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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炜羽——即南宫拓文慢条斯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摘去戴在头上的帽子,让一头长发尽情地披散在肩后,“说吧,我等着听你的解释。”他带着一丝微笑地看着他的经纪人,可眼里的怒意却在显示,他——最好是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呃,应该是……不,大概是……”翁广言支吾道。解释?他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歌迷知道拓文的车牌号码,围在车前堵住他们?
“这个?应该?还有大概?”南宫拓文挑了挑眉,“你的解释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冷得让人如置冰窖。他从来没有被歌迷堵在街上堵得如此之凄惨,衣服上的扣子已经一颗不剩地全都被扯掉,连带地他的身体也不知被多少双歌谜的手摸了个彻底。
“啊!”翁广言窒了窒.急急地说道,“我想是公司的内部人员把你的车牌号码透露给了歌迷知道,以至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他可是无辜的呀,并且还是受到了连累的可怜虫,整个下午他就随着拓文四处逃窜,整整逃亡了近四个小时才甩掉了跟踪,回到了拓文的住所。如果让他查出泄露了炜羽车牌号码的人,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扒皮拆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
“不会有下次?”南宫拓文冷嗤一声,双手优雅地交又在胸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的保证?”
“最起码,今天我也是受害者,为了我自己好,我也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可怜他一把老骨头.已经二十五岁的“高龄”还要这么折腾,比之当年在校时跑三○○○米还要累,实在够衰的。现在他的一口气还没喘好,又得面对这咄咄逼人的拷问。他是招准惹准了?
“还是——”南宫拓文审视了他一会儿,缓缓地开口.“很难相信你、”
“你……”他错愕。他怎么说也和他大学四年一起度过.他就这么不值得别人相信吗?“再发生的话,我就给你免费打一年的工。”他忿忿然地说道。为了尊严.他赌了!
免费打一年的工?唔,广言是最爱钱的.他都这么说了,那就……
“算了,这次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如果还有下次.我马上换公司。”南宫拓文把头轻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今天下午的运动量好像过多了一点,口也有点干了。
“广言,给我泡杯咖啡。”他闭着眼睛懒懒地叫道。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拓文的家中,就别想要他来招呼自己,还得做好当菲佣的准备去伺候他。翁广言无奈地走到厨房,泡超了老友点名要的咖啡。
端着一杯咖啡和一杯绿茶步出厨房,翁广言推了推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南宫拓文,把盛着咖啡的杯子递向他,“喏,你的咖啡。”
南宫拓文睁开眼睛,接过了杯子,“你没放奶精吧?”他一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没放,我知道你的习惯。”
“噢,”他点点头,喝下了第一口。
“广言——”他咽下了第一口咖啡后开口唤道。
“干吗?”翁广言品味着茶香,享受着忙碌后的轻松。
“你泡的咖啡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南宫拓文撇着嘴巴,轻蔑地看着杯中的咖啡。
“……”握拳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反复达十余次,“你既然嫌弃我泡的咖啡,为什么还要叫我去泡?”
“因为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没别人了。”他的理由十分简单。
“那你自己去泡咖啡好了。”他就不会自己动手吗?翁广言没好气地看着南宫拓文。
“不要。”让他自己去泡咖啡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比较爽快,自从第一次动手泡咖啡的结果是让他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后,他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与厨房无缘了,任何经他之手出来的可食性物质最后都会变成不可食性物质,简言之,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厨房白痴。
“自己不能泡咖啡,就别嫌弃我泡的。”他泡咖啡的技术不管怎么说比起拓文来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即使他也算是远离厨房的那一类人。
南宫拓文蹙了蹙眉,举起杯子喝下了第二口咖啡,口实在是太干了,不得不屈就于这杯难喝无比的咖啡,惟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喝广言泡的咖啡毒不死人。他不用担心他的性命问题。
“对了,这个月TJK的情况怎样?”南宫拓文皱着眉喝着咖啡问道。TJK是他升上大三时利用股票所赚的钱在美国成立的公司,由仅三十人的小公司扩大到现在全美排名第三的影视唱片公司。一直是由他在幕后操作,广言在台面上进行着公司的各项事务。
“情况很好,比预定的增长高了十个百分点。估计再过两个月可以超过排名第二的FOMN公司了。”当拓文的经纪人只是幌子,实则是方便他时常向他汇报美国那边公司的情况。只是累了他,美国、中国两头跑,一年要乘不知多少趟的飞机。
“只是第二还不够.TJK一定要成为第一,越过库司卡曼传播公司。”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双眼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他要TJK成为全美第一大传播公司,他要彻底击败库司卡曼.他要“他”付出代价。

“你还是不准备放过‘他’吗?”毕竟那人是他的亲身父亲。
“当然,他当年可以毫不留情地抛弃我母亲,他就该作好被亲生儿子报复的心埋准备。”若不是母亲够坚强,承担下了未婚先孕的苦果,只怕世上已没有他了,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你这一个儿子,若是知道的话,只怕他会重新八抬大轿地娶伯母进门,你可是他惟一的儿子。”
说来库司卡曼的老板皮耶罗·库司卡曼的运气也委实不好,拥有众多的情人,却只有正室雪瑞丝和以前的情人南宫雨为他生下孩子,而正室所生的三个孩子又皆是女儿.让皮耶罗一直都很烦恼。
“那又如何,我很庆幸母亲当年在分手时没有说出她怀孕的事。使‘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否则,在‘他’所创造的环境里生活的我,恐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卑劣。”他不屑地说道,“广言.当TJK超过库司卡曼的时候,我要把我的演艺事业推向欧美,我要让自己成为‘他’惟一的救星,却也是最不可能的救星。”这是他最终的目的,他要让“他”一败涂地,连挽回的机会也没有。
翁广言默默地看着南宫拓文,“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他衷心地说道。
拓文就像是神秘的发光体,即使他从来不曾对别人敞开过心扉,却还是不断地吸引着他周围的人的忠心追随。他在大一时第一次见到拓文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在大学毕业后,拓文加入了娱乐圈,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一炮而红,此后他所向披靡,在娱乐圈中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成了人人尊称的“羽王”。更在美国创造了他所难以想象的奇迹,在五年间就把TJK发展成为全美第三大的传媒公司。他让他看见了什么是不可能化为可能.所以他甘心追随在他的身边,甘愿做他的手下,而放弃了到家族企业去当他的大少爷。
他——想要看拓文到底还能创造出多少的奇迹。
南宫拓文,是他终其一生想要追随的人。
你无声地到来
像在预言着麻烦
太耀眼的光华
会有害怕的感觉
三年级教室
铃!
下课的铃声响起,在老师出了教室后,丁思菱不耐烦地走到独自生着闷气的冯可可身边,“说吧,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一上课,就传纸条给她,传了一节课,每张纸条上都清一色地写着一样的九个字“我要去看炜羽演唱会”,整整传了98张.让地光收纸条就收得手臂发酸。
“是票啦!炜羽演唱会的门票,我昨天去售票处买票,结果他们说票早在三天前就销售一空了。”冯可可怒气难平地对着下思菱发着牢骚;是天要亡她吗?让她连最喜欢的炜羽的演唱全也看不成?唔,她好想哭。如果她是孟江女的话,这时候不只能哭倒长城了,连金字塔都能一并哭倒。
“买不到票那就干脆别去了。”丁思菱长吁了一口气.太好了,她本来就不想去看什么演唱会.和十万人像沙丁鱼一样挤来挤去。
“不行,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八年抗日都能成功,这点小事阻拦不了我去看演唱会的决心。”冯可可一脸的势在必得!
八年抗日关可可什么事?“问题是你现在根本就没有票,连进场的机会都没有。”
“总会想到办法的。”她一脸的哀怨。猛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冯可可朝着丁思菱眨了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计。”随即站在课桌上对着全班大声叫嚷,“喂,哪位手上有炜羽演唱会的门票,本人愿以双倍价格购买。”她提出那么心动的价格,应该有人会割爱让票吧。
“双倍?有人要卖也不卖给你呀,布告栏上有人贴出愿意以十倍的价格买炜羽演唱会的票了。”坐在前排的同学甲不客气地泼凉水道。
“嘎,十倍?!”丁思菱咋舌,十倍!!!
“是谁开出的价格?”冯可可跳下桌子,跑到同学甲的面前急冲冲地问道。
“还会有谁,隔壁班的田由美喽。”同学甲凉凉地说。
是她?她知道这个人,是学校出了名的草包美人,家里前阵子刚发了财,成了暴发户。可恶.比钱是绝对拼不过人家的,只好把气往肚里咽了。
看着可可心有不甘的样子.丁思菱难得善良地担起死党的义务,安慰道:“我看这次就放弃吧,又不是炜羽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下次还有机会。”唉,想到有人会用十倍的价格去买演唱会的票,她就想尖叫,一万元耶!可以当她一年的零花钱了。
“你要我放弃?”冯可可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要她不去看炜羽的演唱会,还不如让猪飞上天容易些。“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会吗?还会有不用票看演唱会的办法?”她表示怀疑。
“当然有了?”她很肯定。
“那你现在想到了?”
“还没……不过就算现在想不到,到演唱会的那天我一定会想到的。”
主啊!拜托,请一定让她想到办法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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