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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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干布,药膏,药油,连着一干替换用的衣物全都一样一样摆在了桌上凳上,熬药用的小火炉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炉上架着瓦盆,既能保暖又能烧水。
拨烛添油,洗手挽袖。
然后先是脱鞋去袜的赤脚上床,接着就跪膝弯腰,屏息轻手的一个一个的解人衣扣。
衣薄衫透,肉色渐露。
自觉正在做坏事的某人带着种**他人却能不为人知的邪淫快感,悄悄的剥开床上那人的单衣,一边用汗巾沾着热水细细的擦洗自己手下那黑瘦得有些筋支骨棱的身子,一边忍不住暗自猥亵的窃语喃喃:
“这是捆出来的痕迹……这是烫出来的……刀划的……掐,掐出来……啊,居然还敢用嘴咬!哎?这几处是……”
离玉目光复杂的瞧着自己手下那伤痕斑驳的消瘦身体,嘴里喃喃了几声,终于还是忍不住轻轻摸上那几处分布在大腿,手臂和腰侧的旧伤,那几处旧伤虽然时日已经久远,但却分明可以看出是刑讯之类的刻意折磨才留下的可怖痕迹。
摸摸还在莫名散着滚烫热气的额头,离玉轻轻咽了咽涂抹,忽然低下头,忍不住对着面前那瘦出了一把骨头的黑黝身子试探般的舔了舔,湿凉的舌尖轻轻碰触到那干烫的皮肤,一股柔软到仿佛要将他的舌尖融化掉的快活滋味瞬间将离玉的神智湮没,恍惚的又低喃了句,离玉带着种心满意足的异样感觉,用膜拜般的目光又瞧了一眼自己身下的消瘦身体,然后舔舔嘴,爱怜非常的一口咬了下去——
“……”
被离玉一口咬住腰侧软肉的人在昏睡中颤栗的闷哼了一声,腥咸的暖水在唇齿间弥散开,慢慢充盈了原本空荡的心,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离玉终于晕乎乎的坐起身,心满意足的长长出了口气,然后留恋般一下又一下的舔着自己沾满了那**滋味的嘴。
新减过烛芯的油灯忽然无风自动的闪了闪,‘啪’的一声轻响,原本一脸沉迷表情的跪坐在床边的离玉突然被什么抽中脑袋般的向一边斜了斜,离玉‘啊’的叫了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疼的脑袋,然后突然清醒过来一般猛地蹿到了地上,一脸受惊吓的瞧着床上那人。
离玉呆呆的瞧了腰侧上新添出一个血乎齿印的男人半晌,又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手,只见自己原本白皙细腻的手腕内侧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一大片青色的鳞片似的裂纹,又过了会儿,离玉又忙不迭的从柜子里翻出一面半新的铜镜,然后借着烛光死死的盯着铜镜里那虽然修眉朗目,但却印堂黑中透青的俊秀面容。
“完了完了,又犯病了。”
离玉对着铜镜瞧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放下镜子,手忙脚乱的在原地转起了圈子——
他三年前大病痊愈,落下的后遗症除了那四肢冷凉的畏寒之症外就是这个不能对外人提的怪异毛病,他能对外人说什么啊?说他每到初一十五,月盈极亏之时便印堂发青,摸之还能显现蛇形凸纹?他要真对人说了那别人还不把他当妖怪逮了去?他虽然上上上上上辈子是天上的神仙,可他这辈子却只是个没有一点特异功能的普通人啊!要是被人当妖怪逮去绑在柱子上用火烧,烧到最后他也没能在紧要小宇宙爆发变身化形,那他岂不是又亏了一辈子?
在原地转了大约十多圈之后,离玉终于感觉自己的额头似乎降下了些温度,拿起铜镜左右瞧了瞧,见印堂上的青黑颜色似乎也淡去了少许。
虽然奇怪自己为何会在这月既不极盈也不极亏的日子里犯病,可按照经验,离玉知道自己这副怪模怪样只有到了早上才能完全恢复正常,左右也无对策,离玉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又拉回到那刚刚被他弃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目光扫过那刚才被他品尝过的黑瘦身子,又扫过那皱眉忍疼的平整眼眉,离玉硬下心肠去忽略自己又悄悄鼓噪起来的心,把手里不知攥了多久的湿布重新投洗干净。
又一次一点一点精细的给那黑黑瘦瘦的身子擦洗伤口,眼瞧着那身体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被撩拨起了痛楚而紧绷抽颤,但却奇异的再也没听那个疼得皮肤都从黑转白的男人轻哼一声。
离玉把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完成了清洗上药,停了停,然后低低的咳了一声,把目光慢慢转到那人一直眉目不动的脸上,带着些许为难的压低声音道:
“你,你若是醒了,就,就自己翻个身吧。”
“……”
半晌无言。
床上那人的沉默不动几乎让离玉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可目光来来回回的在那人被药膏药油染得红黑青紫颜色斑斓的身子溜达了一圈,离玉终于发现那人原本就一直紧攥着的手似乎在隐隐用力般的青筋蹦起。
眨了眨眼,离玉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连忙道:
“你,你别着急了,你现在不能动不是因为伤着哪儿了,是给你吃的药里有让你的神经和肌肉放松的成分,我原本让你自己动也是怕我粗手粗脚碰了你哪个伤口……那药效力最多也就一个晚上,明天你就能行动自如了。”

离玉嘴里一连串‘没事别急’的说着,一边说一边弯下腰,轻手轻脚的抱起那人瘦得窄窄一条的腰,连搂带抱也没怎么费力气的把那依然闭着眼睛的人从床上托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人翻了个身,又轻轻的放回了床上。
面对着那人同样惨不忍睹的背面,离玉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既然知道人家确实已经醒了,离玉再下手时就自然变得老实规矩了许多,对于明明已用了松弛药物,但每当他碰触到伤口时依然会疼到全身紧绷的男人,离玉在做清洗和处理时虽然细致但却很体贴的不在同一地方做过多的停留。
把最麻烦而且不好下手的伤处留在了最后,等到离玉换过第三盆热水之后终于把这场对于施救方和被救方都是场消耗战的治疗做到了结尾部分。
抬头瞧了瞧窗外已渐亮的天际,离玉把之前处理好的伤口又重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停了停,给自己灌了杯茶水,然后又重新盛了杯温水,把那一直趴卧在床上的人托起来,虚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的把水喂了进去。
“那个……那个地方一直流血,所以我觉得还是处理一下比较好,所以,唔,不会太疼的……”
一边喂水,离玉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很温和的措词来尽可能不让人感觉尴尬的陈述他将要进行的某件事,那人一声不响的虚靠在离玉身上,离玉等了等,然后就慢慢的用自己的膝盖,肩膀和手臂做支架,把男人调整到一个凌空虚坐的姿势。
把手整只的浸到药油罐子里,然后借着那股滑腻慢慢的把两根手指挤进那湿腻又紧窒异常的密缝里,随着开拓的深入,离玉渐渐感觉到那虚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一股湿热顺着他深入的手指慢慢流淌到他的手腕上,随后又静悄悄的滴落到床沿上,那种原本已淡了不少的腥咸味道又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
感觉到那原本一直压抑着,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的男人胸膛起伏的越来越剧烈,离玉头上的汗也越出越多,他虽然也给小倌儿们看过类似的伤处,不过那些多是以指导和开药为主,一般来说他只要拿出一两罐好用的药膏和药油就可以了,具体的操作一般都是由那些花楼里粗使的童儿们做,所以如此深入的亲手治疗他可是第一次,这可不能算是那个人的幸运,因为对于那种天生就只是用来‘排出’而不是用来‘进入’的地方来讲,接受异物自然是越细越小痛苦的感觉才越小,比起童儿们细软嫩滑的手指来,他的手指可就粗糙多了!
那一直紧绷着的黑瘦身体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离玉瞧着自己面前那张几乎完全被汗水打湿的脸,忍不住收了收手臂,让那紧绷得如同弓起的弓弦一般的身子更近的靠在自己身上。
“呃,别紧张,我已经找到东西了,你只要放松,再放松一些我就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离玉反复不停的念叨着‘别紧张啊别紧张,放轻松啊放轻松’一类的话,他的指尖确实已经在差一点就无法再深入的甬道深处触到了一样带着圆形纹路的东西,但是虽着深入,离玉的两根手指在那湿热紧窒的甬道里已经被困得几乎无法动作,而随着离玉指尖的碰触,那原本就敏感非常的肉道产生出阵阵的紧缩痉挛,那明显可以感觉出是木制的圆形物体随着甬道的阵阵抽搐往更深的地方缩去。
离玉望着男人隐忍得几乎崩溃的脸庞,忽然慢慢的把手指退出了那一阵一阵挤压着他的甬道,就在那人下意识的想要松一口的时候,离玉忽然横过手臂,更紧的勒住了那几乎从他身上滑下的消瘦身子,然后把那只一直托着男人肋下的手下滑到男人瘦得微凹下去的小腹上,摸到脐下三分和四分的地方,食指和无名指各掐诀猛扣上下两**。一阵猛烈的颤抖从男人的身体深出爆发开,随着那股剧烈的抽搐,一直隐忍着的男人猛地闷哼出声,那原本已缩到男人甬道深出的木器借着那股在男人内部如同翻江倒海般的痉挛震动,被一下子推到了临近出口的地方,一直在出口等待着的离玉飞快的插进手指,最大限度的扩展开出口的褶皱。
“……”一声细微的仿佛哀鸣般的低吟从男人一直紧绷着的身体里哀溢了出来,离玉用贴抱的姿势把男人的身子虚架到床沿儿外面,然后对着那已强忍到近乎崩溃的男人低低的说了一声‘没事’,那一直在用最大限度隐忍着的男人忽然低不可闻的呜咽了一声,干烫的身体一阵濒死般的痉挛之后,一股腥臭随着那被痉挛推出出口的木器一起掉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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