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夏日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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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神,B哥招呼我去包房,还有卡座上的三男四女,那个金发女孩周周,一边走还一边和我说话。
“你怎么这么怪?女孩子都喝酒,男孩子哪有不喝酒的。是不是不喜欢和我喝酒?”
“不是,没看见我在做事吗?”我边随着B哥往包房走,边冲着她耳朵喊。
“你做什么事?”她惊讶的问。
我指了指B哥的背影。
这时大家都已落座,酒也重新摆上来。B哥把我叫到一边说:“行了,外面有保安,在包房里你就只管和周周玩吧。”
“那……”我还想说,但他已转身和几个老家伙说话去了。
金发女孩在旁边乐不吱声,高兴的不得了。我却心里满不是滋味,可又有什么办法。
“来周周,喝酒吧,你不是想喝吗?”我打开一支啤酒递给她。心里却灰暗的不得了,心想,他妈的,老子又不是三陪,怎么干保镖干到这个份上来了。
“你这人真会装,不是不喝吗?”她开始取笑我。
“刚才有事做,现在没事了,给。”我把酒放在她面前。
“我们玩色盅。”她象一朵绽开的玫瑰,娇艳中透露着开朗的个性。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
“来,我教你。”
她借机挨近了我坐下,然后再给我讲解色盅的玩法,我立即就闻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香水味。
“三个五。”她叫。
“三个六。”我又叫。
“开!”她嚷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三个六?”我按住色盅不让她掀起来,“你就一个都没有吗?”
“我一个也没有,不信你看。”她揭开了自己的色盅,果然一个也没有。
“真神了,”我也掀起色盅,“你怎么知道我有三个六的?”
“哎呀!你怎么这么诚实呢……还说不会玩。”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喝下一杯啤酒。烛光下,她的脸红扑扑的象个苹果。
“来,接着玩。”她刚教过我就输了,当然不服气。
又玩了几把,运气不错,三比一。
“怎么,还玩吗?”我笑着问她。
“不玩了,我有点喝醉了。”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去了包房里的厕所。
等我回头的时候猛的发现B哥不见了,于是,我赶忙走出包房。
“看见B哥了吗?”我问一个保安。
“在大厅。”他指给我。
随着人流我又挤进了大厅,四下转了一下,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当我正准备走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他正在舞池里和他那个小美女在跳舞呢。见我走过来,他就朝我招手,但我不想跳这种舞,只站在舞池的围栏边看着他跳。为了防止什么意外,我先注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写着醉意和亢奋,没有哪一个象个杀手的样子,于是我才放下心来继续欣赏着B哥在人堆里的疯狂。音乐激烈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感觉很渴,想喝杯水什么的。
“第一次来这吗?”一个悦耳的声音和着音乐飘进耳朵。
我侧过身,就发现了那张美丽的让人眩晕的脸。如水般清澈的眼波击的我浑身象触电了似的一震。
“……嗯,也算是吧,第一次。”她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我情不自禁的去回答了她。
“什么叫也算是?你这人真有意思。”她扭过头去注视着舞池里的人。
“哦,就是说我不是来玩的,我是昨天才来到这个公司上班的。”我如实告诉她。
她终于露出点惊讶的表情:“这到没看出来,你干什么工作?保安吗?”
“……嗯,就算是吧,保安。”我又说了一句摸棱两可的话。
她摇了摇头,滑顺的黑发象缎子般扑散。她凝望了我一会儿,扑哧一笑。
“笑什么?”我也傻笑了下,然后问她,“你叫什么?”
“想认识一下?”她好象在故意逗我,“我叫冰冰。”
“我叫江东。”
“你的啤酒呢?”她手里抓着半支喜力问我。
“噢,等等。”我回身找服务员要了一支啤酒。
B哥好象也注意到我旁边的冰冰,所以直朝我挥手,脸上也露出怪异的表情。
“他是你朋友?”她又问。
“对,我就是跟着他的。”我实话告诉她。
“喜欢跳舞吗?”
“不,我不会。”这样说我觉得挺不好意思。
“看你身材这么棒,以前是运动员吧?”
“你的身材也不错嘛。”我没有看她,只注视着前方说。
“恭维我?谢谢,这种话女孩子都喜欢听,能再说两句吗?”她明艳的脸上露出动人的笑靥。
“对不起,这方面其实我是外行。”我也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
“干嘛,眼睛还会放电呐?”她瞪着我的眼睛又笑了,但笑的特别得体,是那种标准美女的笑容。

我赶忙把目光错开,然后说,“不是经常这样,偶尔的。今天算你幸运,十几年没放过电了。”
“咯咯咯咯——”她开始笑得抖动起来,“再放一次吧,这么幸运的事都让我给碰上了。”
“不是说了吗,偶尔的,还没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不过,你要会放的话,到可以演示一遍,引导引导吗。”我也轻松的和这个叫冰冰的美女开着玩笑。
“这么多人会让人笑话的,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她捂着嘴强忍住笑说。
“他们那是嫉妒,管他们干什么。”
“连个医生都没有,真电出人命来怎么办?”她用一副显得特别着急的样子认真的说。
“这么大威力?那还是算了吧。”我转而又问,“结婚了吗,男朋友肯定绝缘吧?要不就什么也看不见。”
“哈哈哈哈哈——呸,你才是瞎子呐?”她开始笑得花枝乱颤。
我仔细的观察她笑时的动作,美极了。
“来,干一杯,认识你挺高兴的。”冰冰止住笑伸过嫩白的手。
“我也是。”我举着酒瓶子和她碰了一个。
“你的电话呢,给我用一下。”她咬着嘴唇说。
“我……现在还没有电话,不过,明天可以买一部。”关于这一点,其实我不应该这样说,她会不会误会我是没钱买电话呢?说完后,我感到特别后悔。
“没关系,我给你留个电话,有时间就打给我。”她表现的相当出色,既没有给我造成多大的尴尬,又顺利的完成了她的意愿。
我拿着她递给我的纸条,仔细看了看,然后揣进口袋。
这时B哥从舞池中大汗淋淋的走了出来,身边还有他那个未成年少女。
“我走了。”拿着啤酒和她最后碰了一下,然后返身去追B哥。
“拜拜。”她朝我扬了下手,蓦然回眸瞟了我一眼。目光中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幽怨。很难理解那神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边走还边不断的琢磨这个问题。
“怎么不把那个靓女带走?”B哥一进包房就问我。
“带走?她又不是干那个的。”
“她喜欢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他搂着我的肩膀说。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我敷衍着他。
包房里的人都在跳舞,金发女孩周周竟站在音箱上跳了起来。我们找了个昏暗的角落坐下,我喝了支矿泉水,B哥忽然说:“走吧,我们走。”
时间不早了,外面的人正渐渐的散去,音乐已改变成轻柔的舞曲,舞池中只有三两对情人还在拥抱着不忍离去。
出了门口,才赫然发现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月亮和星星也在一颗颗悄悄的隐退,大地苍茫,远方罩着朦胧的雾霭,街上稍显冷清,完全失去了夜晚的活力。
正当我们准备上车的时候,一辆粉红色的法拉利跑车急驰而至。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留着寸头,看长相颇为和善。B哥这时走过去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明哥,晚上在哪潇洒啦?”
“噢,在海湾,刚送走几个客人。”他走到B哥身边问,“阿邝、海涛在吗?”
“阿邝在,海涛可能去香洲了。”B哥说。
“你们去哪?等会去喝早茶。”他扫了我一眼,然后问B哥。
“改天吧,明哥,好累啊,回去睡了。”B哥摇着手推辞了。
那人脚步不停的往大门的方向去了。
上了车,我忍不住好奇就问:“B哥这人是谁?他的车不错,是法拉利吧?”
“他是大哥明,北海的大哥大,是出来混的都得给他三分面子。”
“噢,怪不得呢?”我点了点头,“他是本地人?”
“对,前山人。”
“那部车最少三百万。”我肯定的说。
“是啊,北海就这么一部法拉利。”停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以后见到他客气点,这个人可不简单啊!我在这避难全靠他了。”
……
睁开眼的时候都中午十二点了。我象昨天一样,跑完步,独自去了街上闲逛,屋子里呆着比较别扭,人家和情人住在一起,我不能总妨碍人家吧。最重要的,我还是想买一部手机。
阳光炙烈的烘烤着大地,街上人不是很多,车辆飞速的掠过,的士司机则悠闲的把车停在路旁。这个时间不会有太多的客人,他们非常清楚这些。我顺着马路进了一家商场,买了一部手机,可买SIM卡是要身份证的,自打监狱出来我就根本没办身份证,此时甚至连个假的都没有,我拿着手机悻悻的回了别墅。
等B哥起来,我就和他商量用他的身份证开一张卡,他一听就急着说,“买什么卡,我这有现成的,随便打吧,公司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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