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聚时刻
成茹终于如愿以偿的从回音谷里出来了，虽然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是用这种方式“飞”出来，现在她只想快一点找到哥哥。
虽然她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但他们失散的时候正在与人激战，成茹还记得他们是想保护皇子，虽然那皇子身受重伤，但他是皇子，所以只要能与他联系上，就算找不到哥哥，也应该能又哥哥的线索，但首先要找到集市或者城镇。
遗憾的是现在的成茹毫无方向感，哪里有城镇啊？究竟该往哪个方向走啊？要是走错了方向，有可能连续几天几夜没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小黑，你说我们应该往那边走呀？诶？我现在犯什么愁啊！有你在往哪边走不行啊！”
那是当然了，就凭小黑的速度就算是里这里最远的城镇还不是转眼就到了。于是成茹就根本不走路，直接坐到小黑的背上，命令道：“起飞……等一下，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妙了，不能飞。”成茹抚摸着小黑的背，丝毫感觉不到它和其他的马有什么异常，根本就找不到刚才那对翅膀的痕迹，“你就这样把翅膀藏起来，千万不能让人看见，知道吗？”小黑打一个鼻响，又点了点头。“好了，那我们现在出发，用跑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起飞。”成茹话音刚落，小黑就如箭一样冲了出去，成茹感觉这速度比箭还快，比坐敞棚跑车还刺激。成茹兴奋极了，她想这回在回音谷可得了件宝贝，其实她在回音谷得的宝贝又何止这一件。
“包子，刚出笼的包子……”听到小贩的叫卖声，成茹的肚子开始叫了，可是现在的她身无分文，又拿什么来买吃的呢？小黑和似鼠已经自己去找吃的了，现在就只留下成茹一个人。
“今天本大爷就是要把这里全包下来。”
“客官，实在对不起，这里已经有人包了。”
“那就把他赶走，我今天就是要包这里。”
成茹见这个蛮横的主很是反感，于是故意从他身边走过，还多了个小动作，把他的钱袋顺手牵羊了。成茹根本不去理会接下来那个人拿不出钱来吃憋的样子，她只想着快点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
成茹走到一个门面不大的小馆子里随便要了一碗面，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听说赏金又提高了呢。”
“是啊，皇上为了找亲妹妹已经出了万两黄金的赏金，可是至今还是没有公主的下落。”
“你说，成茹公主会不会已经……”
“诶，别乱说。”
此时成茹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公主和我同名吗？那个皇子的确有一个化名成茹的妹妹，可她不是死了吗？我有一个哥哥但也不是皇帝呀！”她迅速地运转着大脑，思路逐渐清晰起来。可不是吗，我哥哥怎么就没有可能当皇帝呢？他跟皇子长的一摸一样，说不定还真能被他混上个皇帝当当，这么说，那天皇子是真的死了？就姑且这么认为吧。我现在只能这样猜想，哥哥被当成皇子进了皇宫，可能是老皇帝挂了，哥哥就成了现在的皇帝。不会吧，这也太离谱了，我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呀！成茹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猜想，但现在事情又没有其他的解释。
成茹吃完面以后走到大街上，满街都张贴着告示，虽然不是很熟，但成茹多少也能认识古文字，这可不就是悬赏寻找公主的告示吗。看了这张告示，成茹已经可以肯定皇上要找的公主就是她了，因为在繁体字的下面分明就是一排简体字，写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是看到了就赶快回来！这不是她自己的哥哥还有谁？告示上还说有知情者与县衙联系。
成茹二话没说就到了县衙，直接对她见到的第一个人说：“我就是成茹公主。”那人并没有成茹意料之中的反应，只是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她，一副决不可能的样子对她说：“小姑娘，看见那道门了吗？就从那门进去，在那报名。
报名？怎么，这又不是应聘，还报什么名呀？不过成茹到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走进了那扇门。那扇门真是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成茹问了问眼前的人，好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报名的地方在哪。那小姑娘满脸不屑地看了看成茹，“你也是来报名的？告诉你，我才是真的成茹公主。”话音刚落，立刻引起公愤，“你是真的？我才是真的呢”“什么？你们要不要脸啊！我才是公主”……
“众位稍安勿噪，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真的，那也要我们一个一个挑选，”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挑选，“保证不会落下，各位小姐可以放心。还有谁要报名的，请到我这里。”
成茹心里暗叫不好，搞了半天她们都是来应聘公主的呀，这事弄的也够大的啊！这个院子也真够大，就像个小广场似的，怎么也又个百八十人吧。唉，没办法，还是先去报名吧。于是成茹走到刚才喊话的人那，说道：“我报名。”负责报名的人一愣，因为来报名的无不强调自己是公主，有的还无理取闹，所以像成茹这样单刀直入的就算是个别了，他很友好的给成茹发了号码牌。其实不是他想友好，是不得不友好，上边交代了，公主有可能在最不可能的时间以最不可能的形象出现，所以不管什么人都不能大意。恰巧这个人有个人生信条，那就是小心一万次不够多，而不小心一次足够后悔一万次。这个人生信条可成了他这几个月来的至理名言，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一定要有耐心。
成茹的号码牌上写这1076，成茹想大概是这段时间一共有1075个冒充者吧，“顺便问一句，现在是第几号了？”
“114号”
“什么？才114号，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位姑娘，号码牌每天都更新，今天你是第1076个报名者，你可以放心，今天一定可以轮到你，因为明天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人。”
成茹想那接待的人岂不是要累死，就算一分钟接待一个那也要20来个小时呢，不过有好几个接待处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请问：“你们有几个人负责接待呀？”
“一个。”
“一个？有没有搞错啊，老兄！”
成茹这句话正好落入了一个人的耳朵里，这个人刚从里面的一间屋子里出来，正在活动筋骨，想必是坐累了，舒展一下，就在他起步想要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成茹的话适时地传进了他的耳朵。只见那人朝成茹飞奔过来，也真算是飞奔了，到跟前用惊喜的眼光扫了一下成茹，就对那负责报名的人说，“请这位姑娘进来。”
这间屋子面积不大，可并不简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成茹想起了这句话。不过现在可不是欣赏房间的时候，那人开始发言了，“在下赛阳，敢问姑娘芳名？”赛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把乘云当作皇子带回皇宫的那个八大侍卫之一吗？没错，不是他还有谁？成茹也想起来了，皇子曾经提过赛阳的一些事，他应该就是那个出宫保护皇子回宫的侍卫。
问我叫什么名字，恐怕这里的任何一个应聘者都会说自己叫成茹的吧，这不等于白问，但话是不能这样说出来的。不过他为什么先把我叫了进来，一定是哥哥跟他说了我的什么特征，但我也没什么能让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一眼就能认出的特征啊。现在还是别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直接问他不就行了。成茹想这些只是在脑子里闪了一下，几乎根本就没占用时间，她立刻就回答了赛阳的问话，“叶成茹。”赛阳更是惊喜非常了，因为皇榜上只说了成茹公主，并没有说公主的姓，以前来的人都说了当今皇室的姓——影，但当赛阳问起来人在宫外用什么姓的时候他们就答不上来了，现在更加证实了眼前的这位就是公主。
但赛阳面部的灵光一闪即过，接着说：“叶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信物可以证明你就是公主呢？”
“信物？哦！不知道这个行不行？”成茹掏出了七角水晶。
赛阳一见此物眼睛立刻大放光彩，立刻跪倒参拜。成茹显然还不适应这种架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电影里的台词，就暂时用上了，“不必拘礼，平身吧。”
“公主，不知何时愿意启程回京呢？”
“越快越好。”
这正合赛阳的心意，他当然知道，皇上整天都在盼着这个消息。“请公主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安排。”
赛阳先吩咐这里的知县，公主已经找到了，第一可以遣散人群，因为皇帝说过，对于冒充者一律不罚，所以只是遣散而已，第二要备好马车，公主立即启程。
赛阳离开后，成茹开始仔细大量着这间屋子，地板是木质的，但走上去却悄然无声，一般的木质地板都会有很刺耳的吱吱声，成茹知道这是一种叫做乌木的木头。成茹在石井师父的书中见过，这种木头原本是黑色，乌木也因此而得名，但这里的地板却透着一种金黄色，那是因为木料用乌石打磨过，乌石自然也是黑的，但两黑相遇，就会出现这种金黄色了，而且经久不衰。正因为这种木料不仅色泽鲜亮、经久耐用，而且无声无息，不会令人生厌，所以石地板、家具的上上之选，只可惜产出太少，因而非常名贵，也只有在富贵人家才能见到。
这家还真很喜欢这种木头，不仅地板，就连桌子、椅子也都是乌木制成的，不过打磨得程度不同，颜色得光亮程度也不同，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桌椅与地板是同一种质地。
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茶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不知道这茶与石井师父的八清茶比起来，哪一个更好呢？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师父的更好，想到这成茹不由得有些感伤。正在成茹盯着茶杯发楞的时候，赛阳进来了，“公主，有几位官员求见，不知公主……”成茹想这么寻找自己也麻烦了这个县的官员这么久，谢谢人家自然是应当的，“带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
“公主，这几位是本县的官员，这位是徐知县，”赛阳指着一位臃肿的不能再臃肿的人说。
“诸位这么多日子以来为我的事劳心劳力，我对此深感不安，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待我回京一定禀明皇兄，希望能报答诸位恩情于万一。徐知县，你是本县的父母官，让你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管我这一个人的闲事，真是我的罪过。”反正成茹是把能用上的词全说了，大部分是跟电视里学的，不过该不该说她还真拿不准，因为她也不知道公主应该说什么样的话。
赛阳听了这番话虽然表面没动声色，也不由心里一惊。这个长居宫外的公主竟然把话说得如此得体谦逊，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那边的徐知县也非常受用，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公主居然说是她的罪过，这在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话。忙说：“公主千金之体，何等高贵，能踏足蔽县，下官已受宠若惊，为公主做一些小事，不敢居功。况且，下官只是在为赛大人跑跑腿罢了。”顺带把赛阳的马屁也拍了，“蔽县房舍虽简陋，但也能遮风蔽雨，如若公主不嫌弃，可否在此逗留数日？”
成茹这下可真没词儿了，刚才已经把能用的都用上了。于是她斜眼看赛阳，给他使眼色，那帮老家伙们都低着头，所以成茹眼睛的举动只落到赛阳一个人的眼睛里。
“公主非常感谢徐知县的好意，但皇命难违，我们必须马上赶回京城。”
可能是因为练武者的缘故，赛阳的话说得刚劲有力，毫无回旋的余地。成茹一听，有点什么事就拿皇命来当挡箭牌，到还真是个好办法。
知县无奈，只能放人，唉！失去了一个在皇帝最宠爱的公主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
成茹跟赛阳到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旁，这时，赛阳发现公主的左肩上多了一团红红的毛茸茸的东西，一直拖到身后肩胛骨下面，赛阳以为这是公主在衣服上新添的装饰。
“公主，请上马车吧。”
“赛阳，你喜欢坐车还是喜欢骑马？”成茹对这个赛阳印象很好，多半是因为他是救哥哥的人，刚才又替自己解了围，对他说话既随便又客气。
“属下骑马护送公主。”
“我是问你喜欢坐车还是喜欢骑马？”
“属下……”赛阳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途跋涉骑马是很辛苦，谁都想舒舒服服的坐马车，可是他生怕这个公主要求他跟同乘一辆马车，上次乘云便是如此，乘云也到罢了，毕竟都是男人，可现在要跟一个女人还是公主坐一辆马车，再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于是他便违心的说：“属下喜欢骑马。”
“好，那我们就骑马回去。”
“公主……”
“小黑——”
远处传来一声马的长鸣声，只见一匹浑身黑的发亮的高头骏马由远即近。赛阳本是爱马之人，也见过无数好马，可从没见过这么威武的。而且从这批马身上，赛阳似乎看到的异样的气质，他也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就像……神仙，对！就像神仙。
赛阳见到这匹马，顿时来了豪迈之情，说，“好，就骑马回去。诶？等一下，公主的马还没有装上马鞍和辔头。”
“不用了。”说着纵身一跃便跳上马背，赛阳心生敬佩之情。
其他人还要阻拦，什么山高路远、什么鞍马劳顿，成茹通通没有理会，两人便策马前行。等到看不到县衙的人的时候，成茹说：“赛阳，可不可以去雇辆马车？”
赛阳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问，在宫里的人都有这个优点，就是不会多嘴。不过成茹自己说：“我是不想那些官员们再派个车送咱们，雇辆车也不麻烦，那么远的路，累了还能进去歇会儿。”
赛阳雇了一辆车，那车主看样子四十来岁的年纪，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一看就叫人放心。
两人策马前行，马车在后面跟着。
“赛阳，有一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你了。”
“公主请讲。”
“在那么多人人里，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赛阳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因为公主的一句话，有没有搞错啊，老兄，皇上也曾说过。”
成茹心想也就是这么回事，现在也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会说这种话。“还真是巧啊，要不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
“最迟也就今晚吧，皇上心急如焚，属下不敢耽搁。”
“你就知道这里面有我啊？”
“请公主恕罪，其实属下根本不认为公主还活着，掉进那么深的山谷活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你还那么认真？”
“陛下没有放弃，属下也答应过陛下，一定会全力寻找公主，直到找到为止。”
“还真是难得。其实掉下去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过还能活下来，那个山谷真的很深啊！赛阳，你给我讲讲哥哥的事吧。”
“好吧，那天当我赶到崖边的时候，正好看见皇子也就是陛下胸前的七角水晶，当时陛下已经脱力了，我一赶到他就立刻昏迷，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昏迷中还不断的喊着公主的名字，陛下醒来后，我对他说要带他进宫，他就说有没有搞错啊，老兄。我听后很惊奇，陛下问我他的朋友在哪里，我说我到崖边的时候除了庄君子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活着的了。接着陛下的表情经过很多变化，不过……这不是我该过问的。”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什么过问不过问的。他的表情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我不会相信的。”
赛阳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听了我的话，陛下一开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接着便开始苦笑，然后毫无征兆地大喊，还有我妹妹呢，她从崖边掉下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组织人手到崖底去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当然找不到了，你们到的那个崖底根本还没进入回音谷，回音谷要那么好进药王也就不会选那里隐居了）。皇宫里先皇生命垂危，我劝陛下不要再找，陛下说什么也不听，那段时间，陛下吃不好睡不着，我也很为陛下担心。但他是皇储，此时应该赶回京城，于是我向陛下承诺一定要找到公主，陛下也考虑能找的地方已经都找了答应先回京城去见先皇。
我护送陛下回到京城，父子相见的场面极为感人，先皇不久便驾崩了。太后知道国舅的事以后立刻要处斩国舅，毫不护短。先皇遗言要太后和刑部李大人共同把当今陛下扶上皇位，并嘱咐他们要好好督促皇上。待陛下一登基，我便来到此处，现在京城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成茹很满意这种不带任何主观判断的叙述，她沉默了一会儿，微微一笑，“不知道哥哥现在是什么状况啊。”
乘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语道：“谁在念叨我呢？”乘云忽然心神不宁起来，他总有种感觉，妹妹就快要回来了。虽然他们兄妹二人不是双胞胎，但也总算血肉相连，从成茹掉到崖底以后，他总是感觉成茹还活着，所以一直没放弃寻找。也正是他的这种坚持，两人才有重逢的机会。他此时还不知道，他的妹妹为他以后开创的盛事王朝将会有什么样的帮助。
才过了两天，就有信传来，说公主找到了，乘云自是欣喜非常，算时间他们也快要到了，乘云坐卧不宁地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乘云在那边着急，成茹这边倒不急着赶路。说来奇怪，当见面的机会渺茫时，成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见面，现在马上就能见到哥哥了，她反倒不着急了。倒是赛阳看到公主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很心急，但他总不能一个劲儿地催促公主，所以成茹一路上倒是把风景看了个够。
这天，已经是出发的第五天了，他们走到一片崇山峻岭之中。其实也不能算是崇山峻岭，充其量只是较为平坦的山区，路也满好的，一点都不比其他地方颠簸。看到这样的风景，成茹说：“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不是都有山贼出现的吗？”
赛阳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山顶处一声狂笑，他们的眼前顿时出现十几个人，看他们的打扮就是山贼了。成茹就快要晕倒了，这山贼还真听话，一叫他们就出来了。看着这一群山贼，成茹不禁想说赛阳为什么不多带些人来，其实当初派赛阳来的时候，赛阳的确向乘云请示要带多少人，乘云说你自己去就行了，叫那边的地方官好好配合，不会缺人手的。他哪里想的到还要防着路上的山贼，毕竟“山贼”、“响马”是电影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名词。赛阳也没有想到官道上也竟然会有山贼，还真是大意了。
一段熟悉的对白冲进了成茹二人的耳朵，“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驾马车的司机早已经吓的魂飞魄散了，赛阳的剑眼看着就要出鞘，成茹竟然说道：“我们的钱都给你留下，各位大哥就放我们过去吧。”
成茹信奉一个真理，那就是遇到抢劫的，最好的做法就是破财免灾。奇怪了，成茹有了石井老头的功力以后，应该超级厉害才对，怎么会怕区区几个山贼呢？其实要说怕，就算成茹没有石井师父的功力也不会怕他们，只不过是成茹不想多生是非罢了。更何况，成茹得了师父的功力，就像是一个穷光蛋突然间成了百万富翁一样，只会到街边小棚去，“老板，来碗炸酱面，”顶多再加一句，“要肉酱的。”
虽然成茹现在对经脉、聚气等已经了如指掌，但她毫无武学基础知识，就连练气最基本的吐纳之法都不会，纵然有再强劲的内功也使不出来。
其实贼大多有种息事宁人的意愿，所以只要当事人配合，他们也就不会多做为难，所以真的遇到贼的时候，选择成茹的这种做法的正确的。但这伙山贼却并不满足于成茹破财免灾的做法，“这小妞挺嫩的啊，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如何？”天哪！难道他们就不能换点别的吗？都是些被贼们用烂了的伎俩。赛阳已经忍不住了，但见成茹不怒反笑，到也没有轻举妄动。成茹无奈的笑了两声，“你们能不能有点新鲜的，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还赶鸭子上架，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你那死鱼眼猪腰子脸还想打娶媳妇儿的注意。要我是你，早就找块豆腐撞死，找根面条吊死了。你说长的难看吧，也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成茹把现代很时髦的损人话也用上了，反正一会儿是不得不打一架了，还不趁早过过嘴瘾恐怕就没机会了。这段话说的赛阳都快忍不住笑了，不过他并不吃惊，他也跟那位皇帝相处了不少的时间，对于这位公主会“口出惊人”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那边山贼脸都绿了，气得哇哇直叫，“一定要把那娘儿们给我抓住。”
一声令下，十几人开始行动，赛阳这边也不怠慢，拔剑出鞘转眼间对方已经有四人倒地。刚才那个说话的山贼头头手上倒还真有两把刷子，他和另外两人一起把赛阳拖住，其他的人朝成茹这边来了。赛阳连忙脱身，正准备跳到成茹前面的时候，发现这个公主根本不需要担心。只见成茹一个正蹬就踹在了离她最近的人的门面上，那人便捂着脸倒地。成茹的腿可不像它看上去那么弱的，练习的时候不需要费多大劲就能踢穿三层木板。成茹低头避开第二个人的正拳，一记左平勾打在对方右肋上，只听那人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成茹一个转身侧踹踢飞。
其实像乘云成茹这种实力的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算是高手了，只是因为他们从未修习过内功，才不能与赛阳以上等级的人匹敌。现在这里的十几个山贼，成茹在他们中要想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更何况有赛阳在，不过成茹似乎不想给赛阳发挥的机会了，“赛阳，你先退出去，我很长时间没有打的这么痛快了，让我跟他们玩玩。”
赛阳听令行事，但也丝毫不敢放松，一旦公主遇到什么危险，他随时蓄势待发。成茹那不亦乐乎的样子，本来早该结束的战斗却被她故意拖延。到是那些山贼不停的讨饶，说什么不该得罪小姑奶奶，饶命之类。成茹说没打算要你们的命，只是想让你们跟我玩玩，但那些山贼实在被打怕了，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成茹怎么叫也没用。
赛阳觉得公主也玩得差不多了，于是上前说赶路要紧，他们就又踏上了去京城的路。成茹自从打过那一架之后觉得身体舒展开了，一路上一直都很兴奋，就这样一直到了京城的外缘。“啊！那不是哥哥吗？”
赛阳一看，果然是皇上只身策马来迎，看来这个妹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啊。成茹也叫小黑加速迎了上去。
到跟前两人同时下马，紧紧相拥，成茹的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乘云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良久……
“好了小茹，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才没哭呢，那是你自己的眼泪。”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赛阳这时才给皇帝行礼。乘云说：“快起来，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真不知道我们兄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
赛阳什么也没说，只是替乘云牵着马跟在他们后面，小黑自然是不用牵的。两人并排在前面走着，走得很慢，边走边聊，等到了皇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
成茹站在巍峨的皇宫大门口，感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紫禁城吗？”
“这不叫紫禁城，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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