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笑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莫天戴了一副超大号的变色镜冷着脸坐在一边。蒋君勉用两根手指夹着照片，终于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蒋学恩摇摇头，非常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苏灵指着一张照片说：“莫天，你这张照片的肢体语言在说：‘你想要吗？想要吗？’一副等人包的样子。还有这张，你的身体在说‘我很饥渴’。日本牛郎的广告册大都就这个德行。”
“大嫂？长嫂如母你没听过吗？有你这样带头笑话我的吗？”莫天看看了四周，拉高衣领，把下巴藏进去。
“别藏了，跟个特务似的。”苏灵收起笑，努力保持着做大嫂的样子。
蒋君勉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以为莫蓝长得较秀色可餐，没想到，弟弟也不错，非常的ＳＥＸＹ。”
“伪君子。”莫天扑过来，“你信不信我向媒体报料你的私生活？最适合做丈夫的有为青年？你比种猪还要随便。”
“当心不要把脸露出来，会有富婆开支票给你的。”蒋君勉拉拉他的衣领，“大明星，现在大街上到处都是你的巨幅海报。”
“我要放火烧了文思明的公司，把那个死同性恋灌水银浇石灰。”莫天恶狠狠地发誓。
“你应该庆幸文思明没塞一个男孩在你怀里或者把你塞在一个男人怀里拍平面照。他常干这种事。”苏灵说，“在ＬＪ的时候，有一组这种风格的照片，不过，被蓝俊雅封杀掉了。”
“你应该庆幸，文思明只设计男装，不然他会让你剔掉腿毛穿女人的衣服。”蒋君勉在他伤口上再洒几把盐。果然，快乐是应该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苏灵马上侧过身仔细地端详莫天的脸形。
“大嫂……”莫天哀叫。
“不好。莫天的脸形不适合反串。”
“对。莫蓝的脸形就很合适。”蒋君勉越想越好笑，坐都坐不住了。“不过，他居然会让你看到那张照片……不可思议……”
“什么照片……”莫天好奇，他那个冷冰冰的大哥。
“绝世美人，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当初，流传开的时候，莫蓝收到一卡车的玫瑰花，还有这么高的求爱信……”蒋君勉比了一下高度，“我们一个导师站在他身边甚至不敢大声呼吸。然后一句求爱语成为流行‘如果你是女的，我是异性恋，如果你是男的，我就是同性恋。’一个笨蛋捧着几百枝红玫瑰向莫蓝告白，可怜的被莫蓝揍得进了医院。看过那张照片的人，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词就是‘绝色尤物’。哈哈哈哈……莫天，你果然不愧是莫蓝的弟弟……”
苏灵听他嘲笑自己的丈夫，剥着开心果，干笑两声。“听说，那时你们的情史是阴阳调合的。”
“什么意思？”蒋君勉有点不自在地问。
“莫蓝玩地上情，蒋君勉玩地下情。”苏灵托着脸向蒋学恩说，“我还听说，他们打过一个赌：一个月内谁的女伴换得更多。好像还有什么美貌智慧打分的。是不是啊？蒋少爷？”
蒋君勉闭嘴喝酒，心里直起毛。没见哪个女人兴致盎然地谈论老公情史的，世上只有苏灵这么一个。
“啊。”苏灵想起什么，鬼鬼地一笑，“君勉，听说你手上有一个牙印。”
蒋君勉和蒋学恩心里有鬼，作贼心虚地互视了一眼。蒋学恩的脸都红了起来，蒋君勉看得很窝火，心里说：禽兽，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一下啊？
苏灵见这两个神情诡异，好心地放两人一马。莫天有点莫明其妙。“你们三个人干嘛？神经兮兮的。”
苏灵叹一口气。蒋学恩、韩诺，莫天三个人看来最单纯的应该是自己的小叔叔莫天。莫家这么放任的教育方式下莫天除了在感情上较随便外，其它简直是个小天使。蒋家这么严格的教育方式，却教出两只心机深重的小狐狸。蒋君勉就不用说了，天生的演员，手边一堆随时更换的面具。倒是蒋学恩，出乎意料的小鬼，明明有着这么干净如初生婴儿一样的眼睛却藏着这么样的一个秘密。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愣是不动声色的骗过这么多人。他对自己的狠，是无意识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残忍。
苏灵一时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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