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马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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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印在洛阳城门关闭之前进入城内,骑着红马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他现在不想再掩藏形迹了,谁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就让他们来吧,既然杀戒已开,还来纠缠的,也是要来寻死,怨不得自己。
但是钟勉那里却是不能再去了,免得给人家带去麻烦。虽然钟勉不怕,但是打扰他的清净,福印自己也觉得心中不安。还是另外找一处客栈住下。一探怀中,还有几块银两,足够花费了。
这样也好,就在洛阳将觊觎自己手套的人全都解决了,然后悄悄回家一趟,看过父母后立刻离开,继续西行。
正当福印坐在马上一边慢慢前行,一边在心中思索着,转到一条比较僻静的巷子里,缓缓前行,在离巷子那头出口还有二十丈距离时,前方忽然出现三道人影,从前头走入巷子中,一人脚步很快,手里还拿着一杆长枪,迎着福印走来,另外两人慢吞吞并肩走在后面。
这几人是来对付自己的。福印一下子就察觉到异常,这三人虽然一副寻常江湖人的模样,但是福印一下子就感觉到,对方虽然眼睛没有盯着自己,注意力却已经集中到自己身上。他在进入洛阳城门的时候,就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所以才故意转入这条巷子,好让对方现身,因此并不觉得意外。打眼望去,都是不相识的。
那脚步最快的一人看到福印策马冲来,立刻闪避,贴到巷子一边。后面两人也随即左右分开,让福印过去。
一切都好像没有异常。
但是就在福印的坐骑在那两人中间穿过,前面再走三丈就是巷子口时,对方大喝一声,忽然跃起,不知从何处各自取出一把短刀,往福印身上砍来。
最先闪开的那人也猛然转身,两个大步跨过几丈距离,手中长枪刺出,目标所指,不是福印身体任何地方,却是他**坐骑。
就在这时,巷子口又闪出两人,一个持鞭,一人挥剑,迅速接近福印这一人一骑。挥剑的蹬地跃起,越过马头,剑尖直刺福印前胸;使九节鞭的鞭子一抖,往福印坐骑的马腿上横扫。
五个人配合得极好,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几乎同时出手,连人带马,都在对方的攻击之下。
福印虽然早就预料到对方会有所举动,也差点有些措手不及。
幸好对方虽然是几乎同时出手,但由于距离的远近不同,在出招攻击到自己的时间上有一个前后,并不能同时击中自己。
这就是对方唯一漏洞!
福印横持盘龙棍,左右急点,将砍向自己的两刀架开,不敢有丝毫停顿,立刻挥棍前刺,盘龙棍前端龙头迎着那挥剑攻来的对手撞去。同时右脚扬起,劲发脚后跟,往后一踹,踹在刺来的长枪上,从一旁将枪尖刺来的方向踹的一偏,擦着红马身侧刺在空处。
福印左脚却在马身上一……
撞,那马也是深通人性,早跟福印熟了,知道他的意思,立刻人立而起,前蹄上扬,避开扫来的九节鞭。
那持剑的对手不敢用身体硬挨盘龙棍,连忙避开,剑势自然落空。
“嗒”,红马的前蹄落下,福印舞开盘龙棍,将其他几人避开,驾马前冲,抢到那使九节鞭的对手身前,一棍打去。
对方的九节鞭算是刚柔相济的兵器,却无法用来格挡盘龙棍,忙往后退。
巷子中空间狭小,这对福印骑马闪避固然不利,对对方也是一种拘束。就像现在,对方面对着打来的棍子,无法从其他对方闪避,只有后退才能摆脱。
福印正要追击,另外几人却又攻上来了,这次他们只有使剑的一人正面攻击福印,其他三人却都用兵器向他的坐骑招呼。
福印又是一棍逼退那使剑的对手,挥棍挡了一刀,却来不及再挡开另外的一刀一枪了。
“噗嗤”两声,短刀砍中红马后臀,那柄长枪,也从下面往上斜刺,刺入红马腹中。
这些人在各地也都是一方成名高手,武功虽然在福印眼中不值一哂,但要杀一匹马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刀枪之上劲力发出,红马当场倒地。
福印从马背上跃起,怒火中烧,看着敌人,两眼都快喷出火来。这马虽是易水帮饶承业所赠,却是他第一匹真正属于自己的坐骑,一路从易州骑到洛阳,相处日久,爱护不已。没想到今日却丧命在恶人手中。
交手到现在,双方都是毫无废话,直接用兵器说话,但是此时福印大怒之下,终于开口:“打!”
人在空中就是一声爆喝,一棍朝那挥刀砍马的对手头上击去。
那人不敢用一把短刀接棍,连忙左右闪避。
其他人却从前后左右围攻上来。
福印凭身法一闪,避开对方攻击,手上的盘龙棍却仍旧照着那使刀对手连连进攻。正当对方以为他要先照准一人,各个击破,因而从其他方向大胆接近时,福印忽然身体一顿,急往后撞,棍子挑起,架开了另一把短刀,同时身体缩成一团,避过其他兵器的攻击,直撞入背后那使刀敌人的怀中。

贴身近战!
那使刀的对手一怔,短刀已被棍子架住,就要出左掌拍击福印后心。
掌还没拍出,直觉一股巨力往自己胸口撞来。
“嘭!”很轻微的一声,福印左肘后顶,撞在那使刀者胸口。这一下,福印是内劲运足,从肘上发出,直侵入对方体内。
声势并不大,人也没有被这一肘撞飞,看两人的样子,似乎这一肘上力道不足,连那使刀者的身体都不摇晃一下。但是细看就会发现,这人整个胸口,全部内陷,凹了进去,口中鲜血狂喷,眼中神光散乱,头已软软垂下,手中的短刀掉落地上。
就在这时,福印看到那卧倒在地上的红马脑袋稍稍抬起,眼睛微……
微转动,又向自己看了一眼,似乎含着无限留恋,缓缓闭,脑袋落到地上,不动了。
“啊……”福印口中长啸,身体并不移动,右手舞棍,格开其他人兵器,左手后抓,拿住一条腿,将那使刀者的尸体抓起,往左侧使剑对手掷去,将对方的攻势一缓。
趁此机会,福印抢进那使枪的对手身侧,一连四棍,“泰山压顶势”,“猛虎跳山势”,“左右穿棍势”,“舞花托棍势”,逼得那使枪的对手手忙脚乱,福印又是一个“回马杀枪势”,将后侧敌人的进攻逼开,再跟上一招“鹞子翻身势”,拼着背上挨了一记九节鞭,将那刚因为他回身应付其他人而有所松懈的使枪对手脑袋打得迸裂,鲜血与脑浆混着流出,就像砸开了一个烂西瓜。
这惨状,让剩下的三人都是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这方杀福印的坐骑,实是翻了大错。
本来在这小巷子中,福印的红马身躯庞大,行动不便,福印虽是骑着坐骑,行动反而受了限制,因为要照顾马匹,身法步法都是施展不开。
而他们这方,只要时时佯装攻击福印坐骑,他就舍不得不去相救,更是缚手缚脚,让他们有机可乘。
但是现在杀了这匹红马,福印一离开坐骑,行动间反而自由许多,凭着身法周旋,竟是大占上风。
而他们这边,因为巷子空间狭窄,逼仄迫隘,几人反而不好同时进攻,想联手而施展不开,被福印各个击破。
刚才两人的死状,已让剩下的三人心中惊恐。本以为这福印武功再高明,自己也是一方高手,五人联手,必然能胜。没想到只击中对方一鞭,自己这方反而被打死了两人。尤其是这两人死时惨状,更是令人胆寒。
福印却是没有对方这么多感触,他现在杀了两人,血气正壮,杀意更浓。虽是背上中了一鞭,却被他借势卸去七层力道,又运转体内真气布于后背进行防御,只觉得火辣辣疼痛,并没受伤。
转过身来,面对着剩余的三个对手,手中盘龙棍举起,直指另一个使短刀的敌人。这是杀了自己坐骑的凶手之一,福印心中极恨,已经打定主意,下一个就是这人,杀无赦!
目光如刀,刺在那人身上。
使短刀者只觉得全身冰冷,这哪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个杀神!
他这才想起福印最近的江湖名号:杀人魔王。但这也是江湖人最近改了之后的称呼,在洛阳血战刚传出江湖时,江湖朋友出于对明心大师的尊敬和对少林寺的忌讳,都称呼福印为杀人明王。后来福印被明心大师逐出师门的消息传出,众人将明王改成了魔王。
一夜之间,连杀数十武林成名高手,这就是眼前这少年的战绩。
在福印的目光注视下,使刀者的胆气已经下降到极点。
“打!”福印又……
是爆喝一声,将那使刀者的心脏惊得一阵狂跳,盘龙棍已经一个横扫,将使鞭使剑的两人阻住。
使刀者忽然不知道从来里来了胆气,也喊出声来:“杀!”挥舞着短刀,往福印身上砍去。
福印右手挥棍,应付着另外两人,身体一侧,让短刀帖子胸口砍在空处,同时左手屈指成爪,一把抓住了持短刀的手腕,往旁边一拖。
福印在扣上对方手腕的同时,中指发劲,像弹奏乐器一般,一连在对方的腕部几处经脉**位上弹击,那人短刀落地,已经麻木了半边身子,被福印一拖,立刻朝前扑去。
“铛铛”,福印又挥棍挡开了另外两人的一剑一鞭,同时左脚踢出。
最毒辣的撩阴腿!
“嘭!”脚背绷直,踢在那人裆部,同时福印左手放开。
“啊……”一声惨呼,从那人口中发出,身体已经被踢得飞起,往另外两人的方向撞去。
两人忙跃步退开。那被踢飞的身体呼啸而过,“嘭”一声撞在巷子边的一垛墙上,将旁边的房子都震得抖了两抖,掉落不少灰尘。
那使短刀之人的身体贴在墙上,顿了一顿,才软软落地,口吐白沫,抽搐了几下,就僵直一挺,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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