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郭靖授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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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次日一早,郭靖即将郭芙、杨过、武敦儒、武修文四人叫至大堂上,又把柯镇恶请来。众小均是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还有什么处罚在等着他们。却听得郭靖先让四人向江南六怪的灵位磕过头,然后对柯镇恶道:“大师父,弟子请师父恩准跟你收四个徒孙了!”柯镇恶大喜道:“那恭喜你啦!”于是郭靖按照拜师之仪,让四人行了拜师之礼。其中繁文缛节,略过不提。
拜完师之后,郭靖再给他们讲解师门规矩。江南七怪师门各不相同,各有各的门规,郭靖自然不可能一一尽说,只是拣其中行走江湖大家均要遵循的说了一下,但是其中有一条他却特别强调,就是严禁同门相争,自相残杀,否则必将废其武功逐出师门!针对的自然是昨晚的情况,众小昨晚见识到郭靖的发怒,对此自然不敢置疑,只能唯唯喏喏而已。
这一切忙完之后,郭靖正想叫他们散去,却听黄蓉忽道:“靖哥哥,你一人教四个孩子未免太过辛苦了,不如过儿让我来教吧!咱们来比一比,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如何?”郭靖心中暗叹,蓉儿终究对过儿还是不放心!好在他早料到有此一着,摇头道:“正所谓有竞争方有进步,让他们四人一起切磋,才能互相问难,共同进步啊!如果独自一个人自己苦练,枯燥无味,如此如何能够有进步?而且,蓉儿,我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呢?”黄蓉不料郭靖居然会拒绝自己,但他所言却也有道理,一时无法反对,只好问道:“好吧,靖哥哥你的话也有道理。那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郭靖道:“咱们既然居住在这桃花岛上,那么也当不坠岳父大人的威名才是!岳父文武双全,天下知名。因此我们桃花岛出身的弟子自然也应当是文武并重,而不只是一介武夫而已!所以我想请蓉儿教你他们习文,我教他们练武,你看如何?”黄蓉十分惊异,却不料郭靖竟有如此想法,但她当然不会反对,笑道:“如此当然是好,但只怕这些孩子有得苦头吃了!”柯镇恶亦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小孩子吃一点苦头没有坏处!”
杨过等四人只听得笑声传来,却不知道三人在说什么,但见他们眼光不住在自己身上打转,也不禁机伶伶地齐打冷战。郭靖见没什么事了,于是对他们道:“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开始练功了,现在你们先去玩吧!”众小散去,郭靖继续与柯黄二人研究自己的训练计划。
第二天一早,天刚朦胧亮,郭靖就把四人叫起,穿好练功服,对他们道:“现在,我们先跑步绕岛一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吧!”众小都是听了一惊,这岛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不小,方圆总有个二三十里,加上有些地方路况崎曲,一趟下来不是有好几十里的路程?郭芙仗着父亲宠爱,撒娇道:“爹爹,现在我退出师门,不跑可不可以?”郭靖笑骂道:“不要胡说了,我们走吧!”众人无奈,只好跑起来。

跑不到五里,众人之间的差距就慢慢显示出来了。武氏兄弟不愧为名门子弟,跑了这么久还是身法轻盈,呼吸平稳,而郭芙身为女子,耐力就差了一点了,已经略为气喘,但落得最后的却是杨过,此时已经是气喘如牛。郭靖于是在其旁边,指点其一些呼吸运气之法,才慢慢好转,但最终跑完一圈时,还是精疲力竭,落在了最后面。而武氏兄弟虽然基础好点,但最终跑完一圈时,也几乎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众人均是气喘吁吁,其中却只有郭芙却仍然是精神得很。原来她却是跑不到一半就撒娇叫苦,郭靖让其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让她站在自己肩膀上,到了终点,现在见杨武三人的狼狈状,却是大声出言嘲笑,让人思之气结!
终点是一座小山,清幽宁静,正适合练功之用。待四人稍为歇息缓过气来之后,郭靖就开始传其本门基本的内功心法。但此时三人的悟性却是又有差别,其中最高是杨过,郭靖稍一点拔,即已了然,其次是武敦儒、武修文,最后是郭芙。但这却并非郭芙不够聪明,而是其心浮气燥,不够用心所致了。郭靖见此,一时之间却也无奈其何,只好暂且不理了。
再过得两个时辰,已是中午时分,于是郭靖吩咐众人收功,带他们回去。吃过午饭后,再让他们休息半个时辰,然后是一个半时辰的读书时间了。黄蓉先教他们读论语,然后是算术。念完书后,接着练武。下午传授的是武功招招数。
时至今日,郭靖的武功已是五花八门,比七怪高明的不知有多少,但他感念师恩,不愿忘本,于是从七怪传授的武功中,以九阴真经上的武理进行梳理,提炼出一套包含百端,威力惊人的招数,授予众徒。当他在柯黄二人面前试演此套武功时,二人也是大为惊异,想不到七怪的武功经郭靖一整理,居然威力如此不同,却又不失七人武学的精义。
练完二个时辰外功后,已到晚上。如此还不算完,要再打坐一个时辰,然后方许入睡。于是一天下来,四人只感到筋疲力尽,连郭芙如此爱笑闹的孩子也再也无心玩闹,沾到枕头即睡了。于是自然不免抱怨撒娇,但郭靖只是不理,黄蓉想来相劝,也让他挡了回去。
然后数日,日日如此,众小也逐渐适应,再也很少埋怨。而且抱怨也无用,反而会让师父说还有抱怨的力气,说明训练的量还不够,从而命令再多练两遍。郭靖在日常生活中为人温和,但在授徒练功是却宛如变了一个人,严格要求。而且谁来求情也无用。尽管如此,众徒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效果渐显,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杨过,逐渐展现出其惊人天赋,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均是举一反三,闻一知十,渐渐赶上郭武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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