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家有女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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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句老话,时光流逝,岁月如梭,转眼间我就幸福快乐的成长着。
由于刚出生时,爹爹那一句丑丫头对我敏感的少女心灵实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沉重打击,以至于,当我五个月大,刚学会四脚着地,扭着小pp往往前爬时,就满屋子地找镜子看。娘亲的铜镜高高立在桌子上,仿佛一个不屈服的眼睛仇恨地瞪着我。可惜是只老朽的昏黄眼睛,影子都照不清楚。
而后,终于有一天,我瞅着机会,快速抱着一喷洗脸水往里看,总算看清楚我这一世的长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哇,虽然还没长成,但以后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比我上一世差不了多少。
我满足了,想来还是爹爹的老眼不识美女,放心了。谁想以后多了一个坏习惯,没事就抱着脸,呵呵傻笑,欣慰地想,我不是丑小鸭,我不丑小鸭,啦啦啦!
谁知道被尚融这小子看见,居然像见了妖怪样大嚷:“呀,呀,二娘快看,妹妹居然笑了,样子好丑啊!”
我怒!
说起来,在这一个家里,除了娘亲,最常见到的脸就是尚融了。虽然常常以我咬得他哇哇大叫为分手礼物。那小子居然百折不挠,过一段时间又没事人样的出现,围着我乱叫妹妹。只是那张没遮拦的大嘴总是会蹦出几句让我恼火的话,然后我又咬,他又叫,又跑,过几日又出现,乐此不疲。
这小子。我今个心情好,本姑娘就美女大量,狠狠瞪了他一样,总算没张嘴咬他。
尚融似乎老早就做好了被咬的准备,却迟迟没见我动嘴,大为吃惊。急忙跑上来,吃力地抱着我哄:“妹妹,今天怎么了,饿了,不舒服?二娘快来看!”
我懒得理踩这只小毛孩,尚融却像块牛皮糖样,在我身边绕啊绕,不断叫唤。
“妹妹。”
“妹妹!”
“玉兰。”
“小玉。”
“小兰。”
“花花。”
我倒!花花是我前一世养的一只小猫,黄黄白白的,极其好吃懒做,经常卷起十几斤的肥胖身体往我被窝里蹭。被我一脚踢下床,居然只将猫眼张开一条缝,“喵呜”地轻轻哼几声,又睡着了。
居然把我同花花相提并论!我大怒,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尚融这小孩是绝对的被虐待狂。所以我很不客气地亮出新长出的两白白小门牙,轻车熟路地再次咬住那根碍眼的手指都。
“妹妹又咬我!”尚融惨叫。
“喵呜。”我得意地回答。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任谁都没有想到过,我这一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爹爹,娘亲,更不是哥哥,居然是喵呜一声。我怔了,汗颜,心中血泪长滴,我冰雪聪明,人见人爱的光辉形象哇!
尚融也怔住了,半天才想起,搔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妹妹,不会是猫妖转世的吧?难怪长这么丑。”边说边还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苍天啊,阎王啊,为什么不能送我一个聪明点的哥哥!我无语。
幸好当时这一声喵呜除了尚融再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不然我会羞愧地找块豆腐撞死的!但尚融那小孩似乎把我是猫妖这一错误的认识当成我跟他之间的秘密事实。然后有一天,他神秘兮兮拎了一串东西放我眼前献宝。“妹妹看,喜欢不?”
我就瞅见很多的小老鼠,还被尚融别出心裁地串到一根绳子上,无数粉红色小爪子在我白嫩的小脸蛋上轻轻地挠。我傻,怔了,没有任何想法地就将眼一闭,义无返顾地晕死过去。
从此以后,我每每噩梦都会出现一串小老鼠吊在眼前,晃啊晃。然后惊叫着清醒,大哭。这让我原本就不重的体重在短短几天内严重的清瘦了。
尚融那祸首是在好几天后,才一瘸一拐地出现,看样子被爹爹的家法管教的很惨。眼眶红红的,伸手捏捏我的脸说:“花花,我没有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
这小子居然还念念不忘地认为我是只猫妖。我又一次怒了,本想着再晕一次以示抗议,但那一只摸在我脸上的手暖暖的,然后我的嘴角慢慢弯上去,微笑了。
尚融看得呆了呆,忽然一把抱住我,伤心地大哭。
“妹妹啊,几天不见,你怎么越长越丑啊!”
再一次,愤怒了。
再长大一点,我终于明白了这一世人们的审美观,在我认为,看来很……变态。
概括来说,这一世所谓的美女无非以下几点:细线眉,单凤眼,樱桃口,健美身。
更具体地说。细线眉,眉毛越细越是妩媚,最美的就是淡扫一线,若有若无。单凤眼,对于我来说倒是比较好理解,在前一世时,也有崇尚古典美的单眼皮,就是眼要细,要长,这样才能凸显出女孩子含情脉脉,欲说还休的矜持。樱桃嘴,就讲究嘴要小,唇要红,最好就是能像个圆圆的小樱桃。身健美,我第一次听到时冷汗冒了一身,无端就想起,曾经风靡一时的健美风潮,那一块块小麦色肌肉……寒啊。
当然,这些都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其他细节末枝的东西多了去。比如皮肤要白,眼珠子要黑,头发要长,脚丫要小,手指要尖,等等,等等,多到足可以写成一整本书了。
我很晕。
搬个小镜子,坐在小板凳上仔细看,其实我的相貌与前世相差并不多。弯弯的眉毛,虽然很秀气,但用这一世的眼光来说还嫌太粗。大大的眼睛,又似乎太大了,而且眼珠子还不是常见的黑色,是种更类似于琥珀的亮晶晶棕色。嘴唇生得很小巧,淡淡红色,但离樱桃的圆圆形状实在还差太远。站起身,现在年纪还小,身材看不出来,但以前世的经验来看,将来不要变成风吹即倒的纤纤弱质就很错了。健美,与我的距离不只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遥远。
看来,我很伤心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确确实实是个丑得不得了的丑丫头。怨不得爹爹一见我就皱眉,尚融口口声声说着妹妹你再丑我也不嫌你。
丑女……
想前世……不想了。只是一想到今后我就要顶着丑女的头衔渡过我的这一世,心中那个悲凉啊!想起阎王那恨恨的一脚,我终于明白原来阎王并是心软踹错了,他是想让我痛苦地过这一世啊。阎王,阎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会恨一个鬼,恨到牙都痒了。虽然现在只有两颗门牙。
这个沮丧的认识在每一次见到邬氏怪异的化妆之后,都会加重几分。弄到后来,害得我小小年纪就开始有个自闭倾向。悲哀啊,堕落啊。
跟领导商量过了,暂时还不用我出差,所以今天的更新依旧。明天更新仍在晚上,具体时间未定。
那一段黑暗的日子,尚融倒是不顾他娘亲日益难看的脸色,一天两三趟地往我这边的小院子里跑,虽然每次他都被咬得哇哇叫,但尚融还是乐呵呵地又跑来。让我不由感叹,这小子受虐倾向实在不轻。
但不可否认,在尚融总是乐呵呵的笑容中,我渐渐也开始忘了我是个丑女的事实。我丑,没关系,既然这个世界还没发达到有整容修理之类人造美女的地步,那也没关系,我改变不了自己的相貌,那我就要改变这世界的审美观!
哦呵呵。这yy的滋味实在是美妙无比。我大笑。
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只手狠狠敲了敲脑门。我怒视,尚融这小子也有六岁了,长高了不少,但脾气还是一样爱玩爱闹。
“臭小子,打我干嘛!”我怒,憋了一年多,我终于学会了说话,顿时兴奋地就想着一天把这一年中少说的话全部补回来。因此还被爹爹皱着眉头骂:“怎么像只麻雀样整天叽叽喳喳的!”
我委屈,虽然我长得不符合你的审美观,呃,是丑了点,但好歹也是他生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打击儿童幼小纯真的心理?
尚融还懒洋洋地往我身边躺,嘴里还不忘记抱怨。“妹妹啊,你不知道学堂里有多少无聊,还是你这里好玩。”
学堂?我的神经在好吃懒做了一年之后,又重新开始运转。对哦,这个世界里也是有所谓的学校的,现在我好歹也有两岁了,不能再胡吃胡喝下去,这一世该做点什么呢,或是说想做点什么?
前一世的时候,其实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个坐拥金山的富家女。这一世呢,家里虽然很有几分田地,生活也挺小康的。但我那古代爹爹就是这个典型的坐吃山空的败家子,光荣有荣耀的先祖挣下的这一份资本怕也吃不几代。而在我头顶又有三个哥哥罩着,财产分配的时候怕是一毛都分不到我手上,我的下半辈子,该怎么混啊?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紧张了,咬着嘴唇爬上尚融的脖子,赶马样往他背上一敲,意气分发地含:“驾,去找爹爹!”
以后的路虽然还没想好,但我决定,先趁着年轻多学点东西,也好多点依靠。没有了美貌,能捞到一个绝世才女的名号也不错,哦呵呵!
“爹爹,我要上学堂!”
正捧着本修身养心经的古代爹爹明显被震撼到了,极不合礼数地张大了嘴,愣愣盯了我三分钟。却一瞄眼,望见同样被震撼到的尚融提着手脚往外溜。冲口就喊:“尚融,你别想跑!是不是你教唆你妹妹的?老子今天饶不了你!”

尚融的小脸立刻变得雪白,爹爹的家法对他来说还是有着绝对的分量。
我恼,这古代爹爹啥时候才能学会点绅士风度,能耐心听女士说完话,而不是想着转移话题。我无奈地迈动小短腿去拉快气急败坏的爹爹衣角。可怜我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这几步累得我那个喘啊。“爹爹……我说,我要上学堂,念书,写字!”
再一次被震撼。
良久,尚融才怯怯地拉爹爹另一只衣袖,声音都快带哭腔了。“爹爹,妹妹是不是生病了,会不会死?”
我……踹死这只臭小鬼!
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意识到了这一世,我才是一个刚过周岁不久的小娃娃,现在说这种话未免也有点惊世骇俗。也难怪……
忙收起正经的脸色,极其天真可爱的拉住爹爹的长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说:“爹爹,玉兰要上学堂,爹——爹,好嘛,好嘛!”
过程是艰苦,为了让爹爹点头同意,之后的几天,我一直努力迈着小短腿,拼命跟在爹爹身后,不断蘑菇着。吃饭跟着,睡觉跟着,上书房跟着,连爹爹人有三急时,我也不屈不挠地蹲在茅房外守着。
终于,爹爹的老脸变了,又惊又怒又想笑,一只手放到我头顶,用了用力,又放开了。然后点了点头,总算是同意了。
就这样,在我快跑断小短腿的时候,开始了我这一世的求学生涯。
爹爹虽然被我的恒心打败点头同意,但对于他腐朽的脑袋来说,打死也不肯送我去学堂。“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不知不觉中,这句话已经成了我爹爹的口头禅,三天两头就能看到他被我气得直跳脚的的火暴场面,然后颤抖着手指,无力的声音。“这,丑丫头。”加上我不屑的微笑,就成了这家中人见人爱的精神调节剂。
几次争辩下来,各人都让了一步,最后的结果就是,连同在学堂里呆着好好的尚吾,尚融都被接回了家,跟着我接受爹爹的亲自教导。
不可否认,本质上,爹爹虽然是个败家子,但整天游手好闲的半辈子生活也把他调教成了一个满腹经纶的书呆子,至少应付我们三个小鬼还算游刃有余。而且毕竟是亲生的爹爹,比学堂中的先生可用心多了,幸亏了这一点,对于被硬从学堂拉回家的尚吾,在结冰了好几个月的脸之后,渐渐也在爹爹的教导中开始解冻。看我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杀人,总算解救了日益脆弱的神经。
而对于这次的学堂事件,最高兴的莫过于尚融了。一来,这小p孩子本来就很讨厌规矩很多的学堂。二来,我同爹爹的古板教导之间的矛盾越演越剧烈,到最后就成了经常性的碰撞,那小p孩就乐颠颠地当成了免费的好戏来欣赏。
我和我爹爹的第一个比较剧烈的冲突就是名字。
院子里那株广玉兰一直茁壮地生长着,年年开着同样美丽繁荣的大朵白花。而我对于玉兰这个庸俗名字的不满也同狗尾巴草一样茂盛的滋生着。
然后有一天,我瞅着爹爹心情好,趁机提出了改名的要求。
“改名,理由。”爹爹的反应还算比较平静。
明天星期天,休息一天,星期一照旧,具体时间仍在晚上,七八点之间。
我抓起毛笔,歪七扭八地写上了两字,献宝样捧到爹爹面前,得意地笑。“爹爹,爹爹,您看这两字如何,字提优雅,寓意深远。一见就该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姐,比您那随口起的玉兰,玉兰的可高雅多了。明显不是在同个档次。”
爹爹的嘴角开始有点抽搐,抓着那张纸横看竖看,正看倒看,半天才恍然认出,原来是“郁蓝”两字,顿时开始抓狂。“到底高雅在什么地方?”
“笔画比较多啊。”
我一得意忘形完全陶醉在对自己的崇拜中,却忽视了男人也有自尊心,尤其爹爹这种所谓的读书人,自尊心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敏感,我稍稍表示出一点对他起名的水平怀疑。结果呢,爹爹一声怒吼:“限你三个月之内把字给我练好!”然后摔门而出,我极其郁闷地被禁了半个月的足。
我可是最无辜的一个,玉兰这个名字比较俗气是公认的事实。我字写不好也只能算是历史遗留问题,谁叫我的前一世中人们写字都是不用毛笔这样落后的产物,尤其是当电脑风靡之后,我都好几年再没碰过纸笔这一类的东西了。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我字能写得好,才是另类。
但对于一向跟着尚融爬上爬下,运动惯了的我来说,半个月的禁足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刑法。在抓着毛笔老实练了三天字之后,我就抓狂地折断了所有的笔杆。然后,干脆一门心思地想捣鼓出铅笔,钢笔,自动笔来。
因为考虑到材料收集的问题,这世界还没发达到出现塑料橡胶类的。我绞着脑汁回想着前一世的钢笔构造。然后又涂涂改改,涂涂改改,终于画出了一张拉吸式钢笔的样图。好容易等到尚融下了课,一溜烟跑进来时,我把图交给了他,然后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找一个口风紧的铁匠依样造一个。
“妹妹啊,这是什么东西?”尚融满头的问号。
当然了,凭这么个小p孩怎么可能猜得到我的天才设计。我假假地笑两声,很神秘地说:“这可是宝贝啊,我敢说要是被爱好生意的大哥看到,肯定能卖座金山银山回来!”
尚融将信半疑地还在嘀咕,被我一把推出了门。然后我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有天下午尚融兴冲冲地抱了个盒子跑来。
“钢笔做好了!”我大喜,冲过去一把抢了盒子打开,顿时傻了眼。
被修饰的很漂亮的盒子中,静静躺着我期盼以久的钢笔,被铁匠细细打圆了,很精巧的样子,后面还留一个带柄的软木塞子,只要按紧了再拉,圆筒里就能装满墨水。
一切都很完美,跟当初我的设计图一模一样。只是,我哭丧着脸,费力地抬起那只钢笔,笔筒足足有我手臂那么粗,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肯定有一两斤重。
尚融还在笑得灿烂,邀功样。“怎么样,很小巧吧。哥哥我可是找了城里最好的一个铁匠,把压岁钱都花光了才造好的。妹妹你还真聪明啊,你看这里一拉就能装好多水,刚才我还拿它捉弄二哥呢,他还呆呆地看天以为下雨了。好好笑!妹妹,妹妹?”
很小巧?!
我被震撼了,听着尚融乐津津地道着,感觉脸上肌肉快抽筋了。无奈地认清了,生产力没有跟上,再好的设计也会被这么糟蹋的。忙把那巨形钢笔往尚融怀里一塞,开口说:“你喜欢啊,送给你!”
望着尚融笑成花一样的小脸,我开始深刻明白一句老话。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不过钢笔事件并没有打击到我的信心。在半个月的禁足之后,我抓着尚融满山坡地疯砍了上百根的竹子,然后终于造出了我在世界上所需要的笔。
我命名之为郁蓝牌墨水笔。
其实原理很简单,在一根细竹子一个装上一小段削尖的软木作为笔尖,而从另一端塞进去一根削出的墨条,然后在空隙中灌上水,水自然就顺着墨条慢慢渗到软木上,之后只要及时加水加墨就可以了。我同尚融试验过,加一次墨条能用上三四个月不成问题。尚融又出花样地找了油纸蒙住加水口,有削了套子,不用时就盖住软木,免得弄脏衣服。真是便携又实用的笔啊。
在墨水笔第一次亮相时,立刻就震撼了场内所有人。其实也就家里这么几只人。连一向冷脸摆酷的尚吾都很有兴趣地摆弄起来,然后我很大方地宣布送他一支时,尚吾居然很给面子的微笑了一下。害得我的小芳心砰砰乱跳,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这个二哥长得真不是普通的不错,长大后肯定倾城倾国。
最尴尬的就是我那古代爹爹了,自从我一拿出墨水笔,他就两眼放光盯着不肯放。我却偏偏不给,故意上晃,下晃啊,看着爹爹的脑袋小鸡啄米样跟着点。终于,爹爹忍不住了,搓着手叫:“玉兰啊,乖女儿……”
“爹爹,您想要啊?”我的表情绝对天真无邪,骗倒一大帮。
点头。
“爹爹啊,玉兰这名字不好听呐。”
犹豫,还是点头。
“爹爹啊,那女儿改名的事……”
认命了,点头。“你想叫啥都没问题。”
尚融趁机凑上来敲诈。“爹爹啊,那上次跟您提的,加零用钱那事……”
爹爹简直是痴迷了,啥都没听清楚,惯性地一直点头。
尚融乐呵呵地抱着我说:“妹妹,哥哥请你吃桂花糖。反正爹爹答应每月多给我一倍零用!”
我笑,哦呵呵。死小孩,比我还会精,敲这么狠!
明天一更,仍在晚上。有同学说这文要星期天么,嘿嘿,但是我需要休息天呢,上班还休息两天呢。我一星期一天不是很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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