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行墓·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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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一天比一天更浓了,北天就在铁轨的另一端,三天后况皓踏上了北上的旅途,伴随着这次考古行动,沉睡了近万年的神秘诅咒也被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下火车后,徒步西行数公里,横跨大漠黄沙之地。狂风时不时卷起沙尘肆虐着漫无边际的天空,况皓背着一个大背囊,独自一人在烈日热浪下艰难地向古墓行进。虽然已经进入深秋,但地处北地荒漠的北天,因为沙漠的缘故,致使气候常年与众不同。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一大块凸起的戈壁被整整一个营的武装警察监控起来了,看这架势,不是事非寻常,就是有重大发现了。本来抱着十分疑虑的心态来到这里的况皓,现在也去了三分的怀疑,但毕竟尸体即使被保存完好,历时一万年之久,就今天的技术而言,也不敢断言不会化为尘土,何况是一万年以前。
况皓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现有的相关资料:在一次军事演习时,这里突然之间大地震动,黄沙随之漫天飞舞,以致完全阻挡了视线,演习也因此被迫中断。当尘土落定后,这方圆三十平方公里以内便凭空出现了这样一块凸起的戈壁。
想到这里,况皓凭着专业的眼光,再次肯定这里的尘土都是很古旧的。虽然有一整营的武警部队负责警戒,但地方广阔,相对显得人手不足,这样的监控网便出现了漏洞。况皓借着夜幕,身着热成像迷彩服,带上全套考古仪器,以近似于特工的身手潜入了土墓。
戴着全息红外成像仪特制的眼镜,右肩顶挂着一部微光复合式DV机。进入了这更为幽暗的墓**入口大厅。说是大厅,只是就几平米大小的矩形空地,四周空无一物,只是墙壁光滑异常,可见当时的做工已经十分精细了。
向前数步便是一道没有门的门,整齐划一的阶梯在眼前一目了然。况皓丝毫不敢大意,仔细地观察着通道的四周,左右顶部的墙壁除了异常光滑外,没有其他的奇特之处,甚至连预料中的精美的墓**壁画都没有。
随着踏着阶梯一级级地向深处前进,与地面上的干燥不同的是里面的湿气明显在加重。胸前的空气成份分析器发出了黄色的警报,里面的数值显示出前面的二氧化碳含量严重超标,氧气已不足以维持一切生命体,尤其是人的活动。况皓戴上了能将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的强化面具。然后继续一步步地踏入未知的死亡空间。
阶梯两边的墙壁渐渐转变成深红色,随着继续向深处前进,四周包括阶梯也全部变成了红色。况皓轻声叹了一句“不可思议”,更是提高了警觉,以应对一切未知的变数。况皓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无数的念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伴随着疑惑一步步地前进。
死气已经没过了况皓的头颅,只是身为普通人的他无法察觉到,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道、佛已经是过时的人才研究的过时的迷信传说而已。灰暗的气息弥漫在地**的深处,再往深处走了一段,发现一堵土坯墙横在阶梯上,只是在墙的顶部透出一丝诡异的亮光。况皓再次思索起来:“这是一道封闭更深处墓**的土门,按这个推断,现在已经在古代某位术数家的墓**之中了,而且已经通过了火门,也就是深红色墙壁的地方,但奇怪的是火门是什么时候被破的?火生土,无火之土是为孤土,但用木就可以破了。这孤土之门,据父亲所著的书里所言,古人十分崇尚五行阴阳,也就是易经,不过正宗的解法早已失传,现在懂的也只是凤毛麟角罢了。这个墓**更是严格按五行生克布置的。”
况皓思绪既定,从口袋中摸出作纪录用的碳素铅笔,试着碰了碰土门,土坯门象所预知的那样顷刻间土崩瓦解,正当况皓为之兴奋不已时,一个可怕的结果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不对!碰一下就倒,这不合科学的逻辑,难道是木生火?火门又出现了?”
况皓转身回火门,他要确认一下这种情况,甚至关系到是否可以顺利出墓的问题。果不其然,测温计在进入红色的墙壁范围后,读数一路攀升,竟达到了九百摄氏度。况皓穿着隔热的迷彩服也已经受不了了,忙退到土门,不禁叹道:“无形的火门重生了,那就意味着后面几道简单的形体门被破坏的同时,前一道门会以无形的形态重生。”
情况是越想越糟,据书所言,况皓应当已经被死气完全覆盖,但他却未感觉到丝毫的不适。但能让防护之门以无形之态重生,这建这座墓的人可以说不是人了!再想也无济于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深入了。

所谓“金门”,就是一道由青铜灌注而成的金属门,对于现代人来说,这道门是除了厚重之外,毫无异常的门,是根本不可能阻止况皓的,但他现下满脑子都在想的是如何以五行之术破解,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令他兴奋不已,红外探测仪所发出的红外光波不就是火吗?脑子里想着,手已经动了起来。果然金属门在照射之后便开始熔化。
金门过后,再走一段路,墙壁开始渐渐泛起蓝色,最后完全变成深海的蓝黑色,粘满尘土的迷彩服帮助况皓顺利通过了水门,以致于况皓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穿过了水门。远处只见一道木栅门横阻在前面,工具刀已经握在手里,木栅门同样也没能阻住况皓的脚步,又是一道没有门的门。
穿过之后来到一个广阔的地下深宫之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只是两具黑木棺贴在一起置中放置,周围是用木质三脚架支起的五个盆子,放置在四周。每个盆子里各盛了一些水、长明灯、黑木炭、青铜碎块和黄土,奇怪的是盛水的盆子里的水历经这么多年也没有干涸,后来才知道是盆子上面所对着的顶壁会有水滴落下来,才导致历经一万年之久,居然既没有干涸,也没有溢出。
况皓不禁赞叹起建墓人的鬼斧神工般的布置。仔细观察两具黑木棺中的主人,自言自语道:“两具棺木隶属阴阳,五行亦有正反之说,五行阵的核心乃阴阳汇聚之地,看样字这墓**的主人生前一定是希望死后能与相爱之人长相厮守,便置双棺以居阴阳,女主人应当就是其中的一具干尸了。”
顺利地取到了尸体上的一点点干肉,这是检查碳素变化以确定尸体的真实年代的最直接而科学的手段。仪器正在检测时,况皓则乘机在一旁观察这两具干尸,仔细观察下居然还能分出男女。男尸和女尸的动作基本一致,都是很安静地平躺在棺木中,两手手指交叉,大拇指相抵正对胸骨一线,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男尸的手放在胸骨上,而女尸的手则是放在小腹上。一丝不祥的念头在况皓的脑海中一闪即逝。这时仪器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这两具干尸的年代确实是一万年以前,甚至更加久远。
况皓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十分痛苦的对自己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完全相似!出去后能平安无事的话,就真的要谢天谢地了。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进来!我,诶,已经打搅了他们死后的宁静。破而后立,对了!破而后立!无人再能进来了,我竟然是最后一个!
这个墓**的主人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他们确实是存在的,存在于我们一直一笑弃之的神话时代。这座墓**并非一万年前的墓**,而是与我们这个时代平行的另一个维度的上古时代的墓**,如果没错的话,他们应当就是传说中的上官宁月和公山阳子!”
一位身姿曼妙身着古装连衣长裙的,约莫二十来岁的长发姑娘,不知从何处飘然而至,对况皓道:“你说的没错,打搅他们死后宁静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背负着一个恐怖的诅咒。”
况皓闻言惊醒,头脑冷静了一些,对这位姑娘道:“你又是哪一位?你怎么能再进来这里?”
“问得好,天下间也许只有我可以避开诅咒来到这禁地。不瞒你说,我是他们的后人,今天是他们的忌辰,我是来祭扫的。”年轻的姑娘道。
况皓不敢放过一丝求生的希望,道:“你能带我出去吗?”
年轻姑娘道:“这里你本就不该来,待我祭扫完毕后,便送你出去。”
况皓哪还不知趣,默立一旁,静候这位姑娘祭拜亲人。姑娘跪在蒲团之上,面向黑木棺,奉上三柱细香后,行叩拜礼,口中念道:“第十六代女娲之后,芸鸢,特来拜祭两位外祖前辈。小女知道前辈希望得享宁静,所以只备上了三柱清香以表心意。愿前辈冥冥之中之中护佑即将来临的千日战争中,众生灵免遭涂炭之厄。”
祭祀大礼结束以后,芸鸢起身对站立在一旁的况皓道:“我现在就送你出去,之后就好自为之吧,有缘的话我们还会见面的。”
况皓只觉得眼前白芒一片,粉红色的裙衣慢慢消失,紧接着一阵眩晕,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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