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若为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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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间万物的真正主宰,生性浪漫的法国人有理由相信伟大的太阳神其实不过是一个缺乏情趣的家伙,他每天都几乎机械重复着自己昨天干过的事情,在浩瀚的天空巡视着自己所统治、所哺育的大地。却丝毫没有去想过是否该为自己找点乐子。所以在法国历史上的那些著名的文豪和画匠的笔下,日落被比喻成了象熔金的炼炉(注1),那纯美的金黄色似乎永远象征着无尽的收获。但是非洲大草原之上的落日的苍劲和澎湃却足以将法国人的那些所谓的浪漫碾个粉碎。褐色的天空之中,夕阳最后的余辉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无边的血红色。随着被烤得隐隐燃烧的空气逐渐归于熄灭,草原之上隐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生计。掠食者们经过了整个白天的蛰伏之后再次出动,而食草动物们也在整个白天完成了进食和休整,关于生命的竞赛即将开始又一轮的角逐。
而在法国维和部队驻守的“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内,随着夜幕的降临,本就忙碌的基地之内显得更为嘈杂起来。营区正门两旁高耸的塔楼之上,哨兵可以通过军用望远镜清晰的看到那由十几辆沙漠涂装的法制“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和A-10RC轮式突击炮组成的巡逻队,宛如迁徙的角马群一般在落日的地面线上扬起漫天的沙尘。在明亮的白昼,这些隶属于法国外籍军团第1骑兵团(注2)的装甲部队可以说是乍得东部最强的地面武力。但是在漆黑的夜晚之中他们却是不过是一群被猎杀的斑马而已。
在过去几个月的维和行动中,法国外籍军团第1骑兵团曾不止一次的在夜间行动中遭遇乍得武装—“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伏击。起初凭借着火力和机动性的优势,法国维和部队不仅可以轻松的对手的伏击圈内全身而退,甚至可以在远程压制火力和陆军航空兵的配合之下,展开凌厉的攻势和反包围。但是随着战局的发展,乍得的武装手中却意外的获得了大量俄制RPG—7型反坦克火箭筒的中国仿制品。从此第1骑兵团在夜间的巡逻中便变得寸步难行。在上周末的一次行动中,法国维和部队便遭遇了噩梦般的“黑色星期天”。
法国维和部队指挥部根据乍得政府军所提供的情报,出动外籍军团第1骑兵团1个机动步兵连的兵力,借助夜幕的掩护突袭位于阿贝歇以东70公里处的尼埃雷地区。据说在这个位于乍得和苏丹边境地区的城镇里隐藏着武装一个重要的秘密据点。囤积着大量由苏丹政府秘密提供的武器和弹药。为了在全世界面前给苏丹政府一个响亮的耳光,法国维和部队不仅要求部队轻车突进,更要求车队带上数位来自法新社的记者。
第1骑兵团在黄昏时分从“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出发,为了迷惑对手也为了会合非盟和乍得政府军的向导,装甲车队并没有直扑尼埃雷,而是取道阿贝歇市郊。经过了短暂的等待之后,第1骑兵团于晚上10点左右与友军部队,这支由40辆装甲车组成的突击集群在一轮残月的指引之下,扑向那平静的边境小城尼埃雷。沿途第1骑兵团一度没有遭遇任何抵抗。但是在距离尼埃雷约20公里的一处废弃的加油站内,第1骑兵团却意外的发现一支正在休整的乍得武装—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车队。这些由轻型皮卡和货车改造而成的军用车辆一直以来都是“民主发展力量联盟”长途奔袭的主力。在2008年1月28日的奇袭中,乍得武装便集结了300多台各种车辆,以5000精锐5天之内奔袭700公里,打了乍得政府军一个措手不及,一度攻入空虚乍得首都—恩贾梅纳的市区,击毙政府军参谋长大卫.苏麦恩,围攻总统府。如果不是法国驻军的及时介入,和大国博弈的要求。一举推翻总统代比的统治并非难事。
面对这一支正在休整的叛军车队,第1骑兵团毫不客气的发起了突袭。佩带着夜视仪的法国外籍军团的士兵在夜战中占据了明显的优势。当一个又一个衣衫不整,手持着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的“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士兵在一片墨绿色的视野中被击中。鲜血和杀戮刺激着第1骑兵团的官兵们,他们渴望一举全歼这一小股对手,以尽快结束在这片荒漠之上的征程。但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几辆轻便的皮卡在混乱之中,突破了外籍军团的火线,向着尼埃雷的方向逃去。
由于与主攻方向一致,不甘心放过任何敌人的第1骑兵团对这小股残敌紧追不舍。但是随着追击的深入,第1骑兵团却逐渐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敌人逃窜的方向是一条通往尼埃雷早已废弃的旧时公路,这条在地图上并没有标明的公路在沙丘之中蜿蜒曲折,而且异常的狭窄。即便是以轻便著称的法制“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也仅能两车平行。由于道路的限制,第1骑兵团原先的半月型攻击阵型被压缩成一条绵长的单列纵队。但就当第1骑兵团的指挥官准备下令停止追击之时,早已张网以待的对手开始收紧了口袋。
随着一连窜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早已埋放在公路两侧的路边炸弹被一一引爆。在这些大当量的TNT炸药面前,总重不过3.5吨的“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脆弱的好象被顽皮的劣童手中玩具,在强大的冲击波前它们被接二连三的掀起,随后重重的撞击在沙丘或地面之上,变成一堆燃烧着的废铁。而更为可怕的是他们的对手似乎早已丈量了第1骑兵团队列可能的长度,这些预制炸点的位置恰好卡死了第1骑兵团前进或后退的道路。而不等法国外籍军团的士兵从路边炸弹的袭击中恢复过来,早已埋伏在两侧沙丘之上的“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士兵纷纷跃起发难。他们操起了伪装岩石的重型机枪,疯狂的扫射着第一时间跃下军车投入战斗的外籍军团的步兵。虽然长期严格的训练培养了外籍军团英勇无畏的品质和高超的战斗技巧。但是在对手居高临下的强大火力,夺取了两侧沙丘的一次次努力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而肩扛着俄制RPG—7型反坦克火箭筒的“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射手则躲藏在早已构筑好的掩体后面从容的瞄准、射击,将第1骑兵团一辆辆担负着火力掩护任务的装甲车打成火球,随后转移阵地,再次装填。
整场战斗,不,或许说屠杀更为贴切。持续了整整1个小时,在那血腥的一个小时之中。法国外籍军团的士兵表现出了足够顽强的斗志。求生的本能令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在前来营救的后续部队乘坐的直升机抵达之时,他们甚至成功的强占了两侧沙丘上几个关键的制高点。但即便如此,第1骑兵团的这个机动步兵连在战斗中依旧付出了伤亡219人的惨重代价,整支部队不得不撤回法国本土进行长时间的休整。而更为严重的是,这次行动彻底打跨了法国维和部队在夜间展开地面行动的信心。而一位在战斗中被“民主发展力量联盟”俘获的法新社记者用摄象机拍摄下来的战斗场面曾成为了乍得武装大肆宣传自己和攻击法国政府非洲政策的有力武器。
“法国殖民者试图用他们先进的武器和以杀人谋生的雇佣兵来干涉乍得人民正义的解放事业,帮助德里斯.代比这个恶棍依旧奴役乍得人民。这种行径虽然打着维持和平的旗号,但其实质确是裸的入侵。虽然在2007年11月30日的声明中,我方已经向非法进入阿贝歇地区的法队发出了警告,但是他们却依然故我,并在率先开火。最终‘民主发展力量联盟’英勇的战士们只能予以无情的还击。”在一段明显预先制造好的声明之中,“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发言人底气十足的向全世界宣布着法国的惨败。而随后播放的一段由安装在废弃停车站内摄像头记录的影片之中,法国维和部队首先开火的画面更是令法国政府颜面扫地。
当乍得武装—“民主发展力量联盟”在2007年发布声明宣称,法国维和部队的直升机已经出现在了他们所在的地区。并宣布由于法国维和部队向总统德里斯.代比提供“外交、战略和后勤支持”。所以“我们(“民主发展力量联盟”)把这种行为视为是有敌意的,我们认为现在于法国部队的战争状态,包括对任何将部署在乍得境内的外队。”之时,巴黎的政客将这个所谓的“宣战”声明看作笑话。但是经过了尼埃雷之战后,法国人终于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此后法国维和部队的地面行动被严格规定在白昼,并要求始终在基地远程炮火和陆军航空兵火力的支援范围之内。随着夜晚的到来,这些由轻型装甲车辆组成的巡逻队必须小心翼翼的绕过基地周遍的雷场,通过由高耸的塔楼和碉堡组成的外围防线,撤回基地之内。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法国人将黑夜拱手送给自己的对手。随着一架架由法国萨热姆防务安全公司研制的“食雀鹰”A型无人机通过弹射器发射升空,一双**翔于夜空之上的眼睛监控着阿贝歇周遍数百公里内辽阔草原。
由法国自行研制的“食雀鹰”A型无人机机长3米,翼展为4.2米,携载有先进的光导发光有效载荷,可以说拥有一双高科技的“眼睛”,能够昼夜全天候监视大面积地区,持续巡航5个小时,可以将150公里范围内的目标图像发回地面指挥控制中心。并拥有空中中继功能,可以在同类无人机之间保持最远距离可达200公里的直接链接。借助着这些在阿富汗维和行动中倍受加拿大和荷兰军队好评的无人机,组成的巨大监控网,法国维和部队可以“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对整个阿贝歇进行不间歇监控。一旦发现乍得武装的行动,法国陆军航空兵将立即发起攻击。
虽然“食雀鹰”A型无人机的后续改进型号可以挂载两枚以色列研制的“长钉”远程多用途空地导弹或法国地面武器集团公司研制的“博纳斯”改进型自主制导灵巧弹药,担负对地火力打击的任务。但是从火力持续性和成本的角度,法国人还是选择了不久之前才加入现役的HAC“虎”型武装直升机(注3),作为法德两国航空工业合作的结晶,刚刚列装法国陆军航空兵的PAH-2“虎”型武装直升机不仅弥补了法国陆军航空兵长期以来使用的SA341/342“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不能夜战的劣势。更以强大的火力和机动性能成为西欧陆军航空兵的新宠。此刻随着夜幕的降临,4架在白昼一直停放在机库内的HAC“虎”型武装直升机最终冲出了牢笼,在跑道上傲然接受着众多地勤人员殷勤的服侍。作为法国陆军航空兵的主力反坦克型号,HAC“虎”型武装直升机8枚“霍特”2型反坦克导弹或4枚“霍特”2反坦克导弹和2个装有22枚68毫米火箭弹的火箭发射器。最近几周以来法国航空兵第5战斗直升机团便是凭借着这些低空死神多次截杀了借助夜幕掩护下行动的乍得武装。

“那帮穆斯林黑鬼不过是乌合之众,即便得到了苏丹和中国全力的帮助。终究也不过是一群民兵。尼埃雷之战不过是我们一时大意而已。只要发挥我们武器上的优势,那些黑鬼不过是无知的蝼蚁而已。现在已经不再是阿尔及利亚和越南战争的时代了,科技进度终将使我们轻松的毁灭那些愚昧。我押300欧元。”战地俱乐部内,经过了一个下午豪赌的牌桌之上早已烟幕弥漫。几支雪茄在灰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袅袅的青烟。此刻的牌桌上的格局早已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原先的众位赌客之中只剩下布里吉特上校和皮卡尔少校还在进行着最后的决战。此刻牌面占优的布里吉特上校一边得意洋洋的着手中的筹码,一边期待着今夜自己的“虎”群新的成绩。他曾多次乘坐直升机视察过被“虎”群攻击过的现场,数十辆各种车辆在转瞬之间被远程击毁,到处可见被烧成焦碳的尸体,那些可怜的殉难者,可能至死都不清楚攻击来自何方。
“你的意思是我们为了打击中国在苏丹的势力才介入乍得的内战吗?这好象根本不合逻辑。”皮卡尔少校谨慎的跟上了300欧元,同时继续询问着那些自己一直以来都难以了解的高层决策内幕。“这并不难理解,中国人在苏丹的石油项目投资已经达到了150亿美元,那个东方大国7%的石油进口来自苏丹。从1995年至今贪婪的中国人已经在苏丹形成原油勘探开发、输油管线、炼油、石化等上下游一体的石油工业体系。不难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苏丹将成为中国人的波斯湾。而更为可怕的是乍得、利比亚和尼日利亚都在闻风而动。我们必须找一个突破口来挤压中国在苏丹的利益空间。达尔富尔问题显然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达尔富尔地区位于苏丹西部,自北至南依次与利比亚、乍得、中非等国毗邻,面积50多万平方公里,约占苏丹全国总面积的五分之一。达尔富尔地区包括三个州,即北达尔富尔州、西达尔富尔州和南达尔富尔州,总人口600多万。这里居住着包括阿拉伯人、富尔人和黑人等80多个部族,而其中信奉伊斯兰教的阿拉伯人多居住在北部,而信奉基督教的土著黑人则住在南部。达尔富尔地区曾经雨水丰沛、土地肥沃。各民族长期以来也便相安无事,但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随着人口膨胀、放牧过度,这里的荒漠化现象不断加剧,惯于逐水而居的阿拉伯牧民被迫南迁,并因为争夺水草资源与当地黑人部落发生冲突。由于长期以来达尔富尔地区部族间的武装冲突不断,致使该地区的许多地方一直处于无政府的混乱状态。
2003年2月,达尔富尔地区黑人居民相继组成“苏丹解放运动”(又称“苏丹解放军”)和“正义与平等运动”两支武装力量,以政府未能保护土著黑人的权益为由,要求实行地区自治,与政府分享权力与资源,并不断攻城掠地,展开了大规模的武装活动。连年的冲突最终造成一万多人丧生,100多万人流离失所,其中约50余万人住进了难民营。
关于达尔富尔问题的根源,世界各国的学术界各执一词。种族冲突说、宗教压迫说,甚至全球气候变暖说都流行一时。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在2005年达尔富尔南部发现油田,并预计开采后日产原油将高达50万桶之前,西方世界对于达尔富尔地区的内战和难民并不关心。在非洲这个被西方世界当成崛起垫脚石的大陆之上,这种部族间的仇杀实在司空见惯。但是达尔富尔的石油储量探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却选择了跳将出来,以内战频仍、人道危机为理由要求全世界联合起来向苏丹政府施压,来持这个迟到的正义。
显然达尔富尔危机在带给苏丹民众灾难的同时,却给某些大国带来了染指苏丹石油的福音。所谓制裁的最终结果当然是实现西方各国控制达尔富尔油田的目的。但大国的胃口绝不会到此为止。控制苏丹这个拥有丰富石油资源的国家,进而以此为据点辐射它对非洲的其他产油国家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但是如果想要依靠经济和外交手段来逼迫苏丹政府就范,西方世界却最终不得不面对身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并一直在默默的帮助苏丹政府解决达尔富尔危机的中国。虽然已经与印度在马六甲地区兵戎相见,但中国政府依旧用强硬的态度向西方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达尔富尔难题”并非无解;第二,中国在解决达尔富尔危机中的角色至关重要。北京并不认同西方世界动辄用制裁的手段来解决问题,达尔富尔问题是历史、部族、宗教、难民和贫穷等诸多因素相互交织、长期作用的结果。必须从发展入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达尔富尔问题,而安全与和平是实现发展的首要前提。
但是西方世界并不打算给苏丹政府这个机会,率先提出要对苏丹进行军事干预的是英国。一般的分析认为,英国抢在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之前首先提出对苏丹实行军事干预的主张,是为了给英国在利比亚建立军事据点创造机会,以保护其在利比亚的石油利益。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又何尝不是英国皇室寻找一切借口调动军事力量准备介入中印战争的准备。但是英国的这一提议却并没有得到西方国家的领头羊—美国政府的积极响应。华盛顿并非不想借达尔富尔问题用武力在苏丹扶植一个亲美政府。但苏丹毕竟不是阿富汗或伊拉克,它有着辽阔的战略纵深和复杂的内陆地区,如果打着维持达尔富尔地区和平的旗号,利用阿拉伯半岛的军事基地发起攻击的美队必需穿过苏丹政府军、阿拉伯人民兵和黑人基督教“苏丹人民解放军”势力范围,变数大、既不安全也不稳定,对于人道援助和维和后勤支援而言都并不可靠。而更为严峻的是一旦从与印度的战争中腾出手来,中国决不会对自己在苏丹的投资袖手旁观的。
既然从红海方向发起攻击行不通,与苏丹鸡犬相闻的乍得便成为国际干预行动最可靠的底座。乍得虽是内陆国,却因法军长期经营,形成了稳定的空中运输网络,且乍得的萨马拉特、瓦达伊等区与达尔富尔直接接壤。而且法国自1983年起在乍得常年驻扎军队,只要法国加入进来西方世界便可以以乍得为基地,轻松的控扼达尔富尔。虽然在联合国内达尔富尔冲突各方对国际维和部队的构成、规模等意见严重分歧。但欧盟还是决定绕开联合国,于2008年1月28日通过决议,决定先行向乍得、中非两个达尔富尔毗邻国派遣由14个国家军人组成的3400人维和部队,以“保护流离失所的难民”。这一行动的实质,无非是先行建立前进基地,同时为日后可能的直接干预打做好准备。一旦在欧盟军队在乍得地区集结完毕,那么无论是套用“科索沃”模式直接扶植达尔富尔独立,还是沿袭伊拉克模式,在当地武装的协助下直接出兵推翻苏丹现政府都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无论达尔富尔最终如何解决,法国政府所能获取的利益都相当有限。但是以新科总统萨科齐为首的法国政府高层却并没有选择置身事外。或许是为了维护法国在非洲的势力范围,或许是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盟国的美好承诺当了真。总是法国选择了在达尔富尔问题上充当西方世界的马前卒。但是不等欧盟的维和部队部署完毕,乍得国内已是战火四起。刚刚于2008年1月29日启程、31日抵达恩贾梅纳的首批15名奥地利军人,2月1日便不得不原机返回,而第二批部队、原定1日抵达的54名爱尔兰特种兵和12名奥地利工兵,以及装备、车辆、物资等共计3架运输机更不得不取消飞行计划。随着乍得内战持续,针对达尔富尔劳师动众的军事行动,最终很可能就此胎死腹中。而面对乍得的危机西方各国不过表示关注,但是身为乍得宗主国的法国却无法置身事外。面对民调的继续下跌、市政选举形势危殆,以及欧美盟国的屡屡施压。最终法国不得不联合自己在非盟的众多小弟,投入到乍得的内战中去。
“好了!故事讲完了,开牌吧!”在布里吉特上校侃侃而谈之间,牌桌上的筹码早已堆满。“最后一个问题这里安全吗?”皮卡尔少校搂着在赌牌间歇勾到的一个来自罗马尼亚的女侍应,一边笑着问道。“请放心,那些黑鬼还没有能够摧毁我们防御工事的重炮。相反我们的炮火却足够杀死他们所有的人。”布里吉特上校冲着停在战地俱乐部的窗外的6门“恺撒”轮式自行火炮笑道。“那好吧!团长,我是4条A。我想我赢了。”当底牌打开,布里吉特上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皮卡尔少校则大把大把的将桌上的筹码收入了自己的怀中。而在“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外围的草原之上,一头猎豹正在悠闲的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突然猎豹敏锐的鼻子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飞快的转声跑去。在茂密的草丛之下,一双双足以震慑任何猛兽的眼睛正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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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落日象熔金的炼炉—此语出自凡高于1888年2月在法国南部的阿尔,写给埃米尔•伯纳的信中,在当地他深深地为南方璀璨的阳光而激动,并创作了不朽的名画—《向日葵》。
注2:法国外籍第1骑兵团—常驻于奥兰治,该团是隶属于法国陆军第14步兵师的装甲单位。下属3支装甲车中队和1支机动步兵连。一直以来被指定为法国对外干预部队的先遣单位之一。
注3:欧洲“虎”式武装直升机—“虎”是德国MBB公司和法国国营航宇工业公司联合研制的反坦克和地面支援直升机。“虎”将发展下列三种型别:HAP“虎”法国陆军护航和火力支援型,PAH-2“虎”德国陆军反坦克型,HAC“虎”法国陆军反坦克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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