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红颜险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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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恸!伴随着尖叫,她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粟不已。
二寨主的目光此时完全聚焦在她高耸的稣胸上,眼里跳跃着欲火。
“滚开~~你……你若敢碰我……我便咬舌自尽。”云水恐慌到了极点,眸中珠泪将落未落,仿佛只要轻微眨下眼睫便会掉下来,楚楚可怜到了极至。
他双眼往上翻翻,盯着她**的笑道:“死了俺奸尸。”说着便穷凶极恶的朝她扑去。
“啊~~~~~~”云水凄厉的惨叫一声,见他那张臭哄哄的大嘴向自已拱来,绝望的仰起头,紧闭双目正欲咬舌自尽突感觉他似条死鱼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她身上,然后慢慢往下滑,接着就听“咕咚”一声,滚落在地。
怎么回事?
她颤颤惊惊的微微启开秀帘,低头望去,却见他瞪着死不螟目的大眼,脑袋上插着一把飞刀,正汩汩往外冒着血。她迅速扫视四周,发现屋顶天窗上垂下一根粗粗的绳索,一个蒙面少女正顺着绳子往下溜,离地还有两米多时仿如一叶落地,悄无声息的轻轻跃了下来。她俏皮的将食指贴在唇上对云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二寨主赶紧替她松了绑。
她用手指指绳索,云水会意的抓在手里,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缓缓往上升,举眸望去,屋顶上一蒙面男人正用力往上提着绳子,待将那少女也提了上来后,三人猫着腰悄悄朝林子里跑去。
到了密林里,他俩扯下面巾,替云水拔去袖箭,取出随身所带的金创药与她敷上包扎好。“多谢二位仗义相救!”她躬身谢过。
“姑娘勿须客气,”那男人见她拔箭时疼得满头大汗却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眼里流露出赞许之色,脱下夜行衣交与少女道:“你在此好生照看着姑娘,待我去会会那大寨主,哼,若他也是这般下作之人我好歹便结果了他。”
云水只觉他声音有几分耳熟,见他如只兔子一般跃出林子便想起正是酒楼里刺杀李世民的小二哥。她望向那少女,疑她是那日酒楼弹琵琶的姑娘,因当时云水在雅间并未曾亲眼见到弹琵琶的姑娘,所以也不能确定是与不是,况且他们那日都易了容,就是见了又如何认得出?当下只是暗暗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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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明亮的议事厅里,一位身高八尺,威风凛凛的大汉焦燥的来回踱着步,心里寻思着总舵主生前与孟老爷子交情菲浅,这老爷子传书说这几日会派人前来拜访,也不知有甚么事?算着今日该到了,怎的还未曾来?脸一沉,他闷声吩咐边上立着的头目道:“你再多派些人手下山去查探。”
“是。”那头目得令正欲去时就听一声朗笑,“在下方如海,奉孟公之命前来拜访罗寨主。”来人正是适才救了云水,那日在酒楼扮做小二哥刺杀李世民的方如海。
“哈哈,快快请坐!”罗寨主闻言哈哈一笑,“俺正欲派人下山去迎接兄弟。”他说着大叫道:“快些与俺上酒来!”
两人拱手见过礼后分宾主坐下,方如海不时偷眼瞥他,闲谈一番后,只觉此人甚是豪爽,眉宇间颇有几分正气,两人越谈越投机,那罗寨主仰脖咕噜灌下一大口酒,用衣袖一揩下巴,扬眉道:“兄弟若瞧得上俺,便叫俺一声大哥,如若瞧不上便只管呼俺寨主。”

“如此小弟往后便尊寨主为大哥!”方如海站起重新揖了一礼,两人端起海碗碰过之后一饮而尽,相视大笑。
“哈哈,快活!”罗寨主碗一扔,笑道:“孟老爷子现时身体可好?俺虽未与他谋过面,但曾听总舵主提及过,言此人乃隋文帝手下能臣,智谋过人,可是果然如此?”
方如海笑笑,用不经意的口吻问道:“在下也闻得大哥昔日乃单舵主部下爱将,却怎的甘愿在此占据小小的山头为王?”
罗寨主收起笑脸,站起身打量他片刻,拱拱手正色道:“甚么也勿需多言,自总舵主过世后,俺沦落到此暂且栖身,如若孟老爷子他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尽管吩咐!在下甘脑涂地也义所不辞!”
“好,大哥果然爽快!只是小弟这还有件事未曾与大哥言。”他正踌躇着怎样把二寨主之事说与他听,便见几个喽罗跌跌撞撞跑进来禀道:“报~~~~~报大寨主,二~~~~二寨主被~~~~被人杀死在房中了。”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俺地盘上撒野?”他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呃,大哥息怒!且听小弟与你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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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海之父乃隋文帝手下一员猛将,与孟公同为隋朝文武大臣,于几年前病故。孟公手下耳目众多,消息灵通,探得玉峰山大寨主罗杰乃绿林总舵主单雄信部下勇将,因方如海武艺了得,且胆大机智,故数日前便派了他前来拢络罗杰。
这日夜半时分,烟雾覆盖着深山迷离一片,朦胧的树丛参差相映,偶有几声夜鸟秋虫鸣叫,更显出几分静溢,两个黑影如壁虎一般攀沿在玉峰山峭壁上。其中一人蹙蹙眉头,抓着岩石,喘着气道:“师哥,为甚放着好好的道不走,偏要捡这后山来爬?”
“嘿嘿,不让你来,你偏生吵着要来,这会后悔了不是?”这两个黑影正是方如海与他师妹丁敏君。
“谁道我后悔,只是咱们须不是来做刺客,为甚要翻这后山?”她说着抬头眺望险峰,只见有的高耸如碧玉发簪,有的层叠盘簇像螺形发髻,面上不觉现出痛苦之色。
“你知道甚么?须知这罗杰终归是草蔻,他必派了人在前山候着咱俩,你我今从这后山上去悄悄打探一番,若他果真是条好汉,再现身见他不迟,若是那品行不端之人,自不必与他结交。”
“偏你心思这般活泛。”她娇嗔的白他一眼。
待两人爬上山顶后,丁敏君以是香汗淋漓,娇喘嘘嘘,方如海爱怜的瞧着她,解下挂在腰间用马革做成的水囊递与她,柔声道:“先喝口水,让师妹累成这样都是为兄的不是。”
“好好的说这做甚?”听他言语温柔,她接过水囊红了脸,垂首不语,心却似小鹿一般乱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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