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卖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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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一,京城西齐,柳府。
柳府的偏园外,紧闭的门外立着两道人影。当时进王府的那黑衣人如今已经褪下黑衣,改着柳府家将的衣服。而柳如箐是接口回家看母亲的名义,从王爷府离开的。东方曦这些天一直为师乐尘被掳的是而闷闷不乐,此时根本没心思去管她。
“小姐,皇上插手这件事已经有两天了,王爷被迫已经将外面搜城的铁衣卫召回。我想,是时候了。”柳源,也就是当初进入端王府,劫走师乐尘的那群黑衣人的首领。
“那今天晚上就行动吧。”柳如箐点点头。
当慧心端着师乐尘的晚饭回到离芳苑的时候,正好看见柳如箐合柳源在谈话。柳如箐出嫁之前,一直由慧心服侍,纵使嫁进王府,慧心也没有离开过她。小时候,慧心打坏柳文渊的景泰蓝花瓶,差点被打死,是柳如箐救了她。从那时起,慧心就成为柳如箐的心腹,如今更是对她推心置腹。
“小姐,这些天没见到您,慧心想你了。”慧心在柳如箐面前,并没有太多的规矩,就如姐妹一般。
“贫嘴。”柳如箐笑着,佯装上来打慧心。
“真的。小姐什么时候让慧心回小姐身边?”慧心问道。
“明天。”柳如箐笑得得意。
“真的。这么说,小姐打算今晚就……”当初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慧心就是其中一个关键的人物,所以全部的过程,包括师乐尘的去处,她都知道。
“恩,就是今晚。早点处理掉,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就算以后被王爷知道了,也没有证据说是我做的。”柳如箐如是说。
柳如箐朝柳源点点头,柳源会意,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他拔开塞子,在即将要送进去给师乐尘吃的饭菜上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到饭菜上立刻便不见了踪影,饭菜还是原样,没有人知道里面多加了一味料。
“我一会儿就带慧心先回王府,你今晚亥时行动,若出什么意外,就除掉她。”柳如箐交代完,就回自己住的梨芳苑。慧心看柳如箐离开,才推来院门,走了进去。
“姑娘,吃饭了。”慧心进屋,看见师乐尘倚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师乐尘听见慧心叫她,转过头,摸索着,坐到桌边。
饭菜还没吃两口,慧心满意的看见师乐尘倒在桌在上,一动不动。随后,慧心走到窗边,对着外面打了一声响哨,不一会儿柳源便走了进来。等到柳源进屋,慧心瞟了一眼师乐尘,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柳源看见师乐尘躺在桌子上,心里有些不安,但一想到小姐从小就对他甚好,就算违背自己的良心,他也得做。
亥时,西齐的白天才算真正过去,夜晚的纸醉金迷在黑夜的掩护下更加放肆。柳源坐着雇来的马车,来到浮香楼的后门。柳源下车,来到门前,在门上敲了长一下、短两下的暗号,门应声而开。一个灰衣小厮探头出来,看见柳源,便开门放他进来。柳源从车厢里抱过昏迷着的师乐尘,跟随小厮走进后院。现在这个时候,姑娘们都去前厅招揽客人了,后院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小厮带着柳源左拐右拐,来到一座小楼前,停了下来。

“韵娘在里面等您。”说完,就离开了。
柳源推开门,看见“浮香楼”的老板娘韵娘。韵娘如今不过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脸上,并没有为了遮瑕而涂的厚厚的脂粉,却更显自然。一身深红色的锦绣罗裳,衬的她更加娇媚。
“人我带来了。”柳源开门见山的将人放在韵娘的面前。
韵娘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捏起师乐尘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她的方向。看着眼前这张脸,韵娘心里有些打鼓。这张脸要说好看,也并非是倾国倾城。闭着的眼睛只见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最多只能用精致来形容。唯一让韵娘满意的,无非是她那头乌黑的长发。黑黑亮亮的长发没有梳髻,只是随意的拿带子绑了一下。几番折腾下来,本系的紧紧的带子,也承受不了长发的顺滑,竟快退落下来。韵娘把玩着师乐尘的长发,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我收了。人放下,拿了银子就消失。”韵娘简单的说道。
柳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师乐尘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似乎像有人在搅和一样,晕晕的。伸手将上半身支撑起来,摸到的居然是茅草。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听到有人开门,心想:应该是慧心。便开口问道:“是慧心吗?”
“哼,什么慧心。我叫韵娘,你以后就是我浮香楼的人,乖乖听韵娘的话,保你过好日子。”韵娘进屋,看见师乐尘四处望着,没看出她眼盲。
“什么?慧心呢?慧心在哪?”本能的感觉不好,师乐尘强作镇定道。
“这里没有慧心。”韵娘皱皱眉头,有些疑惑,但看着她亮亮如星星的双眼,有不想相信。
“这里是哪里?”我望着她的方向。
“我说过,是浮香楼。”下人给韵娘搬来了一张椅子,韵娘靠在椅子上,不急不慢的说道。
“浮香楼是什么地方?”我追问道。
“男人来这里找乐子,我们就提供给他们。”韵娘说的委婉。
“妓院?”我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八度。
“是啊。”韵娘皱皱眉,心道:这姑娘还真不客气。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东方曦呢?我不是在端王府吗?”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以后都不用在想这些了,进了我的门,就不用出去了。”韵娘听她念叨什么王府,以为脑袋有什么问题,不屑的说道:“过几天就安排你的开苞会,好好准备一下。”
“我眼睛看不见。”我对她说,希望能拖一时。
“无所谓,最多价钱低一点。”韵娘不在乎的说道。
“你他妈的有没有人性,本姑娘才不干呢。”听她这么说,我全身的血直冲冲的就上了脑门,于是什么都不顾的我破口大骂。
“你不敢也得干。”韵娘冷冷一笑,并不在意。在浮香楼二十多年了,这种女子她见多,刚开始性子倔,但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听话。没有理会她,韵娘提起裙角,施施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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