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若为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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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皮卡尔少校搂着怀里那为来自罗马尼亚的美人,微醺着信步走出依旧喧嚣的战地俱乐部之时,虽然乍得东部的草原之上夜色已浓,但是耸立在基地四周塔楼之上的强聚光灯,以及野战直升机场周遍的灯塔依旧将整个“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挽留在白昼之中。此刻大多数的担负着白昼巡逻任务的法国外籍军团第1骑兵团和非盟士兵已经各自回营休息,夜间警戒的任务交给了今天刚刚与皮卡尔少校一起抵达这里的法国外籍军团第2伞兵团的空降兵们,毕竟在随后的夜间战斗之中,他们将是法国维和部队主动出击的长臂。
虽然凭借着“食雀鹰”A型无人机和HAC“虎”型武装直升机组合,法国陆军航空兵可以仰仗火力和机动性的巨大优势,轻松的猎杀武装的车队,遏止“民主发展力量联盟”向乍得中、西部的政府军控制区域的渗透。但从战略角度来看这不过是一种被动防御的手段。要想最终击溃盘踞在乍得东部边境地区的武装,法国维和部队必须主动进攻。而以陆军航空兵运载精锐的伞兵突击队在预定区域机降,对武装的各节点实施三维立体式的打击显然是下一个阶段法国维和部队转守为攻的重要手段。
一边与身边这位名叫阿里亚娜(注1)的女孩子调笑着,皮卡尔少校一边炫耀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着那些在基地内那些持枪警戒着空降兵们。对于皮卡尔少校这些来自法国本土的军官来说。这些身份低微的雇佣兵不过是一些战争机器而已。战地俱乐部的大门永远不会向他们敞开。最终皮卡尔少校在通往自己房间的营区小道上见到了那个早晨最后一个离开自己直升机的那个华裔士兵。他正与两名同僚一起担负着夜间巡逻的任务。
千万不要以为罗马尼亚在欧洲最著名的特产是吸血鬼,便将其归入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实际上罗马尼亚人恰恰是东欧唯一具有拉丁血统的民族。因此罗马尼亚的美女往往身材挺拔翘耸,、五官精致,身上不仅有拉丁民族所特有的活力和妖娆,而兼具着东欧女孩所特有的冰肌玉骨。加上社会主义政党执政时期,所极力倡导的文化教育,所以大多数罗马尼亚女孩很小就在父母的引领下,选择自己喜欢的艺术形式,体操、芭蕾、乐器、绘画。使她们不只有天生的美貌,更有后天修来的万方仪态和高雅气质。随着铁幕的崩溃,首当其冲的无疑是罗马尼亚等前社会主义阵营的东欧国家,政权更迭和经济转轨令这些国家无不陷入了剧烈的动荡之中。众多象阿里亚娜这样面容娇好的女孩,迫于生计而辗转流落到西欧各国。她们身上由内而外透出的那种圣洁典雅的气质,往往能激起象皮卡尔少校这样风流浪子的征服。
面对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美女,长期奔波于火线之上的雇佣兵们无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皮卡尔少校身边的这个他专属的尤物。但是偏偏那个华裔士兵却依旧一脸木然的行进如初。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志得意满的皮卡尔少校,他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狠狠在阿里亚娜丰满翘丽的美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促不及防之下,阿里亚娜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带着女性特有的娇羞和妩媚的声线在夜幕下显得特别的撩人。但皮卡尔少校的目的却并没有达到,那个华裔士兵依然故我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这个该死的黄种猴子一定是在军营里卖**的基佬。”只能倍感失望的皮卡尔少校愤恨的在内心深处默默的咒骂着。好在阿里亚娜的温柔很快打消了他的不快。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间大门,一股清新的香水味立即扑面而来。虽然是在战场之上,但是讲究生活质量的法国人依旧为来自自己本土的军人作了极近舒适的布置。大功率的空调和换起设备足以令这个房间与外面的炎热隔绝,高速的宽带网络则可以帮助军人缓解思乡之苦。橡木的书桌之上摆放着各色美酒和塞满了饮料的便携式冰柜。而此刻最为重要的是房间里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
早已按捺不住的皮卡尔决定褪去自己在战地俱乐部那温文尔雅的伪装,他猛的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阿里亚娜推倒在床上,不得对方性感的双唇发出那一声惊叫,皮卡尔已经贪婪的吻住了那丰润的香泽,同时上下其手的撕裂那任何阻挡他进攻的衣物。终于那宛如羔羊般白皙的跃然于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之下。皮卡尔一边欣赏着自己在跨下的这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边用自己老练的手法撩拨着那女性身上特有的敏感点。当然这些令阿里亚娜娇喘连连的动作并非出于爱慕或者怜惜,只是为了皮卡尔更长更久的发泄自己兽欲而已。
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皮卡尔会选择让自己床底之间的对象用更多的方式取悦自己,最后再品味那胜却人间无数的水*融。但是今天跨下的这个罗马尼亚美女缠绵悱恻,展转承欢的媚态却显然让阅女无数的皮卡尔无法自持。他决定不再拘泥于形式,昂然的直入主题。毕竟明天整个白天都没有安排飞行任务,今夜他可以无止境的放纵,丝毫不用吝啬自己的体力。
当就在皮卡尔用力分开那温软如玉的双腿,准备享有眼前这上帝的杰作之时,随着远处突如起来的爆炸声,一声奇异的啸叫却令皮卡尔浑身一紧。这是一种他完全陌生的声音,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之中,皮卡尔早已习惯了各种口径火炮设计时的怒吼和炮弹划破长空的呼啸。但是此刻这种声音却完全陌生,但是却狰狞的宛如地狱中魔鬼的狂笑。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闷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爆炸声。传统炮弹的攻击无论采取何种引信,最终都通过TNT炸药的爆炸将更多的杀伤破片倾斜在敌人的头上,但是这种声音却好象是令炮弹自然的滚落到阵地上自行爆炸一样。而令皮卡尔感到恐怖的是这种声音却非短暂的稍纵即逝,而是此起彼服的在“亚斯特克斯”基地的外围响成了一片,而这其中还夹杂类似火箭炮齐射击时的破空之声,但是敌方的这款火箭炮射击的过程毫无规律可言,时而极其密集时而稀疏。
这突发而至的炮火并没有打消皮卡尔的兴致,相反对于“亚斯特克斯”基地的外围工事充满信心的他,甚至试图将门外那些嘈杂的声响作为自己下一步动作的鼓点。他用力压住身下花容失色的阿里亚娜,调整角度准备再度发力。但就当皮卡尔雄壮的兵临城下之际,一声刺耳的爆炸却从与自己的房间仅数墙之隔的房间波及开来。简易的军官宿舍显然无法全部承受爆炸的冲击力,皮卡尔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所在房间天花板的震动。而紧随起来的是数支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密集射击那的枪声和操着乍得当地土语的呼号,更令皮卡尔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妈的!那些黑鬼已经打进来了?”皮卡尔此刻有些后悔在军官俱乐部里用赢来的钱开一瓶了从法国本土空运来的HAUTBR注2),以至于此刻竟会产生如此严重的幻觉,毕竟这里是整个基地之中最为安全的军官宿舍区。即便基地的外围防线遭到了乍得武装的奇袭,对手的攻击也不会如此之快的渗透进基地的核心区域。
但是随着从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以及着由号称是“世界上最严谨、最优美的语言”—法语所发出的最为恶毒的咒骂。皮卡尔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战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身边。几支AK-47型自动步枪近距离的密集扫射,和法国陆军航空兵飞行员所配备的MAC50式手枪寥落的几声还击,求生的本能一瞬间主导着皮卡尔行动的打得溃不成军。门外那难解的乍得土语充斥着愤怒和杀戮,一声清脆的金属振响,虽然在一片嘈杂之中,老于军旅的皮卡尔理解清晰的听出它背后的杀机—那是手雷抽掉拉环之后,死神出柙的声音。这意味着相对封闭的房间不仅不能保护他,相反将成为一个不处可逃的坟墓。
此刻所有军人所谓的勇敢和无畏全都烟消云散,皮卡尔第一时间想到了就是逃出去,为了获得这个机会他宁可舍弃一切的尊严和廉耻。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阿里亚娜的双手紧紧的拽着了他的胳膊,这个可怜的女孩显然吓坏了,她细长莹红的指甲深深的扎在那曾经紧紧拥抱过她的臂弯上。那泛着泪光的妙目之中透露着在清晰不过的信息—不要抛下我。但是事实证明她所托非人,皮卡尔用力甩开了一双可能阻碍自己的玉手,头也不会的大步冲出门去。如果真有地狱的话,或许皮卡尔会在备受煎熬的同时永远忏悔自己的当时的绝情。
就在他冲出门前的同时,凶悍的爆风已经裹挟着各种残渣从皮卡尔隔壁房间的门窗中喷涌而去,其中自然不乏血肉和碎骨。强劲的冲击波令刚刚跑出房间的皮卡尔一个踉跄。一只被炸断的手臂划着血腥的抛物线重重的跌落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只皮卡尔无比熟悉的手臂。它属于,或者说曾经属于他的一个下属,法国陆军航空兵第4空中机动旅第5战斗直升机团的飞行员让.歇里安中尉。皮卡尔清楚的记得他手指上那颗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和皮卡尔一样,让.歇里安中尉选择了从战地俱乐部里挑选了一个美丽的西班牙女孩来消磨漫长的夜晚。但是当乍得武装的士兵出现在门外时,让.歇里安中尉却选择了将这个女孩当住肉盾推出了门外,这样的作法或许为他赢的了一线生计。促不及防的对手在混乱中首先射中了这个着的无辜女孩。而让.歇里安中尉则利用这一机会用自己手中聊以自卫的手枪击倒了一名站立在门外的士兵。但这一行动并没有为他赢得生存的契机,两颗手雷很快顺着门边滚进了他的房间。
被爆风险些冲倒的皮卡尔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但就当他再度转身之时,他已经可以看到最后的终结。一个并不高大的黑人士兵已经发现了他,虽然只是简短的对视,但是皮卡尔还是清楚的记住了对方的那另类的装束。白色的头巾之上粘满了黄土,褴褛的背心早已无法遮掩那黑色而健硕的肌肉。而真正扎眼的还是他手中那泛着烤蓝的AK-47型自动步枪,以及那冷笑时龇开满是土灰的双唇下那透着寒冷的一排白牙,那是死亡在冲着皮卡尔微笑。
只是稍稍的迟疑,皮卡尔立即明白自己应该作些什么,他再度迈开修长的双腿全力向着与死亡相对的方向狂奔而去。因为在那个方向他看到了希望,几个身着着法服的人影正在高速的接近之中。但是皮卡尔的所有努力都被证明了不过是无谓的挣扎,因为没有人可能跑的比子弹更快。随着身后响起的枪声,第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毫无防护的后背,曾经留下无数美女描述快感的抓痕的肌肉在高速旋转的弹头面前转瞬之间就被击穿,剧烈的疼痛之中皮卡尔几乎可以感觉到那高速飞行的子弹在自己体内贯穿和翻滚,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强大冲击力令奔跑中皮卡尔向前跃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疼痛的感觉只是短暂的煎熬,很快随着大量的血液从沿着动脉的裂口喷射而出,麻木和冰冷便侵袭而来。皮卡尔艰难的仰起了脸,向着自己的战友跑来的方向高举起自己还能挥动的右手,此刻他已经可以清晰的到那一边射击一边接进的同僚了。那是曾与自己擦肩而过、担任着巡逻任务的那三名伞兵,其中冲在最前方就是那个被自己讥笑为同性恋的华裔士兵。“救……救我……。”皮卡尔努力着尝试着呼救。但是从破损的脏器里涌出的鲜血却令他的声音显得无比的微弱。在决定逃跑的那一刻,选择了听从阿里亚娜的话留在房间里,或许他们可以等待援兵的到达。皮卡尔逐渐失去供血而停滞的大脑里最后浮现出的是无尽的懊恼。但一切都已与事无补。
在倒毙的皮卡尔少校的尸体之上,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3名来自于法国外籍军团第2伞兵团的士兵以三角攻击阵型交叉掩护着向前推进。经过了长期严格的训练和无数危险的实战考验,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雇佣兵们早已形成良好的默契。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是这三名伞兵依旧凭借着精准的夜间射击技术和敏捷身手,迅速压制住了对手的进攻。
又是一个精确的三发点射,透过自己的准星,猫着眼的法国外籍兵团华裔战士李同根中士可以清楚看到刚刚从一间洞开的房间内转出的敌人被自己所射出的子弹击中了头部。不过他早已不是那些会停下来回味战果的新兵了,常年累月的征战杀伐早已令他变得冷酷无情。他迅速将枪口转向了下一个目标,正呼号着从走廊的尽头冲出一个高个黑人。他手中端着的俄制PPK型机枪正猛烈的扫射,虽然火光四射。但是李同根早已看出了对手不过是刚刚接触武器的菜鸟。他的火力虽然凶猛,但却毫无准头。侧身跃进了那个少校逃出来的房间,李同根一边喘息着,一边为自己手中的FAMAS自动步枪换上一个新的弹夹。
轻巧的FAMAS无托自动步枪虽然在外形之上并象俄罗斯的AK系列自动步枪那般处处张显着暴力美学,也不象美国的M16型自动步枪那般大气。但是经过了长期的磨合和并肩作战之后,来自福建的李同根还是将它视为自己最值得信赖的战友。而就在他准备再度出击的时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求却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床上。那是一个美丽的白人女孩,虽然她的身体包裹在毯子之下,但仅仅是那裸露在外的香肩,也足以令身为男人李同根感到血脉贲张了。“不要离开我……。”女孩满脸泪水用生硬的法语哀求道,显然皮卡尔的无情再度的撕裂了她内心深处的伤口。“穿好衣服,我马上回来。”李同根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回答道。转身探出头去,向着满是硝烟的走廊尽头连续的点射着。在他的掩护之下,他的战友迅速从右翼包抄了上来。
子弹再度射穿了那黑色的头颅,当李同根和他的战友最终冲到走廊的尽头之时,曾经是春色无边的军官宿舍已经变成了伏尸满地的人间地狱。“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自保加利亚的捷西列夫满怀疑惑的看着李同根问道,自从波黑在李同根将他从塞族人的陷阱之中拯救出来之后,捷西列夫便将对方视为全连最富有智慧的人。“地道……。”李同根唯一迟疑之后,肯定的回答道。这种战术或许对于西方人来说宛如神话。但是在东方的战争史却早已是屡见不鲜了。非洲草原的土壤结构也给对手采用这种战法的基础,唯一欠缺的是乍得武装似乎没有组织进行这方面工程的经验而已。但是从现有的情况来看,除了地道这个途径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如果对手真的采用这种被中国古人称之为“**攻”的战法,那么他们所挖掘的地道绝不会只有一条。此刻恐怕已有数百名乍得武装的通过隐藏于地下的通道进入了壁垒森严的“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内部。而从基地各个方面传来的枪声似乎也已经印证了李同根的推测。
“我们必须带上幸存者和大部队会合,这里已经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了。”远处沉闷的爆炸和轰击仍在继续,而从基地内部的各个区域传来的枪声更预示危险的临近。在战友的掩护之下,李同根开始挨屋寻找着那些可能的刚才的突袭中免于罹难的人们。但是一次次的希望最终都变成了失望。在攻击开始之时,大部分的法官不是在纵情声马,就是早已睡入了梦想。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这些将战争看成是儿戏的法国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终能活着走出房间只有穿着宽大的法国陆军上校的阿里亚娜。“我的衣服……不能穿了。”看着李同根惊异的目光,阿里亚娜满脸绯红的说道,她那身本就不就短到不能再短的女侍应装也在刚才皮卡尔的**之中被撕的衣不遮体。但穿上宽大的军服,本就清秀脱俗的阿里亚娜更增添了几份飒爽英气,令李同根不禁看得有些痴了。“快!把这个穿上。”好在四周不时响起的枪声将李同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他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防弹衣交给了依旧茫然的阿里亚娜。4个1个小时前擦肩而过的陌生男女,此刻却并肩向着未知的前路冲去。
根据李同根的判断此刻整个基地之上最为安全的地方应该是野战直升机场,那里不仅位于整个基地的中心,而且地形相对开阔,利于法国维和部队发挥自身火力的优势。但是通往野战机场的一路之上,李同根所目睹的场景却令他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在攻击开始之时,基地内大部分的战斗人员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而从各位地道出口潜入的武装第一时间便攻击的重点放在营区和军官宿舍。因此战斗刚一打响,基地内超过一半以上的战斗人员还没有拿起武器便已对手堵死在了各自的房间里。面对着被火焰吞噬着的那一片片营房,李同根意识到此刻能真正集中起来应敌的或许只有自己所在的法国外籍军团第2伞兵团第1连了。
“外围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所有人都向机场的方向撤退。”而从随身携带的无线电里传来的讯息更使李同根他们震惊。“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建成20世纪80年代,后又经过法国驻军多年的经营,为了迎接准备进驻苏丹达尔富尔地区的欧盟维和部队,法国政府还特地对其进行了现代化的改造和修筑。外围的工事群虽然谈不上坚不可催,但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冒着乍得武装不断延伸的迫击炮火,李同根保护着阿里亚娜向机场方向跑去。
野战机场之上原本准备出击的4架HAC“虎”型武装直升机此刻都已经化成了熊熊燃烧着废铁,虽然在一树之高的低空这些先进的武装直升机可以横行无忌,但在面对着从跑道旁的地道出口处射出的俄制RPG-7型反坦克火箭筒,尚未起飞的直升机此刻只能是一个个昂贵的固定靶而已。此刻跑道之上到处都是被击毁的法国陆军航空兵的直升机残骸。而由数十辆法国陆军的轻型轮式装甲车围成的防御圈内,残存的伞兵们正努力捍卫着他们的尊严和生命。
“就你们几个了吗?”在友军的火力掩护下撤入了防御圈内,此刻正指挥着部下们拼死抵抗的第1伞兵连连长巴尔达诺上尉见到李同根时并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显然兵力上的捉襟见肘已经令这个来自西班牙马德里壮汉头痛不已。“我们必须突围,在这里坚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李同根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扳住自己上司转过身去的肩头说道。“我知道,但那个该死的巴黎佬说增援15分钟内就会赶到。”巴尔达诺上尉冲着站在防御圈中央的位置仅穿着内衣裤的第5战斗直升机团的团长—布里吉特.勒费弗尔上校苦笑道。“来我们从波黑的山谷中冲出来的是您,在象牙海岸拯救我们全连的人也是您。您比那个肚子比孕妇都大的白痴清楚,增援在天亮之前根本不可能到达,我们必须冲出去,否则聚拢过来的敌人会将我们啃成骨头。”李同根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但不等他的话语说完又一声奇异的啸叫掠过了他的头领,随着一声沉闷的爆炸,李同根看到他不敢相信的场景,在爆炸中心,一辆法制“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外型依旧完好,但1个机枪手却被战友们七手八脚的抬了出来,他口鼻流血已经奄奄一息。
“这群该死的魔鬼,我想你是对的。我们必须冲出去……。”巴尔达诺上尉举起自己手中的AAT-52通用机枪向全连发布准备突围的命令,而面对着眼前的场景李同根却愣在当场,在他的脑海深处浮现出了一个久违的汉语单词“没良心炮”。突围的部署在巴尔达诺上尉和布里吉特上校激烈的争吵之后最终作出。残存的法国部队将向阿贝歇的方向撤退。李同根和捷西列夫保护着阿里亚娜挤上了同一辆VBL型装甲侦察车。
随着最后一排枪榴弹的发射,车队加速向正门冲去,站在机枪手位置的捷西列夫操控着机枪向两侧出现的火力点胡乱的射击着,而李同根坐在后座探出身去压制着叛军在道路两侧的火力。随着司机的一声惊叫,一枚火箭弹还是从被攻占的塔楼上飞扑过来。司机猛打方向盘试图躲过这一击,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成功了,但近距离的爆炸依旧将在高速行驶中转弯的车子掀翻了过来。或许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在车子反倒的一刹那,李同根转身紧紧的抱住了颤抖着的阿里亚娜。
车队不会为这一辆车的损失而停留,艰难的将并无大碍的阿里亚娜从车子的窗户里推出之后,李同根拖着无法动弹的手臂也爬了出来。但不等他完全探出身体,一支冰冷的AK-47型自动步枪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太阳**。“你是中国人吗?”随着一句生硬的中文。那个黑人有些好奇的注意着李同根脸上流露出的不可思议。从这一刻起,李同根认识那个被乍得武装奉为军神的同胞,他有个很另类的名字—万俟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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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阿里亚娜—这个名字的灵感并不是来源于欧洲航天局研制的火箭,而是新近转会国际米兰的罗马尼亚后卫齐沃的女友。
注2:HAUTBR—法国知名红酒品牌,中文译名为“红颜容”。作为传统八大酒庄的优质产品,据说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成为美国开国元勋之一、第二任美国总统托马斯•杰佛逊的至爱。价格自然也同样不菲,大约在300欧元左右,所以即便是皮卡尔这样的军官买的话也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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