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免胄之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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嘹亮的起床号,吹走了那温暖绵软的睡意。时刻提醒着每一名军人:出操是他们每天雷打不动的功课。虽然刚刚抵达学院不久,但是在中人的言传身教之下,阿卜杜拉.奥默已经可以和那些黄皮肤的同学一样在极短的时间之内穿戴整齐,并将床铺整理的一丝不苟。随后大踏步的跑出自己的宿舍,在环境优美的校园里开始了自己崭新的一天。
阿卜杜拉.奥默来自于非洲那边热土之上面积最大的国家—苏丹,但事实上他并不属于这个国家。他出生于乍得首都—那座美丽的城市—恩贾梅纳,但是却成长于达尔富尔的草原之上。和身边很多世代从军的将门虎子不同,阿卜杜拉.奥默的父亲是乍得国内知名的外科医生,而母亲则是一名曾经留学过法国的物理学教授。可以想见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在贫穷落后的乍得共和国内是并不多见的,阿卜杜拉.奥默虽然谈不上是含着银匙出生,但至少在他降临人间的最初几年里,平静的生活富足而快乐。但是随着1975年4月的一场军事政变,一切全都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原本应该是国家柱石的武装部队突然倒转了枪口成为了秩序的破坏者,乍得独立后的首任总统—恩加尔塔.托姆巴巴耶所领导的民选政府在叛军的炮火之下归于覆灭。面对战乱丛生的祖国,阿卜杜拉.奥默的双亲不得不带着还在襁褓之中的幼子远走他乡。但是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重新开始安定的生活,而是父亲被强征入伍的窘迫。在通往利比亚的边境之上,阿卜杜拉.奥默家族的车队遭到了由侯赛因.哈布雷率领的“乍得民族解放阵线”的洗劫。在强行夺走了这个家庭所有的财产之后,这支地方武装力量又看上了阿卜杜拉.奥默的父亲那双救死扶伤的双手。在此后的岁月里,年幼的阿卜杜拉.奥默便跟随着侯赛因.哈布雷的部队开始了在乍得东部地区转战的生涯。在苏丹前总统尼迈里的支持之下,哈布雷最终在群雄逐鹿之中成功胜出。当阿卜杜拉.奥默长到12岁的时候,身为一名娃娃兵的他再度重返自己的故乡。1982年6月,忠于哈布雷的军队最终攻占了首都恩贾梅纳。但是和平并非真正降临,阿卜杜拉.奥默和他的父亲此后又参加1987年的“丰田战争”,在美国、法国和扎伊尔等国的援助之下,经历了多年血腥内战的乍得军队最终利用众多装备“丰田”皮卡的游击战精英,成功的将拥有大量苏制重型武器的利比亚军队赶出了自己的国土。
而阿卜杜拉.奥默也正是在这场战争中首次崭露头角,在哈桑.贾穆斯的指挥之下,奥默参加了对利比亚驻法达通信基地的奇袭。驾驶着装载有反坦克导弹的“丰田”皮卡,年仅17岁的奥默成为了战斗中公认为火线上的坦克杀手。在法达战役之中利比亚军队损失了784名士兵和100辆坦克,而乍得方面仅有50人战死。而在战役结束之时,阿卜杜拉.奥默更意外的得到了乍得全军总司令伊德里斯.代比的嘉奖和晋升。
这场富有戏剧性的胜利实际上更多的得力于利比亚领导人—奥马尔.穆阿迈尔.卡扎菲的心不在焉,由于担心自己被军事政变推翻,卡扎菲并没有能够在利比亚的军队组织性上作出改善。由8000名士兵组成的远征军在乍得北部并没有统一的领导,他们分别受南方行动小组和驻法亚-拉若的东方行动小组的多头指挥。而法国空军的参战更令利比亚的空中优势荡然无存。但这场战争却令华盛顿对年轻的哈布雷政府寄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五角大楼甚至设想通过武装哈布雷来打垮利比亚卡扎菲政权。并在哈布雷到访华盛顿时,向他提供了价值3200万美元的援助。
但初掌大权的哈布雷似乎志不在此,在获得西方世界的广泛认可之后,他开始将更多的精力转向了国内。面对用火与剑夺取的政权,哈布雷选择了用贪污和暴力的手段来巩固自己的统治。最终刚刚走出内战阴霾的乍得再度变成了一个充满迫害、逮捕、不经审判就枪决犯人的恐怖政权。在哈布雷短暂的统治之下,有4万人死于暗杀和酷刑,而这其中也包括阿卜杜拉.奥默的双亲。虽然西方世界在哈布雷失势之后将他称为“非洲的皮诺切特”,甚至在2005年在比利时根据3名比利时籍乍得人的指控,以涉嫌犯有严重反人权罪、反人类罪和滥用私刑罪,对哈布雷签发了国际逮捕令。但这一切不过是迟来的正义而已。在那些奥默心急如焚的四处奔走,试图救出被以“莫须有”的名义逮捕的双亲的日子里,西方世界对于乍得这座抗衡卡扎菲的堡垒里发生的一切永远都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
最终哈布雷错误的将自己的屠刀挥向了过去的亲密战友,随着对伊德里斯.代比蓄谋发动军事政变的指控,忠于哈布雷的总统卫队开始了对全军总司令的围捕。最终这位曾经的战斗英雄不得不被迫逃往过去的敌国—利比亚。随后又辗转到达苏丹,再一次在达尔富尔建立了旨在推翻哈布雷政府的“救国阵线”。而除了苏丹和利比亚的支持之外,在乍得的军队之中还有无数象奥默这样的士兵将代比视为未来的希望。
在1990年11月10日那场决定性的战斗之中,已经被升任为营长的奥默选择了倒戈相向。最终众叛亲离的哈布雷携家眷仓皇逃往喀麦隆,后又前往塞内加尔寻求政治避难。不过在逃离首都之前,他卷走了乍得国库之内的70亿非洲法郎。利用这笔巨宽投资到房地产,在塞内加尔哈布雷依旧过上着舒适的流亡生活。而随着伊德里斯.代比兵不血刃地重新占领恩贾梅纳。奥默和乍得等来并不是一位救世主,而是一个敲骨吸髓的吸血鬼。
如果在20世纪90年代,接任总统的代比或许还称的上勤政爱民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妄为开始在政府之中蔓延开来,以代比的长子布拉希姆为首的“太子党”们在国内横征暴敛。不可一视,甚至经常对劝阻自己的政府部长们以拳脚相向,令老一辈的乍得官员在代比的儿子面前颜面尽失。最终乍得甚至在福布斯杂志的“最容易滥用人道主义救援款的国家”一文中,被评为世界上最的国家之首。世界银行拨给的用于建设乍得—喀麦隆石油管道的款项被乍得政府以“应该用于帮助乍得广大贫穷的老百姓”为名扣留。实际上,这3000万美元左右的款项,大部分被瓜分,余下的也代比政府用于为军队购买武器,以便给为自己的统治提供更多的军事保证。
对这一切死循环感到厌恶和绝望的阿卜杜拉.奥默最终再度回到了达尔富尔,在那里会聚着众多和他一样希望推翻代比政权的老兵。达尔富尔之所以屡屡成为乍得武装的“龙兴之地”,有着复杂的成因。这里部族矛盾尖锐、战火连绵不绝,使得达尔富尔长期陷于无政府状态,而这里与乍得山水相连,族属交错,乍得失意政客、落魄军人在这里很容易找到生存土壤和东山再起的机会。从哈布雷到现在的几位首领虽分属不同部族,但都有穆斯林背景和或直接或间接的阿拉伯血缘,因此同为阿拉伯裔的苏丹前总统尼迈里,和正在与达尔富尔黑人部族混战的苏丹阿拉伯裔民兵,也习惯于将这些“外国亲戚”视为盟友和臂助。奥默和他的战友可以轻易的在达尔富尔组建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是自己国家出路在何方?已经不再年轻的他最终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之中。
他不会忘记正是他们这些老兵将哈布雷和代比送上了权力的颠峰,虽然他们的努力都获得了成功。但是这一次次的改朝换代却并没有给自己的祖国带来繁荣和安定。当然他们这些老兵有时间和精力完成下一次的尝试。但是谁又能保证趟过无数士兵的鲜血和众多家庭的泪水,迈向总统宝座的一定能拯救这个苦难深重的国家呢?迷茫之中的阿卜杜拉.奥默心中没有答案。为了寻找未来的道路,他拒绝了昔日战友的邀请,改换国籍加入苏丹共和国的军队。
与乍得相比苏丹共和国拥有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这支建立于英国殖民统治时期的武装部队实行义务兵役制,规定18~30岁的苏丹人必须有31个月的服役期,因此总兵力拥有万人。此外还有组织和训练军事部队性质的民防军10万人。加入苏丹陆军之后,奥默第一次看到了乍得之外的世界。30岁的他在苏丹军事院校重新开始学习文化知识和军事理论。在众多的军事著作之中,奥默意外的邂逅了一位伟人。这位诞生于遥远东方的军事家同样擅长于游击战,在他的指引之下。阿卜杜拉.奥默以苏丹军事学院留学生的身份启程前往中国。
根据奥默的要求,苏丹政府在与中方协商之后将其安排在培养陆军指挥军官的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内学习步兵分队指挥专业。在惊诧于中国的辽阔和繁荣之余,奥默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难题—语言。不过显然中方对此也早有准备。毕竟作为一所在亚洲乃至世界都非常有名气的陆军院校,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不可避免的走向了对外培养第三世界兄弟国家军官的任务,既能促进各队指挥和技术方面的交流,又能积极促进各兄弟国家的指挥军事人才的发展。每年来陆军学院长期留学或短期进修的人员数量众多。而且多以拉美国家和非洲兄弟国家的军官居多。而其中最为著名的可能就要数刚果(金)总统—约瑟夫.卡比拉(注1)了。

因此虽然与他这批留学生虽然只有十多人,但为他们上课的老师却有几十人。根据身份不同分为两个班,军官一个班,士官一个班,学校专门为他们开设了汉语课,每天4节,每人都由一名老师专门负责,先从拼音教起。但即便如此,奥默学习汉语拼音很不容易,因为在他们班上几乎所有人都分不清平舌音和翘舌音。每次要反复讲好多次。在最开始的日子里奥默感觉汉语对自己就是一种酷刑。每次他都会不自觉的将脖子抬得很高,身体跟着一起摇动。甚至捏着嘴唇学舌“四是四,十是十……”但说了几遍,最终却还是把十说成了四。虽然学得不容易,但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之后,大家还是对汉语很感兴趣。每学会一个词汇,都要对着别人反复说几遍,然后哈哈大笑,高兴得像小孩子一样。
“向左转!”、“一二一!”在早晨的学院里轻松的慢跑着,看到中国学员排着整齐的队列,奥默忍不住用刚刚学会的几句汉语喊起了口令。甚至用蹩脚的汉语说一声“同志们好”这些简单的汉语都是他刚刚学会的,现在汉语课是这些留学生最喜欢的一门课程,课堂气氛也空前的活跃。可惜今天上午并没有安排相关的课程,因此在完成了晨跑之后,奥默便跑向了操场。他们这些非洲国家的军官此刻早已没有初到时的生涩感,由于天生的与众不同的肤色,跑动着他在学院里非常的拉风惹眼,几乎已经成为了运动场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而黑人那种与生俱来的良好的运动天赋和身体素质更令在运动场上如鱼得水。足球是奥默的最爱,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童年是在战火中度过的原因。因此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奥默对于这种运动有着一种宛如儿童般的执着。在足球场上他和他的非洲兄弟们更可谓是找足了自信耍够了风头。每当有中国学员踢球的时候,他和在一旁观看的其他非洲留学生们总是看着看着跃跃欲试。而不知厉害的中国学员们往往当然也乐意跟这帮非洲大叔们过过招,但结果却可想而知,那一双双天天奔跑在大草原和沙漠里的双脚将皮球总是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脚下,只要他们一上场,那球场就变成了他们的舞台了,各种花活假动作是层出不穷,很多时候球赛都会变成了单方面的表演赛,非洲大叔们一次次精彩的盘带过人和破门得分甚至会引得在旁边观看的女学员们尖声叫好。虽然这种场景往往会令中国学员们脸上无光,但奥默和众多黑人学员却乐此不疲。今天上午他们又一次与中国学员约好了战期。
但是今天奥默在足球场上的表演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当他巧妙的从一个年轻的中国学员脚下抢断下足球,随后在绿茵场上连续用假动作晃过几名防守队员,全速向对手球门飞奔过去之际。一个黑影突然从他的侧面凶横用脚铲飞了奥默脚下的足球。而在高速奔跑中的奥默促不及防的绊在对方的腿上重重的飞向前去。“犯规!这是明显的犯规!”一个来自肯尼亚的中尉跑上前来用生硬的汉语呵斥着。但裁判却并没有吹哨。在非洲学员的一片嘘声之中,那个铲球的男子微笑的站起将奥默扶起,比赛继续进行。“万俟教员!这是一场比赛,用得这么拼命吗?”在跑过这个名为万俟昊的教员身边之时,奥默听到一个中国学员充满着担忧和畏惧的声音。已经逐步可以听得懂中国话的奥默不由得出于好奇而放慢了脚步。
“任何的比赛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残酷竞争。所谓重在参与的奥运精神其实是鼓励大家建立勇于面对强敌,不屈拼搏的意志。而不是以一味的强调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而对于我们军人而言,赛场同样是战场。”万俟昊显然对自己学员的说法并不认同。作为一名前任北京军区特种部队指挥官,万俟昊的球技并不出众。但是凭借着同样良好的身体素质和无所畏惧的战斗意志,他很快便成为了中国学员队方面进攻和防御的中坚。而在他的带领之下,一直以来都表现平平的中国学员在球场上也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霸气。原本充满了趣味的比赛逐渐开始弥漫起了火药味。
随着原本一边倒的比赛,逐渐演变成了你得一分我就一定要扳回一城的拉锯战。而非洲学员队的弱点逐渐开始显现了出来,虽然拥有身体素质上的优势,但他们毕竟来自多个不同的国家,球员之间基本谈不上什么配合,在以往的比赛中,面对斗志不高的中国学员队,这种凭借个人能力突破往往可以一往无前。但是在今天的比赛中这样的单打独斗显得越来越艰难了。终于奥默的又一次得球之后凭借速度优势摆脱身边的两名防守队员向中国队的球门直插过去时,万俟昊再次凶横的铲断令赛场原本紧张的气氛最终升级为对抗。
“你们这是踢球还是踢人!”在一片非洲土语的漫骂声中,来自尼日利亚的一位中校极力阻止着自己的球员与对方发生肢体冲突。“我们是军人,动作自然要比一般的球赛要大,玩不起就别玩。”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有教官在场的原因,原先一直在比赛中处处表现出谦逊忍让的中国学员此刻也变的强悍起来。“你们如果这么说的话,干脆改搏击比赛算了。”一个来自毛里求斯的工程兵学员似乎有些惟恐天下不乱的说道。虽然同样来自于非洲,但这位毛里求斯的士官如果和奥默相比,简直就象是大象旁边一只羚羊。“好啊!那就搏击训练场见!”中国学员毫不含糊的答道。
搏击训练场内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非洲学员统一推选人高马大的奥默下场比试,虽然同样是军人但是与那些几乎没有经历过短兵相接甚至没有上过战场的军官相比,奥默身上那种久经沙场的杀气显然令大家更为信服。或许在徒手搏击方面,经过一段时间专业训练中国人都可以说对老外说上一句:“踢球,我不行!打架,你不行。”与非洲学员方面的众望所归相比,中国学员这边一下就涌出了近十位自告奋勇者“你们自己挑吧!”一张张黄色的面孔下写满了自豪和不屑。
“我挑你!”奥默的手指越来了排在面前的人墙指向了站在人群中的万俟昊。“你还是选别人吧!”面对奥默的挑战,万俟昊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就要你!怎么了?不敢吗?!”虽然对手这种拒绝并没有怯懦的意思,相反表露出更多的自信。但是奥默依旧不改初衷。“那就别后悔。”万俟昊冷笑着走出了队列,站在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奥默面前。
无论人类的战争理论和武器进行到何种程度,徒手肉搏依旧是一切的基础。因此在各队之中都会对此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往往只是程度和手段有所区别而已。在奥默近20年的军旅生涯中也曾无数次与对手进行过徒手格斗,其中有几次还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因此对于击倒对手,他拥有着压倒一切的自信。但是这种自信仅仅维持了不到30秒钟。在双方进入对峙状态后他只看到一个绿色的人影在自己的瞳孔中留下一抹残影。一阵剧痛和晕眩便扑面而来。最后的感觉是耳边响起的一阵嘈杂和那句“下次别挑一个只会下杀手的教官。”
此刻站在那间被作为临时指挥部的房间门口,奥默终于有幸看到电光火石间击倒自己的一击。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由承受者变成了旁观的第三者。万俟昊那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重重的打在了李同根的后颈部。“怎么处理他?”奥默走进房间低声问道。“他是一个好士兵,送去野战医院吧!他应该明天会醒过来,到时候我再提审他吧!”万俟昊微笑着跨过脚下的那个昏厥的俘虏走向门外。
巴黎这座欧洲大陆上最大的城市,每次提前它的名字似乎总会令世界各国的女性为之心跳加速。它是无数懵懂少女眼中的浪漫之都,漫步在香榭丽舍大道浓密法国梧桐树树荫之下,邂逅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成就许多言情小说的经典桥段。而在成熟幽雅的贵妇人心中,巴黎则代表着香水和时装的购物天堂,从星型广场衍生出去的一条条街道之上,汇集着众多知名的奢侈品牌,众多知名品牌,如路易威登(LsVtt、娇兰(Grla、叶露芝(YvesRher)、法国鳄鱼(Last等等。
在一波又一波的宣传和造势之下,实际上已经很少有人会注意巴黎的另一面,这座塞纳河蜿蜒穿过城市同时还是一个西欧大国最大的工商业城市以及政治中心。在它华美的外表和浓郁的艺术气息之下同样充斥着阴谋和杀机。那些路易十四永恒的高傲和拿破伦不死的野心依旧盘踞在这座法兰西首都12月份的那遮蔽了阳光雾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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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约瑟夫.卡比拉—1971年6月4日生于刚果(金)基伍省金杜市,是刚果(金)现任总统。曾是中国国防大学外训系毕业生,当年在校学习期间刚果国内发生政变,他的父亲老卡比拉被杀。小卡比拉当时跟国防大学请了几天假,回国平息了事态,当了总统,然后继续回中国学完了课程。据说是地地道道学过军事思想和《孙子兵法》的中校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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