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情归何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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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巴巴拉是三年前的事。(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说是认识,其实我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而就是这两次与她的约会,让我对这个QQ里的女人产生了抹之不去的网络情缘。我对她甚至一度顶礼膜拜。巴巴拉并不完美。上天给了她一双迷人的眼睛,让人容易心动。略扁的鼻梁倒是显示了南方人的共性,身材还算匀称,如果再高一点,更能够显示女性的成熟与妩媚。留着亚麻的头发恰到好处地与肩齐平,时尚的元素在她身上略加修饰,就是一位天使了。而我想说的不只是这些,因为对每个人来说,第一印象就像娘胎里的胎记,永远也抹不去。其实,我也知道这不能够说明人本性的完美。注重外表的完美是一方面,就像唯纳斯的残缺,能够映衬的,不过是世人将她永芳百世的咏叹巴了。而在那人性的心灵之所,有谁知道她有过多少寂寞的守望与关于自己身体完美的向往呢?
我与巴巴拉在QQ里相遇,完全是偶然。她给我生命中留下了美与诗的乐章。尽管我最终没能与她牵手,但这种情缘超越现实的神圣教堂里所有的一切寓意。
我与巴巴在QQ里所有的情感只是网恋。正是这虚无的网恋,产生了美妙的爱情变奏曲。我至今不认为真情是虚无的。如果,所有的真情倘若都是面对面才会产生的,那么,网络虚无的世界则是荒唐的。或许你会笑我的想像很荒唐,而荒唐的是我们没有想像。事实上,我们总在怀疑这世界不够真实,而真实的世界其实永远存在我们的心。
巴巴拉在上海的一家大酒店里工作,她的头衔是营销总监。从这头衔中,我可以想像她是一位高管。巴巴拉令我着迷而无法解释的是,她只不过是一个网友而已。而我与小芹的离婚,与巴巴拉没有必然的联系。
2006年的6月,我关掉自己的服装公司,从上海回到苏北的瓢城。我们在瓢城开了一家女装定制店。在瓢城的那段日子里,我的心情一直暗淡。那时,正是我与前妻小芹感情危机的时候。去年春节过完不久,我与小芹的婚姻,说到底,就像一班开往远方的列车,载着我们的生活,在途中突然失去了向往幸福的方向。
小芹
我现在不得不说,小芹是我一次关于婚姻的选择。是对是错。那是另一回事。
2008年故乡的春节,对我来说是一生中最难忘怀的日子。除夕之夜,故乡重复着往昔古老而熟悉的习俗,在一声声爆竹中,节日的烟花将夜幕下平原乡村映照得无比丽。那一晚,我对春晚毫无兴趣,当我看到赵本山出现在荧屏时,我想,全国观众正期待着他“悠过”过后带来08年新的快感与精神大餐呢。小芹见我心事茫然的样子,说,想什么呢?赵本山的小品,你过来看呀。(千载中文网我说,你们看吧,我要上厕所。我出了门。那一刻,说是上厕所,其实是我想逃避一家人的欢乐与祥和气氛。因为在之前,我与小芹已经商量好,过完年我们两人就将离婚手续办了。
我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心里空空荡荡的,顺着夜色,依稀可以看见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忽隐忽现。夜空中依然响着鞭炮声,似乎要炸开我心里的不快与忧郁的云团。
夜色深沉而喧闹。我的心在焦虑地期盼着什么。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在远方的巴巴拉,我依然没有忘记过她那亚麻色的头发与一双神秘而迷人的眼睛。巴巴拉竟让我如此刻骨铭心。与家人团聚的日子,我与小芹心领神会地抑制着各自的心情,在痛苦与快乐中一起过完属于我们的最后一个传统节日。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我从民政部门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一丝解脱。但这一纸证书并没有抹掉我写在脸上的忧郁。我心里空空荡荡的。那天,小芹执意要带上庆儿,将庆儿带回县郊的娘家.我说这样不方便。小芹站在门口,两眼看着看着庆儿,迟疑着不想走,我有点不耐烦,奶奶将庆儿揽在怀里,让庆儿与我们说再见。庆儿似乎很乖,也没有闹。摆动着他的稚嫩的小手。小芹掉转过头,走在我前面.我们走了一段路,隐约听见庆儿的哭闹声。我看见小芹眼里的泪水流出了出来。我与小芹已经商量好了关于孩子的抚养问题。小孩归她领养,由我一人承担所有的抚养费用,直到他长大。
记不清那天是阳光还是阴雨了,在路上,我与小芹说一些什么也记不清了。我想,这些对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手上的这张代表着单身的通行证,我在大厅里接过那张略带酱红的证书时,心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就这样,小芹与我结束了8年的婚姻生活。说实在的,我知道,小芹是带着复杂的心里与我走进民证部门的。那天,我们两个最后一次补拍了一张合影的两寸彩照,被工作人员接过去,大大列列地贴在那酱红的本字里,重重地盖了一个钢印。而小芹将照片递给工作人员的时候,在场的人谁都看看得出,小芹的分明表情很犹豫的。
关于离婚,何大成后来在他的博客里写了一首叫着《时光中的向日葵》的网络诗歌。
30余年后,踏着生命的音符
时光中的梦想依然在路上
我从异地回到了故乡
你笑我为什么一无所有
一首摇滚乐曲的歌词
也让我曾经问个不休无法回头
就让该远走的远走,一些浪漫和感动已足够
生活无罪,而你已远离
一张代表单身的通行证已经越过了爱的千山万水
快乐,幸福与痛苦,孤独所有关于生命体验的词汇
在我降临世界的那一刻已经带着温度而来
就像阳光本来没有寓意
而凡高的向日葵一直没有低头
我依然要把你赞美,这时光中的向日葵
我无法想像多年前的那个画家
自残的疯狂与偏执的个性
当秋风吹过爱情的画笔
带着真理与孤独的灵魂
是否晒栖情人西恩的居所
我依然要把你赞美,这时光中的向日葵

幸运的时刻迎来生命的光辉
一个人的心中藏着一生的痛苦,一个人的世界显露了理想的光芒
一个世纪的预言并不遥远,而延伸的是脚下的路
就算有大雨滂沱,也会有希望的风暴
画布上的向日葵,时光中不屈的身躯
盖过无数个血腥的夜晚,刀枪的历史
在路上因为梦想我们活着
我依然要把你赞美
这时光中的向日葵,我生命的胎盘
记忆的风尘拂去一个时代的印记
不要问绝望的人为什么死在路上
不要问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坐看行云起
我祈祷母亲和白发的村庄月光和童年幸福万里长
我依然要把你赞美
幸运的种子迎来生命的光辉
而今夜无声的大风将谁吹醒在天堂
三岁的庆儿,一直在我乡下母亲身边带着。(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有糖尿病的母亲一直身体虚弱。可母亲最终还是愿意与庆在一起,虽然她老人家隐约有一种痛苦。作为他的儿子,我深感内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外面忙着自己的事情,每次回乡,从没有认真地陪过母亲。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到今天,为了一家人的生活,父亲一人也常年在外面跑着。我想,母亲已经习惯了多年来的孤独。现在,有庆儿陪着她,或许打消母亲一个人的寂寞。我只能这样负罪的安慰我自己。
小芹是我在8年前认识的,那时她正是豆蔻年华。小巧的身材,白皙的脸,充满了灵气.我那时刚从深圳回来,用自己打工积蓄的10多万元在家乡办起了服装厂。高中毕业的小芹在外面跟着师傅学习了几年,有一手好的技术.到工厂应聘的那天,小芹从服装制版,裁剪到成衣,各个环节都很娴熟。让我大为欣赏,第一次的好感在以后的日子里逐渐融化在一段甜蜜爱情与艰苦创业的日日夜夜中,当我们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的时候,工厂接的一笔订单因为客户的违约让我陪了几乎所有的家当。我们的服装厂经营了不到一年就关了门。
我现在回想起我们当初一起患难与共的时日,我对小芹依然怀着一种难言的情感。亏掉了所有的钱,我们的生活一下子回到了地平线上。每当她抱怨的时候,我总是满怀信心的安慰她。一切会有的。就这样,带着雄心与希望,20001年,我们在来到了上海。开始了我们新的梦想与生活。最后,梦想还是被冰凉的现实折断了翅膀,工作了几年,我重新燃起了创业的希望,而事实有时候就是这样无法阻挡,我依然失败了。在2006年我们再次踏上回乡的路,一直到今天。
回来后,我向亲朋好友借了一些钱,注册了自己的女装品牌,我们开始了新的创业路,我与小芹在这座革命老区的城市一个比较适中的地段,开了一家服装定制店。按理说,这个店足已让我们过上平稳的生活。因为小芹有一手好的手艺,从服装设计,裁剪到成衣,她都精通。我没料到的是,这次创业不是我以失败而告终,取而代之而是我们的婚姻。
几年来,小芹与我一直矛盾地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虽然我当初选择她时,设想过两个人能够一直很好地生活着,直到生命的终结。在我生意不顺的时候,小芹也说了一些怨言,说我如嫁给他人,早就有房子了。现在还在跟着我受罪。但说了也就说了,事实上她还是一起与我白天带着黑夜忙着服装上那些琐碎的事情。
虽然,这几年,房价在一直上涨,谈到买房,总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像浴城里阳萎的男人刻意要占领小姐那枯燥的地带那样,雄心勃发,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尽管小姐主动地想尽了所谓的“吹拉谈唱”等技法。钱的魅力有时候就这样,被夸大的令人疯狂,可以让人失去暂时的尊严,赢得最后的幸福。
小芹已经离开服装店,去上海打工去了。我还在苏北的一个平原城市自由地苟活着。白天,我不得不经营自己的女装定制店铺,我照样藏着内心的痛苦,装着超然的笑意,与各种各样的女人打招呼,为需要定做的女人量三围,娴熟而机械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她们当中,有一些是老面孔,也有一些新顾客。在我眼里,每一个女性,都是充满了爱美的与对时尚的钟情。是她们,让这个夏天的世界装扮得性感而灼热,城市的整个视线好像是留给女人的。在我看来,她们有自己的幸福家庭与生活。每当我为顾客量体的时候,女人们总是耐心地站着,任由我的皮尺在她们性感的身体上滑翔,在我电脑里存放所有的顾客数据中,她们的胸围依然坚挺,中年妇女也不例外,很少有下垂的。我很清楚地记得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顾客说过,给我的连衣裙做的漂亮一点哦,我这周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舞会哩。想起顾客临走时说这类的话,我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大作家说过,“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话简直是胡说。在我身边,从来都生活着一群幸福的女人。
小芹比我小十岁。或许在我们之间,有一种叫做代沟这样的东西。但在生活中,我总是听到年龄不是问题这样的话。按理说,小芹还年轻,我暗暗祝福她有一个好的未来。她离开我的时候,看上去很疲惫,甚至有点早衰。记得小芹嫁给我的时候,是很丰满的,但现在的小芹,在8年的风风雨雨里,她那象征着性感的部位已经踏将下来。与我的那些有着丰乳的顾客相比,小芹已经不再年轻了。芹木然的眼角里也分明多了一些忧郁,失去了8年前的清纯与灵动。
现在,我不需要兑现我们当初的承诺。我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里,也不太介意自己的临时居所的狼狈与不洁了。我很快忘掉了自己的痛,晚上一个人无聊到透顶的时候,巴巴拉的身影恍惚间又浮现在我的眼前。而巴巴拉离我终究已经很遥远了。我这样想着,便上世纪佳缘里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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