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山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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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要乱来啊,我师父马上就过来了!”“是,是,姑娘你放心,我哪能乱来呢?”余俊龙一脸正色道。
墓爱刚要放下心来,却见余俊龙一把抱住墓爱,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啊,真香啊?比你的清心茶还要香呀?”余俊龙依然抱着墓爱,把嘴凑到墓爱耳朵边上道。墓爱愤怒地道:“赶快放开我,你这色狼。”
余俊龙松开了怀抱,对于这位未来师娘的爱徒,他可不敢太过分。他把桌上的锦盒,又收回自己的包袱。回过头来再看墓爱,只见她正用恶狠狠地目光死死瞪着自己。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心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自己现在一定是血流满地了。
正在此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爱,你在屋里吗?”余俊龙连忙在墓爱背后拍了两下,替她解开**道。自己则坐在桌边继续喝茶。墓爱一恢复自由立马要对付余俊龙,手刚一要扯围在身上的红绫,门已打开,一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墓爱只得做罢,恨恨地瞪着余俊龙,余俊龙却装做没事一般。那中年女子见了余俊龙,“咦”了一声,因为这里很少有男子到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中年女子问道。余俊龙连忙起身施了一礼,道:“晚辈是奉家师之命,特来求见四眉师太。还请传报一声。”中年美妇奇道:“你师父是谁,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余俊龙盯住这美妇人脸上看了半晌,他怎么看眼前这位相貌端庄,甚至有一种少女般秀气的妇人居然就是一百一十几岁高龄的未来师娘。
“这个,这个家师是灵虚真人,敢问你就是四眉师太?”余俊龙还是不相信。
“咯,咯,怎么,你看我不像一百多岁的老处女?”四眉师太笑道。她笑的时候真是有一种少女的妩媚。“啊,是,啊不是,我是看您太年轻了。顶多做我的妹妹。”余俊龙尴尬地说道。“小鬼,你的嘴还真是甜啊,这点就比你那师父强多了。”四眉师太称赞道,随即话锋一转“你师父这次派你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事吧?”
“不错,师父是叫我来送一件礼物给师太”余俊龙随即从包袱中取出锦盒,把翡翠佛拿了出来递到四眉师太面前。“啊,这就是翡翠佛吗?想不到灵虚还记得这事!”四眉师太接过翡翠佛,九十年前往事重又浮上眼前。
悠悠十五载,红豆早已生。
梦醒方知梦,左右一场空。
离别在今日,独过下半生。
若要再相见,翡翠佛为证。
“唉,那时的我,实在是太任性了。”四眉师太想起因自己任性而与心上人分别了九十年,两行珠泪洒下脸庞。她背过身擦干泪水,又问余俊龙道“你师父此次要你来,有没有交代其他事?”
余俊龙点头道:“是,师父让我此次一定要请师太上灵萧峰以叙前缘。”“好吧,咱们用过午饭后就一同出发!”四眉师太没有问灵虚真人为什么没有亲自来,她在九十年的修行中,早已懂得了包容。
当下师太吩咐墓爱准备午饭,自己则拿着翡翠佛回房了。见师太走了,余俊龙不由得有点紧张,讨好地道:“我叫余俊龙,请问姑娘芳名?”墓爱恼道:“哼,我叫墓爱,你早晚会后悔遇见我的!翡翠佛本来是我千辛万苦才查得下落的,却被你个无赖不劳而获。哼,还敢轻薄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对不起啊,爱姑娘,因为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子,我真的是头一次见到啊。只觉得太可爱了,所以会失去理智。”余俊龙故意嘴甜道。“就知道嘴甜舌滑!”话虽这么说,不过看得出来,墓爱的火气已经小了很多。
爱做好了饭,请师父过来用膳。四眉师太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显得更加妩媚。三人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不过爱话就少很多,她一想到今天上午被余俊龙强吻脸上就一阵飞红。“嗯,师太,虽然爱姑娘是您的徒弟,可是她做菜真的很好吃,一定是得了你的真传吧?”四眉师太微微笑道:“那是自然,我只有爱一个爱徒,什么本事都传了给她,就连她的性子都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呢!”“哦,是这样子啊,我说怎么觉得爱姑娘这么可爱呢”爱听到这,饭桌下的脚伸过去,在余俊龙脚上狠狠踢了一下。“啊,”余俊龙不由叫了出声。“怎么了”四眉师太关切地问。“啊,我是想问上午见到的那些女童是什么人?”余俊龙连忙掩饰。
“那是师父她老人家宅心仁厚,收留的孤儿。”墓爱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余俊龙没有再说什么。
三人吃过了饭,余俊龙等四眉师太与墓爱收拾东西,那些女童则交由管做家务的阿婆照料。一直收拾了大半日,东西方才收拾完,想着以后可能很少回到这玲珑峰,墓爱也掉下了不舍的眼泪,因为自己打小就如同这帮女童一样是被师父收留,并传授技艺。这里就是自己长大的地方。
“咱们出发吧”四眉师太道。“可是师太,再有两个时辰天就黑了,恐怕咱们要赶夜路了。”余俊龙道。“就这么点路程,赶什么夜路?”墓爱挪揄道。
说罢,爱从背后掉出红绫,向天空一拌,红绫越变越大,越变越长,就宛如一块地毯一般,随即缓缓落在众人面前离地一尺高的地方。四眉师太率先踏了上去,随即墓爱与余俊龙也上了红绫。墓爱心中默念咒语,红绫即腾空而起,带着猎猎风声,向东脉玉萧峰进发。
“爱姑娘,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宝物。”余俊龙又来献媚。“我这宝物叫褚红绫,乃是当年师父在天山访友时意外得到。它不仅可以驭空飞行,还零污染,利于环保。”四眉师太听了也是微微点头。“嗯,没想到爱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余俊龙赞道。
四眉师太望着渐渐远去的玲珑峰,心中颇黯然。这里每一片角落无不留下过自己或年轻,或苍老的身影。自己居然在这座峰上生活了九十年,这是当初自己无论如何不曾想到的。不过当想到即将回到自己的故乡,同时将见到一百年来,自己一直深深爱着的人,心情又是豁然开朗。于是扭转依然俊俏的脸颊,抬头迎着风声看向前方,竟不曾再回头。
百年弹指间,
红颜伴青山。
今为何别去?
相思在彼岸。
东西峰离两百路山路,只因上下曲折,如果驭空飞行距离无疑缩短许多。加上有褚红绫这件法宝,只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玉灵门前。早有童子进去禀报,不一会灵虚真人带领大徒弟在路上,二徒弟上官才子来迎接四眉师太。这一对百岁老情人见面,自然是非常激动,双方互相诉说相思之苦。这里激动感慨不表,只说这墓爱不情不愿的跟着余俊龙来到灵萧峰,心想可能永远不回玲珑峰,正觉烦闷。突然发现跟在灵虚真人身后的居然是一个猪头胖子,顿时来了兴致。
“哎,那个猪头是什么人?”墓爱问余俊龙。“什么猪头,那是我大师兄!你可不许乱讲话。”余俊龙瞪了一眼墓爱。“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找一个猪头做师兄?”墓爱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不许不尊重我师兄,他不仅道行深厚,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余俊龙言语中充满了对大师兄的尊敬。
墓爱头一次看到余俊龙如此郑重讲话,当下也觉不好意思。不过她心中充满了疑问“那你大师兄的猪头是不是天生的,如果不是天生的,以前又是什么样子?”“当然不是天生的,”余俊龙没好气的道,“我大师兄是受了枉生咒,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以前可是薄酒非常,要不然就不会迷倒当时天下第一美女了!”说到这,余俊龙好像意识到自己说多话了,急忙转移话题道“现在天气已晚,你先到房中歇息,明日一早,我再正式替你引见我的两位师兄弟。”

早有下人给收拾了两间卧房给四眉师太与墓爱使用。当下余俊龙送墓爱到客房休息,自己则来到二师兄上官才子房间。
“师弟,你可回来了,刚才我见你和那小姑娘粘在一块,都没好意思打搅你。”上官才子亲热的抓着余俊龙的手。
“三师兄,这几年没见,你一切安好吧?”余俊龙道。“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就是你在外边的日子可吃了不少苦了。”要知道这上官才子,虽不说富可敌国,也已经名震一方了。只是对于修行他是非常衷爱的。。两人又谈了许久,余俊龙方回房休息。
回到自己房中,余俊龙打开窗子,取出随身携带的折扇,对着扇子道“这两天事情太多,没顾得上你,真是对不住了。”随即把扇面打开,沐浴在月光之下。谁知当余俊龙一看到雪白扇面上用工笔描绘的美女时,不由大吃一惊,原来这扇上所画美女,原本充满活气的画中美女现在显得精神萎顿,仿佛变了一人般。
“你,你这是怎么了?”余俊龙疑惑的问道。“公子有所不知,”画上的女像居然开起口说起话来,“就在昨日,公子夺得南洋翡翠佛,而此佛经过南洋岛国七七四十九位高僧合力开光,具有无上佛性。任何妖邪都无法靠近十丈之内。当时公子自木匣中取出观赏,佛像上强大的佛力马上包围了奴家,奴家虽是半仙半妖之体,也不得不用年灵力在周围布下一道结界,这才挡了一挡,不过饶是如此,也深受影响。
“实在抱歉,在下当时没有虑及此处。害得娘娘灵力受损,只不知如何才能恢复受损功力呢?”余俊龙很过意不去。“公子也不必自责,凡事都有天命。奴家此次所受损伤只是小事情,与上次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再说若不是承蒙公子搭救,奴家早已烟消云散,哪里有得今日?这次奴家元气大伤,在恢复之前不能再汇聚人形施展灵力。公子可往昆仑山圣符洞寻得圣符,便可以恢复奴家受损灵力。不过那周围可能有许多妖邪守护,会很危险!”
余俊龙听罢,微微一笑道:“不怕危险,就怕平淡。娘娘尽管放心,在下会帮你找到这圣符的。”“那奴家感激不尽了”画中女道谢后即恢复平静,再看这扇子与普通扇子并无半点分别。
一夜无话,红日又如同昨日一般飘过大地,只是今日红日较昨日鲜艳许多,甚至可以说是一百年来从来没有的鲜艳。灵虚真人这样想。在他的身边,是一百一十三岁的四眉师太。“师兄,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太阳较往常好看一些?”四眉望着灵虚真人道。灵虚真人与四眉四目相对,双方都透出深深的爱意。“不错,今天的太阳是比以前鲜艳了,和太阳比起来,师妹你更鲜艳,和九十年前一个样子。不像师兄我,都老了。”四眉拉住灵虚真人的手,似乎有泪水湿润了眼角,她低下头轻轻说道:
“师兄,你道师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因为我不敢老,我怕再次见面后,你会不喜欢我老了的样子。虽然年轻时许下了那样的誓言,可我是多么希望你能不顾一切来找我啊!”说到这里,四眉早已是泣不成声。
在灵虚真人眼中,四眉已不是一百多岁的四眉,而又变回九十多年前那个柔弱而倔强的小师妹,他温柔的搂住四眉因抽泣而颤抖的双肩,温柔地说道:“师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
早饭。饭桌上的气氛很是特别:师父和师娘自然是相亲相爱的依偎在一块吃饭,哪像一百多岁的宗师,分明是二十岁热恋的情侣。大师兄在路上不光长得像猪头,吃饭也和猪一模一样,在那里忙着吃个没完。三师弟余俊龙吃的很专业,一个劲的往嘴里填饭,却一口菜也没夹,他还在想着扇中画的娘娘的事,想着如何拿到圣符。二师兄上官才子则注视着小师妹墓爱,因为觉得她太奇怪了。墓爱的表情很古怪,忽而微笑,忽而悲伤,忽而愤怒,忽而柔情。真搞不懂那么多的表情如何这么快的在她脸上变换。原来这墓爱一会觉得余俊龙很有魅力,一会觉得他又很无赖,一会想到师父即将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会又想到可能很少回玲珑峰那边,最后又想到昨天被余俊龙强吻,而脸颊发烫,这件事昨天晚上已经被她想了快一百遍了。
“师父,现在师父和师娘之间冰释前嫌,再没有误会了。虽然咱们修道之人不重形式,还是办个仪式把名分正了吧。”在路上道,“再说,我们几个晚辈的称呼也都要改啊”“不错,师父的确这样比较好”余俊龙也附和道。
“那,师妹你的意思是...”灵虚真人笑嘻嘻地看着四眉师太。“还不是听师兄作主!”虽然一百多岁的人,四眉还是臊的低下头。
两天后,就在灵虚真人一百一十八岁大寿之日,灵虚真人与四眉师太举行了婚礼。
“师父,师娘,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几位徒弟一齐祝贺道。现在墓爱也改了称呼,与在路上等人一样称师父和师娘。
“诸位爱徒,为师和师娘的事已了,现在咱们要准备另一件大事了。”灵虚真人神情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我在三年前发现天道异常,叫俊龙往南海寻找占天师司马空,得知这乃是冰灵珠的缘故。现在我要你们几位徒弟一齐下山寻找这冰灵珠,或者封印或者消灭它。”说到这,灵虚真人柔情的望了一眼四眉师太,继续道:“至于我们老两口,就在这里颐养天年了。明天我们就把玲珑峰的女童全部接过来,教她们习文识字,不也乐乎?”
于是,师兄弟四人下得山来。正式步入江湖,也许他们没有想到,自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迎接他们的将是血雨腥风。现在有请这师兄妹四人给大家来个自我介绍,以加深大家的印象:
大师兄:“我叫在路上,不要问我为什么起这个奇怪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认为我爱喝酒,的确,我爱喝酒,因为我认为:摆脱烦恼的方法有许多种,喝酒无疑是最直接的一种!

二师姐:“我叫墓爱,没有什么爱好,如果非要说爱好?。。”说着二师姐望了一眼旁边的余俊龙,“便是好色,哪个说女人不许好色?佛云: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三师兄:“我叫上官才子,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我的爱好便是拥有许多财富。但是:对我来说很多东西都是财富,唯有金钱不是!”
四师弟:“我叫余俊龙,年少轻狂的我,还算少经世事。我比较爱生气,也不能说是爱,而是容易。也许是我年轻,也许是我本来就不是这世界的人。不过:虽然我很爱生气,却没人说我爱生气,因为一旦看到我生气,便很少再有机会说出去!”
艺十载下山时,风雨在即犹不知。平淡光阴难再顾,浴血沙场战衣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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