第三章 幽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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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因为本作品的背景是在乱世,所以必然有点关于武术的描绘,但也只是有朴素的拳脚功夫,并没有一般武侠小说中神乎其神的轻功内力!
初夏的清晨,既没有初春的料峭,也没有初秋时的薰然,只一片清新舒爽,使人油然生出心旷神怡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令人顿生怡然的晨风微拂下,魏承恩在甫入今世的庭院中,正开胯蹲身、握拳屈肘于腰间,静气凝神地扎着马步!
现在的魏承恩离自己的“入世”之期,已有一月之遥。
对于自己穿越时空的事实,魏承恩早已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震骇和无措。而在心态平稳以后,他既没有象架空历史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由此而产生并吞八荒的雄心壮志,或者冀望得享左拥右抱的逍遥艳福,也没有为无法回到“前世”而困守愁城意志消沉。
他只是暗下了决心:在以往的岁月中,自己有着太多的优柔与懊悔,如今既然再获新生,自己就绝不能再象以往那么瞻前顾后地过活,一定以畅意为主,尽量顺由心中感觉而为!
而直到如今,魏承恩只知道自己依然生活在之前醉卧的般若寺中(也就是说,他还存在于前世的般若寺遗址中,只是时空不同而已),除此而外,魏承恩仅仅知道自己现在叫做那罗延,而自己则称呼那位相貌慈蔼却又不苟言笑的老尼作什么“阿奢梨”,至于自己如今所处在什么朝代,魏承恩却依然一无所知!
当魏承恩假借失忆的因由,大胆而又机灵地想进一步探询自己及这个时代的情况时,阿奢梨总是意味深长地回答道:“空笺才好着笔,且专心潜修,待要离寺时自知!”
作为曾是语文教师的魏承恩自是明白阿奢梨的意思:阿奢梨一方面认为纯白不染尘的心灵更利于雕琢成器;另一方面,她是以“学有所成才能解答自己的疑问”为手段,来激励自己更勤奋地潜修“学业”!面对着阿奢梨千篇一律的回答,魏承恩也只能在万般无奈中默然了。
那位“阿奢梨”对于他的失忆问题,虽在表面上显得不是多么地着急,也不整日价地嘘寒问暖,但却经常默默地为他煎药针灸,偶尔出言,更让魏承恩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关爱。这直使得魏承恩曾忍不住由心里闪过一分猜疑:这老尼是不是自己这副身子骨的创造者之一?
此后,虽则阿奢梨显得非常关爱魏承恩,却从未提及魏承恩和自己的身份问题,更没有言及外面世界的任何情状。即便是为了刺激魏承恩的记忆,阿奢梨也只是提点着一些兵书战策上的内容和问题。这虽难不住自幼喜好读书的魏承恩,但却也让他颇感郁闷。
而在联想到院落中的兵器架后,他的心里已然有所明悟:自己很可能是寄居般若寺习文练武的学艺者,而这阿奢梨虽不是自己的生身人,却一定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得出自己竟然与一代雄主隋文帝一般,“童年”都是在这座般若寺中度过的结论后,魏承恩在苦笑之余,心中忍不住YY:若是自己化身为杨坚,是不是也拥有统一中国南北的时运?会不会同样是个惧妻如虎的主?
这个念头在魏承恩的心中只是一闪而逝:魏承恩虽不是专职的历史教师,既没有认真考证过杨坚幼时在般若寺的情形,也不能确定再次统一中国的杨坚,在历史上除了“普六茹坚”的别名以外,是否还有什么“那罗延”样的名字,但博览群书的他非常清楚,在中国各朝历代,有数不尽文人武士由于种种的原因,幼时即在山野寺庙中习文练武,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微乎其微的几率下,化身为杨坚呢?何况,据魏承恩的记忆所知,杨坚的尼姑师父法号本是“智仙”,而并非是什么“阿奢梨”!
也许是魏承恩关于兵书战策的清明回答使得阿奢梨再无顾虑,抑或是魏承恩现有的身体状态已让阿奢梨十分放心,到得第四天始,阿奢梨便略过魏承恩的失忆问题,允许魏承恩恢复下床活动的自由(但绝不能离开这座般若寺的别院,连在寺中别处活动都不行),同时她也担当起授业传道的重责:一早一晚苦练武,上午下午勤习文。而在练武习文的闲暇时刻,阿奢梨通常会开讲佛家教义,或叙历代的兴亡轶事。
差幸魏承恩拥有沉稳的心智和三十多年的人生历练,否则,再是活泼机灵的小孩,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久而久之,不是成为一个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老成之人,就是变得心性猜疑阴沉,成为易受谗言所惑的苛察之人!
而魏承恩也非常明白,若真的想在这异世中做到率性而为,自己就必须拥有生存的资本、自保的能力,是以,他的学习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勤奋,简直有超越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程度!
阿奢梨自不会知道此那罗延已非彼那罗延,自己身边的这个弟子的心智和阅历,已不亚于行千里路读万卷书的“老书生”,她教叙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使弟子掌握这个时代的基础知识及教塑弟子的心性,所以魏承恩也由此开始慢慢地融入了这个时代。
“你这是作甚?”一声娇脆的问询自西侧响起,魏承恩不由循声而望。但见原本紧闭的角门,不知何时已被打开,有一女孩俏然倚门而立,满脸的惊奇之色。
这女孩生得当真是美艳非常,乌发如瀑,玉颈胜雪,素手纤纤,身姿亭亭,似玉如花的娇颜白里透红,令人顿生怜爱之意,而她淡扫娥眉下的美目明眸,更似一泓秋水,益彰她的美媚明艳,更使人久久萦怀难忘。以魏承恩身历前世、阅人无数的眼光,一望之下也不由大有惊艳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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