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邪恶”男主角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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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虽然是搞历史的,对什么穿越时空不太了解。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点,”金翅飞教授顿了顿,又道:“刚才艾博士所说现在的人如果改变了历史,那我们现在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了,就是无法想像的了。
因为这点,历史一定不会被改变。我想告诉大家的是,这样分析是不对的。首先对于隋朝那个异次元空间来说,它和我们的空间是平行的,说它是过去,只是通常的习惯的说法,指的是在时间轴上在我们下方,而在三维空间的坐标是与我们一样的。
但是有一点大家要注意的是,这两个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甚至来说,隋朝是比我们这个朝代还要真实的世界。当然我指的是对那两个孩子来说。他们现在身在古代,所接触的一切也就是古代,而不了解的是我们的社会。大家想他们会不会为了保护我们的社会而不去改变他们想改变的世界?要说他们不知道利用他们的超能力,那就更离谱了。
打个比方,泰森被人打,他不知道利用拳头反击吗?即使一次不知道,也不可能永远不知道。请你们不要说我们无法想像的话了,异次元世界本来就是我们无法想像的世界,因为我们人类的大脑所熟悉的就是三维空间组成的三元世界,当然要想详细解释三维空间的我们无法理解四维空间的世界,还要请有关异次元的专家吴方教授来说明了。
说完,在座的诸位均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大家不止感谢金翅飞教授的精辟解释,更为他的渊博学识而倾倒。此时,吴方教授站了起来,走到白板前面,对着大家道:“我们大家做为三维的人,理解二维的世界会很容易,现在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
说着,吴教授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小人。对诸人道:“现在我们假设这个小人生活在一个只有长和宽而没有高的二元空间中。”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可以理解吴教授的话。吴教授又道:“现在我们要限制这个人的行动,只要在他周围画一个圈就可以了。”
说着,吴教授用笔在这个小人周围画了一个圈,接着道:“因为这个小人是二元世界的人,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出这个圈的。可是,作为三元世界的我们,如何利用三元世界来帮助这个小人走出这个圈呢?”
见诸人没有说话,吴教授又继续说了下去:“其实,我们只要这样,我们不是从前后左右这些二维方向入手,只须从高处也就是时间这个轴上就可以把它取出来。这对我们来说当然是很容易的。但是,对于一个生活扁平世界的人来说,是绝对无法想像的。”
说到这里,吴教授神情有些黯淡下来,接着道:“其实,对于我们这些三维世界的人来说,四元世界何尝不是这样子不可想像呢?虽然我们已经把异次元之门打开,却仍然无法知道所连接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虽然我们已经派过去两个人,可惜他们都没有回来,而且,看样子也不大可能回来了”
经过吴方教授的解释,大家都对这异次元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只是大家的忧心更加重了一层。
这时,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最后一个座位,不过,她并没有坐下去,而是环视一眼诸人道:“大家好,我是陆军少将,明月关。”
在座诸人在和她的目光交错中,均感到一震,不是因为这个女将军的漂亮,而是因为她的威严,在她的脸上丝毫感觉不到严肃以外的东西。当然,对于龙之翔教授来说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他此刻正在盘算,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上过?唯独佩带少将军衔的还真没有上过。靠,二十多岁,怎么当上少将的。龙之翔暗想,其他人何尝又不是有这个疑问?
现在,明月关少将的视线落在了吴方教授的脸上,道:“吴教授,我就直接说吧,请问十一年前,你们做的那次愚蠢的实验,会不会我们现在的世界有影响?”
吴教授站了起来点了点头,道:“从今天大家的讨论来看,结果恐怕是这样子的”
“好”明月关示意吴教授坐下,她对大家说道:“那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阻止或者说是消灭那个叫余俊龙的男孩。现在军方命我为军方代表,来参加这个亡羊补牢的会议,无论你们需要军队做什么,尽管和我申请好了,哪怕是动用核武器。”
明月关对众人的蔑视及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在坐的诸人很不舒服,但没有办法,人家说的是事实。
会议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争论中取得了一致共识。就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不断监测两个男童的动向。
另一方面,正在进行当中的处于绝密状态的引力波通讯设施双向通讯软件要加紧研究。因为现在,专家们只有接收来自古代的讯息,而无法向他们传送讯息。这是这个引力波通讯设备最大的缺陷。当然在十年前那次失败的实验后,专家们已经考虑到了这点。
在用叶知秋做异次元实验的时候,他身上所装通讯装备已经是二代产品,具有接收来自现代社会信息的能力。只是硬件上虽然已经达到,具体的软件程序还没有研制成功,就是现在仍在研制当中。只有这个软件完成之后,才能控制叶知秋进而消灭余俊龙。而余俊龙那个产品由于在设计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已经完全没有更新程序的可能。这项研究就是由龙棍教授负责主持的。
与此同时,吴方教授所主持的异次元之门研究也从未停止。这个小组的目标就是创造更大的异次元之门。以传送更大,更重的物体到达古代,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有他们的目的。
把大的方向确定之后,众人散了会,在会议室的走廊,龙之翔教授拦住了明月关少将,搭讪道:“明小姐,不知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个饭?”本以为这个明月关会冷冰冰的拒绝自己,没想到她反而靠近了龙之翔,一手扶着墙,把龙之翔教授挤在自己和墙之间,冲着龙教授甜甜一笑道:“好啊,龙教授,咱们一起吃饭没问题啊。”
龙教授见她这个样子,心中暗喜,原来是个闷骚的女人。马上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那我们今天就去?”明月关又是一笑道:“龙教授,我看还是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去吧?”龙教授诧异的道:“不要开玩笑了,我哪来的伤啊?”明月关突然神情又是严肃起来,严肃的让龙之翔有点害怕。
她冲龙之翔道:“没关系,龙教授,你的伤马上就有了!”说完,啪的一下,明月关的左膝狠狠顶在了龙之翔的下身,随即扬长而去。搞得这龙棍倒在地上呻吟,一边呻吟还在暗想:“真是有性格的女人,我喜欢”果然是个淫棍。
大屏幕上,那个蓝色的小点,仍然在缓慢的移动,马上就要移动到无稽郡的清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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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山脚下,清水镇外的一片林子里。九月的秋风刮过林子的时候,都感到一阵杀气胆怯地避了开去。林子当中的空地,十几条手持利剑的汉子与一位身着红衣手手拿红绫的少女相对而立,
十几条汉子每人的黑衫上均有一只用金线绣成的苍鹰,只不过每只鹰的神态各不相同,或下扑或翱翔,或倨立。十几把剑上映出各自主人或胖或瘦的脸。脸长得各不相同,但是,表情却是相似的:紧张,沮丧,愤恨。
一场打斗即将开始。
汉子中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整了整背在背后的包袱,冲着对面的少女道:
“墓爱,你何必欺人太甚?咱们岭南十三鹰和你无怨无仇,去年在广陵的一件案子就被你搅了,还把我几位兄弟给破了相。咱也没和你计较,没想到你今天又来捣乱。咱弟兄可不是怕你,只是给你师父灵虚真人的面子,才不想和你计较的”
,“哼!奶奶的”墓爱不屑的道“何必那么多废话,你们要么乖乖地把翡翠佛交出来,要么等本姑娘把你们一个个打趴下,自己来取!”
老者并没有回墓爱的话,而是扭转头向着身后的同伴道:“兄弟们,这翡翠佛是无稽太守进贡给皇后的贺礼,此次咱们押解进都,自然是责任重大。如果把这翡翠佛给弄丢了,咱们十三个的脑袋就得搬家。我们就拼死一战,或许有几分胜算”岭南十三鹰的老大关一英这么一说,其余十二人纷纷附和“好,我们就拼死一战!”
墓爱一抖手中红绫,冷笑道“关老头儿,那你就和你的兄弟们再多准备十三只耳朵吧!”闻听此言,十三鹰中有几个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的位置,原来,其中有六人的耳朵在去年已经被墓爱给削掉了一只。
岭南十三鹰阴沉着脸不再说话,伸出右手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十三人迅速跑动开来。片刻就形成内五行,外八卦的阵式。十三把剑指向墓爱,真个是围了个风雨不透。

墓爱也不怠慢,暗念心咒,手中红绫脱手而出,在天空中犹如一面迎风的旗帜猎猎作响。只是这旗帜越来越长,嗖一声冲到十三鹰阵法之中.电光火石的功夫,十三鹰只觉得眼前红芒一闪,红绫又已飞回少女手中。一切都晃如未发生过。只是爱的脸上不再冷漠,而浮现出一丝笑意,一边一个小酒窝就那样浅浅的挂在白净的脸上。只有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才有可能发出如此单纯的笑容。只不过此刻,岭南十三鹰却因这微笑而感到一丝寒意。
墓爱又抖了一下红绫,只不过这次却没有抖到天上,只是轻轻一抖。红绫中一堆物事飞到半空,又扑扑落下,在地上沾满了尘土。是耳朵。
“一,二,三没错,是十三个”清脆的声音从眼前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口中传来,墓爱轻快地数着,就如同女童在数河滩上的石子般自然。此刻,岭南十三鹰才感觉到原来长耳朵的地方透出一阵凉意。
“弟兄们,这小娘很辣手。搞不好今天咱哥们儿就得嗝屁,看来咱们只有施绝招了”关大来不及止血,便向兄弟们发号施令。
“哟,姑娘倒想看看你们一堆蠢材能有什么绝招?”墓爱依旧是笑吟吟地。只是她不知道,这乃是十三鹰在经历去年的惨败之后苦思瞑想出来的,是以对眼前即将来到的危险丝毫不觉。
只见十三鹰一齐抛下手中长剑,双手伸向腰间,“莫非是什么歹毒暗器?”顾及此,墓爱登生警觉,手中的红绫又捏得紧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刻,十三鹰并没有施展什么歹毒暗器,他们只是迅速无比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墓爱只羞的“啊”一声扭却头去。
岭南十三鹰见此情景立马提上裤子,向林子外飞奔而去。“该死!”墓爱骂了一声随后追了过去。
“啊,啊还未追到,便听到一阵阵惨叫。待爱快到林子边上的时候,看到十三鹰已被人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起,并且捆绑他们的并不是绳索一类,而是他们自己的手臂,十三人的二十六条手臂,以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与角度交叉在一起,没有丝毫空隙。看得出来,不卧床休息十个月八个月,这十三人的手臂是动不了的了。
再看这十三人身旁,有一手执折扇的年轻男子在临风而立,白色书生袍轻轻舞动,恰似一片云彩。再看那男子身材清瘦,相貌二十五六岁样子,一和他视线接触,墓爱再也无法继续观察他脸上其他的部位。
因为对方眼睛虽不大,却有一道深邃目光如同清泉一样流淌出来,流淌到自己身上,自己全身都被包围。并且这泉水还在一直向前流,一直流入自己的内心深处而不止。墓爱脸红了,墓爱脸突然红了。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子,墓爱自己也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墓爱只觉得很长,也许只是一刻吧。
她终于定下心来,勉力收回自己的目光再重新打量。看那年轻男子穿得也不华丽,白色书生袍沾了许多风尘,看样子似乎赶了很久的路。长相也不十分英俊,虽然脸还算有型。只是他的眼睛,仿佛是经历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也好像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可以打动他的事。透出那样含蓄而复杂的目光,让墓爱无法与他对视。也许,这就是魅力吧。
墓爱没有再想下去,她向那年轻人道:“是你抓到了他们?”男子轻轻拍了拍手中折扇,脸上露出笑容,这一切在墓爱眼中都是那么潇洒。白衣男子道“兄弟我这正赶路,看到这帮子社团成员从林子里跑出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坏事。妈巴子的,见事不管,祖宗丢脸!我就把他们拦下了,看样子把他们交给你就好了。咱们后会有期哈。”
男子整了整背后包袱,手挥折扇,踱着方步向着林子外的大路走去。
“谢谢你了,我叫墓爱”过了半晌,墓爱冲着男子的背影小声道。白衣男子早已走远,却哪里听得到。
即使这样,说完后,墓爱的脸又红了。虽然,墓爱不是一个爱脸红的女孩子。
“哎哟,哎哟”岭南十三岭还在那里呻吟个不停。墓爱可没空理会这些,她径直走到关老大身旁,取下他身背的包袱,手在里边摸了一会,只觉空荡荡的。“咦?里边的翡翠佛在哪?”墓爱气愤地问关一英。“奶奶,那翡翠佛被刚才的那位大侠给拿走了!”“那他有没有和你们说什么?”墓爱忙问。“那位大侠只说,你们几个把耳朵都给剃了,也不怕漏雨啊。
"奶奶的混蛋!”墓爱气的一跺脚,也不再管这十几人,起身往林子外追去。
林子外的大路空空荡荡,一只鸦雀从头顶掠过,却哪有一个人影?
清水镇自古以来都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只因地处无稽山脚下,且毗邻官道,倒也还算繁华。
路旁一间酒铺内。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桌上摆着一碟卤牛肉,一碟花生米。他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又满上了一杯。他不再看街上的人来人往,边吃着酒菜,边自言自语道:“妈了巴子,三年了,一晃已经三年啦”再看此人,正是在林子中捉到岭南十三鹰的男子。他依旧手摇着那把扇子,看样子很是惬意。只见白色扇面上用工笔画了一位仕女,这仕女长得甚美,只是眼神之中似乎透出一丝幽怨。
白衣男子合上折扇放在桌旁,打开随身的包袱,取出一个锦盒来。他对着这个涂着朱漆的木盒端详了半天,把它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一股凉意袭来。一尊晶莹剔透的佛像躺在锦盒内。半尺高的佛像通体由一块碧绿的翡翠雕成,虽是雕刻而成,却丝毫不见雕琢的痕迹。即使是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看得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微笑,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同样放在桌上的那把折扇似乎在轻轻颤抖。
白衣男子正准备继续把玩一番,突然从街对面的酒楼上传来吵闹声。接着“扑通”一声,一人从二楼落下,那人一骨碌爬起来,随即往镇外跑去,与此同时十几个壮汉也从酒楼中跑出来,追将下去。
“妈巴子的,见事不管,祖宗丢脸!”白衣男子迅速把锦盒收好,背上包袱跃到街上,往那群人的方向追了下去。随着他向身后扬手,一锭白银已经飘落到他方才喝酒的桌上。。。
等他赶到的时候,那十几名壮汉正围着一个人踢打,一边打还一边喝骂。再看垓心中那人,却丝毫没有痛苦的模样,手里正握着一把酒壶,兀自在往嘴里送。最奇的是他的相貌,身材和常人无异,只是肥了一些。唯独他的头却与常人大不相同。嘴与鼻子挤在一起突出于面上,两只比巴掌还大的招风耳晃来晃去,没错,是一个猪头,这个男人长着与猪一样的相貌。
白衣男子赶忙上前,喝止那群打人的壮汉,道“各位老兄,此人虽然面目可憎,可也总不能因为人家长得丑就打人家啊!妈巴子的”
为首的一壮汉道“兄台你有所不知:不管这人长成猪头牛头,本来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咱也没有闲功夫管这些。只是长的丑,也不能喝酒不给钱啊?吃了霸王餐,不管他以前长什么头,咱们都要把他打成猪头!”接着那壮汉又对其他人道“弟兄们,不要停手,给我继续打!

白衣男子急忙拦住,道“各位老兄,请问他欠你们多少酒钱?在下愿意替他付清”为首壮汉喜道:“也没有多少,一共是五两银子”白衣男子把一小锭黄金递过去道:“这是十两黄金,补这位兄台的酒钱,其余部分当作预存。妈巴子的,以后他若再来你们酒楼喝酒,还请好好招待他”
汉子接过黄金,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是这位客官再来,我们一定不敢怠慢。”说罢,带领手下回去镇上。再看猪头兀自在那里喝酒。
白衣男子来到那猪头模样男子身旁,俯下身拍打他身上沾染的灰尘,边替他拍打边道“师兄,你今天怎么下山来啦?”闻听此言那猪头男子停住喝酒,抬起头,一双迷茫的眼睛盯着白衣男子。忽然,那眼睛一亮,原来的迷茫丝毫不见。猪头男子一跃而起,抱住白衣男子,“俊龙师弟,是你,你终于回来了!”“是啊,师兄,我回来了”两人随即紧紧拥抱在一起。
余俊龙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放开拥抱师兄的双手道“师兄,你怎么一人下山来了?师父呢,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猪头嘿嘿笑道:“当然了,师父他老人家身子硬朗的很,他最近老念叨你呢,说你也应该回来了。至于我嘛,当然是肚子里的酒虫在作祟喽。”
俊龙摇了摇头“唉,师兄,多少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这喝酒的毛病”“没的改喽,走吧,咱们回山上。到山上见过师父后,明天咱们再畅饮三百杯”“好,咱们走!”
两人随即携手往无稽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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