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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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剧烈的震动从清晨隔壁宿舍传来,清晨昨晚与余柏荣在楼顶坐太晚了,此时正在补充着睡眠。也无暇像个新生样去看热闹。只是嘴里咿呀地吐出:别吵、别吵,烦死了。
隔壁当真安静了下来,清晨笑着转过身接着沉沉睡去。
一个巴掌声突然传来,清晨只觉闷痛了一下,接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愤怒的用右手砸着床板,让整个宿舍冲刺着这个声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搜索着哪个不要命的!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真吓人一跳。二十来个少年已经站满了他的宿舍。
“你干吗!”清晨不愿示弱地朝刚打自己的人说。
“起来!”这个少年没有感情的回答。
清晨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一米七八的个头一下把对方给比下去了,但由于左手上还打着绷带,清晨显得有丝孱弱,所以并没有过于嚣张。“信三哥,他刚来,不懂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哪位?这么多废话!”这位信三哥不耐烦地打断了余柏荣的话,随后看了看各自躺在床上的四个人,大吼道:“兄弟们,怎么这么多闲人在里面呢?”
瞬间之中,住601宿舍的人只剩下了清晨一人,其他人被抛的抛、踢的踢、扔的扔。
“清晨,是吧?”信三哥边说边一巴掌甩过去。
“我一个乡下来的,不知道哪得罪了你,要你打大爷?请多多原谅。”清晨笑了笑,强忍着用手捂脸蛋的冲动。
信三哥听出了清晨话里的意思,一拳头过来,直接与清晨的鼻子来了个全方位接触。
一小股液体从清晨的鼻子流出,清晨双眼忿忿地望信三哥,右手则去擦了擦鼻子上流下的东西。
“哟,是鼻涕……我还以为是鼻血呢!”清晨笑呵呵的说道。信三哥后再二十来个大汉听到后,顿时爆笑。
“是么?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啊……好,满足你流鼻血的**吧!”信三哥又一拳砸过来。
这次清晨用右手直接接下,怒斥道:“你这人怎么像疯狗一样,没事就乱咬人!”
信三哥见自己的右手挣脱不了清晨的手,便举起另一只手向清晨的左手打去。哗啦的一声,清晨左手上的石膏崩裂,从那儿传来一阵阵痛到清晨的大脑。
“怎么我这么衰,沉静了十九年都没事,第二十年就这么多事,动不动就来场架打。是我本命年吗?好象还没到吧!”清晨苦笑着想到。
“想知道原因是吧?……让你帮谁不好,竟然帮曾岩尘!明知道他刚跟我们老大打完,你还借钱给他!”信三哥的话让清晨听的是一头雾水。和人对砍、明知道?这哪跟哪?想解释已经来不及了,信三哥右手一拳打在了清晨的胸口上。
清晨闷哼一声,怒吼道:“他跟你们老大对打!又不是我,有本事你们去找他,没本事就会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来欺负!”
“嘴还挺硬呢!……放心,打完你我们就会去找他的,我们会让人知道,得罪我们‘信天使’的人没好下场,帮助得罪我们的人也一样!”信三哥大声喊着,“你还是乖乖让我们打,免得麻烦,说不定我们可怜可怜你,下手会轻点!”
“等等,我想问一下?”清晨楚楚可怜的说。
“问什么?”信三哥对于一个即将被开打的人不求情,而问问题,很有兴趣的问道。
“你们是‘信天使’的?你叫信三哥?”清晨眼前的人不知所以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老大,一定叫‘屎老大’;老二叫‘添二哥’;合一起叫‘信天使’,是吧?”
信三哥先是迷离的看着清晨,随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大喊:“兄弟们,他想‘单挑’我们一群人,怎么办?”
“那就满足他!”二十多人同时高喊,堪称‘惊天动地’了。
狭小的空间内,打群架是一件不明智的选择。当然若是一群人挑一个人,马虎的过了。不过最让信三哥郁闷的是:该死的清晨,谁都不打,专门抱着自己乱撞。自家怕打伤他,都不敢出手。自己被抱着又出不了全力。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舒服。
“我让你抱!”信三哥在慌忙之中,竟想起了清晨受了伤的左手,混乱中,用双手一拳打向它。
信三哥双手虽尽不了全力,但也让清晨断了的左手吃不消了。惨叫一声后,清晨紧抱着信三哥的手松了开。旁边的人没闲着,见清晨与信三哥分了开,便无所顾忌的开打了。
闷闷地挨着拳与脚,清晨不停地往后,最后后背后撞到放在墙角的椅子后,大喊一声,用尽全力冲了出去。群人背后的信三哥再次郁闷。清晨又找上了他,他谁都不打,也不抵抗,拚了命似的只打自己一个人。虽然只用一只右手,不过好像比自己两只手都还有劲!这儿这么狭窄,想躲都躲不掉。当真想晕倒。
清晨与信三哥身上的伤以四比一的比例不断的增加着。信三哥汗兢兢的望着眼前还没有任何倒下痕迹的强人。心里已经开始对他产生怯意,心里大喊着:他就是一魔鬼。其他的人也有相同的想法,不过他们的手从没有停留过一刻。
“三哥,保卫科有人来了!”有人高喊着,门口的外群人根本没机会出手都郁闷地出了门,他们都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个个忿忿的骂着自己没机会出手很火大的话。

里面的人,听到后则如同摆脱了一个魔鬼般地松了一口气。打架最怕碰到的就是不要命的。尤其是这些刚进‘信天使’的人,这就像是人生的一个大挫折!
“下次再找你算账!”信三哥捂着脸上满是青紫的伤痕,望着比自己惨了数倍却很潇洒地站着的清晨。条件反射地留下句话就灰溜溜的出了门。
外面的兄弟见到信三哥的样子,个个大喊着,问出了什么事,让信三哥尴尬、郁闷得不得了。
只是大喊着:“回去再说。”便再无声响了。不一会儿功夫,保卫科的人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后,便走了。
清晨看他们走的圆形路线,刚好错开信三哥。便明白了想要不是余柏荣叫他们,也许自己被打挂了,他们还不知道呢!望了望宿舍一片狼藉与自己身上的伤,清晨的头又开始晕乎乎的转悠。鼻血一滴滴从他鼻子里流出。
“啊晨,去医院吧!”余柏荣似乎感应到了清晨的痛苦。不容清晨说话,便扶着他向外走去。
清晨见大伙的脸色不太好,知道是自己给他们带来了麻烦让他们很不满。所以边走边道歉着。望着清晨那青紫的肌肤与灿烂的笑容,他们也生不起气来,只能咕嘟着收拾着宿舍。不过有个叫陈正凡的见了清晨脸上的血丝,去拿了少许的纸沾了些水,帮他擦去血丝,清晨对他笑了笑,沉默地望了望他。接着便被余柏荣拉走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余柏荣胖胖的身躯慢慢的背着清晨下楼梯,清晨实在是不行了。
“没有啊…至少你还会背着我上医院……呵呵,让我很感动呵!”清晨的头轻轻的靠在余柏荣的背上,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却很温和、很有力。
“啊晨,下次好不好。下次我陪你一起!”余柏荣沉默了许久后,转过头说,却已发现清晨沉沉的睡了过去。于是紧闭了嘴,发疯似的背着清晨往医院方向跑。
“喂,对面的朋友,请问你背上的那个人出了什么事了?”柏荣背着清晨许久,整个人都快虚脱,汗不停的沿着他的额头流下。
漆黑的夜晚让柏荣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于是大喊:“他晕了,送医院!”然后便接着走,他也实在是不行了,跑不动了。
那人听了柏荣的话后,如一阵风奔来。将清晨抢过自己的背后大喊:“你怎么不叫车!”
柏荣这才看清楚这人,竟是岩尘!他身上穿的衣服还带着血,面容有点憔悴。他仍在医院,显然昨夜没怎么睡。
“出门急,没带现金!”柏荣紧追着那二人,边喊着:“他的左手是断的,小心点!”
岩尘可管不了柏荣,带着清晨向急救室的方向怒奔,直到顺利的看着清晨进了手术台后,身体才无力的从医院的墙上滑落。
“他是被谁伤成这样的。”岩尘坐在地上看着正满头大汗赶来的柏荣,轻声而带有不容反抗的语气说。
“我不知道,啊晨醒的时候,你问他吧!”柏荣学着岩尘一样,坐在地上。
“呵呵……你先在这看着,我先去照顾我兄弟去!”岩尘见柏荣不肯告诉自己实话,便转身向医院大门方向走去。
“果然,清晨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的兄弟……啊晨,你不会怪我不告诉这种人的喔!”柏荣苦笑着说。
当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柏荣才想起进医院时,忘了交钱了。当他拿着钱去缴费,奇怪于这次医院怎么不用交钱就可以做手术时。有人告诉他:已经有人清晨缴了费了。柏荣这才反应过来:我就说么,医院怎么可能突然间不正常了!谁帮清晨缴费不难猜出,除了岩尘知道清晨住院,其他人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他是去交钱来着。我就说么,清晨信任的人怎么会错!”柏荣自言自语的走向清晨的病房,他竟忘了刚才是怎么说人家的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来看看清晨呢?”
“你是那个叫清晨的亲人吗?”柏荣刚到病房门口,便有个医生过来叫住了他。
“我是他的同学,我们刚刚缴了费了!”柏荣愤愤地说。
“喔,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事!请你尽快通知他的家人,他的脑袋有个不明的物快,我们怀疑是脑淤血,想尽快给他检查检查!看是否属实。情况挺严重的,要抓紧时间!”这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说出的话如同黑色地狱涌现出来的魔鬼般骇人。
柏荣听完他的话后,顿时脑袋一嗡。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自己刚认识清晨不过一星期,哪知道他的家里人,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值得做个好朋友。没想到出现了这中情况。清晨这人么,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说话,早知道就应该问问他家里的电话了,可现在他在学校,我问了干吗!……那要怎么通知他家里人呢?柏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逃了。只好回学校,看学校那边有没有他家里的联系方式了。
柏荣进屋帮清晨盖好了被子后,就飞快地跑去学校了。汗水再一次从他的额头上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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