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远古神秘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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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扬赶到的时候,山洞的第九层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人呢?人都跑哪里去了?
他一路跟踪纪风涯他们进了山洞,谁料竟在第八层的沙漠中迷了路,不过才耽搁了三两分钟,这三人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这一眨眼睛的工夫,莫非三人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
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一个又一个洞中穿梭起来。幽暗的山洞,荡漾着阴森森的寒气,令他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眼前豁然开朗,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开阔的空地。
巨大的石块组成一幅古老而神秘的拼图。拼图上,上百个身着古怪长袍的人聚在一个高大的金字塔前,似乎正在举行一场盛大而神圣的仪式。
拼图正前方,是一个碧玉潭。碧绿的潭水荡漾着盈盈的波光,宛若一块空灵碧透的翡翠,水面上升起袅袅的薄雾,巨大的莲花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妖娆诡异。
见到眼前的景象,他心中一阵激动:是了!就是这里!小蝶见到的就是这里!
欣喜的感觉一瞬即逝,他很快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神情凝重,在潭边踱来踱去,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忽然,青色的岩石间,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跳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只小巧的耳环,黑色的玛瑙和亮晶晶的皓石交相辉映,组成一把弯弯的弓箭,箭头直指水面。
莫非它是在暗示潭底有东西?他想起小蝶在信中的描述,不觉心头一紧,风涯,一定是风涯!
来不及多想,他一头扎入了潭中。
水下是一个奇异的世界,透明的绿色四处蔓延,紫色的水藻像妩媚的女子,舒展着纤细的腰肢。
一袭白衣的纪风涯躺在水草深处,神情甜美安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宛若童话中熟睡的王子。
冷焰扬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屏住呼吸,飞快地向纪风涯游去,一手托起他的腰,朝水面奋力游去……
一刻钟后,纪风涯猛吐了几口水,终于缓过神来。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忽然发现,生命原来是如此之轻,轻如鸿毛,一阵风便能将它吹得灰飞烟灭。
他缓缓睁开眼睛,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
眼前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他曾是那样俊朗迷人,明亮的眼神,灿烂的笑容,被多少女生悄悄藏进了梦中。而如今这张英俊的脸却因极度的悲痛而扭曲变形,那双悲痛欲绝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纪风涯张开嘴,却没有声音。身体就像一团浸水的棉花,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
"风涯,你醒醒啊!你不能死!你死了,我……"
温润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有些苦涩,有些温暖。
他使出吃奶的劲,推了推正哭得忘情的冷焰扬,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拜托,别把眼泪蹭到我衣服上,很贵的……"
"呀!原来你没死!"冷焰扬触电一般跳起来,拍着他的肩道,"靠!死小子!你他妈什么时候变成演技派了,白白吓我一跳!"
"错!"纪风涯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摆了一个酷酷的POSE,"我是偶像派加演技派!"
冷焰扬不禁松了一口气:"没事了?"
"那自然!"他似乎早已忘记刚才的险境,安慰道,"就我这身板……别说这丁点儿破水沟了就算是掉进太平洋也……"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只听冷焰扬自言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前两天花圈又涨价了!一只得好几百呢!"
纪风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道:"冷,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啊,我大早起来,跑到路边的小摊上吃了一碗云吞,一碗粥,一个煎饼,三个油条,撑得那个难受啊,于是我沿着街道走啊走啊,不知不觉就走到一片小树林前。我正要往回走,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你小子正领着一男一女,鬼鬼祟祟地往林子里钻。我不放心你小子,担心你将人劫财劫色的,于是便好心跟了进来。谁知道呢,走到第八层时竟迷路了,在沙漠里晃悠了半天,最后误打误撞地掉进一个流沙的旋涡,等我醒来后,就到了这里……"
"等等!你看见那信和洛洛吗?就是刚才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一男一女!"纪风涯这才发现两个同伴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山洞内,只有他和冷焰扬两人。
"哪有什么人啊,连个鬼影都没找到!"冷焰扬说着,将那只在水潭边找到的耳环递给了他,"不过,我在水潭边发现了这个。"
"洛洛的耳环!"纪风涯心中一紧,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糟糕!他们可能出事了!"
冷焰扬道:"当时,这只耳环放在水潭边两块石头的缝隙里,藏得十分隐蔽,弓箭直指着水面,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遇害者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下一个进来的人,潭底有东西!我顾不上多想,立即跳进了潭里。我在潭中摸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稀奇宝贝,只好顺手把躺在水底奄奄一息的你给捞了上来!"
纪风涯像看外星人一样上下打量着他,惊诧地问道:"那水寒得刺骨,你竟一点事都没有?"
"寒得刺骨?你小子一定是烧糊涂了吧!那水温不冷不热,刚好合适,三十六摄氏度,比富士山的温泉还舒服呢!要不是你这个大拖油瓶,我还真舍不得上来呢!"
纪风涯将信将疑地将手指伸入水中,立即触电般缩了回来。
"靠!这也叫正好,就差没沸腾了!你当我是涮羊肉啊!"他没好气地瞪了冷焰扬一眼,随即皱眉道,"说来奇怪,刚才这水分明是凉得刺骨,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就烫成这样了?莫非这地底下有个大炉子不成?"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将视线移向那一汪绿莹莹的潭水。
潭面上,一朵巨大的莲花宛若出浴的美人,半开半醉,洁白的花瓣间隐约流淌着红蓝两色的光华,圣洁而妖异。
纪风涯惊呼道:"我明白了,是那朵莲花!"
不等他说完,冷焰扬已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拖到了身旁巨大的岩石拼图后面。
洞中顿时鸦雀无声,空气静得仿佛凝固了一般。忽然,左侧的一个山洞中隐约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几个黑衣人从洞中走出,为首的是一名高大威猛的白人男子,戴着深色墨镜,一头金发。他身后,正是那信和洛洛,两人在黑洞洞的枪口挟持下,一步步向潭边挪去。
"我再问最后一次!纪风涯在哪里?血琥珀在哪里?"金发男子说着,飞起一脚踢在那信的小腹上,"你要再敢胡说,将老子当猴一样耍得团团转,我这就一枪毙了你!"
"好啊!你试试!看看昆萨·汶颂拉元帅会不会放过你!"那信擦干嘴角的血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那人一听昆萨·汶颂拉元帅的大名,不可一世的嚣张稍微收敛了几分,低声哼哼了一句,转身朝洛洛走去。
看样子他八成是想,既然那信惹不起,那就只好欺负这个弱质女孩了,这小姑娘总不至于是布什的侄女吧!
"说!纪风涯在哪里?血琥珀在哪里?"他像拎小鸡般一把拎起浑身发抖的洛洛,厉声道,"臭丫头,你再嘴硬!我把你丢下去喂鱼!我数十下,你好好想清楚!十,九,八……"
这个混蛋!居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
纪风涯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望向身旁的冷焰扬,见他正皱着眉头,脸色铁青,显然已是忍无可忍。
二人相视一笑,决定采取行动。五年不见,这对老拍档之间的默契却丝毫没有减少。
"我在这!"就在金发男子数到一的时候,纪风涯大吼一声,从藏身的巨石拼图后走了出来。
不等他说完,那群黑衣人已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约而同地对准他的脑门。
"风涯,你何必出来送死呢……"那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纪风涯淡淡一笑,将手心张开,一条精美绝伦的项链缠绕在他的指间,项链末端,一枚硕大的血琥珀放出丝丝妖娆的红光。
一见到血琥珀,金发男子的眼里立即绽放出奇异的光彩,迫不及待地喊道:"快!快把它给我!"
他微笑着摇摇头,从容不迫地解开衣领,只见他的胸前坠着一枚小巧玲珑的银球,发出悦目的光芒。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个可爱的小玩意,它有个名字叫‘微型原子弹‘,个头虽小,爆炸时却威力惊人,足以让这整个山洞从洞口到地底十八层,顷刻间炸成一堆废墟。"他说着,扯了扯悬在银球表面的银丝,上百根细若发丝的银丝拧成一股,牢牢地缠绕在血琥珀上,"看清楚了!这些银丝中,有七根是导线,只要剪错一根,你都会被炸得连骨灰都找不到。顺便说一句,现在还剩下十分钟。"
金发男子强忍住心头的怒火,低声喝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先放了我朋友,等确信他们安全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剪。"纪风涯耸耸肩膀,脸上的表情甚是无辜,"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如果你对这炸弹的真假持怀疑态度,大可亲自过来看个清楚明白!"
"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样!"迟疑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朝纪风涯走去。
就在他距离纪风涯一步之遥之际,一条黑影宛若凄厉的闪电,从岩石后飞出,眨眼之间,一柄P99自动手枪顶在了他的太阳**上。
"Done!"冷焰扬露出一个招牌式的灿烂笑容,二人相视一笑,做了一个"V"的手势。
纪风涯将一把扯下那所谓的"微型原子弹",随手往地上一扔,看了看几秒钟前趾高气扬的金发男子,指着那信和洛洛道:"不想脑袋开花的话,马上放了他们!"

被逼无奈之下,他冲一旁的手下挥挥手,咬牙道:"放人。"
"这才乖嘛!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纪风涯说着,一把摘下他鼻梁上的墨镜。
墨镜后,是一双咄咄逼人的绿色眼睛,那狼一样冷酷残忍桀骜不驯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纪风涯不禁惊呼道:"怎么是你!"
此人代号猎豹,中情局特工,是道格拉斯上将手下的得力干将,此前他们曾在一起国际大案中打过交道。
纪风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在这里与中情局的人狭路相逢。他皱皱眉头,忽觉大事不妙,莫非四姨太的失踪,竟已惊动了中情局?不对,他们刚才的对话中,并没有提及四姨太。这么说来,他们的目标是那价值连城的血琥珀?
此刻,猎豹的注意力并没有停留在纪风涯身上,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旁的冷焰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终于张口说了几个词句。他的发音极其古怪,不是英语,也不是汉语,更不是法语和德语。
纪风涯不屑地撇撇嘴,心里暗自骂道:臭小子,以为说斯洛文尼亚语我就听不懂了吗?嘁,这也太蔑视我的智商了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漫不经心地将头扭向一旁,装出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暗地里却竖起耳朵,凝神倾听他说的话。
DF4908280073银狐,我是猎豹,代号EM01324786106。现在,我向你转达道格拉斯上将的最新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夺取血琥珀!银狐,此次任务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我。
原来冷焰扬也是中情局的一员!纪风涯强压住心中的惊讶,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冷焰扬。
冷焰扬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异,缓缓道:"风涯,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纪风涯拦住他,警惕地说:"不要理他,小心他使诈!"
"放心吧!有你在,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冷焰扬回头冲他笑笑,反剪着猎豹的双手,走进附近的山洞中。
一刻钟后,二人并肩走出了山洞。此时他俩似乎已经冰释前嫌,看上去竟丝毫不像敌人,而像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而冷焰扬更是与刚才判若两人,他不顾纪风涯眼里的惊讶,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风涯,马上交血琥珀,然后放了他们。"
"冷!你在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冷焰扬不再理会他,冲猎豹点点头,猎豹心领神会,闪电一般奔向身后的那信和洛洛,迅速点了他们的**道,二人随即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冷,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望着昔日的老友,纪风涯心痛不已。
"不要问为什么,总之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冷焰扬的声音冷得让他发抖,"只要你交出血琥珀,我保证不会为难你!"
"原来如此!你们是一伙的!你两次舍命救我,就是为了现在这出压轴戏吧?"纪风涯倒抽了一口冷气,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告诉我,事情不是这样!你绝不会背叛我!"
"你猜得没错,事实正是如此!"冷焰扬避开他的目光,重复道,"马上交出血琥珀!"
"那如果我不交呢?"纪风涯倔强地昂起头来,挑衅一般地看着他,"你会不会杀了我?"
"纪风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冷焰扬恼羞成怒,拔出枪指向他的脑袋,"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亲手杀了你!"
他居然用枪指着自己!纪风涯怔怔地望着他,失魂落魄地笑。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那些并肩作战的岁月,那些出生入死的情谊,那些闪光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那日在聂老先生的寿宴上相遇时,他是那样欣喜,那样激动,幻想着他们能像五年前一样,出生入死,心有灵犀。然而,冷焰扬却无情地欺骗了他,并再一次离他而去。
但那时的他却依旧对冷焰扬抱有幻想。他在心底安慰自己,冷焰扬仍与以前一样,他依然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他也不会留下字条作为警示。
而如今,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他答案。
一切都已经结束。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对于冷焰扬,他不应该再抱有任何幻想。可是,为什么还不死心?是不甘还是不舍?
醒醒吧!纪风涯!醒醒吧!你认识的冷焰扬已经死了!如今的冷焰扬,不过是中情局的一枚棋子!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正用枪指着你!这个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或许,我真的错了。"绝望的泪水从纪风涯的眼中流出,他喃喃道,"五年的时间,足已改变一切。"
一旁的猎豹早已等得不耐烦,催促道:"不要跟他浪费口舌!这个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固执!"
"不错,我就是出了名的固执!"纪风涯擦干眼泪,大笑道,"冷,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不会将血琥珀交给你的!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将它抢走!"
冷焰扬的脸上流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头上,鲜红的血顿时染红了青色的岩石。
"还不下手?"猎豹瞪了他一眼,责备道,"你忘了上将的指示吗?"
冷焰扬没有言语,乘他不备,一脚将他掀翻在地,一个飞身,点了他的**道。
"你!你!"猎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愤怒地吼道,"姓冷的,不要以为上将器重你就可以无视纪律,为所欲为!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要么就等着最严厉的处罚吧!"
冷焰扬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向纪风涯走去,语重心长地道,"风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只是,这个血琥珀关系重大。道格拉斯上将已经亲自下令,为了得到血琥珀,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所以你选择以我的性命作为代价?"纪风涯心如刀绞,不禁失声笑道,"哈哈!关系重大?又不是什么生化武器伪钞电版,用得着这样唬我吗?"
"纪风涯--"冷焰扬强忍住怒火,"你不要再固执了!知道吗?我在这和你多耗一分钟,就可能多一个人白白死去!"
他看着纪风涯,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风涯,五年了,你果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样固执,那样任性。看来,我若不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是死也不会罢休的!那好,既然如此,我告诉你!只是,这件事情属于国家特级机密,所以,请你一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不能告诉他!"猎豹闻言大惊失色,"冷焰扬,你疯了吗?这可是最高机密!你--"
"够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停了一会儿,平静地道,"出了什么问题,由我一个人负责。"
纪风涯郑重地点头道:"好,对于这件事情,我会守口如瓶。"
冷焰扬叹了一口气,道:"前不久,南德阿尔卑斯山区暴发了一场罕见的瘟疫,目前已波及世界五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感染人数高达十三万七千人。风涯,相信你应该听说过这件事情吧?"
纪风涯挑了挑眉:"那又怎么样?这和血琥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冷焰扬苦笑道,"十多天前,中情局内部网遭到袭击,我们接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称,北纬五十度的地方即将暴发一场可怕的瘟疫,如果我们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场人间悲剧发生,就在三天之内将‘琥珀之王‘血琥珀交给他。当时我们谁也不相信他的话,一致认为那封邮件不过是某个电脑天才无聊的恶作剧罢了。不料,三天后,那个地方暴发瘟疫的消息一夜间震惊了整个世界。"
他看了看沉默不语的纪风涯,继续说:"紧接着,第二封邮件到了。发件人声称,那种神秘病毒正是他穷尽毕生精力创造出来的杰作,为了证实这一点,他在邮件的附件里详细列出了病毒的结构,传染方式,患者的症状以及死亡时间,经检验证实,准确无误。而那些精确的数据,即便是当今世界十名最权威的医学专家全力合作,加班加点地工作,至少也得忙碌三个月才能得出。"
"然后,他要挟你们,让你们用血琥珀交换瘟疫的疫苗--"纪风涯面无表情地看着冷焰扬,心间的疼痛和绝望化作一阵暴风骤雨,向他袭去,"够了,冷!你的故事简直幼稚到了极点!你以为这出苦肉计就能骗过我吗?错!我绝不会再让你骗第二次!冷,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错就错在你的妇人之仁!那日在聂老先生的寿宴上,你本不该给我任何警告!那样一来,就等于承认了你在撒谎!"
"风涯,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
纪风涯冷笑道:"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奇迹般地找到这个山洞,又是如何奇迹般地发现我在潭底?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吧?"
"这--"冷焰扬被他逼问得哑口无言,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沉默片刻后缓缓道,"风涯,你相信我……是她让我来救你的……"
"她?她是谁?"纪风涯反问道。
"对不起,我答应过她会为她保守保密。"此刻,他的话语是如此苍白无力。
"冷,难道你真以为我就这么好骗,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吗?"纪风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多说无益!想要血琥珀,先打败我再说!"
七年前公爵夫人忽然消失,此次四姨太神秘失踪,都发生于抢夺血琥珀的瞬间。纪风涯自然不愿在打斗过程中再出现任何意外,否则不仅无法找回四姨太,甚至连他自己的小命都得白白搭上。
于是,他纵身一跃,将血琥珀再度沉入了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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