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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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去处?”东方祈选了一张椅子坐下,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开门见山的好。
“王爷不是说让乐尘留在王府的吗?”师乐尘一听就急了。如果不能呆在睿王府,那么一旦出去,她拿什么来养活自己。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但是我睿王府从来不留来历不明之人。本王如今实话实说,我命人去查过你的来历,但是却一无所获。所以,除非你告诉我,你的来历,否则,本王只有赶你出去。”东方祈湛蓝的眼里就像放了一块千年寒冰,冷的人直打颤。
查我?师乐尘心里一颤,却没有害怕。比起东方祈的坦言相告,东方曦的隐瞒,却让师乐尘更觉害怕和难过。师乐尘知道,东方曦一定也查过她,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也从来没有问过她。每天依旧陪她玩乐。东方曦是第一个走进师乐尘生命里的人,早在端王府,师乐尘就有感觉,但是现在想想,确实满心的恐慌。猛的回过神,看见东方祈一双蓝眸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其实,事无不可对人言。只是,我的来历有些特殊,就算说了,怕王爷也不会相信。”我犹犹豫豫的说道。
“如果姑娘坚持不说,那么就请姑娘明日一早离开睿王府。”东方祈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师乐尘见状,心下一横,张口道:“王爷留步。”看着东方祈停下来,师乐尘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可以说,但是请王爷答应我一件事。不管王爷信或者不信,只求王爷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你为什么信我?”东方祈有种感觉,这个秘密对于师乐尘来说是绝对重要的。因此,心里的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因为你是王爷,而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我笑道。
“你说。”东方祈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其实,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我的命是东方曦救得,之前我也是一直住在端王府。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在妓院里。我猜,应该是端王府里有人把我买了。我知道东方曦其实也查过我的来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说到底,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件玩具而已。”我独自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语气已经从叙述变成抱怨。
“你就是那个从天上掉到二哥府里的那个~~~人?”东方祈心里暗暗吃惊。
“你怎么会知道的?”我的吃惊完全显现在脸上。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因为你,许多人都说二哥他天降贵人,今后必定有一番作为。就连父皇也知道你的存在。”东方祈看着师乐尘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却没有停下来。

东方祈的每一句话都让我震惊到了极点,也让我心痛。我掉在东方曦的王府里,本来根本不是一件大事,就算附近有人看见,也不过是饭后的话题,绝对不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除非……除非有人故意想让皇上知道这件事,而这个人不会是别人,一定是东方曦。也因此,东方曦才会不顾我的来历,而吧我留在王府里。我一直以为东方曦是因为可怜我,才收留我,却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只是这棋局里的一颗棋子。
师乐尘在想自己的事,而东方祈却在想师乐尘的事。东方祈正在考虑师乐尘话里的真假,和她的去向。东方祈并非完全不相信师乐尘的话,因为他派玄冥去查师乐尘的来历,却是一无所获,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些年,他奔走四方,所建立起来的情报网遍及各地,却查不到师乐尘这个人。但是,要他相信师乐尘的话,却又不可能。她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很难让人相信。
两个人各抱心事,相对沉默无语。
两个时辰过去,师乐尘率先开口道:“你到底信不信我?”
东方祈皱皱眉,却没有开口。
“我知道我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确实句句属实。如今,我正在这里,一无所有,如果王爷肯收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王爷。”我现在坐在床上,东方祈坐在我对面,看起来不像宣誓,倒像是在对峙。
东方祈叫了玄月进来,然后转过头对玄月说:“把‘魔缘’拿出来。”
“主子,现在这里只剩下‘不离’了。”玄月低头恭敬的回到,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
东方祈没有立刻接过小瓶,思索了好一会儿。东方祈才接过来打开,将一粒黑色的药丸到在手心里。然后对我说道:“这是蛊毒,你吃了沾有我血的魔缘,今后,只要我一吹响‘仙缘’,魔缘就会噬咬你的五脏六腑,直到你气绝。‘仙缘’的声音,‘魔缘’方圆千里之内都能听得到。我不勉强你,你也可以选择离开。”
我看着东方祈手里的药丸,天人交战中。最后,我为了以后能吃饱穿暖,拿过沾了血的药丸,吃了下去。
“好,你以后就是我的侍女,在这王府中,你除了听我的话之外,只需要听渊伯的话。从今日起,你就搬去云疏院。”东方祈随即下令道。
“是。”我状似恭敬的道。心里却早把东方祈骂了个狗血淋头:要姑奶奶我伺候你?哼,要不是你能供我吃饱穿暖,我才不呆在这里。
“你先休息一下,东西我会找人给你搬。”东方祈说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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