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偷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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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狂住的小巷是在城郊,人流不是很多,因此这周围的小商贩个体经营户少,而且一般在凌晨前就已经大洋了。这就是说,现在张狂要买一瓶矿泉水,最少也要跑到两公里外的闹市区才成。
还好在张狂这小子当乞丐时没少偷鸡摸狗的,这长跑是得到过长足训练了的。跑出小巷后,是一条挺‘资格’的柏油马路,深夜的寒风并没有影响张狂,**亢奋只让他感到全身炙热不已。
张狂跑到马路拐弯之时,突然一道车光甩过来,照着自己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张狂迅速用手挡住眼睛,并硬生生的止住脚步,闪在马路边。“我**,吃嫁妈酒啊!这么急。”几年的混混之旅让他多少染上了一些唳气,惊骇之后,下意识的就骂是谁这么不长眼,差点撞上自己。
骂了一句根本不解气,还想继续骂。不经意之间,张狂看见了车子的标志,“我的亲妈呀!”张狂惊呼道。‘
保时捷——911款’保时捷的传奇,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开的。都是些强人,牛人,惹不起,得忍.....。
拍拍胸口,张狂暗庆道:“还好,没被他听见。”
“呼......”又一道车光,射来。又是一阵风从自己身前刮过。张狂可以肯定,刚才那车离自己最近之时只有几公分,它把自己当一棵固定的柱子,以一个职业技术的漂移在自己的身前划过一个圆弧——飘过。
‘法拉利612,法拉利车型中最舒适的。’“妈呀!这时是些谁呀,开着这些个金疙瘩来飙车,你就不怕察破一点皮,那可是金子啊!”
张狂平闲时没少看汽车杂志,看着这些杂志之上的金疙瘩被人拿来飙车,实在让他痛心疾首。
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张狂才想起自己的事,一拍头,甩开脚丫子就闹市区跑去。
“老...板,给我一瓶矿泉水....呼..呼...”
“好呢!”
张狂喘着粗气,从老板手中接过手中的矿泉水,也不管身的疲倦,转身就跑回去。
“诶,你还没给我钱呢!”老板在柜台上大声吼到。
“柜台上........”张狂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低头一看,柜台上果然放着两个硬币。呵呵!矿泉水一块五,还多了五毛钱。‘忙的零钱都不要了’摇摇头,老板想是等着救命么?这么急。
张狂心急如焚的往回跑,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出来了四分钟了,回到屋子最少还要用一分钟,来他怕出变故。听说煮熟的鸭子都会飞的,张狂极度反对自己当冤大头。
还是在来时的转弯时,还是一道车光甩来,还是一个漂移过弯。心神恍惚的张狂情急躲车,不小心一脚踩滑,摔了个狗吃屎。
我操.....
郁闷的的抬起头来,嘴里还喊着两跟草,看着从身边奔驰而过的小轿车,就是刚才的两辆,‘我**。’张狂不清不楚的狠狠狂吼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终于激怒的张狂。
现在宝马车里比刚才又多了一个人,就是张狂家里煮熟了的那只‘鸭子’,不过黑黑的车窗的掩饰之下,张狂并没有发现。
很不幸,张狂双手握着一瓶矿泉水举在头顶,似乎生怕把它弄脏了一点。还有他那上气不接下气,时不时从嘴里喷出一根草的衰样,都被那只‘鸭子’看在了眼里。
‘鸭子’在这一刻眼睛湿润了,她感动了,‘他是为了自己口渴才跑到这一两公里远的地方买水的,他马不停蹄的跑着,肯定只是因为自己能少被口渴困扰一秒钟。他无力的摔倒了,却不用双手保护自己的身体,只因为他怕矿泉水弄脏了。...’
看着他那郁闷且坚定的目光,美女不敢想像要是等他回到家,发现自己辛辛苦苦买回的矿泉水却没有人喝,会是一种什么心情,会有多伤心失落。
‘是我失约了’这是美女现在心里唯一的声音。
她很想现在下车去,把他扶起来,然后喝上一口矿泉水。可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在到家之前他们是不可能让自己下车的。
不知不觉间晶莹的泪水已经密布美女的精巧的面庞,无声的哭泣让悲切更加沉重了。车子的还在继续的往目的地奔驰着,没有一丝留恋。
张狂慢慢的爬起来,右手手臂被察破了皮,但他没感觉到有多疼痛。对着车子再恶毒的诅咒几句,张狂才移动着疲倦的脚步往回跑。
一想到家里的‘鸭子’,郁闷的心情又开始兴奋起来,脚步不知觉间又轻松了起来。
在小巷里,张狂**无耻的向矿泉水瓶里放好春药。这是他一个叫二狗子的兄弟上次没用完放在他那的,张狂青眼看见一个淑女吃下这春药后的骚辣劲,简直令人心惊。
咽下口口水,张狂眼前幻化出了一会那绝色美女在床上上演的那副场景,哈哈!今天一定要爽透。
灯还亮着,门也没关紧,稀着条缝。强自稳住心中激荡**,张狂自然的推开门。
并没有象预料那样看见美女,只有那么大的屋子,一眼就能看完,空空如野,伊人早已不在了。
张狂瞬间就阴冷下面孔,虽然张狂早知道以美女胆小的性格,绝对不会独自一人出屋子,但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丝美好希望,转身向外面左右瞧瞧。
......依旧没有人。
半响后,“鸭子飞了...”张狂嘴里咕噜道,神情异常失落。

一股疲倦和疼痛袭来,张狂失魂般跌坐在门槛上,心里苦苦自嘲道“把别人当鸭子猎物来看着,谁知道最后被耍的却是自己。呵呵,这就是偷鸡不成倒舍把米啊!背到奶奶家了。”
仰望着天空,张狂满眼怨恨的暗吼道:“鬼老天,你难道就不能垂青老子一次吗?”
在门槛上孤独失落的坐了半个小时,张狂想通了些。
“哎!本来就是‘意外之财’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遗憾的。我还要继续活不是。哎!他妈身上真疼呀,好久没这么跑过来了,睡觉去。”
把矿泉水扔在一大堆着脏衣服上,衣服也不脱,其实也没什么衣服了。除了仗义借给美女身上的一件外套,就只剩一件秋衣了,此时还是染着一块块泥巴。
张狂也想起美女并没有把件衣服留下,“哎!这次亏大了,那可是自己为数不多的‘面子’衣服呀,以后出去没法见人了。”
双脚熟练的配合着脱掉鞋子,一个翻身滚进床,再拉着被子一卷,张狂准备结束这一天的日子了。
他没发现自己的门还没关,不过敢进这这屋子的小偷肯定会亏本。你丫的能偷撒呢,这里就穷的只剩一个负资产的流氓混混了。
十二点了,正午的太阳照的屋前雪亮亮的,张狂还在美妙的梦乡中。这时巷子里走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嘴里叼着一根香烟,走路一摇一晃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什么货色。
“阿狂,还睡着呢!太阳都晒到**了。”来人见张狂门没关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迷迷糊糊的张狂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不做理会,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昨晚可没把自己折腾坏,现在还倦着呢。
来人见张狂没理他,也是邪邪一笑。当他看见地面干干净净的,一楞,笑道:“怎么,你小子什么时候转性了,这屋子还打扫了。”
张狂还是没理他,来人没生气,转眼看见那堆衣服上放着一瓶矿泉,嘿嘿!笑道:“诶,知道我会来,还给我准备了一瓶矿泉水,行,够义气,够哥们。”
这话一入张狂耳朵想起了什么,不过迷迷糊糊之中,还没想清楚究竟是什么。
来人毫不客气,捏开瓶子,粗心大意的没发现慢慢一瓶水,怎么盖子是曾经开启过的。
‘咕噜咕噜!’就把瓶里的水喝下一大半,喝了水嗓子润好了,来人又问道:“阿狂,上次我放在你那的春药在那?快给我,今儿个我约了一个美女共度圣诞节,能不能成大事,可就只能指望它了,嘿嘿。”
来人说到春药,提醒了张狂。呼的转过头,起身坐在床上,整个动作用时不到三秒。不过看见来人手中的矿泉水只剩半瓶,张狂一只手摸着额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张狂那迅捷的动作吧来人唬的一愣。
“诶,你别闭眼呀!快把春药给我,那时你睡多久我都没关系。”来人走到张狂身前说道。
“春药已经被你吃进肚子去了。”张狂用后悔莫急的说道。
来人一楞,疑惑问道“什么被我吃进肚子了?”
张狂解释道:“你的全部春药被我放进了矿泉水里,而你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突然间张狂对一个男人吃了烈性春药会有什么效果很好奇“我听你说这药三分钟就能见效,怎么现在有没有感觉?”
来人更深层的楞了下,突然笑开:“你小子就会开玩笑,清早八晨的就胡说,快...把春药给我,可别想赖我的啊。”
“真的已经被你吃进肚子了。”张狂面色诚实的说道。
来人看张狂不象说假话,拉拉自己衣领,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还别说我现在真感觉的有点热了。”说完双眼紧紧盯着张狂。
张狂挥挥手“二狗子,我不是特意的,我刚才迷迷糊糊的,等我想起时,你已经..已经..。”
“张龌龊,我杀了你,...”看见而狗子张牙舞抓的扑过来,张狂从床上一弹就起来,口中大呼:“二狗冷静...,冷静....冲动有惩罚的啊!”
张狂这小子的确溜滑,那二狗子的含恨一拽敬畏把他拽住。
躲开二狗子的近身一扑,张狂穿着一件冬衣,一条满是泥巴的休闲裤,光着脚丫子就逃出了屋子,后面二狗子拼命追赶着。
这架势,今儿不死一人是不成了。
一个小时后张狂在家得小巷子东看西看看,“没人,哎!终于甩掉了,妈的昨晚到今天自己玩命的跑十公里,也有八公里了。照这样,每天来几次,自己都能和刘翔一较长短了。”
回到家,张狂发现自己一身实在不成样了,完全活脱就是一个乞丐样了。这几年,虽然张狂家里很乱,但出去时,那可都是都是一身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是有钱进干洗店,没钱也是去水洗,从没像现在这样过。
想起自己还有一套衣服在外边柏油马路边的水洗店里,只是这两天没钱去取,一直拖着。
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管他妈的,先去赊着,把衣服取回来再说。想好就穿上一双拖鞋出去,“哟!妈呀!脚都磨破了,二狗子,此仇总有一天要你还给你。”强忍着痛,张狂关上门,找个缝隙藏好钥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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