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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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的第一天,我一直扎着马步,并没有其他的基础练习。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腿着实抖的厉害,就在我自己给自己按摩放松的时候,瞬过来了,手里还拿着药膏之类的东西。“今天累坏了吧,拿这个舒筋活络膏擦一下,会好一点。”瞬移就淡淡地说道。我接过来,点点头,打开瓶塞的一霎那,一股清香飘逸而出,擦在腿上亦是冰冰凉凉的,异常舒爽。我刚想对瞬说些什么,屋里哪还有瞬,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等辉过来叫我起床的时候,我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虽然走起路来腿还是不怎么听使唤,但是我依然坚持着自己走到了院子。瞬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但是我从瞬的眼中看到了欣慰。尽管对于训练基本功我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毕竟当初的身手还在,只是这个时代的没有内力而已,但是我依旧按照瞬的指示做着动作,并没有因为心中的不愿而有丝毫的松懈。我的性格决定了一切,在上一世的时候,我样样不肯轻易服输,坚持做到最好,自然在这里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开玩笑,前一世的军校生涯毕竟不是白过的,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太适应,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是越来越进入状态,对于瞬提出的每个动作、每项要求,我都能凭借自己的意志顺利完成。瞬的脸上终于不再只有严肃,更多的是赞赏和欣慰。
就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我迎来了在双回谷的第二个新年,这也意味着我又长大了一岁,是的,我已经八岁了。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瞬告诉我,我的基本功已经练得非常扎实了,可以开始练习天地双回诀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雀跃不已。
天地双回诀是在瞬和辉退隐江湖,来到这双回谷之后,瞬看到如斯美景,心有所感,才创了这套剑法。据说整套剑法飘逸空灵,舞动起来如舞者跳舞,美不胜收,看似很随意的一剑其实足够致命。嗯?这是不是和太极同出一辙,以柔克刚。辉说我比瞬漂亮得多,舞起来肯定更加飘逸出尘。漂亮?用来形容我一个男生好像那什么了点,唉~~~算了,辉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嘛,随他去好了。
“凌儿,你今天就开始练天地双回诀了,准备好了吗?”瞬背对着我淡淡地问我。
“嗯!准备好了。”我坚定的点点头回答道。
瞬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那好,你跟我来!”瞬背着手走在了前面,越往前走,水声越大。这是?哦,对了,这是去飞瀑那里的路啊。我跟在瞬的后面,有点不解。瞬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就这样“碰”一声,撞在了瞬的背后。
“好了,到了。”瞬转过身来对我说,“刚才是不是又走神了?”我老实的点点头。“练天地双回诀的时候绝对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否则性命堪忧。”我不太明白,练个剑法还会让自己的生命陷入危险吗?瞬再一次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天地双回诀和旁的剑法不同,它没有剑招,只有心法,靠得的是意随心动,招随意走,所以说这心法是关键中的关键。”我依旧不甚明白,我只听清楚了这天地双回诀只有心法而没有剑招。
“去,到瀑布下面去。”什么?我有没有听错,现在可是冬天耶,居然让我去瀑布下面?虽说这双回谷中四季如春,但还是会冷好不好?我抬头迷茫地看了瞬一眼。“去,到瀑布下面去。”瞬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原来我没有听错啊,唉~~~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大冬天跑去冲凉,但是没办法,老大发话了,我可没有反对的勇气,再说这练天地双回诀也是我自己同意的不是,只有硬着头皮下去了。

哇~~~这是一般的水吗?怎么和寒潭水差不多,我站在下面,害我直打哆嗦。这时,瞬的声音传入了耳中,“凝神静气,灵台清明,气归丹田……”天,这么冷,我怎么凝得了神静得了气,还灵台清明呢,我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该死的瀑布。
“瞬……这……这里实在太冷了啦……我……我根本就没办法凝神静气啊……”我哆哆嗦嗦地朝瞬喊道。
“这是练习天地双回诀的第一步,如果你连这简单第一步都做不到的话,下面的就不需要再练了。”瞬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我的耳朵。
啥?这才是第一步啊,呜呜呜,才开始就这么难以后的那些我该怎么练啊,我真是无语问苍天。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让我再收回来绝对是不可能的,没办法了,只有咬牙硬挺了。闭上眼,吸气,盘腿坐于水中,两手捏个诀,脑中回想着刚才的声音,“凝神静气,灵台清明,气归丹田……”渐渐地,身体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四肢和感官也渐渐恢复了知觉,心中越来越沉静,灵台越来越空明,丹田之中渐渐有暖气在回笼聚集,然后又慢慢流下四肢百翰。
慢慢地睁开眼,天什么时候黑的,不知道。投向岸边,哪还有瞬的影子,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从水中站起身来,腿有点点麻。静立片刻,才开始挪步岸边,回去自己的居室。
远远就看见自己屋子的灯亮着,还未等我走近,辉就从屋里迎了出来:“终于回来了,冻坏了吧,快进屋去泡个热水澡,我给你准备了热水哦,洗完澡再过去吃饭。”
我依旧无声的点点头,三两下除了衣服,跳进了浴桶。哇~~~果然还是热水舒服啊,不过说实话,刚开始下水的时候确实冷,不过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倒是在回来的路上,阵阵冷风吹得我直打哆嗦。泡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叽哩咕噜乱叫,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压根就还没有吃饭,赶紧起身,匆匆擦干身子,穿好衣服,直奔饭厅。
瞬和辉都已经等在哪了,我蹭一下,爬上椅子,没等瞬说“开饭”,我就迫不及待地动起筷来,我真的是饿坏了,幸好瞬也没说什么,而辉则在我的左手边看得是直摇头,不过这些眼下我可管不着,最重要是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在呼啦呼啦扒了两碗饭之后,终于有点饱的感觉了,吃饭的速度才慢了下来,开始品尝辉做的菜。瞬夹了一筷子兔肉给我:“慢点吃!”我回以微微一笑。我一直都知道,瞬是温柔的,又是严苛的,同时对我又是宠溺的。
辉说我果然是练武奇才,短短的一个月,就已经掌握了天地双回诀的全部心法,只是还不太熟练就是了。瞬说我才八岁,以后的道路还很长,心法可以慢慢地融会贯通,不要操之过急。我说我会扎实地走好每一步,请他们放心,我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向他们请教和学习。
瞬对我的懂事和进步依然是淡淡的,但却会在习武之余对我更加得温柔和宠溺。辉对我的懂事和进步却是欣喜若狂,会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做好精致的饭菜来慰劳我。真的,瞬像严师,时刻督促着我,让我成长;辉像挚友,经常和我斗嘴聊天,让我不再孤单。遇到他们,是我最大的荣幸。在双回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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