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免胄之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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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战斗便宛如非洲草原之上雷暴,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仅半小时之内,法队穷数个月之功,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构筑起来的“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便被内外夹击的乍得武装摧枯拉朽般的据为了己有。在那场血腥的突然袭击中数以百计的法国外籍军团的士兵和来自法语非洲各国的非盟军人在睡梦之中便被突然袭来的子弹夺取了生命。但是与活下来的人相比,他们或许是幸运的。因为在法国和乍得政府的宣传中,以“民主发展力量联盟”自称的武装根本就是一群长期以来滥杀无辜、虏掠的暴徒。更有一些报道之中,宣称在武装盘踞的地区经常可以发现被虐杀之后丢失的尸块,可以想象落入这些人的手中,最终所要面对的可能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在数架依旧燃烧着法国陆军航空兵的军用直升机残骸前,包括李同根和阿里亚娜在内400多名幸存者此刻正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不安的等待着那最后的审判。虽然身为法国外籍军团的精锐,老于军旅,但如此窝囊的被俘,对于李同根来说同样是第一次。他同样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朝不保夕的他身边,此刻有一个更需要他保护和安慰的人—来自罗马尼亚的少女—阿里亚娜。“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同根一边用法语小声的安抚着身边满脸泪痕的女孩,一边谨慎的观察其四周的环境。
作为一名战士,李同根从未想过束手代毙。在不利的情况之下,利用敌人任何的松懈和倦怠,寻找机会逃出生天,是法国外籍军团这些雇佣兵们赖以生存至今的诀窍。在攻占了如此巨大的军事要塞之后,迅速清点和搬运战利品在手中并不宽裕的武装眼中显然应该是头等的大事,而事实证明情况也的确如此。从李同根的眼中望去整个“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繁忙的物流仓库,无数的人影在火光和残存的灯光下的映照下忙碌着。他们身材各异,在这些不停从法国人仓库里将物资搬空的劳力之中显然搀杂有众多的妇女和儿童。他们是如何跟随着战斗部队一起迅速进入基地内部的,显然是今夜的另一个难解之迷。
面对着成箱成箱从战地俱乐部内搬出来的美酒和佳肴,脸上依旧带有菜色的武装的士兵们却巍然不动。数十支AK-47型自动步枪在他们的手中警惕的瞄准着被围在中央每一个战俘,那种毫不懈怠的眼神仿佛是贫穷的当地阿拉伯牧民在照管着自己羊圈的财富。李同根几次试图利用从战地俱乐部内搬出的财物或揪出的隐藏的女侍应的机会,利用混乱吸引这些士兵眼球突然发难,却被他自己的理智所否决了,因为勇敢并不等同于卤莽。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任何的轻举妄动不仅会为自己遭来杀身之祸,更会令殃及身边的袍泽和佳人。
短短的两个小时之内,“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之内几乎所有可用的物资都迅速的完成了分类和清理整齐的堆放在位于基地中央的野战直升机场的跑道之上。而随着两声清脆的喇叭声,数辆法制“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闪着前大灯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车顶之上操控着机枪的士兵身着着法队的制服。在这个瞬间李同根甚至有一种援军赶到,自己最终获救的错觉。但是紧跟在法国陆军的轮式装甲侦察车之后的各式民用车辆却彻底颠覆了他内心深处那美好的幻想。这不过是又一次武装的车队而已。
一辆辆架着各式轻重武器的皮卡、卡车甚至公共汽车颠簸着从基地的正门驶了进来。而“民主发展力量联盟”的士兵则开始用生硬的法语命令所有的战俘站起来。李同根眼角的余光扫过排头的那辆“潘哈德”VBL型装甲侦察车,车首鞭状天线上的那刺眼的连长旗让他立即联想起了自己那位率队突围的上司—第1伞兵连的指挥官巴尔达诺上尉,似乎他乘坐的装甲车上也挂着类似的旗帜。不等李同根在疑惑之中找到答案。手持着AK—47型自动步枪的黑人士兵已经开始将众多的俘虏分成数队,挨个搜身之后用成捆成捆的黑色绑带束缚住这些阶下囚最后的反抗能力。
“你别碰她……。”当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男子一脸坏笑的走向身边的阿里亚娜之时,李同根猛的发出一声咆哮将一脸惊讶的对手扑倒在地。虽然这个动作很大程度只是出其不意的借题发挥而已,但是在他挥拳的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竟油然而生,声色俱厉的吼叫加上强壮的体魄,李同根顷刻间便制服了自己眼前的对手,但就当试图夺过对手背在身后的AK—47型自动步枪之时,一支冰冷的枪口却先一步顶到了他的太阳**上。“这是你第二次被我俘虏了,你们中国人管这个叫缘分。别对我耍那些没用的花招。”那个曾经解除过李同根武装的那个会说中文高大黑人再次如鬼魅一般的突然出现在了李同根的身后,面对着上了膛的俄制TT30/33托卡列夫型(注1)手枪,李同根只能无奈的放弃徒劳的尝试。
举起双手李同根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大多数时候在他的眼中黑人往往都长的差不多,但眼前这位已经换上了“民主发展力量联盟”军服的黑人却令李同根印象深刻。这是一个贫穷的乍得东部少见的壮汉,他的身高约在1.85米左右,健壮的肌肉将身上的军服绷的极紧,一顶红色的贝蕾帽之下轮廓鲜明的五官组成了一张写满了只属于军人的刚毅面孔。“我是阿卜杜拉.奥默少校,你呢?小子!”这个自称为奥默少的男子,汉语虽然谈不上流利,但是却多少令李同根感到了一丝亲切感。“李同根!”但就当他报出自己姓名的之时,一个结实的木制枪托便已经重重的撞击在了他的柔软的小腹之上,剧烈的疼痛令李同根猛的弓起了身体。而那个刚才被他放倒的黑人士兵此刻仍不罢休,他继续挥动着手中的自动步枪,用枪托重重的砸在李同根的后背之上,将他砸倒在地。
“够了!松吉,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不是奥默少校及时的制止了那个名为艾哈迈德.松吉的士兵,李同根可能会遭遇更多的皮肉之苦,但就当艾哈迈德.松吉再度走向阿里亚娜,李同根却倔强的艰难爬起嘴里依旧嘟囔着:“你别碰她……。”“好了,玛哈辛!过来给这位上校搜身,我们要向这些来自欧洲的文明人一点礼貌。特别是那些姑娘们。”奥默少校显然不愿意再有更多无谓的争斗,你招手叫过来几个同样背负着自动步枪的女兵对阿里亚娜等女性俘虏进行搜身和系上绑绳,同时将李同根扶起,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身体。
“莫非他对我感兴趣?”对方那直勾勾的眼神令李同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同性恋在主要由男人组成的各队之中都屡禁不止,在法国外籍军团之中也同样不乏有龙阳之癖的老兵油子。在李同根刚刚入伍之初甚至也曾有人因为对他进行过性骚扰,而被他饱以老拳。但是此刻已经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恐怕就在劫难逃了。“你也是一个‘免胄之将’,不错!不错!”奥默少校指了指李同根没有穿防弹衣的前胸,说出一句令李同根倍感莫名其妙的话语。
“好了!一连押解俘虏上车,二连和三连负责运送物资。营部和特务连殿后。”在奥默少校的指挥之下,400多名法国远征军的俘虏被分别押上数十辆破旧的大巴,当李同根在枪口的威压之下登上一辆锈迹斑斑的公共汽车,一个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连长!你怎么会……。”面对着理应已经突出重围,但此刻却同为楚囚的巴尔达诺上尉。李同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们的确顺利的冲出了包围圈。在途中我们通过车载无线电台与阿贝歇的乍得政府军取得了联络。他们说已经得到了‘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遭遇攻击的消息。增援部队已经出发。果然没有开出去多远,我们便遇到了来自阿贝歇的乍得政府军和法国驻军的增援车队。”巴尔达诺上尉无奈的摇了摇说道。但是他的话语却令李同根更为不解,甚至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这位上司是不是在战斗之中由于意外脑部遭到了重击。
“刚刚冲出重围的我们对于这支援军的身份并没有更多的怀疑。当对方要求我们停车之时,我们竟放松的警惕将整个车队就地停下。但迎接我们的不是热情的拥抱而是冰冷的枪口。”听完了巴尔达诺上尉的叙述,李同根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无力,显然今夜乍得武装的奇袭行动是一个空前周密的计划。每一个环节都丝丝入扣毫无破绽。显然对手早已算计到了法队可能的突围以及阿贝歇方面乍得政府军的增援,而选择了在中途张网以待。或许在突围部队遭遇伏击的同时,乍得政府军的增援部队很可能也在途中遭遇了意外。
“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强大的空军和陆军航空兵……。”显然在战俘之中还有除了外籍军团的雇佣兵和欧洲其他地区的随军商旅之外,还有一些来自法国本土的浪漫人士,发言的这个人显然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在西方人的眼里,强大的空军已经成为了他们在21世纪强大和扩张影响力的标志,便如百年前的横行各大洋的风帆战舰。无论局面如何恶劣,伸展双翅的战机总会如期而至,将那些与自由为敌、穷凶极恶的敌人化为灰烬。不过象巴尔达诺和李同根这样的沙场老兵并不会被这种虚妄的希望所打动。作为伞兵他们清楚的知道法国在乍得地区的空中力量。在乍得地区法国空军仅部署了10余架老式的幻影F-1/200型战斗机和F-1CR战斗/侦察机(注2)。这些20世纪70年代诞生的老迈战鹰,即便在它们的全盛时代也并不擅长于对地攻击。即便是专职对地压制的攻击机在目前的情况之下,在没有地面指引和精确定位的情况下,要在黎明前的沙漠之中准确的截杀这支严格进行了灯火管制的车队也并并非易事。不过真正令巴尔达诺和李同根无语的并非是法国空军寻找他们的难度,而是一旦法国空军的战机真的出现在他们的上空,或许意味着的并不是救援,而是毁灭。

“所有人趴下,不要乱动……。”但命运往往便是如此乖张,往往越是担心发生的事情越是会不期而止,随着位于车首驾驶室内的乍得武装士兵从无线电中得到的某种警告,车厢内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所有乍得武装的士兵都将手中的武器保持在随时准备激发的状态。更有两名身材魁梧的黑人从位于驾驶室后侧的扶梯爬上车顶,在登车之前李同根曾注意在这样破旧的公共汽车的车顶上竟焊接上了2个自制的半开放式机枪塔时,曾感叹战争总是能催发人类无穷的想象力和改造能力。但是此刻李同根却深刻的感觉到这完全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便宛如非洲草原上食草动物为了生存进化出犄角一样。
随着一阵刺耳的呼啸,李同根可以感觉来自头顶上方的压迫感。而整个车队此刻各种轻重武器也开始纷纷的开火,安置在车首顶部的机枪塔内的郭留诺夫SG-4毫米重型机枪猛烈的向天空射击着,黄铜色的弹壳不停的从机枪位上倾泻而下,在颠簸中四处滚动着。“是‘瞪羚‘中队?”虽然被严令压抵身体,不准抬头。但是李同根还是与身边的巴尔达诺上尉一起猜测着刚才掠过他们头顶的攻击者的身份。
“应该是他们……该死的东西……。”巴尔达诺上尉无奈的摇了摇头,此刻在他们眼中这些友军的直升机已经不是飞翔的天使而是索命的死神。法国陆军航空兵在乍得地区目前部署有一个战斗直升机团的兵力—隶属于法国陆军航空兵第4空中机动旅的第5战斗直升机团。这个战斗直升机团下辖1个侦察直升机中队、1个掩护支援直升机中队、2个攻击直升机中队和2个运输直升机中队。这6个中队均以非洲草原上的动物予以命名。比如侦察直升机中队被命名为“秃鹫”、掩护支援直升机中队被命名为“斑马”、2个运输直升机中队则被称为“角马”中队和“水牛”中队。而2个担负着主要攻击任务的攻击直升机中队则由于装备的主力直升机型的不同而被分别以“猎豹”和“瞪羚”命名。
刚刚完成换装的“猎豹”中队主要装备的是新型的HAC“虎”型武装直升机,一直以来都被部署于“亚斯特克斯”前沿军事基地,担负着夜空猎手的角色。而“瞪羚”中队则依旧主要装备着法国制造的SA342M2“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注4),由于夜战能力不强,因此“瞪羚”中队主要负责的白天的空中巡逻和攻击任务。但随着“亚斯特克斯”基地的陷落,“猎豹”中队遭遇重创,急于报复的法国陆军航空兵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瞪羚”中队所属的各攻击小组倾巢出动,对“亚斯特克斯”基地周遍地区展开全面的地毯式搜查。此刻显然温顺的“瞪羚”也将变得同样嗜血。
“低头……。”随着一声惊恐的呼号,数枚火箭弹呼啸的射入乍得武装的车队,队列中央的一辆皮卡被正面击中,在一团火光的笼罩之下被高高的掀起,最终重重的砸在了路边的沙丘之上。而行驶在李同根所在那辆大巴前方的那辆被缴获的A-10RC轮式突击炮也没有逃过昔日同僚的猎杀,2枚70毫米的火箭弹猛打穿了它的侧装甲,整辆战车燃烧着滑向路边,最终竟横在了道路的中央。驾驶着巴士的乍得武装士兵手忙脚乱的猛打方向盘,以免撞上自己前方那燃烧着路障。过高的速度令整辆车在路边的沙地上猛的打滑,险些失去了控制。好在车子仅仅是猛烈的晃动了两下,最终还是恢复了行驶,而在他们身后另一辆满载着战利品的卡车却没这么幸运。在躲避路障的过程中侧翻在了路边。
“他们又来了……4点钟方向……。”随着车顶机枪手大声的喊叫,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低空盘旋着的死神。黑暗之中那从机身两侧的枪炮吊舱**出的曳光弹显得特别的刺眼。“射击……射击……。”武装的士兵们此刻只能利用狭小的车窗向天空打出枪膛中所有的子弹。这样的反击实际上所能作的仅仅是安慰自己而已,因为自动步枪的射程根本无法够到那远在数百米之外的正高速冲来的对手。
“当~~~当~~~”一排排从7.62毫米机枪吊舱**出的子弹疯狂的扫过这辆巴士的车厢。早已千创百孔的车厢上再度增添了一个个滚烫的弹孔。而站立着射击的乍得武装的士兵们更在这样的射击面前无处闪避,高速旋转着的机枪子弹不时射穿那些黝黑的皮肤,裹挟着灵魂的鲜血在车厢内四处飞溅。“子弹不长眼睛。”往往是杀戮最好的借口。除了法兰西的敌人之外,很多曾经在三色旗下奋战过的外籍军团雇佣兵和法国本土居民也倒这无差别的扫射之下,其中也包括那位曾在整个欧洲和西非为巴黎卖命的巴尔达诺上尉,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头颅,这个曾经在波黑战场上与李同根并肩浴血的老兵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便倒在了李同根的身边。这就是战场,你永远无法预见自己的下一分钟。
战斗还在继续,显然“瞪羚”中队的2架武装直升机并不急于打完自己所携带的弹药,毕竟他们要一边保持与车队的火力接触,一边等待其他同僚的到来。于是一场残酷的“猫戏老鼠”便在古老的草原之上继续进行着。不时有车辆被火箭击中或被机枪打成马蜂窝。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1个小时之内整个车队都会成为燃烧着残骸。为了躲避这一厄运,武装的车队猛的转向,拐下公路向远处的一片丘陵冲去。这样的挣扎似乎只是一种徒劳,灵巧的SA342M2“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继续追逐着自己的猎物。
但就当那些法国陆军航空兵的驾驶员们再度准备按下自己手中的武器按扭之时。一串可怕的火球突然从平原上的一块巨石之上喷射而出。不及躲避的直升机被迎面击中,临空爆炸,燃烧着坠落在草原之上。另一架直升机试图躲避,但是猛烈交叉火力从树丛中射来,将其击毁在夜空之中。
这一幕所谓诡异的情景实际上在李同根眼中并不奇异,乍得军早已在这里预设了防空阵地。在厚重的伪装网下等待着敌人自投罗网。这就是非洲草原上的搏杀,猎杀与被猎杀之间关系的转换往往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车队拐进丘陵地带。一个山坳之中停了下来,大批的伤员和死者需要转运或埋葬。而那在关键时刻拯救了车队的3辆“自行防空火炮“也随即退出了战场,将中国产的55式37毫米高射炮安装在经过特殊改装的卡车底盘之上,这些过时的武器在乍得内战之中却依旧担负一锤定音的关键使命。在其中的一辆“自行防空火炮”之上李同根再次见到了那个戴着红色贝蕾帽的奥默少校。
“想不到你还活着。”奥默少校跳下“自行防空火炮”登上一辆吉普车之时,看到了靠在大巴窗边的李同根,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着说道。“是啊!彼此彼此!”李同根不甘示弱的回敬道。“快接近我们的营地了。在忍耐一下吧!”奥默少校冲着这位萍水相逢的敌人挥了挥。黎明的光辉之下,裹伤完毕的车队再度出发,在他们前方一轮血红的朝阳如千百年来一样,依旧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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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毫米TT手枪是前苏联军队装备的第一种自动装填手枪,由苏联著名枪械设计师托卡列夫于1930年设计出,在图拉兵工厂生产,所以取设计者和制造厂的名称首位字母命名该枪,即TT手枪。该枪长195毫米,重854克,容弹8发,战斗射速、30发/分,有效射程50米。该抢由于威力大,精度高,停止作用好,简单可靠,被苏军官兵称为忠实的伙伴。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手枪之一,除中国进行仿制外(中国命名为54式手枪),还遍布于华约各国、朝鲜、越南及非洲许多国家。
注2:“幻影”F1是法国为在70年代取代“幻影”而研制的战斗机。它配备不同的武器和设备,可以完成制空、截击、低空对地攻击等不同的任务。其首要任务是全天候高空截击。第一架生产型于1973年2月15日首飞,3月14日正式交付法国空军使用,1977年10月开始向国外用户交付。截止1991年停产,各型共订购731架。
注3:郭留诺夫SG-43型重机枪—1943年,苏联枪械大师郭留诺夫研制出SG-43重机枪,用以加强捷格加廖夫系列轻机枪的火力,主要杀伤集结有生目标或对付低空飞行目标。
注4:SA341/342“小羚羊”型武装直升机—SA341/342“小羚羊”,由原法国宇航公司(现欧洲直升机公司法国分公司)和英国韦斯特兰直升机公司共同研制。可带4枚“霍克”(或陶式)反坦克导弹,还可选装2个70毫米或68毫米火箭吊仓;或毫米机枪。最大速度264公里/小时。中国陆军航空兵装备有8-1是其最新的改进型,安装先进雷达、导航和夜视系统,法国陆军装备了188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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