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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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派的大堂之中,祁琪因为晕倒被安置在侧席的座椅之上,锐守在她的身边。祁啸天和祁琪的母亲则站在大堂的中央相视不语。
过了良久祁啸天终于开口说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语气不佳的责问母亲。
“你知道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爱海天的么?”母亲的态度很冷漠。
“那我呢?我算什么?”祁啸天有些歇斯底里,“这些年我算什么?还有这些天的同住,我算什么?”
母亲又开始哭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以为你能理解的。。。我。。。”
“你怎么样?”祁啸天见到母亲哭泣,声音柔软了下来。
“我。。。我现在...”
在母亲和祁啸天的对话中祁琪渐渐苏醒过来。她全身无力,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头靠着锐的肩膀上。锐一动也不动,似乎怕一动琪就会依靠的不舒服。
祁琪听到叔叔和母亲的这番对话,不知道为何居然会为母亲庆幸:从这么多年看来,爹爹似乎并不钟情于娘,如此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之中,也许不如跟随叔叔来得幸福!思绪至此她暗下决定:娘交给叔叔!还有锐,锐也留在这里!我一人回朱雀救爹爹!
深吸一口气,祁琪睁开眼睛道:“叔叔!”
“帮主!”一个手下剧烈的敲门声盖过了祁琪的声音。
“什么事情?”祁啸天不耐烦的吼道。
“派去朱雀的探子飞鸽回报!”
祁啸天看了看身后:祁琪醒了正座椅子上,锐坐在她身边,祁琪的母亲也擦干了眼泪刚坐下。于是他整理了下衣装,对着屋外命令到:“进来吧!”
手下恭敬的把一个食指大小的圆柱形小竹桶送到祁啸天手上,祁啸天扫了他一眼命令到:“下去吧!记得把门关上。”他目送着手下出门,直到大堂门再次紧闭他才拔下手中竹桶的塞子,从中取出一张被人精心叠成长方形的纸条。
他环视了大堂内的众人一眼,才缓缓展开手中的纸条。
祁琪大气不敢重出的盯着叔叔手中的纸条,直觉告诉她这从朱雀回来的信息一定是关于父亲的!
只看见祁啸天的表情从凝重渐渐转变为哀伤,拿着纸条的手也不住的颤抖。祁琪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冲到叔叔的身边,抢过纸条,苍白的纸条上只写了六个小字:今日午时斩首。
祁琪只觉得这六个字是不真实的!这也是叔叔在骗她!
眩晕再次来袭,可是这一次她却晕不过去了,她用力抓着叔叔的手臂死命摇晃:“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琪儿,到底怎么了?”母亲也激动的冲上前来询问,却在无意间看见了纸条上的字,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的身子一软就这样晕倒过去。

“娘~娘~”祁琪抱着母亲,却支撑不住母亲的重量,一起倒在了地上。
叔叔伸出双手想托起母亲,双手却在半路缩了回去,眼睛不自觉看向祁琪,“我先去找大夫。”
祁琪和锐俩人一人一边架起祁琪母亲的双臂,把她扶进了最近的房间。此刻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大夫的到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祁琪终于能接受父亲要被斩首的噩耗,这时她才反应过来立刻跑到屋外看时辰。
太阳火辣辣的当空照,现在应该刚好是正午时分吧!难道说父亲现在就。。。祁琪无奈的望着天空:难道事情就没有转机了?
哄~一声巨响,这片晴朗的天空顿时就阴沉了下来,这当真就是晴天霹雳,雷光电影象蓝色的缝隙一般划破这本该一体的晴空!雷声刚过,天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人生真是无常呀!祁琪依然望着天:也许此刻爹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吧!而作为女儿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低头叹了口起,又仰起头来,呆呆的看着那瓢泼的大雨。许是伤心过度,她居然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只是默默的看着天,看着雨,也许她还在看着那叫做仇恨的东西!她要报仇!父亲只是一位平商何其无辜?二娘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何其无辜?祁家上下百余口人只是一界平民何其无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可是雨还是下个不停,这场骤雨让初夏的夜晚有着丝丝的寒冷。
祁琪突然感到身体一暖,便知道有人把她从背后被人拥抱住,那拥抱在这黑暗中既带给她温暖又有些许支持。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娘怎么样了?”
锐收紧了环在祁琪腰间的双臂,“大娘醒了,大夫说喝几副安神药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祁琪把手覆在锐拥在她腰间的手背上,深深的舒了口气:“娘没事我就安心了。”她放下锐的手转过身来,仔细看着锐的脸,可是在漆黑的雨夜中她怎么用力也看不清楚,最后她用手轻触锐的脸旁:“锐长大了。。。所以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对不对?”
锐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祁琪抿嘴微笑道:“锐真的是长大了!”说着她从脖子上解下了父亲在危急时刻还不忘交给她的项链,虽然四周一片昏暗,可是项链上的心形吊缀仍然隐隐发着亮光。她低头注视着手中的项链,似乎在回忆、似乎在怀恋。只一瞬,她又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帮锐带上项链,“外面凉,我们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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