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若为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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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黄昏、昼与夜的交替,古老的北京在依次点亮的霓虹灯下不停地变幻着色彩,在环线两侧伫立的写字楼群鳞次栉比背景下,厚重的石材和轻盈的玻璃幕墙交换着明亮光芒的最后一缕辉煌。每天与这些建筑为邻为伴,似乎早已应该彼此熟悉,但往往不经意间,一栋新起的大楼却又会改变那已经约定俗成的天际,彻底颠覆人们对那一方天空的印象。乘车穿越这座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城市,林太平多少感觉有些不适应。毕竟在他的记忆深处,祖父牵着自己的小手走在紫金城外的那一抹红霞或许是最为温暖的吧!
随着规模空前的奥运盛会圆满的落下帷幕,北京宛如一位刚刚送走了宾客的贵妇,如释重负般褪去了所有华丽的装束和饰物。但是她高贵和不可侵犯却并未随之卸去,不着浓妆的她此刻虽然显得更为接近生活,但却也令少了许多拘谨和束缚,所有试图利用这场盛会逼迫中国作出让步的力量此刻都能感觉到她的蓄势待发和不怒自威。随着秋去冬来,一股前所未有的肃杀气息随着从西伯利亚席卷而来的寒潮在整个东亚弥漫开来。
在穿过半个北京城之后,林太平让司机将自己配属使用的奥迪A8稳稳的停在了距离北京西城区厂桥小学100多米处的平安大街之上。虽然凭借着以“甲A”打头的军用牌照,林太平可以无所顾及的将自己的专车停在北京的任何小学的门口,但是出于对自己好友的尊重,他还是让自己的司机按步就班的将车子停好,随后徒步走向了小学的门口,与众多家长一起耐心的在翘首等待着。
随着那声轻快的下课铃声,欢欣鼓舞的孩子们宛如冲破冰封的涓涓溪流最终会合成一道汹涌的洪流,转瞬之间便将校门填满。在众多孩子之中,林太平准确的发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面孔。年仅10岁的戚傲君虽然有一张与同龄人同样年轻的面容,但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份与自己的年轻并不相称的成熟与忧郁,在认识她的人之中或许只有林太平知道这一切遗传自谁的基因。“小傲君!”在众多家长诧异的目光中,这个身着着中国人民国防军少将军装的男子在人群中冲着傲君热烈的挥手。“林叔叔,今天你怎么回来?”显然和自己沉闷的父亲相比,小傲君更喜欢这个总是笑容可掬的林叔叔。“林叔叔今天又想去小傲君家里蹭饭了啊!”林太平微笑着将小傲君抱起,一路向着她家的方向走去。
“君君,你都多大了!还让林叔叔抱快下来。”林太平抱着小傲君才走出十几步,就被骑着单车的孔秀雯迎面撞上了。不知道是否是职业习惯,身为中国人民国防军总参谋部医院护士长的孔秀雯总是威严有余,温柔不足。在她的呵斥之下,小傲君乖乖的从林太平的怀里跳了下来,一脸委屈的低着头向妈妈的方向走去。“嫂子,下班了!”林太平依旧是满脸堆笑着说道。“太平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对于林太平,孔秀雯的感觉总是很复杂。当年如果不是这个玉树临风的为好友牵线搭桥,或许也就不会有自己今天美满的家庭,但是这段婚姻对于她来说真的就是最佳的选择吗?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在内心的深处,孔秀雯依旧有一丝不甘。
“这不又想吃嫂子作的炸酱面了嘛!”林太平微笑着从孔秀雯的手中接过单车,让小傲君坐在车后,和孔秀雯说笑着并肩走着。落日的余辉之下竟隐隐有些一家三口的感觉。身为中国人民国防军总参谋部作战部的副部长,戚度大校的家除了简朴或许只能用寒酸来形容。虽然林太平常常开这位老友的玩笑说他可以担任全军干部廉正建设的楷模了,但林太平却知道戚度的开销并不小,他每个月的工资之中至少有2/3要寄回自己的苏北老家,供那些家庭贫困的孩子们在课堂中继续学业。
“嫂子,看来今天我要失望了!”刚走到戚度家位于总参谋部职工宿舍的楼道,林太平就笑着对身后的孔秀雯说道。顺着一股扑鼻的饭香,孔秀雯惊异的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果然看着自己的老公—戚度大校早已披上围裙张罗了一大桌的饭菜等着妻子、女儿的归来。而面对林太平的不请自来,显然戚度大校也早在意料之中。“你可好久没到我家来坐坐了,几天咱们两个可要好好喝上两杯。”冲着林太平摇了摇放在桌上的茅台,戚度大校微笑着说道。
凭心而论,常年在医院里加班陪护的孔秀雯并不长于厨艺,林太平说想念她作的炸酱面,除了奉承之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实在想不起自己的这位大嫂还有什么拿手的菜肴。而从外表上看起来似乎应该对家务一窍不通的戚度大校却相反烧的一手的好菜,在简单的寒暄之后,林太平便禁不住饭菜的诱惑,坐下来大快朵颐。知道林太平今天到来绝对不会只是为了吃饭,所以孔秀雯哄着女儿吃完饭赶紧躲进房间去作功课,把饭厅让给这两个共和国最具智慧的军人。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林太平品着手中的醇酒笑着问道。“虽然你知道我不喜欢把工作带回家中,但是最近你却有太多事情不能在单位跟我说。所以我猜你会来。至于是哪一天嘛?这并不难猜,你知道秀雯的值班日程表,总会选一个她不当晚班的日子过来,这样小傲君才有人照顾。”与中人的平均水平相比,戚度的酒量可能算是较差的那一类。因此此刻已经有些醉意了。
在人类文明的演化进程中,有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对于统御军队的将领们的要求始终是孔武有力,好勇斗狠的莽夫之辈。以至于在东、西方的史册和传说之中总是能留下众多超人一般的“万人敌”的赫赫威名,令后辈的少年们无限神往,甚至引为偶像。但拨开那些神化了的迷雾,展现在这些一心怀有英雄梦想的男孩子面前的却是无比残酷的事实—那些由“万人敌”们通过一己的奋战而改变命运的所谓“战争”,其实不过是一些双方投入兵力不过百千的部落械斗和城邦时代的战斗而已。而伴随着科技和生产力的急剧发展,双方投入战争的兵力、武器破坏力无限制膨胀。猛将的时代迅速过去,当面对决定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之时,主导国家的君主们越来越依赖于富有学识和智慧、长于“庙算”的“军师”或“儒将”们了。有些时候林太平甚至会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当战争完全在虚拟的环境下进行之时,各队中的主力会不会都是象“影傀”戚度这样的人。
“呵呵!那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为了什么呢?”林太平继续追问道。“我想无非是三件事情—第一、恐怕是关于万俟昊即将归国的事情。第二、应该与‘光荣回忆’大型军棋推演有关。至于这第三恐怕是想和我聊聊美国新任总统的国际战略吧。”不知道是否是由于酒精的作用,今天的戚度显得多少有些咄咄逼人。
“没错!万俟昊虽然和我们一样同属于‘十三翼将’,但是此刻将他从非洲战区调回总部,似乎不合时宜吧!”虽然脸上总喜欢挂着迷人的笑容,但一谈到万俟昊这个名字,林太平的目光之中总会是透露出前所未见的愤恨和杀机。“即便对于任令羽这样油盐不进的人,你都没有如此的排斥。这个万俟昊究竟有些特殊,能将你这个好好先生惹成这个样子。”看着林太平脸上的乌云,戚度似乎品位到了人间最佳的下酒菜,嬉笑着喝干了手中的酒杯。“你知道他的个性和才能都已经超出了你我的把控范围之内。他的猛勇和无畏和他的父亲一样只会打乱我们全盘部署。就象他的代号一样……。”林太平此刻竟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太平啊!其实我知道你和万俟昊这样个性的人一起长大,难免有一些心理阴影。但是……。”戚度伸手阻止了林太平的辩白,让自己继续将话说完。“但是你很清楚,随着中印战争的结束,实际上我们的祖国已经走到一个危险的十字路口。无论是战、是和?实际上都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个时候总长召回万俟昊,或许就是想借他的冲劲,为我们打开一条新路。”虽然舌头已经有些大了,但是戚度此刻所说的话却句句打在林太平的心里,令他无可辩驳。“至于推演的事情,我知道你想让我手下留情。但是你我都知道总长的脾气以及他对这个次兵棋推演所投入的感情。我想我只能全力以赴。”戚度拍着林太平的肩头说出了他的第二个答案。
“这倒在我的意料之中,好吧!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的决定永远是谁都无法改变。我们还是谈最后一个问题吧!”林太平也喝干了手中的酒杯说道。“其实迈克.李已经为华盛顿换来了满手的好牌,约翰.歌斯特又是一个敢于下注的赌客。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是否能找到懂得如何出牌的赌手。就象保罗.尼兹那样高明的赌手。”戚度长叹了一声,无奈的苦笑道。“保罗.尼兹已经死了,象他那样的鬼才,西方世界并不会幸运的再出现一个。”林太平摇了摇头,虽然他和戚度一样感觉到了威胁。但是对于未来他还有一丝的侥幸。“不!这个人已经出现了。”戚度从自己饭厅的一角拿出了一本简单的用打印纸装订成册的白皮书。封面赫然用英文写着书名—《我若为王》。
据说当北美十三州殖民地组建的大陆军在乔治.华盛顿的指挥之下,经过8年的苦战,借助法国远征军的攻城重炮最终战胜了昔日的宗主国之后。选取哪座城市作为新联邦政府的首都,曾一度令在纽约召开的美国国会第一次会议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之中,来自北方各州的议院希望新联邦的首都设在纽约或费城,而南方各州则坚持里士满才是唯一的选择。最终在双方相持不下的情况下,国会最后达成妥协,由总统华盛顿选定在南北两方的天然分界线—波托马克河畔长宽各为16公里的地区作为首都地址。(注1)

这座被暂定名为“联邦城”的新首都最初不过是一片灌木丛生之地,仅有一些村舍散落其间。但法国工程师皮埃尔.夏尔.朗方(注2)的主持之下,面积为100平方英里的菱形城市的总体规划和设计迅速完成。但这座新的都市还没有建成,第一任美国总统乔治.华盛顿便于1799年去世。为了纪念这个合众国的开国元首,这座翌年建成的城市最终被命名为华盛顿市。据说华盛顿本人生前虽然居住在离华盛顿不远的佛南山庄,但是他却很少访问这座后来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城市。
除了政客很少有人会选择在冬天到来这座城市,因为绝大不多时候它的温度就好象是美国政治中那些党派争斗,永远充斥着暧昧、妥协以及不期而至的意外。在连续的几个暖冬之后,绝大多数的美国人都将能在这个圣诞节前看到飘洒的雪花视为了一种奢望。但是当华灯初上,纷纷扬扬的小雪却令这里的居民多少有些措手不及。法国工程师皮埃尔.夏尔.朗方当时的规划是基于马车作为基本交通工具为基础的,因此华盛顿的道路系统并不适合现代汽车交通系统,甚至被认为是美国道路交通条件最差的城市。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小雪更令本就很糟糕的交通状况显得更加不堪。最终令从刚刚从西雅图飞来的薇姬.艾斯曼不得不从自己的车子上下来,冒着风雪徒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作为美国知名的院外游说集团代表(注3),薇姬.艾斯曼早已不再年轻。但是精心的保养和出众的气质令她看起来依旧光彩照人。当然作为一个已经到了不惑之年的女人,薇姬.艾斯曼得以在华盛顿特区的名利场内游刃有余,除了娇好的容貌和高贵的气质之外,更依赖于她出众的智慧和交际能力。也正有赖于此,她顺利的与众多国会议员建立着长期的良好关系,其中也包括来自亚利桑那州的资深参议员、刚刚在2008年12月15日当选为美国第44任总统的共和党候选人—约翰.歌斯特。
薇姬.艾斯曼和约翰.歌斯特的情谊开始于1996年,当时这位刚刚涉足政治的女性代表多家电信公司在首都华盛顿国会山四处游说,而约翰.歌斯特供职的参议院商务委员会则是这些公司的重点公关对象。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薇姬.艾斯曼最终与在美国政坛向来以态度强硬而著称的约翰.歌斯特取得了联系。但是随着交往的深入,薇姬.艾斯曼却最终为这个其貌不扬,但却充满了含蓄内敛的男人所吸引,最终放弃了自己的初衷。她不再为那些有利于自己客户的提案而游说。而是选择了加入到这个富有魅力的男人身后的政治团队,为他的扩展自己的政治影响力而奔走,甚至最终角逐那位于白宫深处的权力颠峰。
从1999年起艾斯曼开始频繁出入歌斯特的办公室,现身于他的筹款会和各类竞选活动。而歌斯特更和艾斯曼单独前往佛罗里达州迈阿密参加一场小型筹款晚宴,之后又在一名竞选助手的陪同下乘坐艾斯曼的客户、帕克森传播公司的商务飞机返回华盛顿。她的客户们共为歌斯特的竞选班子注入数以万美元计的竞选经费。但是歌斯特的竞选顾问担心两人已滋生恋情,为避免竞选节外生枝,只能想办法阻止艾斯曼出现在歌斯特的办公室和竞选活动现场。歌斯特的高级竞选顾问约翰.罗姆尼更亲自前往华盛顿与艾斯曼亲自会面,希望她远离歌斯特。
但是显然此时为时已晚,在竞选对手的操作之下,歌斯特和艾斯曼之间的暧昧关系立即被炒作成了香艳无比的政治绯闻。虽然歌斯特立即发表声明否认报道属实,而歌斯特年轻貌美的女发言人吉尔.黑兹尔贝克更宣称“降低水准发动这种骚扰性的诋毁攻击是美国政治的耻辱……”、“美国民众对这种下流政治感到恶心和厌倦”。尽管言辞凿凿,但这一段绯闻却显然已经令在声望上与民主党候选人们相去甚远的约翰.歌斯特更是雪上加霜。
2008年的美国总统大选或许是民主党最具优势的一次,无论是倍受平民阶层拥戴的伊利诺伊州参议员、呼声盛高的“混血王子”黑人候选人—巴拉克.奥巴马,还是出生于政治世家,在华盛顿特区拥有非凡人脉的“前第一夫人”—纽约州参议员—希拉里.克林顿在聚光灯下都可以轻易的遮掩掉已经年逾70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约翰.歌斯特身上所有的光芒。不过虽然西方所谓的“民主政治”之中少不了作秀的成分,但是作秀并不是政治的全部。在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在猜测着白宫将迎来第一位黑人总统还是第一位女总统之时。约翰.歌斯特的智囊团却已经看到了对手的弱点。
在过去的20年之中,身为民权律师同时也是宪法学教授的奥巴马一直标榜谋求美国社会变革,喊出了很多社会下层民众的呼声,为他自己赢得了大量底层平民的支持。而他身上的黑人血统更令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美国社会中众多有色人种的支持。但是对于掌握着美国政治、经济命脉等核心价值的盎格-鲁撒克逊白人社会而言,奥巴马不过是一个公众眼中的玩偶而已。即便不论他的血统,在掌握着华盛顿政坛的政客眼中这个年仅45岁的参议员从政资历也尚浅、政治经验不足。外交观点更是含糊不清。真正可以与约翰.歌斯特匹敌的是势力盘根错节的政坛老树—希拉里。因此在约翰.歌斯特身后智囊团的操作之下,一场庞大的博弈悄然开始。
在希拉里开局良好,连下几州的情况之下。原本已经处于退出边缘的奥巴马一方竞选资金却突然迅猛增长,甚至超过了希拉里一倍,紧跟着媒体开始鼓动奥巴马风潮,即使早前宣布支持希拉里的《纽约时报》也开始似有意似无意的将风头转向奥巴马,紧跟着从数个渠道传出不利于希拉里的资料被曝光,希拉利原本顺利的竞选顿时遇挫。一句无心之失更令这位政坛老将马失前蹄,得罪了居足重轻的肯尼迪家族。
显然这是共和党幕后黑手将希拉里赶出选举,最终放奥巴马进入决赛的手段,只有让奥巴马这个有着黑人血统的竞选人进入决赛圈,才能在后续根据布局而动,一旦希拉里赢得党内竞选,这个得到女权主义组织支持的前白宫第一夫人,相比于奥巴马,很可能会给带来歌斯特更大的变数。
虽然最终由于民主党内的两大候选人相持不下,最终导致了长期内耗。加上美方,安全部门与财团势力对歌斯特的全力支持。令歌斯特在2008年的总统选举之中涉嫌过关。而一度退居幕后的薇姬.艾斯曼此刻才最终得以再度出现在歌斯特的政治团队之中。很少有人知道她在这场决定美国命运的选举之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那些永远不能被见光的秘密交易。而随着选举的尘埃落定,薇姬.艾斯曼再度承担起更为艰巨的任务—为约翰.歌斯特总统的新一届政府招徕那些隐没于民间的人才。
尽管约翰.歌斯特曾长期担任国际共和研究所理事会主席,身后有“颜色革命精神教父”—吉恩.夏普,爱因斯坦研究所的“民主急先锋”罗伯特.赫尔维等一批得力干将。但是对于约翰.歌斯特而言,他所面对的对手已经不再是克林顿时代的南联盟或者布什时代的伊拉克,面对崛起的东方巨龙,歌斯特需要由智慧凝成的屠龙利刃。
“我若为王,好嚣张的名字。”走在华盛顿飞雪的街头,薇姬.艾斯曼怀中捧着那叠厚重的报告,走向位于华盛顿杜邦环岛之上的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高等国际研究学院走去,在那所以为美国赢得冷战的智囊命名的学院里寻找约翰.歌斯特正苦苦寻觅的屠龙之刃。
注1:美国首都的选址问题—也有传说华盛顿特区的大致选址是在詹姆斯.麦迪逊(美国宪法的奠基人,第四任美国总统)和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在托马斯.杰弗逊(独立宣言的起草人,美国第三任总统)邀请的一次晚宴上讨论出来的。其位于波多马克河上的实际地点则是由华盛顿总统决定的。
注2:皮埃尔.夏尔.朗方—出生于法国的美国工程师、建筑师、都市设计师,除设计了美国首都华盛顿的基本布局之外,还设计过纽约的联邦大厅
注3:院外游说集团—所谓的“院外游说集团”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组织或者团体,而只是游说者的总称。如果给游说者下一个定义的话,可以说是“被利益集团指定为其代表,向政府施加影响,使其公共政策符合该集团利益的人”。简单地说,游说者的任务就是为了某个集团的利益,在政府争取优势,并使对手处于劣势。游说者还有一些其它名称,比如立法代理人、立法顾问、立法倡议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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