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接二连三的事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我给B哥打了电话,问他在哪?他说,澳门的女朋友过来了,他在公司里陪着她唱歌。于是,我就赶忙回了公司。她女朋友叫玲玲,长得很漂亮,但娇滴滴的,有点林黛玉的那种病容。她坐在那抓住话筒一动不动的唱,谁也不看,谁也不理,清秀中透出一股孤傲的气质。我来到B哥身边,和他闲聊了两句,他给我和玲玲做了介绍,他好象对玲玲的话言听计从,失去了往日的豪爽劲,甚至被她唤来唤去的也不生气,反而还笑脸相迎,我不禁看着他暗暗发笑,但又一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也属于正常不过的事了,有什么奇怪的。
B哥接了个电话忽然说要出去一下,让我先陪着玲玲。我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他说,不用了。等他走了没一会儿,玲玲说要去跳舞,这我当然得陪着,我随着她慢慢的挤进舞池。今天的人的确不少,舞池里磨肩擦踵的象下饺子一样。我不会跳,只能站在栏杆那瞅着她跳。别看她弱不禁风的,可跳起舞来却显得轻灵曼妙活力四射。刚跳了没多久,一个穿红色衬衫的瘦高个忽然挤到她身边,猛的在她胸上抓了一把。这下可坏了,玲玲回手就给了那人一个大巴掌,那人也不示弱,也还了她一巴掌。可能打的疼了,玲玲竟捂着脸哭了起来。那男人举手还要打,却被我抓住了他的胳膊,穿黑西装的保安见出事了从各个角落蜂拥而至,保安经理为了不影响公司的生意,没让那群饿虎般的打手动武。只是暗地里和我说:“把他揪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打!我操他妈的,在这个场子敢闹事!”
本来,因为这事出的仓促,我还没想好处理这件事的具体办法。现在卷毛经理一说,我也只能这么着了。
那个穿红衬衫的家伙好象还跟着两个同伴,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此时见情况不对,就和他打了个招呼先溜了。我一直跟着他出了门口,然后,走过去叫住他。
“喂,哥们,那边有个人找你。”我手搂住他的肩膀说。
“谁?”他疑惑的望着我。
“一个女的,谁知道她是谁?”我笑着说。
刚才打架时他认识我,仿佛已经估计到了什么事,于是就说:“刚才,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打我的,这你都看见了。”
我搂着他继续往停车场方向黝黑的地方走,他开始胆却了,小声的求饶:“喂,大哥,是我不好,刚才是我不好,我自己打行吗?”
他开始左右开弓的扇自己嘴巴。
“以前干什么的?”我问。
“带女孩子的。可能是习惯了,不知怎么的一见女人我就收不住手了。对不起,大哥,我下次改还不行吗?”他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我一个勾拳打在他的腹部,等他的身子向下委顿的时候,我又用脚跟使劲踏在他背上,迫使他身体成大字型的趴在地上。然后,我一脚一脚的踢他,嘴里还狠狠的说:“我叫你吃软饭,我最恨你们这种人了,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让你打——”我仿佛是疯了般在他身上连踢再踹的,直到他彻底不动了为止。
我走后,两个保安才过来抬着他上了的士车。
B哥听到消息也风风火火的赶回来,看到玲玲红肿的脸以及眼泪横飞的样子,气得瞪了我一眼,但没说话。我想他一定是怨我没有保护好他心爱的女人了。
“B哥对不起,我不会跳舞,所以就站在舞池边上看着她,谁知……”
“不用解释了,这不怪你,那个王八蛋呢?”他打断了我的话凶狠的说。
“送医院了。”卷毛经理说。
他看看我,然后又说:“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不要提了。”
从这以后的两天B哥心情一直不大好,虽然他嘴上说完了,但心里仿佛还记挂着这件事,直到几天后的一次意外,才彻底让他改变了对我的看法。
记得那天是周末,老板邝生提议去香洲榕树头吃河豚,大家集体响应,结果,七八个人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北海虫记的河豚鱼是出了名的,我在澳门时就听人讲过,如今能够亲自尝尝这美味是否名过其实也不能说不是件好事。
虫记铺面不大,周围环境极其邋遢,小巷幽深,附近灯火暗淡,一条单行道歪歪斜斜的穿过鳞次栉比的矮屋。离此不远的一棵大榕树在微弱的灯光中显得尤为怪异,树冠张扬的向两边伸展,形成许多不规则的骇人的影子,当风吹过时更一**唰唰的猛响,许多人都不自觉揪心的向上望去。

四眼仔阿文抢着去旁边的偏房里挑选河豚鱼,老板熟落的上前和邝生、B哥他们打招呼。服务员利落的上来抹了桌子,摆上一圈椅子,桌子就放在路边,其实和排挡也没什么区别,要说虫记门面到是两层的楼房,可熟客对这种露天的吃法却情有独锺。
“打边炉还是油焖?老板!”服务员问。
“当然是打边炉啦。”B哥说。
南方跟火锅就叫打边炉,名字不同但还是那么回事。等一圈人全都落座,酒和吃饭前的辅菜等也都陆续上来了,放不下的就搁在旁边的一张空桌上。虫记的老板还一直跑前跑后的,仿佛很怕照顾不周,客人们见怪了似的。
酒过三巡,河豚便切好了端上来,鱼片嫩白,晶莹剔透,用漏勺盛着稍一涮就可以吃了,这样鲜美滑口的鱼肉再佐以各种蘸料,到真可谓是上乘的美味。许多甘冒风险去吃这种毒鱼的——原来自有他的道理,今天亲自尝过了才真正理解了那份心情。
吃着吃着,一个B哥的朋友正好经过此地,打了招呼也就坐下来喝了两盅。事也凑巧,那人刚坐下不久,又来了一个和刚坐下的那人认识的,既然又是朋友的朋友当然也挪了个位置给他坐下了。谁知,这人原来是来此避难的,他还没坐稳,一帮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便冲了过来。
“钱什么时候还?你老妈的!你以为跑到这就没事了吗?给我打!”他们先不由分说把那个好象欠了他们钱的家伙拽倒在地上一通烂扁,既而又把火烧到了我们身上,两个年龄不大的小子竟然扑上来要打B哥。
我嚯的站了起来,但还没等动手,B哥等一众人竟都灵巧跳出圈去,哗的一下做鸟兽散了,刹那间人头攒动,杯盏破碎声不绝与耳。我愕在那里,他们的反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谁知道在紧急情况下他们竟如此的果断,行动也整齐一致,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当时的那种情况:快。
我日!我这个保镖怎么当的,连个人都找不到了。
B哥虽然也跑了,但忽视了方向,一头扎在墙角里,两个从后面尾随追来的家伙,举起凳子就要砸他,幸亏被我从后面赶上,一拳一脚把他们撂倒了。
他抹了抹头上的汗,眼镜也不知掉到哪去了,看我走过来就说:“找找邝生,快!别让他吃亏了。”
当时人们是从四面八方跑的,四下里又黑的要命,根本就没了他们的影子了。我顺着一条平整点的街道急奔,果然听见前面有被打得哎呦呦惨叫的声音。我紧跑两步近前一看,才明白,原来是刚才那个最先惹祸的家伙,此时正被别人打的躺在地上不住的哼哼!我望了他一眼,迎着两个凶悍的家伙冲过去,一顿拳脚也把他们修理成地上躺着那个的模样,然后扬长而去。
两分钟后,我跑回虫记排挡附近,见了B哥说:“没找到邝生,是不是先回去了?”
他此时正在打电话,一边和别人讲话,还一边朝我点头。蓦然间,马路的另一头邝生和四眼文从一部汽车后钻了出来,邝生手里也举着电话,看情况是和B哥联系上了才敢从隐蔽处出来的。十分钟不到,竟陆续来了差不多十辆车,道路两边都被汽车堵死了,刺耳的喇叭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混成一团,立刻淹没了午夜应有的静谧。二十分钟后,被招呼来的人群又渐渐的离去了,只剩下满地的残淆碎片在摇晃的灯影中显现出令人心悸的迹象。
从那次起邝生再也不敢如此潇洒的来这种街头排档消遣了,毕竟有钱人都比较惜命,犯不着为了一口美味而丢掉性命。
由于,B哥几乎每天都找女的过来,我住在他那也实在不太方便,于是,就和他商量是不是给我找个别的地方住。他想了下,就说:“好,那你搬到海涛在公司附近的那套房子吧。”
我又说:“那我每天下午两点过来怎么样?”
其实这个时间就是他每天起床的时间,他满口答应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