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四起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草原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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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四,赵云向原汉朝上郡的高奴、定阳、雕阴三县的匈奴、羌、鲜卑三族的各个部落派出信使,信中言道河南尹林飞鉴于上郡地方被各族无故占据,驱逐汉家官吏,将要重新置高奴、定阳、雕阴三县,不过林飞体谅各族长期生活在这三县,除了三县县城范围及将要新修建的公路范围不能让各族放牧以及不得欺压、伤害汉人之外,其他不再加任何限制,各族可以按照自己的族规自行其是,而且,在新建的县城之内,将开设市场,和各族自由的交易布匹、美酒、茶、盐等物。随信还附上了将要新建的县城的范围,高奴、定阳、雕阴三县就如一个三角形画在地图之上,被几条公路给连接在一块,每个县城的范围是都足足占据了三县近二成的地盘,比起河南、河内各县全县的面积都还要大得多。
派出去的四十三名信使,只有几名得到的是不置可否的答案,其他的得到的答案都是断然的拒绝,甚至有五名信使直接被用自己的人头作为答案送了回来。那五名信使出使的正是三县中最为强盛的五族:勒姐羌部落、烧当羌部落、匈奴呼延部落、匈奴独孤部落、鲜卑日律部落,五族加起来整整有二十万的族民,能跨上马背作战的战士也足足有七八万。
面对着被送回来的人头,赵云乌黑的双眸孕育着震怒的暴风雨。信使被拒绝甚至侮辱,这早在预料之中。不过,没想到三县最强盛地五族居然同时的采取了最为极端的措施,直接将信使杀害,然后派人将信使的人头抛到蒲子县作为回答,看来这五大部族不仅拒绝合作,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形成共识,准备共同来对付自己。才可能同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赵云向身边的刚从当地请来沉声问道:“这五个部族势力最强地是哪个部落?这些部落以往经常寇掠延边诸县么?”
赵云的话听起来似乎平常,但是那股从战场上积累起来地杀气随着赵云的怒气缓缓的从赵云身上漫出。直把那刚刚招募来吓得不轻,战战兢兢的回答道:“那实力最强的部落应该是勒姐羌部落。这五个部落在秋冬苦寒之际多多少少都会寇掠汉人的地界,尤其是勒姐羌部落,有着近万户,族中可以作战地战士三万余人,其兵长在山谷,短于平地。不能持久,而果于触突,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最为凶悍,非但在秋冬苦寒之际劫掠各地,每岁但凡其族长有意,随时可能进犯诸县。”
这个时候。坐在边上的客卿于夫罗插话了,只听他说道:“这三县的呼延部落、独孤部落应该都属于右贤王去卑统领,去卑和我算得上是相交莫逆,只要赵将军肯将三万炎黄铁骑暂时称作我的部下,我去和去卑谈判,定然能够让这两个部落放弃和林大人为敌。甚至可能从去卑处征集部下,补充炎黄铁骑。”
还没等赵云回答,拓跋宏烈在边上已经说道:“既然单于和右贤王相称莫逆,凭着单于的名声,已经足以让右贤王下令其部属配合我军,为何一定要三万炎黄铁骑伪称是单于的部下呢?何况据我所知,单于于中平五年落难之时,也曾经率部和右贤王一道,右贤王虽没有出卖单于,但也没有给单于任何帮助。单于只能率众离开。前往河东及并州劫掠。难道我所听到的传言有误?”
于夫罗尴尬的笑了笑,不置一言。
赵云不置可否地一笑。对拓跋宏烈问道:“宏烈,既然你觉得单于的建议不是十分可行,不知有何建议?”
拓跋宏烈可也是草原上出生的,对自己的思绪稍作整理,回答道:“羌胡之地,形势复杂,诸羌、匈奴、诸胡、鲜卑势力犬牙交错。羌人长于山谷,果于触突,不利久战,以战死为荣;匈奴长于骑射,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鲜卑亦长于骑射,却是作战果敢,以战死为贵;而诸胡所长、风俗亦各不相同。但是在草原上,有一条戒律却是所有的种族都遵循的,那就是:强者为王。想来单于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办法单单凭借着交情以及自己地数千部下去说服右贤王。既然在草原上强者为尊,现在又有这么五个部族敢于出头杀害我们的信使,那还有什么话说,一个字“打”就是了,等我们把他们好好的修理一顿之后,再和他们以及其他的部落好好谈谈,到时候,他们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赵云哈哈笑道:“果然不愧为血狼,好。擒贼先擒王,三日后发兵勒姐羌部落,让草原上的汉子们好好看看炎黄铁骑的威风。”
于夫罗一听,顾不上因为拓跋宏烈所说的话带来的尴尬,接口道:“兵贵神速,现在五大部落同时斩杀信使,想来是已经有了默契,现在赵将军不马上出发,而在三日后发兵,那不是给了五大部落合兵一处的时间么?”
拓跋宏烈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赵将军本就是想在这三日内放风出去,好让五大部族合兵一处,然后一战而定乾坤,让各路部族再也不敢有违逆之意。”
赵云点头道:“不错,不过,不止是放风,而且是要派人送出战书。”
于夫罗听了不禁咂舌,炎黄铁骑虽说驰名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算得上是天下精兵,但是炎黄铁骑成名地每一次战役也都和统帅地层出不穷的计策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怎么这回赵云居然想要用三万炎黄铁骑去硬撼五个部落加起来七八万地战士呢?要知道,在中原地区。炎黄铁骑还可以同时具备机动性、远程攻击力、冲击力几个方面地优势。但是在这草原上,每个战士都是天生的优秀骑手,而且也是每个骑士都能配备几匹马,机动性上甚至超过炎黄铁骑;远程攻击在整体上虽然可能比不上炎黄铁骑的区域覆盖式的射击,但是匈奴人和鲜卑人个人箭法应该比炎黄铁骑更加犀利,再加上人数的优势,远程攻击力方面并不一定比炎黄铁骑差;至于冲击力。羌人可是出了名的果于冲突,虽然有长力不够的缺点。但有其他各族进行补充,其冲击力恐怕还要强于炎黄铁骑。炎黄铁骑地这三大优势,都不再成其为优势,赵云怎么还可以这样去以寡击众?难道赵云和拓跋宏烈这两位曾经在自己面前显露过谋略的将军,居然同时犯了这么大地错误?心中疑虑,嘴上却不敢再说出来,一来怕了拓跋宏烈的取笑。二来,他本就只是客卿,这回出发的时候,林飞已经把他的数千骑兵都还了给他,就算赵云军战败,自己只要看准风头,带着部下逃跑,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损失。
赵云的战书迅速的被传到了五大部族手中。这回,五大部族倒是按照草原上地规矩,没有为难前来下战书的信使,只是同意了赵云的挑战。
五大部族果然早有联系,收到战书的族长们迅速的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议上,大家可就注意到了赵云给各部族的战书的差异。给勒姐羌部落的战书是直接注明十月二十七将前来攻打勒姐羌部落,而给其他各族地战书,只是向各族宣战,想来赵云的如意算盘是想要将各个部落逐个击破。
草原上的汉子虽说性情直爽,但并不是不懂得打仗的莽夫,在他们心目中,赵云军此次就是想要把自己从这水草肥美的家园往北驱逐,所以才会在经过商议之后,用最激烈的方式拒绝赵云地提议,现在赵云想要把各个部落逐个击破。他们也只有决定联合起来和炎黄铁骑决一死战。在勒姐羌族长的提议之下,各部决定皆陈重兵于勒姐羌部落所在的山谷。以优势兵力打败炎黄铁骑。
但是,匈奴呼延部落的族长呼延豪提出了另外一个可能,对于以炎黄铁骑为主的赵云军来说,要发动进攻只需一天时间即可,何必要在三日后约战,给五大部族足够的时间进行准备呢?况且,发给其余四族的战书没有写明时间,那么可能是赵云准备在击垮勒姐羌之后再攻打其余四族,也可能是趁着各族战士前来勒姐羌部落的时候,偷袭各部族。汉人最是不堪,擅长这些鬼花样,千万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这个可能一提出来,各部族族长可就都犹豫了,如果不来帮助勒姐羌,勒姐羌一族兵力比不上赵云军,可能被赵云军打败,然后赵云军就可以逐一的攻打各部族,被赵云逐个击破;如果派大军前来与勒姐羌会合,和赵云军决战,又怕这真地是个陷阱,赵云地目的不在勒姐羌,而在其余四族,缺少了战士地部落,可能被赵云军迅速灭绝,那可更是得不偿失。
最终,在各位族长集思广益之下,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其余四族的族人汇合在一块由部分战士护送着北上,暂时避祸,而勒姐羌之战,四个部族各出一万精锐战士,再加上勒姐羌的三万战士,以及可以控弦相助的数万族民,应该足以打败不到四万的赵云军,而等到三日后打败赵云军,那些北上的族民就可以迁移回来了,反正对于他们这些游牧民族来说,迁移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事实上,赵云军并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十月二十六,赵云军兵临勒姐羌部落所在的谷口,和五部族联军对峙。放下心来的五大部族联军也表示了草原上汉子的骄傲与坦诚,并没有在赵云军初来乍到的时候发动攻击,只是由勒姐羌部落守住山谷,烧当羌部落和鲜卑日律部落的两万骑兵分布在山谷左侧,匈奴呼延部落和匈奴独孤部落的两万骑兵分布在山谷右侧。
十月二十七,巳时,勒姐羌部落的三万骑兵出到谷口,和左右两翼各两万骑兵一共七万人摆出进攻地架势。同时,两里外不到四万的赵云军也都个个刀出鞘,弓上弦,大战一触即发。
首先发动进攻的是联军左翼的两万骑兵,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羌族和鲜卑族人作战的差异,烧当羌在马略作热身之后。就迅速全力奔驰,他们的骏马虽然没有披上铁甲。算不上是重骑兵,但是借着所处的地势稍比炎黄铁骑高一些,万匹骏马同时提速冲击,从声势上来看,其冲击力果然比起同等数目地炎黄铁骑还要略胜一筹。而鲜卑日律部的骑兵却不紧不慢地更在后面,但却凭借着双腿之力,夹住胯下骏马。两手一控弓,一控弦,已经准备好放箭了。

赵云军的右翼也驰出一万炎黄铁骑,当前一将,正是在青州凶名远扬的血狼拓跋宏烈,只见他大吼一声,直接领着一万铁骑,朝着数目是自己的两倍的敌军迎去。
两军对冲。很快就距离不到四百步,一万烧当羌竟然在原本已经快捷异常的马速的情况下,令人不可思议地再次提速,一万骑兵的声势再次暴涨,朝着炎黄铁骑冲来。
拓跋宏烈却是早已料想到这种情况,大的羌族部落。都有精于给马匹“刺血”的高手,能够让马匹在一段时间之内,因为受到刺激而迸发出潜力,无论是速度还是冲击力都会远胜平常,这也是羌人能够“果于触突”的部分原因。拓跋宏烈在心中默数三声,直接就放出手中早已满弦的弓箭。
随着拓跋宏烈的箭枝在空中划过,发出刺耳的破空之声,前几排地炎黄铁骑射出了自己手中之箭,而后面的炎黄铁骑也按照之前的吩咐,在到达拓跋宏烈射箭的位置之时。顺次射出自己手中之箭。顿时,烧当羌冲击的前锋位置受到不间断的弓箭袭击。那些骑兵好像是硬生生地把自己往炎黄铁骑的弓箭上送,顿时众多冲到前锋位置的骑兵纷纷落马。
虽然拓跋宏烈在三百步之外就开始放箭,但是在冲到两军将近百步的时候还是只有时间发出第二轮弓箭,刚射出手中之箭,拓跋宏烈就领着部下向边上撤开,一万炎黄铁骑一分为二,将中间让出,让烧当羌冲过,两支各五千人的炎黄铁骑却向已经近在两百步之内的鲜卑日律部的一万骑兵包抄过去。
那烧当羌的骑兵部队被炎黄铁骑的两轮箭雨射伤上千人,要在有上千同伴落马的情况下保持住冲击地阵形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哪里料想得到炎黄铁骑早有预谋突然变向,胯下被“刺血”之术激发出潜力和野性地坐骑哪里能够及时变向,直接呼啸着从炎黄铁骑让出的空隙一冲而过。
而那鲜卑日律部地一万骑兵虽然也没有料想到烧当羌的骑兵居然没能和炎黄铁骑正面冲突上,炎黄铁骑两部五千人从左右向自己包抄而来,但也丝毫不惧,待炎黄铁骑冲近,射出自己手中早已蓄势已足的一箭,几乎同时,炎黄铁骑也已射出又一轮箭雨。
拓跋宏烈顾不上去比较双方在这轮弓箭较量中的优劣,直接领军冲进日律部的骑兵阵中,和他们混战在一块。
这时,那些冲过头的烧当羌骑兵才能够转会马头,前来支援鲜卑日律部的骑兵,但是鲜卑骑兵已经和炎黄铁骑混战在一起,烧当羌骑兵也不敢再全速策马冲击,只能上前加入混战圈,希望利用人数上的优势把炎黄铁骑击败。
这边陷入混战,而另外两边的战斗也开始了。
赵云中军的两万人直接对上了三万勒姐羌骑兵,勒姐羌骑兵的马速虽然要略胜于炎黄铁骑,但是炎黄铁骑却胜在能够组织区域性的箭矢覆盖,勒姐羌骑兵马速再快,也不可能在转眼之间冲破十几米宽的箭矢覆盖区域,竟然被赵云带着绕圈子,追了老半天,愣是无法直接对赵云的部队进行冲击。
五族联军右翼的匈奴呼延部落和独孤部落这个时候可是看出便宜来了,无论是左翼还是中军,都难以突破敌人,但是敌人已经投入了整整三万的精锐骑兵部队,留下提防自己的只有一万人而已。而两部虽然属于不同部族,但都隶属于匈奴右贤王统领,素来配合默契,只要能够突破敌人用来提防自己地一万人,今日的胜局就能够确立下来了。
呼延部落和独孤部落的族长相互一递眼色,同时发出了向敌军左翼冲击的命令。
赵云军左营的一万人,并没有出来迎击。
很快的。呼延部落和独孤部落的骑兵已经突进到离赵云军600步处,赵云军开始动了。但是并不是人员上地出动,而是无数的箭雨朝着两族地骑兵射去。
不错,是箭雨,而且是由蹶张弩射出的长达数尺的杀伤力强大的箭雨。赵云攻克安邑之后,考虑到草原之上骑兵强悍,而蹶张弩正是克制骑兵的弓弩之中的王者,所以在马匹并不是十分充沛的情况下。还是尽全力带走了四千具蹶张弩,配备给随行地步兵师。而此刻布置在赵云军右翼的,正是那支步兵师,现在他们用蹶张弩以林飞军特有的区域火力覆盖的方式向这些游牧民族发起了进攻。
蹶张弩的弩箭可是不比一般的箭枝,不但加长加厚,而且,蹶张弩可是要士兵们运用臂力和腿力结合,才能张弦发射的。力道之强,远胜普通的弩箭和弓箭,那些骑兵,如果是被直接射中地,基本上是直接被弩箭穿体而过;如果只是在侧边上被擦过,往往也会因为弩箭所附的强劲的力道而无法用双腿控制坐骑而翻身落马。只是一轮齐射。就有近两千匈奴骑士落马,一时之间,匈奴骑士们的阵脚大乱。
呼延豪见多识广,但也从来没有在这么远的距离就遭过箭矢的袭击,心念电转,大呼道:“是蹶张弩,大家不要慌,快点向前冲,他们装弩箭要很多时间。”
不错,发射蹶张弩地确需要很多时间。但是也足够在匈奴骑士们冲到阵前射箭攻击之前再发射一轮。而且,这轮射击因为距离更近。造成的杀伤力更大,二万匈奴骑士还没射出自己手中之箭,就已经有了五千伤亡。而且,他们射出的第一轮弓箭,全部被那前面的两千盾牌兵给拦截住了。
见到弓箭无功,匈奴骑士们也只能放弃自己最擅长的攻击方式,想要借用骑兵的冲击力击穿眼前这明显是步兵的一万队伍。
但是,真的想要击穿那两千面巨盾,却并非想象得那么简单,那些盾牌都经过了改良,末梢和支架都能够插入泥土之中,往往骑士纵马冲往盾牌,那马反而直接被反震回来,而不是想象之中的一蹄就把盾牌踢翻。
而那后面操纵蹶张弩的四千士兵,早在匈奴骑兵冲近地时候,已经换上了弓箭,以抛射地方式射往匈奴骑士们。
但是,巨盾毕竟只有两千面,而匈奴骑士数量却又一万多人,而骑兵的冲击,也不是单单靠这巨盾和两千士兵能够抗衡多久地,只要再过片刻,这些巨盾被完全突破,匈奴骑士们就将占据绝对的优势。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鼓声传来,四千预先埋伏在边上的朴刀手居然从侧面对匈奴骑兵发动了直接的攻击。不过,这四千朴刀兵的攻击方式有异常人,只见他们成分散队形,矮着身,在地面对那些战马的马腿进行攻击,一时之间,不及防备的匈奴骑士纷纷落马。
而在更远处,腾起了滚滚烟尘,于夫罗一马当先,带着他的四千部下杀了过来,后面还烟尘滚滚,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于夫罗口中用匈奴语高声叫着:“我乃南单于于夫罗,右贤王所部还不快快听我号令,弃刃投降。”
对于于夫罗,呼延豪曾经在右贤王处见过,现在于夫罗又回来了,而且是和这样强大的军队一起回来的,也不知道于夫罗后面有多少人马,但是当年于夫罗离开右贤王的时候,手下可有近两万人,就算只有这两万人投入战场,赵云军也是胜局已定,想到这里,丢下手中的兵刃,高声叫道:“单于在此,呼延族人快快投降。”
呼延豪这一叫,呼延部落的族人纷纷弃刃投降,而独孤部落的族长反应也不会慢多少,也迅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等到这一万多人都已经被那一万步兵看押妥当,于夫罗才长出一口大气,没错,当初离开右贤王的时候,于夫罗的确有近两万的手下,但是在河东、并州处处碰壁,等到在河内的时候,已经只有一万部属,而和炎黄铁骑一战,更是损失惨重,这次能够跟着他同来的,也就只有这四千部属了,而后面的所谓“烟尘滚滚”,那实际上不过是几百匹马拉着树枝在那来回跑动而已!
这边刚解决匈奴族人,那边赵云军也已经取得胜利,随着勒姐羌骑兵胯下的骏马的“刺血”的效果慢慢的消失,炎黄铁骑的机动力慢慢的变得更为优胜,形势也由勒姐羌骑兵追着炎黄铁骑跑,变成了炎黄铁骑追着勒姐羌骑兵放箭了。
勒姐羌族长见到形势逆转,自己率领的三万骑兵,到现在已经损伤过万,而赵云的两万骑兵居然损失不到五千,自己已经不具备太大的兵力优势。而现在匈奴族人更是全军覆没,只得黯然的率领部下退入山谷,而赵云也不加追击,立即率军前去支援拓跋宏烈,这下变成了炎黄铁骑以多围少,战斗也快速的结束了。
这一战,赵云军投入所有的四万人的兵力,加上于夫罗的四千骑兵,共计三万四千骑兵,一万步兵;而五族联军投入兵力更是达到七万骑兵之众,赵云军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也在草原之上留下了整整一万余人的尸首,而五部族联军,则整整有三万伤亡。战后,《河洛春秋》以“草原血战”来形容这场炎黄铁骑历来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战,更对赵云为何不对敌人分步打击,而要进行这样硬碰硬的会战的做法提出了疑问。
但是,不可否认的,这种做法让炎黄铁骑的骁勇善战之名传遍了草原,之后,没过两日,勒姐羌部落求和,同意林飞提出的“各族不得侵犯汉家城池,劫掠汉人,各族在城池及道路之外放牧”的条件,而这,也迅速成为高奴、定阳、雕阴三县所有游牧民族的共识。
十一月,抵达的工匠及士兵,开始在这块土地上,重新建立规模宏大的高奴、定阳、雕阴三县,这三县的疆土不再属于羌胡,而是归属汉家,各族共存。
初平元年的秋天,林飞转战青州,黑山军袭击东郡,董卓、袁术、孙坚进攻洛阳,袁绍、公孙瓒双雄陈兵渤海,曹操兖州力克黄巾,林飞挥师河内,进而出河东,北上羌胡之境,战火遍及青州、冀州、兖州、司州、羌胡,烽烟四起,大汉帝国权力分布状况急剧变化,正所谓多事之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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