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免胄之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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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厉害啊!”就在与法国国防部长阿里奥-玛丽的座车交会前的一分多钟之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井上公彦一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从己方车后的一条岔道之上拐上公路的法国陆军的VB型轮式步兵战车,不由得连声惊呼起来。作为日本防卫省在全球35个国家的大使馆和两个国际机构的政府代表部门,派驻的45名“防卫驻在官”(即武官)之一,井上公彦一佐显然也是第一如此近距离的邂逅这种法国陆军最新型的轮式战斗车辆。但是很快车厢之内的沉默气息,却令他不由得为自己这种粗鲁而幼稚的表现而懊恼起来。毕竟在他的身后坐着的是刚刚首都东京飞来的名门贵媛—气质高雅的新任日本驻法国文化参赞藤原贞敏子小姐。
虽然与古老的中国相比,宗族门阀的观念在日本或许并不象中国那样根深蒂固、源远流长。但是,由于日本国内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社会革命,因此看似并不那样强大的门阀制度,在日本的影响却远比中国更要来得长久,即便是经历了热核武器的洗礼也依旧如故。直到今天在日本政坛之上依旧可以看到宗族门阀力量的影响。
例如前任首相之中的安倍晋三。其祖父,叔祖父,福田康夫的父亲福田纠夫都曾担任过首相,麻生太郎的祖上,则可以追溯到发动明治维新的大久保立通。而这些门阀之间的通婚更使其政治势力盘根错节。有人甚至开玩笑说只要肯下功夫,战后日本任意两个首相都可以找到不远的亲属关系。玩笑是玩笑,假如看看每位首相当选时报刊发表的亲属关系图,这种玩笑就有些笑不出来的感觉了。由于日本首相不是直接选举,而是由执政党党魁担任,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间比直接选举更加广阔,所以几乎每位日本首相的执政都要依靠这些大门阀的背书。即便是号称“草根政治家”的小泉纯一郎,在所谓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中,对于门阀势力不敢真正得罪。
所以虽然年轻的藤原贞敏子在最讲究资历辈分的日本政坛中都只能算是一名新兵。但是隐藏在其名字背后的“五摄政”和“九清华”(注1)公卿豪门的巨大影响力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谁也无法保证,她不会成为下一个田中真纪子(注2)。所以从进入外务省开始,藤原贞敏子便一路平步青云,虽然年仅32岁却依然成为了足以独挡一面的人物。
不过在向来自命风流的井上公彦一佐眼中,所有的女人都不过是玩物的代名词。自从藤原贞敏子到巴黎上任以来,井上公彦便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把这个风华绝代的佳人诱骗上床。虽然那些公卿豪门的势力的确可怕。但是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一旦先驰得点,象藤原贞敏子这样的自重身份的女人往往不敢大肆声张。或许她那些骇人的背景和势力或许还能为自己所用。
“井上先生,您认识那辆装甲车吗?”不过好象坐在井上公彦身后的藤原贞敏子对于他刚才举动并不在意,用温柔的语调好奇的问道。“这个是当然啦!那是法国陆军最新型的步兵战车……。”难得有机会在佳人面前表现自己,井上公彦立即滔滔不决的在对方面前卖弄起自己的军事知识,引经据典的向藤原贞敏子介绍起VB型轮式步兵战车的技术特点来。
“我的意思是说,刚才那辆装甲车应该是冲着‘布列讷宫的玫瑰’去的吧?”但就在井上公彦谋划着自己如何利用这难得机会拉近与这位美人之间的关系之时,于一路始终保持着的那甜美却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被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所划破了。“应该不会吧!毕竟‘下克上’这种事情在法队之中是不可能发生的。”透过正前方的后视镜井上公彦用一种嘲笑式的口吻回答道,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不经世事的妇人之见。虽然在巴黎的街头出现步兵战车的确有些异常。但这一切与法国国防部长阿里奥-玛丽座车的恰巧驶过应该不过是偶然的巧合而已。
“身为‘菊之社’欧洲分部的成员,我真不知道你这二年来都在干些什么?!”藤原贞敏子俏丽的脸上突然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这种彻骨的寒意在一瞬间便弥漫了整个车厢。井上公彦脸上的笑容立即僵在了当场。作为日本右翼政治组织之中最为神秘和庞大的团体,“菊之社”之中每个成员的身份从来都是讳莫如深。即便是在同一个分部之中,往往在同级别的成员之间彼此也不清楚对方的存在。身为欧洲分部的下属,井上公彦便长期以来只与自己的上司单线联系。但是藤原贞敏子此刻却能够准确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至少说明对方在组织中的级别远在自己之上。
从明治维新时代提出“尊王攘夷”的口号以来,一个糅合了野蛮尚武的“武士道”和为恶劣的生存环境所激发的原始对外扩张的恶魔便在东瀛列岛的上空游荡起来,它的名字叫作“日本右翼”(注3)。而1881年头山满、平冈浩太郎等人创立了“玄洋社”,以天皇主义、国粹主义和大亚洲主义为旗号,打着民间团体的幌子,假借援助革命党人,在亚洲各国培植亲日势力,从此掀起了日本国内的右翼分子组织结社的狂潮。这一行动20世纪初期达到了高峰。
在从19世纪末至20世纪上半叶的半个世纪里,战前右翼与日本军部相勾结,积极参与日本政府对外扩张政策的谋划,甚至在军国主义发动的侵略战争中扮演马前卒和炮灰的角色。从策动“日韩合邦”,彻底殖民统治朝鲜,到主张所谓“满立运动”,肢解中国东北。正是在右翼团体的影响之下,日本军部的法西斯少壮军人才在国内外策划一系列流血政变和军事事变。
虽然随着1945年日本的战败投降,对日实施军事占领的美方曾强行限期解散日本右翼组织,一律褫夺右翼骨干分子的公权并严禁其从事政治性活动和担任国家公职,右翼组织一度被迫偃旗息鼓。但是1950年朝鲜战争的爆发,东西方冷战开始,却令华盛顿出于冷战的需要和对国家战略利益的考虑,对日本的政策由“抑制”改为“扶植”,不仅宣布停止遣散日本右翼组织,更解除对右翼分子“褫夺公权的处分”,最终使得日本的右翼分子竞相出笼,死灰复燃,再度集结。
不过此刻的日本右翼不过是被美国牢牢锁住脖颈的狗,日本的“战后右翼”虽然表面上承袭了“战前右翼”的衣钵,但是却受美国冷战意识形态的控制,淡化了传统的反美、反体制色彩,只是把反苏、、重新武装奉为圭臬。由于追随美国的价值观,支持美国的政策而缺乏自身的思想体系。加上其中有相当一大部分是由日本黑社会暴力团体转化而来的“行动右翼”,更令日本的战后右翼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很不得人心。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主张和平的左翼团体的势力和影响远大于右翼势力。20世纪60~70年代日本年轻人的眼中以“思想”为指导的“日本赤军”远比床头经常摆满了来自日本各地的汇款单、冲到佐世保欢迎美舰靠岸的赤尾敏(注4)来得有吸引力的多。
而随着中美关系的改善和中日邦交正常化,日本国内政治结构也发生微妙变化,一批新生右翼生发出来:主张“打倒YP体制”(Y指雅尔塔协定;P指波茨坦公告)反美、反苏、“回归日本民族”的“新右翼”组织产生,致力于将强化天皇制的“元号法”在国会通过的“宗教右翼”组织,其影响也在不断扩大。这些新右翼虽然在某种程度上找回了一些战前传统右翼的“感觉”。但是他们根本操纵日本政局,所能作的不过是提出修改教科书,去日本靖国神社为战犯们招魂而已。虽然目前登记在册的日本右翼组织多如过过江之鲫,但是在战后日本的显然并具备右翼力量大爆发的土壤。所以日本真正的右翼分子人数不会超过10万,而且由于他们多是重复参加好几个组织,所以实际的人数甚至可能只有1万人左右。
与那些身穿二战的军装,肩扛军旗,手持战刀的遗老或愤青相比,由日本帝国的精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前夕组建的“菊之社”选择了沉默和隐忍。在他们的眼中光用喇叭和暴力是无法恢复大日本帝国往昔荣耀的。为了在东亚的重新崛起。“菊之社”用了整整半个世纪来急需力量,并完成了全球化的布局。在世界各地借助着日本政府和各大商社的触角,“菊之社”也将自己的影响力扩大到了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日本政府在印尼内战中的行动便是从“菊之社”东南亚分部开始的。
身为日本地下政治势力—“菊之社”欧洲分部的成员,井上公彦一旦清楚藤原贞敏子在组织中的地位。便立刻明白了此次她突然出现在巴黎,相信绝不仅仅是为了来欣赏这座城市的美丽风景或选购那昂贵的时装和化妆品。而是肩负着组织所赋予的重要使命和任务。正因为如此,这次出行名义上是由井上公彦一佐带领新来的同仁游览巴黎的风光。但实际上井上公彦却知道自己的真实作用不过是一面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
“身为一名武官,请记住你的职责并不是收集武器数据的资料。那些事情买一本《简氏防务周刊》便可以办到了。难道刚才你没有注意到那辆轮式步兵战车上法国外籍军团第1步兵团的标志吗?”面对着此刻凚若寒蝉的井上公彦,藤原贞敏子毫不客气的说道。作为驻外武官,井上公彦可以一切合法的手段调查与军事有关的情况,直接或者间接通过使馆将情况报告给日本的相关军事部门。因此虽然井上公彦的工作得到了防务省的肯定,但是作为“菊之社”的成员,藤原贞敏子显然对他要求的更多。
“您好,部长先生!不知道是否可以占用一点您的私人时间。”富有绅士风度的打开车门,一张留着两撇白色浓密胡须的脸出现在了疲惫的阿里奥-玛丽眼前。“请便,我想目前的情况之下,我没有办法拒绝吧!”面前这位长着一张标准高卢人相貌的老兵,阿里奥-玛丽并不陌生。无论是作为曾经的法德联合旅指挥官还是现任法国外籍军团的司令,阿尔弗雷德.勒瓦中将都与阿里奥-玛丽有着非凡的私交,甚至可以谈的上一点小小的暧昧。但是今天的邂逅却绝对与浪漫无关。作为国防部长阿里奥-玛丽深知对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我们之间就不用太多无谓的寒暄了吧!”随着勒瓦中将在阿里奥-玛丽身旁大马金刀的坐下,挡在道路中央的那辆VB型轮式步兵战车迅速让到了一边,训练有素的外籍军团士兵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登上自己的战车,紧随着国防部长的座车再度奔驰在巴黎的晨雾之中。早已在昨夜的争论之中耗尽了精力的阿里奥-玛丽显然无力再和勒瓦中将周旋,因此选择了合上双眼,平心静气的等待着对方将那些在视频会议中无数次提出的意见继续。
“其实我只是想让您看一些这些名单而已。”勒瓦中将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装订好的花名册递到了阿里奥-玛丽的手边。虽然明白连夜从位于法国南部马赛欧巴涅附近的卡赛娜维亚诺的法国外籍军团总部赶来绝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份名单。但是阿里奥-玛丽还是强打着精神接过了那份名单仔细的翻看着。
这是一份在前不久的“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遇袭中伤亡和失踪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的名单。但他们绝不单纯仅是一个个了无生气的名字,在每个名字的后面都有一张充满着朝气和坚毅的面孔,以及那一系列写满了勇敢和无畏的战斗经历。“Lipt曾经在南斯拉夫、科威特、科特迪瓦等地服役。在波黑执行维和任务时,其乘坐的A型装甲车被波黑塞族的RPG-74型火箭筒击毁,驾驶员当场死亡,Lipt肩伤和腿部多处受伤,仍跳出车外,凭借装甲车里战友扔来的一把FAMAS型自动步枪解决了对方RPG射手和另一名手持RPK轻机枪的塞族民兵。为了解救被包围的战友,Lipt与10占有面对上百荷枪实弹的塞族民兵,抱着打光了子弹的FAMAS型自动步枪勇敢的与对手展开了白刃战。成为法国外籍军团近十年来第一个敢于进行白刃战的士兵。”在一目十行的阅览之中,阿里奥-玛丽的目光被一张黄色的面孔所吸引。这个被法国人称为Lipt,中文名为李同根的华裔士兵此刻依旧在照片笑对着世界。但是在那由兰色的法文字母“Manqr”(失踪)的钢印却等于已然宣布了他的死刑。
“我知道你不愿意放弃每一名手足,但法兰西爱莫能助。我们此刻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和中国人在乍得打一场‘代理人战争’。”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老调重弹而已,从拒绝了布内尔上校对乍得武装发起进攻以来,法国外籍军团下下便一再向阿里奥-玛丽据理力争。但是对于他们的努力,阿里奥-玛丽的回答永远是否定的。乍得的局势正在无止境的恶化下去,阿里奥-玛丽相信单纯依靠法国一国的力量,最终那片位于非洲中部的死亡之心,将会象美国的越南、苏联的阿富汗那样最终将整个法国拖入地狱。
“部长阁下,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放弃了乍得,那将意味着什么?我们将失去整个法语非洲,那些与巴黎保持着同一脉搏的非洲国家将会象多米诺骨牌一样的倒下。最终法国在非洲将再无立锥之地。”或许军人总是喜欢这样去看待问题,寸土不让、坚守到底这些信念固然可贵。但有些时候却只是将灾难无限扩大的固执。“中国人并没有兴趣这么去作,事实上他们的影响力还仅仅局限于东部非洲的少数国家里。只要不去触碰他们在达尔富尔问题上敏感的神经。我们可以在非洲和他们保持一个均衡的态势。”显然在非洲问题上阿里奥-玛丽早已看清了中国的底线。因此她并不担心当法国的力量撤出乍得之后,那些骇人听闻的连锁反应。
“或许北京方面会如你所愿的停下追逐我们的脚步,可是华盛顿呢?您有没有想过那些贪婪的扬基佬们会干些什么?他们已经在德国的斯图加特建立了非洲司令部,威廉.沃德那条该死的黑狗此刻一定正在磨砺着自己的獠牙。一旦我们在中国人面前退让,那些扬基佬就会造谣说我们不行了。然后大张旗鼓的进驻非洲,全面取代我们的地位。就象他们在印度支那问题上所作的那样。”显然勒瓦中将同样清楚真正对法语非洲构成威胁的并非是保卫达尔富尔的中国,而是口口声声宣称要“防止非洲出现另一个阿富汗”的美国人。
“911”事件发生前,非洲在美国的全球战略中一直处于次要地位。而“911”事件之后,布什政府以国家安全战略为中心,加紧调整对非洲的政策,重新确认非洲的战略价值,并将非洲大陆作为美全球战略的一个支撑点。在五角大楼看来,非洲是未踏入全球化的重要的“裂缝地区”,容易成为“基地”和其他恐怖组织的盘据地,是会给美国带来威胁的危险地区,美国必须加速组建“非洲军团”,保护其全球反恐战争的“后园”免受攻击,防止非洲成为恐怖分子集结的温床。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却是与华盛顿发动“伊拉克战争”同样龌龊的理由—石油。鉴于亚洲国家对石油需求的激增和中东地区动荡的不可预测的政治环境,华盛顿就把西非地区看作是对美国的“战略国家利益”至关重要的地区,必要时要使用武力来保护美国在该地区的石油来源。而唯一的阻碍并不是那些只有轻武器的黑人民兵,而是法国在非洲的传统势力。一旦法国在乍得问题上退让,可以想见美国人会报以什么样的反应。
“即便真的是如此,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可以拿去消耗。法队有超过3万名军人在巴尔干、黎巴嫩、阿富汗以及非洲的其他国家维持当地的和平秩序。我们无法在现有的国防力量之中再抽调出任何精锐的部队。”虽然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是阿里奥-玛丽此刻也不得不坦承法国的虚弱。虽然拥有近40万人的国防力量。但是一直以来都以中欧地区为预想战场的法国陆军并不适应于非洲战场。“不!不、不、不!欧洲军团依旧在为远征阿根廷而作着准备。我们无法动用他们的力量。”面对勒瓦中将的暗示,阿里奥-玛丽不得不打断了对方的奢望。
欧洲军团是欧洲防务合作的产物,是在原法德混合旅的基础上扩建而成的一支欧洲多国部队。1992年法德首脑会晤时宣布正式成立,由法、德、比、西、卢五国分别派出部队组成,包括法德混合旅、德国机械化师、法国装甲师、西班牙机械化师等,总兵力约5万人。目前已经成为欧洲联盟防务力量的核心。如果不是第二次马岛危机的制肘,这支精锐部队或许可以成为解决乍得危机最好的钥匙。但是此刻为了悬而未决的远征,这支军团依旧处于封冻状态。
“那么我们在洛热的那个军团呢?”勒瓦中将最终打出了自己的底牌,那个似乎永远笼罩在迷雾之中的军团此刻显然成为了法兰西指路的明灯。“虽然将那支部队投入战场必然会获得胜利,但是我的权限仅仅只能调动他们一次而已。所以你要向我保证—这一锤必须定音。”阿里奥-玛丽由于再三之后,最终同样了对方的提议。
数小时之后,在巴黎西南的洛热军营之中,指挥中心反恐级别突然从黄色跃升级到红色,刺耳的警报声中一个个模糊的高大黑影闪现在了今天迟迟无法散去的雾气之中。“看来法国人终于要开始要认真起来了。”在数公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之上的公路旁,藤原贞敏子冷笑着放下了手中那硕大的红外热成像望远镜。在她的身后曾经心存妄想的井上公彦此刻恭敬的宛如一名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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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五摄政”和“九清华”—所谓“五摄政”指的是近卫、九条、二条、一条、鹰司五大家族,而“九清华”则指的是久我、转法轮三条、西园寺、德大寺、花山院、大炊御门、今出川、广幡、醍醐九大家族,。“五摄政”是镰仓时代以来专门出任摄政、关白的家族,“九清华”是自近卫大将军以来能够官至太政大臣的家族。可以说是日本公卿豪门的核心力量。
注2:田中真纪子—日本前首相田中角荣之女,小泉内阁诞生后,成为了日本第一位女外相。
注3:“右翼”—这一单词初起源于法国,在法国大革命后的议会例会中,坐在议长左方的是激进的雅格宾派,坐在议长右方的是保守派。自此以后,包括社会主义者、者在内的激进派就被冠以左翼的头衔,而民族主义者、国家主义者等具有保守特征的派别就被冠以右翼的头衔。而日本学者堀幸雄在其编撰的《右翼辞典》中对右翼概念是这样界定的:右翼“没有明确的定义,一般指反动的、反近代的国家主义思想及其运动”、“作为近代革命的对立面,指保守派的政治态度”、“一般讲,右翼没有系统的理论,其指导理念因人而异。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它首先是对近代的反动,它否定作为人类普遍理念的自由与平等,将国家放在价值中心的位置。现在,基本上将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帝国主义、极权主义、国家社会主义作为右翼概念来理解。右翼具有狂热的排外主义、沙文主义式的对国家过份的忠诚以及对社会主义、的敌视。他们强调民族使命,具有打破现状、发动政变的强烈愿望”。因此,日本右翼打破现状的意识极为强烈并往往采取极端手法。对传统文化的执著以及过份地崇拜天皇使其具有相当程度的保守性。
注4:赤尾敏—1899-1990,曾经在三宅岛搞过“新村建设”失败后受大杉荣等人的影响成为社会主义者,组织东海农民联合会等,因为批判天皇而坐牢。在狱中读墨索尼里的书,转向为天皇制社会主义者。出狱后成立建国会,召集10万人群众大会,发行《皇道维新》月刊。对东条首相政策不满,被翼赞政治会除名。战后虽然被解除公职。但是很快又成立“大日本爱国党”、“全日本联盟”、“仁亲善同盟”。等右翼组织。反安保运动中,冲到佐世保欢迎美舰靠岸。1990年长崎市长因为说了“天皇负有战争责任”被右翼青年枪杀,赤尾敏发表谈话说:谁说天皇有战争责任就是世界笑话。1962年在参议院选举中曾以行动右翼获得最高得票。著作有《忧国的堂.吉科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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