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偶遇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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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外面的客人开始多了。股东们也分头去照顾自己的朋友。B哥这时接了个电话,匆忙的向门外走,于是我也跟了上去。
“去哪?”上了车我问。
“去接个朋友。”他笑着说。
“不是你女朋友吧?”我也打趣的说。
“就算是吧,但不是澳门那个,是另一个。”
我笑而不语,由于生活的环境从根本上限制了社会道德的滋生,所以外面混的人有几个女朋友也的确不能算是什么新鲜事。车子环绕着海边公路风驰电掣般的行驶,约五分钟,便停在一处咖啡厅的门口。
这叫“绿森林”,地点比较偏僻,里面灯光柔和,顾名思义,室内装修自然少不了山藤、青松,绿叶、鲜花了。刚进门口,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便迎了上来。
“嗳!怎么这么久才来呐?”她很年轻,可能还没有二十岁,面目清秀,白嫩中透着红润,这时更撇起小嘴,搂着B哥撒起矫来。
“再快就会撞车的。”B哥说。
“在家里呆得都快闷死了,现在去哪玩?”她又问。
“去公司玩。”他肯定的说。
“好吧,不过,可别和上次一样,又找不到你了。”她抱怨着。
上了车,他们两个坐在前面,我则坐在第二排。他们一边说话一边笑闹,我眼望着窗外充耳不闻。行驶到一个拥挤的交通路口时,路边亮了红灯。本来车与车之间是有些缝隙的,但又不算太宽,仅能通过并排两人的距离。这时我们的车后忽然轰鸣声大作,一串估计至少有七八辆摩托组成的赛车队猛得穿过那条车与车之间的缝隙,急速在停车线前刹住。他们的驾驶技术非常精湛,我忍不住从右面车窗移到了左面,已便于观察的更仔细一点。他们都带着头盔,全部是黑色的衣裤,从打扮看比较一致,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车子的颜色和款式有所差异。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招惹的路人连连回首。包括B哥也不例外的朝他们瞥了瞥。
绿灯一亮,摩托车队就咆哮着犹如一条黑龙般飙了出去——
公司门口在这个时间段几乎是门庭若市,出出进进都要排着长队,门口卖烧烤的摊子,生意更为火爆,每晚挣个上千块应该不成问题。夜晚的空气闷热,连一丝风都没有,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仿佛有种要下雨的征兆。回到公司的时候,我竟发现那几个飙车的人此时也站在门口。这当然是一种巧合,但又冥冥中好象在暗示着什么,我不禁一颤。
进了公司唯一的好处就是进门时不用再通过那道金属探测门了,我们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绕过去。里面依旧响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连通道上都挤的站不住脚,在我的护送下B哥和他的那个女孩终于顺利通过了,一路上,认识B哥的人很多,他不住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后来,我在卡座上又发现了邝生和海涛他们,一样,他们也是在应付着来此捧场的朋友。从他们喜笑颜开的表情来看,这种晚间的交际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不仅是他们,甚至来此的每个人好象一深入这种幽暗如墓**般的境地时便不由自主的兴奋了起来,就连平时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仿佛也对体验这种魔鬼的亢奋而乐此不疲,怪不得B哥在跑路中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找一个这样理想的地方来过瘾?然而,这种糜烂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简直又是一种新的折磨,这种痛苦就象强按着一个不吸毒的人吸毒一样。不过,为了一种理想的实现,我必然的要做出一种牺牲。
B哥还是在八号卡座坐下,那里已经有了七个人,三个男的,四个女的,男的都生得过于肥胖,年龄也在四五十岁之间,女的都很年轻漂亮,有两个坐在沙发上喝饮料,另外两个站在卡座的木制围栏旁,扭动着腰肢,站着的有个一头金发特别惹眼,坐着的两个比较文静,长得也姿色出众,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B哥和他们很熟,三个男的忙腾出座位让他,跟着B哥的女孩我也没问她怎么称呼,这会儿却站在围栏旁也摇头晃臀的自我陶醉去了。桌子上的酒不多,B哥就叫服务员过来拿酒,那几个客人却伸手阻止,由于太吵我一时也听不大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等酒拿来了,B哥就在单子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时间可能不早了,DJ渐渐把场内的气氛领入了**。各种射灯频闪,胳膊大腿在晃动的幻影中舞动,声嘶力竭的呐喊几乎冲破了坟墓的顶层,这种震撼的效果几乎使一直厌恶此类魔鬼式生活的我也差点亢奋起来。忽然,我又感觉什么地方有人正用眼睛盯着我,或近处,或远处,我快速的搜索着,然而,灯光明暗的变换使我根本就没办法再次找到这双眼睛。
金色头发的女孩开始走过来挨近我,她还在不住的扭动,仿佛不是故意挪过来的,我看了看她,她又把一直注视我的目光移开……我知道她这是故意在逗闷子,于是把头望向了另一个方向。
“你叫什么?我叫周周。”她挺着丰满的胸脯在我耳朵边猛喊。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故意装傻。
“我说我叫周周,你叫什么?……”她的声音更大了,几乎贯穿了我的耳膜。
这个玩笑可不能再开,我赶快回答:“我叫阿东。”
她满意的朝我笑了一下。我以为这事就算完了,没过一会儿,她又在我肩头拍了一下。我一回头,看见她拿着两支喜力正把一支递向我。
“给,喝酒。”她喊。
“我不喝,谢谢。”我摇手,也朝她喊。
她仿佛感到很惊讶,撅起了颇为性感的嘴唇把酒收回去,象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赌气坐在小凳上,B哥身边那个白净脸的胖子这时伸头过来和那个黄发女孩嘀咕了几句。接着又和B哥嘀咕了几句。B哥的表情仿佛很惊讶的样子瞅瞅她又瞅瞅我,而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疯狂的舞者。
“阿东,去跟人家喝两杯,女孩子吗,你这样不给面子会生气的。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吗?她是……”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对不起,B哥,你出事了要不要我负责?”
他想了一下,拍拍我,然后转过身去。客人也没办法,只好又劝那个金头发的女孩,场面一时比较尴尬。不知何时,八号卡座下面的两张小圆桌上已围了一圈年轻人,我认得他们是那群飙车族。其中一个穿黑色紧身背心的小子长得格外俊朗,双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不俗的气宇。人就是很怪,只要有出众的仪表,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他们没有女伴,七八个围在一起玩色盅,猛灌着啤酒。由于年轻、豪爽、健康、俊朗等群体魅力的组合,这边角落悄然的形成了一个吸引异性目光的磁场,远远近近不住有靓女向这边暗送着秋波。
音乐声依旧惊心动魄,人们还是疯狂的呐喊摇摆,眩目的激光束飞快的掠过一张张苍白的脸孔。忽然,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猛的进入了我的视线。她很美,大眼睛,长脸蛋,秀发如瀑,最吸引我的到是她那股清纯的气质,仿佛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和大厅里众多的美女相比,她竟然显得那么超凡脱俗,看上一眼都能化解心中的焦躁。
她先是站在远处四下里张望了一阵,然后,开始慢慢向我这边走来。刚好我附近有个空出来的位置,她坐在那,服务员给她端来了一支啤酒和一个果盘。很明显,她是一个人来的。自从她的出现,许多贪婪的目光就一直跟着她,包括我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被她的美丽所吸引。甚至连那群飙车族也全体扭过头去死死盯住她不放。
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尖领衬衣,牛仔裤,高根凉鞋,手腕上带了一块银光闪闪的表,从外表看她的穿着极其普通,甚至看不出来她的穿戴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不容忽视的却是她那高雅的气质,每个见过她的人都会惊讶的发现这一点。
没过多久,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就接连走过去和她答茬,但没说两句就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的走了。我看了有趣,就格外的注意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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