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是XING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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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别走!”心荷拉着母亲珍淑的手,泪流满面。
可是母亲还是推开了她,只温柔地笑着说:“乖女儿!风雨过后终见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心荷想追到她,可怎么也追不到,眼睁睁看着母亲在路的尽头没了踪影。
她用尽全力奔跑在旷无人迹的野地里,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水塘。水塘很深,她就这么坠下去——坠下去……
“心荷!别怕!”有人拉住了她,她向上一看,原来是庄姨。
她好不容易爬上来,庄姨却已经走了。她追了上去,哭着喊:“庄姨!您又要去哪?”
庄姨幽幽地叹息:“唉——我要去找我的龙儿!谁能把我的龙儿找回来啊?”
“庄姨!庄姨!”心荷还是追不上!她似乎永远都无能为力!
好累!好怕!好孤独!
……
心荷从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好久才回到现实。
身上好沉好痛!低头一看,心中又是一阵无力承受的巨痛!
她看到了自己被撕扯得不能遮体的衣服,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洁白的**,还有——那个如兽般的男人——满头乱发,沉沉压在自己身上。
她听到了他均匀的鼾声。
她想起了他此前可怕的狰狞的模样,不寒而栗。她挣扎着从他紧紧搂抱的双臂中逃脱出来,而他仍沉迷于酣睡之中。
地上的垃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理干净,沙发上放着两套干净衣服,一套男式睡衣,一套女式工装。
竟然有人进来过!天哪!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他们是来检查投进兽笼的羔羊有没有被吃干净吗?
心荷心中升起愤怒,既而转作无奈和悲哀。她抓起那套女式工装冲进了卫生间。
心荷仰着头,任水从头顶倾下,冲刷受伤的**,冲刷惨痛的心灵!
“妈妈!你知道吗?他!哑哥!他不是人!他是兽!”
泪水和着淋浴的水一齐哗哗地流淌,直到干涸……
心荷穿好衣服出来,一抬头,赫然看到房里站着一个人,文森特将军。
文森特看到龙爵仍睡着,见心荷从卫生间出来,有点尴尬,轻咳一下说:“谢谢你!欢迎你正式加入‘护龙卫队’!”他向她伸出手,脸上竟然挂了一丝微笑。
她一脸漠然,根本不看他,更没伸过手去,只淡淡说一句:“我要回去!”
文森特沉默一会说:“那就先放你几天假。我让尼克送你回‘龙宫’。”
他当然知道,陈心荷所说的“回去”一定不是回‘龙宫’,但是这个女孩竟然能让令他头大的龙爵这么沉的睡着!这么有价值的人他怎么会轻易放走呢?
心荷无奈地麻木地漠然地跟着文森特出了囚室,看了眼天光,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竟然睡了那么久!
她也明白:她的心愿不可能实现。唯今之计,只得先回‘龙宫’再说了。
心荷的漠然在见到尼克时改变了。
尼克一看到心荷完全改变的神情,不由大吃一惊。“你怎么——”他忍不住吃惊地问她。心荷的眼圈立刻红了。
“尼克!”文森特冷厉地喝住他,见尼克立刻收回话头,表现出惭愧,才缓和下来,“你送陈小姐回‘龙宫’,让温妮好好照顾她。”
一路死寂般的沉默。心荷失神,尼克咬着牙一直忍着什么。
一到‘龙宫’,心荷就跑向自己的房间,不顾一切地扑到床上恸哭起来,那种凄惨的绝望的哭声足以令任何人动容。
门外是默默站立的尼克,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还有温妮,一脸惊愕地看着房里的心荷,又看着尼克。她是过来人,一看就能大概猜出发生的事情。
**
两天后,心荷在清晨醒来。

她大病了一场,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不吃不喝。
一场病下来,万念俱灰。唯一令心荷欣慰的是,先前对她冷淡戒备的温妮这些天态度大变,如同慈母般细心地照顾她,甚至在她烧得胡喊乱叫时,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一遍遍地唱着什么。
心荷不记得了——模糊的记忆中——仿佛温妮唱的是中文——亲切的中文啊!
正当她回想得头痛时,温妮轻轻推开门,看到她醒来大睁着眼睛,高兴得叫起来:“感谢上帝!你终于醒了!”她温柔地笑着,问:“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心荷怔怔地望着她,突然想起了母亲。过去她大病初愈的时候,母亲也问一模一样的话!而她总回答……
她不好意思地回温妮一个笑,轻声说:“我只想喝白粥。”
“好的!我立刻就去准备!”
心荷愣愣地看她出了门。不管怎么样,终于有个人让自己感觉到一丝暖意了。
心荷又休整了一天,就不顾温妮的劝阻,披上一件围巾到海滩上漫步了。
她一个人,沿着海岸走了好远。然后,爬上一块较矮的石块,眺望着海平线,良久良久。
“蜜思陈!”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听出是尼克,回头展现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那笑容让尼克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他也跳上石块,与她并肩站着。
“你痊愈了吗?这样吹海风又会着凉的!”尼克体贴地问候她。
她一阵感动。如果她这个时候能离开此地,她唯一想道别的,只有这个尼克和——现在的温妮了。
她没有回答,只与他并肩站在海风里。
沉默了好一会,尼克突然低沉地告诉她:“龙爵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他醒来后竟然刮掉了胡子!还允许人给他理了头发!”说完,看着心荷的反应。
心荷仍一动不动地站着,表面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但内心正在承受煎熬。几天来,她一直不敢听到那人的名字!更不敢去想象那人的样子!
“蜜思陈!你听到了吗?”尼克好奇地问她。她回他一个淡淡的微笑,从石块上下来,说了声:“以后关于那人的事情,不要再告诉我,”便往回走。
“可是——”尼克似乎有些焦虑地追上她,“你不可能逃避他啊!他们还是会来找你的!”
她仍是淡淡地笑着,似乎一切已与她无关。
果然,才过了十天,文森特就在尼克的陪同下,来到了“龙宫”。
“陈医生!你休息好了吧?听说你生病了?全好了吗?”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可是心荷一个都没有回答,只是坐在沙发里,漠然看着窗外的海滩。
文森特有些恼火,从来都没人敢这样对他!但他忍住没发火,只冷冷地说:“陈医生!龙爵的老毛病又犯了,希望你能够马上过去!他很需要你——的治疗!”
心荷保持原样,一动不动。
文森特显然被她这种冷漠的态度给惹恼了,他大声对她吼道:“陈心荷小姐!你不要忘了!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如果龙爵的病不好,你是回不去的!”
接着,他把心荷上下一打量,揶揄地说了一句:“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生这么大气!他最后也没把你怎么样嘛!”
心荷缓缓转过头站起来,冷冷看着将军,说道:“我是医生!不是XING奴!”说完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将军呆立在客厅,自言自语道:“真没想到!这丫头看着挺软弱,原来这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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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这个“性”字和它后面一个字联在一起竟然不能发!只好用拼音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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