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静静地成长 第四节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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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时间过去了,温斯顿布料店的生意才开始有所下滑,因为城中大部分人都来买过布了,此时光顾的人多来自城外附近的一些村镇。即使是有所下滑,但每天仍能卖出几十匹布料,相比于以前的惨淡,可以说是不可同日而语,以前平均每天不过卖出三五匹,所得收入连给店里的伙计发工资都不够,据店里的老伙计介绍这还是算好的。
温斯顿和兰博每天数钱数得手抽筋,一方面是因为钱确实比较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钱的面额太小。大陆上通用的钱币有三种:金币、银币和铜币,一金币兑换10银币,一银币兑换100铜币。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消费很少会超过两枚金币,所以大多数人都是使用铜币来买布料,少数人才会使用银币,除了贵族和有钱的大户人家根本没有人使用金币。
温斯顿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这段时期兰博帮他净赚了好几百枚金币,他的锋芒早已盖过了他大哥简森男爵,在家族内开始真正拥有话语权;同时,他的成绩得到了齐格大公和凯依侯爵的一致认可,前不久他已经和劳拉订婚了。
最大的赢家其实另有其人,那就是凯依侯爵,他将兰博的策略迅速在各地的分店中推广,一方面扩大原有店铺的经营规模,另一方面将生意做到商业联盟的其他城镇,等到其他对手反应过来他已赚取了大把大把的金币,一时间,他俨然成为风头最劲的红顶商人。
小管家兰博的名字也从温斯顿和劳拉的朋友圈子向外渐渐流传开来,这段时间兰博的武技进展不大,但做媒的本事却是一日千里。不少贵族子弟常常请他参加一些私人宴会,或者去酒楼吃饭,目的是请教一些泡妞的技巧,很多贵族小姐也希望通过他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好吃好喝的事,兰博一向来者不拒,当然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因为搞砸了会败坏自己金牌媒人的名声。
稍有闲暇兰博也常到布料店附近转悠。另一家布店早早就转行改做别的生意了,他们的老板势力小,不敢采用类似的方法来竞争,毕竟温斯顿有齐格大公作后台。
为什么最近生意会有所下降呢?兰博一直想不通,他原本准备一展身手、好好做出一番成绩的。不过在向许多人打听后,他不得不承认了一个事实:平民百姓的生活过得确实非常清苦,不论是衣服的种类还是衣服的数量都远没有贵族那般奢侈,他们通常只有两种衣服,好点的衣服只有节庆日才穿,一般每个人只有一套,可穿三年左右;平时穿较差点的衣服,大部分人只有两套,能穿四、五个月左右;冷天时也不过是增加两三件棉衣,除此之外很少有其他的衣服。
温斯顿吃完午饭回来见兰博还在那坐着发愣于是问:“兰博,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去吃饭啊?”
“哦,没什么,只是最近生意差了一些,下午我想去城郊收一些帐,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兰博站起来伸了伸腰。
“你去就是,我等会给你找辆马车。”温斯顿接着又说道:“现在不忙了,你多到外面走走也好。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呢。”
“我想最近在店里推出一批中高档成衣,一部分拿来卖,一部分拿来出租。城里很多平民和落魄贵族出席一些应酬时都是穿的旧衣服,有的甚至还是两三年前的,虽然他们爱面子,却舍不得花钱做新的,如果我们提供这类租赁服务,应当会有许多人来光顾。当这批衣服过时或变旧的时候,我们还可以通过折价卖出。”兰博慢慢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个主意不错,你去办就好了,我还信不过你吗?。”温斯顿很少把兰博当仆人看待,他从小自己几岁的兰博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在他心目中兰博比他那大哥还亲。

“你是老板嘛,这些事当然得你点头才算数,最好同侯爵大人商量一下细节,他可比我们老练多了。”
“好啊,我想他会有兴趣的。”
温斯顿匆匆离开了,他非常了解自己的父亲——除了权势,他基本上只对钱感冒,在他的眼里只有金币。
马车缓慢地向前驶去,这段路兰博非常熟悉,离城十里过一条河后再走二、三里就到。今天的天气不热但相当沉闷,路上找不到一个行人,兰博坐在车上感觉有些压抑,他老觉得心绪不宁,但又说不清原因。
“嘎”地一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到了呢?”兰博唤了两声,过了一会仍没听见车夫的应答,于是他推开门走下车来。
马车停在桥边,赶车的马夫倚在座架上已经死去,马鞭仍紧攥在他手里,只有那醒目的鲜血不停地从咽喉涌出。两个黑衣蒙面人如幽灵般站在不远处,他们双手背在身后,阴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兰博。兰博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很难受。
左边的黑衣人问:“你叫兰博?从尤斯凯帝国来的?”声音很冷,口气很生硬。
兰博机械地点点头,看来情况相当不妙啊!他们好象是针对自己的,但最近没有得罪过别人啊?
“神想见你。”那黑衣人上前两步,同时抬手向兰博颈部袭来,在他眼中兰博只是个等着他收割生命的半大孩子。
兰博没有移动,但不代表他不反抗,就在那只夺命的手快要到达的瞬间,他猛一抬脚,直取对方裆部,这一脚速度极快,而且事先毫无任何征兆,那黑衣人躲避不及,中招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弓着腰双手捂住要害,而此时兰博的腿已踢中他的下颌。
这名黑衣人倒地的同时,另一个黑衣人已迅速赶了过来,一柄带血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寒光一闪,下一刻已刺中兰博的左臂,寒光再闪,又朝兰博的前胸袭来。
这显然是个高手,不过他并没有打算一下子就要兰博的性命,否则战斗早就结束了。兰博和他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不论他如何左闪右避,身体总处在匕首的寒光笼罩之中,手臂、肩膀和前胸接连被划伤,身上到处在流血。兰博的反击丝毫不能对他造成威胁,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反正是死,豁出去了!兰博退到了桥边的栏杆上,下面是湍急的河水,他忽然张嘴一口鲜血朝对方喷去,黑衣人不想弄脏衣服,本能地往后一退。兰博趁机翻身跌落河中,虽然他不识水性,但即使马上被淹死也好过在岸上被人慢慢放干全身血液。
水流很急,兰博的身体随着河水迅速地向下游冲去,他努力地拍击着周围的河水不让身体沉下去,同时摒住呼吸防止河水进入口鼻。这次可能要报销在这里了,唉!不甘心啊。兰博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九死一生。
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憋得很难受,兰博好几次想张开嘴吸上一口,但都被他强行忍住,意识越来越朦胧了,兰博感到似乎有一道热气从足底升起,缓缓流过全身,那难受的窒息感稍许舒畅了一些,但神志依然不太清醒,当这股气流消失后,又有一股热气从足底升起,兰博依然很模糊,似乎一切都来自本能,也不知过了多久,兰博突然意识到自己不会水,本能地动了一下身体,顿时那原本在体内流动的热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河水从口鼻中迅速涌入,兰博终于完全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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