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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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宋徽宗政和二年秋,于东京汴梁城中召开了一次震动天下武林的比武盛会,听说比武获胜的好汉能够得到禁军教头的美差,于是消息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江南北的整个武林,就连了隐匿了于崇山峻岭之中的武当山的道观之中也有了风闻。
自从东汉的王玄甫创建了全真道以后,下传于钟离权,钟离权下传于吕洞宾,吕洞宾下传于刘海蟾,刘海蟾下传于王重阳,到了北宋的末年已经分支为了华山、武当、终南等几大派系。而其中的武当和华山已经是了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全真大派,此时武当山上比较为人所看重的俗家弟子无外乎一个叫做徐落的年轻人。
徐落他小时候是一个流浪于街头的孤儿,为了山上的一个好心的道士所收留才呆在了武当,十几年过去了,徐落已经从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孩子变成了一个俊美的青年,先后拜了武当山上的醉倒乾坤神拳无敌叟鲁北风和武当的掌门剑下游魂横扫昆仑九阳子九阳真人付青松为师,学艺一十二年,功夫上已经不差于江湖上任何一个小有名气的剑侠。
于山上听说了东京城中的比武,当天徐落便辞别了师父和师伯下了武当,于徐落的想法,山上毕竟不是久留之所,第一,自己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道士,虽然平日里也于身上穿了道服,但是内心深处徐落并不想做一个安分守己的道士,每日除了一些无聊的功课就是打坐。而这些已经让年纪二十的徐落十分的厌倦了。
下了武当一路上风餐露宿不一日到了东京汴梁城外,城门大开着,四处都有叫卖的小贩,骑驴的老头子手上拿了一卷书是不看路的,所以走路不小心会被驴蹄子绊一个跟头,按说徐落已经很小心了,还是一不留神让了一个扁担砸上了自己后脑。
唉,待惯了山野的徐落这个时候才后悔不迭起来,人多的时候不得不多加了十二分的小心。这样才挤过了城门进入了所谓的繁华不可一世的东京汴梁城。
步入了一家还像样的酒楼,里面早已经坐满了人,上来一个斜眼睛的酒保,说话的口气老不客气:“你个是干啥嘞,吃东西已经莫位子了,想要住店晚上打尖的时候再来吧。一面说话一面往外面轰徐落。”
徐落也是一个红脸的汉子,哪里受的了这个,用手揪了那个酒保的衣服,挥起了拳头就要动粗的。酒保妈的一声吓软了双腿,冲了徐落哀号道:“客官莫打,莫打,俺方才和你开玩笑嘞。”
徐落松开了他的衣服,和他讲道:“这里是东京汴梁不?”
酒保说:“没错。”
徐落用手给酒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继续讲道:“东京汴梁缺一个八十万禁军的教头是不,过去的那个教头撂挑子不干了。”
酒保说:“没错。”
徐落从酒保的脖子上取下了一块油腻腻脏兮兮的抹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和酒保讲道:“高俅高太尉搞了一个比武的大会,要从江湖中的好汉里选一个行的接班,有没有这码子事儿。”
酒保说:“没错。”
徐落把手上的擦桌布用鼻子嗅了一下,皱了皱眉头重新放了于酒保的脖子上,继续讲道:“给我腾张桌子吧,我是高俅高太尉请了来比武打擂的,十之**擂主要让了我当,一旦我当了擂主,做了八十万禁军的教头,你们的店还要不要开了,嗯。”
徐落把眼睛瞪得老大,逼视了面前的酒保。酒保看徐落长的不怎么样,气势老大,张口一个高太尉,闭口一个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太尉府的高太尉有什么瓜葛,也不好仔细多问,只好硬了头皮让了徐落进了酒楼,在二楼靠窗的桌子旁为徐落腾了一个好位置。
喝了两口淡酒,突然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带的银子不多,于了东京汴梁街上买了几个好看的琉璃球,已经把银子花的差不多了,怕是结账的时候要为难。想到这里徐落不由得唉的长叹了一声,用拳头重重的砸了于自己的额头上,说了一句“你个猪”,闭上了眼睛。想我徐落也是个侠客,却要落得个让一文钱憋倒的地步。
吃过了饭,楼下凑过来几个小叫花子,其中一个长得贼丑的朝了上面徐落的窗口喊话:“哥儿,哥儿,把吃剩的汤阿菜阿丢点儿给俺呗,俺们都是穷人家的崽儿,整天吃不上好的。您再不可怜可怜俺们,俺们都要饿死了。”
徐落把一个盘子翻转过去,盘子里除了几个烂花生什么也没有,冲了楼下的几个小叫花讲道:“没了,已是没了,你们晚来了一步,如是有的我定然赏与你们。”
其中的一个叫花子不干了,朝了旁边的一个努了一下嘴,那个带了几个叫花子朝了酒楼里面呼拉一下硬闯了进去,顿时酒楼里面打骂声响彻一片,徐落下面拴的那匹马让了那个贼丑的叫花子牵了就跑,跑的还贼快。
徐落喊了一个“你给我站下”,飞身打了窗户中跃了出去,使出了武当的轻身术三五步追上了那个叫花子。那个叫花子本以为徐落不过是外地来的一个举子,要欺一欺生,哪里想到贼撞到了捉贼的手里,徐落早年学武就是立志要捉尽天下倒**的女淫贼,所以轻身的功夫练得绝佳,有个小号叫做水上浮萍。那个快就甭提了。
叫花子都有一个脱身术,丐帮的秘技,看到不好了要落网,突然抓上一把沙子石灰胡椒粉扔的满天都是,自己钻入人群溜之大吉。这也是混街头的一项绝技,遇到了腿快的,没点绝的那可是要倒霉。

徐落取回了自己马,想一想饭钱也让这群叫花子给自己省了,不由得喜上眉梢,暗暗庆幸,还好自己是一个侠客,不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呢。还好。
正这么想着,身后酒保带了几个打手冲了上来,酒保冲了徐落就说:“客官。对你不住,店里的人多就忘了照看你的马。”
徐落皱了下眉头,冲他们讲道:“我身上却不曾带得银钱。”
酒保很客气说道:“客官不是上擂台打擂的好汉么,我也看出来了,好汉爷你和我们不一样,不是个凡人,我们不能收好汉你的饭钱,好汉爷老看这样行不,如果你打擂赢了的,上我们酒楼里吃上一桌,我们就感激不尽了。我代我们掌柜的先谢过好汉。”
徐落没有办法,用手拍了一下脑门,笑了笑说道:“好吧,这顿饭你们给记账上,来日有出头的那日我补偿你们就是了。”
酒保慌忙伸出了一根大拇指和了徐落说道:“好汉爷高明。”
下午晃晃悠悠的牵了马随了人流的方向来到了擂台的附近,打听了一下擂台才开了不到两天,上擂台的人不少可是真正的比武据说还没有。为什么没有?据说打擂之前先要过了几个关,第一关要相貌端正,第二关要知书达理,第三关要口音标准。而这三关都有专门的官员审核,审核不通过的不用比武,直接淘汰出局。所以两天了真正的比武还不多见。
今天比较好,听一个卖东西的说,上午来了一个小伙子,人长的也精神,胳膊腿也齐全,说话也洪亮,上去打了两场,没有遇到敌手,听说是来自西域还是哪里,却一口标准的中原口音。真的绝了去。
不过下午却冷了场,大概是因为那个是辽国那边的人,下午已经取消了他的打擂资格,谁也不想把八十万禁军交给一个契丹的密探。
徐落一想也是,擂台才开了几天,大概江湖上的各派的好手还没有到齐,难怪了这里如此冷清,不如我上去给擂台添一点彩头,就是玩一下不当真的样子,先活动上一下周身的血脉,在马上咯噔了三五日整个身上的骨头都好像要散开了一样。
拿定了主意徐落就上了擂台,见过了几个大人,几个知擂的大人简单的打听了一下徐落的情况,彼此对视了一眼,不无满意的互相颔首,然后在徐落的名字的旁边重重的画上了一道红线,把了徐落的大写的名字高高的挂在一侧的旗杆之上。
上了擂台的徐落一开始真的还在心里直打鼓,心想我还真的就上了擂台,下山的时候师父拉了自己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告诫自己,江湖上高人无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要谦虚谨慎,处事要谨慎小心。
奈何了自己就是这么不谨慎小心,脑子一发热就上了天下英雄瞩目的擂台之上,再想飘身下去自己这个名头在江湖上就臭掉了,再想改名怕是都不好使。
一下午过去了,上来了三五个能打的,个子很大不过容易倒,胳膊很粗不过太笨拙,有几个打的不错的也一个个稍稍的欠上一些火候,徐落一脚踢飞了一个方外的和尚之后,用手掸了掸自己的鞋底,用眼睛扫视了下面的众位练家子,抖丹田喊了一嗓子,你们哪个不怕死的还敢上来和我比试。
没人接声,天色也已经晚了,擂台上的大人们都打瞌睡了,一个大人已经要宣布今日比武结束,明日继续。可这个时候一个一身道装的年轻人飞身上了擂台,同了几个主持擂台的知擂大人大概的使了个眼色,一个知擂官便笑逐颜开的站起了身,抱拳同了那个年轻的道士说道:“杨道长,尊师的书信我们几位已经拜读了,听说道长此番进京。”
那个道士桀骜的冲了那个官儿笑了一个,用了手上的扇子在了那个人的面前点了一下,说道:“给你家仙长规规整整的记上个名儿,仙长我要法外施恩调教上一下台上的这个自不量力的狂徒。待会儿赏你们一出过眼的好戏了的。”
说着打了自己的道袍中随意的抖出了几个金瓜子,乐得一个知擂官忙不迭的用手按了桌上的金瓜子,朝了附近的一个执笔使眼色。
那个自称了杨道长的人名字却是一个古怪的名字,杨良,徐落挖空了心思的想,江湖上又出了什么高人一等的剑客,绿林上又出了一个奓人一臂的好汉,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叫做杨良的,看他像个道士,全真的,金丹的,正一的,三清的,茅山的,倒是都像,倒是也都不像。
徐落按理也是道士,但是出来的时候已经改换了身上的装束,看上去更像个读书的书生,但是同了杨良施了一个道家的礼节,不无好奇的和了杨良发问道:“我徐落学艺自武当山全真道,不知仙长?”
杨良还了徐落一个标准的全真道家的见面礼,同了徐落微微的笑着款款的说道:“贫道出自全真华山。贫道的师父想必公子也有所耳闻,就是江湖上名动四方的落叶飘零剑无情、秋风道人、玄真子、赵法然、赵真人。”
徐落听了杨良的报号真好像是被晴空上的雷电把自己震了一下相仿,一时间有些脚下发软站立不稳。怎么,这个年轻的道人就是江湖上全真八大名剑之一的赵法然赵秋风的弟子。要知道自己的真正的授业恩师鲁北风的名头威望在全真为了人家赵真人提鞋都不够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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