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称呼决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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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设想过,一个人要是倒霉落魄起来的极限究竟是什么。我想了很久都没个结论,不过我觉得这个人那时一定要无家可归,而且得饿着肚子,还得顶着寒风的侵袭,总的来说就是又冷又饿无依无靠。
.......现在张狂就正处于这状况中。
“妈的,一说借钱,那帮小子不是消失。就是拉自己的手在他肚子上按按,在说上一句“狂哥,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这张狂倒不怪他们,这段时间大伙的确是过的很清贫,都怪那群狗日的披着羊皮的狼。搞什么严打,只要在这段时间被捉住的,那么就老账新帐一起算。
张狂这帮人平时小打小闹,虽然没什么大错,但是算算那好几公分的前科资料,加起来判个三几年怎么都还是够的。所以这段时间大伙都比较老实,像只害了病的瘟猫,成天在窝里艰苦的呆着。就像是一只冬蛇冷蛙,在冬眠........
本来张狂这小子还好点,一来人机灵,没被抓过什么现场,前科不多。而且一被抓,问身份证呢?张狂就是很简单的说一句‘警察叔叔,我倒是很想有张身份证,可是俺是一个乞丐孤儿,没个爹,没个娘,没个家的,那来得身份证啊!这样,我认你做干爹,你帮我办一张,中不。呜呜呜.....’装作被不公命运迫害,而哭的悲天动地,就是张狂在派出所里练出的绝技。
这招很有效,每当警察在证实张狂所说一切属实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小子,本警官看在你一生坎坷,只是受人蒙骗,其性质并不太恶劣,就放过你一次。恩,至于其他的人嘛,再加一条逼良为娼的罪行,交其罚款五千元,要是不交钱就起诉判刑。....”
张狂其实明白的,这种结果主要还是因为这帮‘警官’知道从他身上是挖不出银两,反正没大错,留他在看守所里吃饭,不如放了省心。
嘿嘿!有了这种乞丐身份的天生优势,张狂就坚决不犯大错,但坚持小错不断,因此一直以来倒没遇到过什么大难。每当和同伴一起被抓,警官就这样教育他的同伴“人家是个乞丐,能象今天这样和常人一样衣食住行,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是一个值得同情的犯罪分子,可以原谅。可你们这帮人逼良为娼,实属可恶,得重惩。”
现在张狂实在是憋不住了,如果在不出去干点什么买卖,真要回归老本行。下惯了‘馆子’,乞丐饭,张狂想自己是吃不下去了。
而且,只要自己不出什么大案子,应该没什么问题。思议一定,张狂就归心似箭了。
现在张狂就决定回家换身衣服,出去看看有没有那个粗心大意的人,随便捞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好换吨饭吃。这小偷小摸最好,罪不大,见效快,最重要,安全。
一路上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心神不宁的张狂直到走到屋子门口,才发现门紧闭着,但屋里灯竟然是亮着的,记得自己出门时灯是关着的啊!
“进贼了?不可能,附近谁不知道宁肯偷公共厕所也不要偷张狂家啊。”说实话张狂那把锁纯粹就是防着那家的阿猫阿狗进去做窝,那用着防人啊!厕所里你还能找到几张厕纸,或一把扫帚,可张狂家你绝对找不到一只碗,哪怕是破的。
“遭了,定是二狗子这小子来找自己麻烦,这两天一直没见他,昨天早上的那半瓶大分量春药矿泉水,赶不定真把他害苦了,现下他来报仇了。”
一想到这张狂心里一颤,二狗子这小子是最小气的,这个仇可不小,他会轻易放过自己吗?
不过强迫自己镇下来后的张狂还是想到,要是屋子里真的二狗子,不应该这么安静呀!起码早就把自己的衣服裤子扔出来,然后烧成一顿灰烬啊,那还会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回去?
张狂心中思疑不定,最后还是决定小心使得万年船,先到后面的的窗子上看看动静,要是二狗子,那么立马就跑。张狂这么怕,其实不是打不过二狗子,只是这件事似乎自己要负主要责任,毕竟的确是自己把人家害了。心中有愧于人,张狂现在是激不起争斗之心了。
张狂轻手轻脚的走到后墙,手轻轻的搭在窗上,慢慢的把头伸上去。等看清楚屋子里的状况,张狂更疑惑眼傻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多了两条凳子,和一张圆桌子。
这下把张狂搞迷糊,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把头冒高一点,再望床上瞧。娘地神啊!怎么上边会坐着一个人呢?而且还是一个背影很美,很美的女人,她正拿着手机,戴着耳塞。看她不时点点头的陶醉样,张狂猜想她正在播放mP3吧!
张狂用胜过百度,堪比谷歌的搜索引擎速度,在脑袋里连续搜索百十次,也没找到这背影熟悉的女人是那个。虽然自己是‘一心风流’,可结果是从来就没有风流过啊!论长相,论钱财,风流都是一道与自己风马牛不相及的风景。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张狂实在在脑袋里想不出这样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最后张狂把心一横,妈的,这可是我的家啊,谁他妈不出声不出气的跑了进去,老子还在外边做贼似的猜测,这也忒窝囊了吧。是骡子是马,一进去溜溜不就知道了。
想通此节,张狂决定来个突然袭击。走到自己今天早上放钥匙的缝隙一摸,没有。张狂一愣,自己记错了?可今上午出门时,明明记得把它放在了这的啊,怎么会不见了?
张狂迅速的搜索了附近几个自己经常放钥匙的地方,还是一无所获。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张狂的心头,‘里边那个女人知道自己放钥匙的地方’。
这时张狂脑袋里终于幻化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慢慢的她的面孔浮现清晰。莫非是她?妈呀!真是她,不太可能吧.....。
张狂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起来,举起手,颤颤抖抖的敲响了门。几下敲过,里边都没有响应,张狂想可能是她在听歌,没注意到,又加大了窍门的力度和持久。
门终于开了。张狂如愿以偿的看见了心里浮现的面孔,心里的震惊是不用怀疑的,怔怔的,傻在当场。
“你回来了啊!”女的率先惊喜的问道。
“恩,回来了。”惊醒的张狂傻傻的回道
“知道嘛,我可等你一下午了。”女的有些埋怨撒娇的成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张狂一味傻笑。现在晕乎乎的脑袋,只能支持这样智商的傻笑。

美女‘嘻嘻’的笑了起来,突然间,美女发现两人的这翻对答,酷似一对夫妻之间的会话。不由得,脸瞬间就羞红起来。
女的没说话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张狂这才,堪堪问道:“你怎么到我这来了,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美女俏眉一跳,可爱的一伸舌头,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道“我是来感谢你前天的救命之恩的,可是你没在家。等了很久你都没回来,我一个人在这外面不好意思,后来想起那天你放钥匙的地方,所以..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用钥匙光明正大的开门进来了?”张狂豁然的哈哈笑道。
“你不会怪我吧,本来我不想这样进来的,可是一个人站在外面,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我...”女孩紧张的说着。
看女孩的窘迫,张狂只感觉到了她的可爱,怎么会去可能会怪她,连忙说道:“不..不..我那会怪你啊,你光临寒舍,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要是你提前告诉我你在那里,我一定敲锣打鼓的用八抬大轿来接你。”嘴一说顺,张狂不禁又油嘴滑舌起来“呵呵,说实话我现在在心里的确实在责怪,不过没责怪你,而是责怪我怎么不早点回来,让你等那么久。”
“谁要你用八抬大轿来太人家,那是...那是...。不许你再胡说。”美女似羞还喜的蛮横说道。
差点眼珠就掉下来的张狂,心中大呼‘要命啦!要我老命啦’这么一个美女在自己面前,羞答答的,作为一个男人,而且是作为一个,对于异型充满好奇的青年男人,能安的下心来么?
张狂不是没见过女人,没开过洋昏。想想,处男之身那早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
以往有钱,经济宽裕的那段时间,张狂的生活主题可就是**。可是最令张狂遗憾,遗憾到气愤的是,‘现今这社会,出来做妓女的是不少,可是他奶奶的,自己接触到的大多数‘不是长相惊人’就是早该‘退休的年龄’了。那身材,该瘦的地方不瘦,不该瘦的地方就整一个飞机场。娘的!除了泄欲,没一丝享受成分,认真想想,其实还不如自己拿那些经典图片搞五加一呢。’
张狂知道,出来做这行的也有质量不错的,但不是价钱高的吓人,就是这位老板包养这的,人家都不接散客。自己本钱细着,玩不起!
再说去什么酒吧歌厅勾兑吧。一来张狂自身长相虽然不吓人,可是绝对和帅沾不上什么边。这二来张狂没厚实的本钱,经不起那些mm的逛街考验。就这样,张狂这辈子直到现在还不知道漂亮mm是个什么味道。以至于前天晚上,张狂这小子才会无所不用的想把这美女推翻。可是似乎张狂的运气实在是有点背,桃花运貌似离他总是相差一段距离。
张狂抓抓头,傻笑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特地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有给你道歉,顺便把你哪天借我的衣服还给你。”美女声音很细,小脸扑红扑红的诱人无比。
咽咽口水,张狂努力的控制自己升腾的欲火。搓搓手,张狂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自然点,可是话一出口,自己的声音还是有一丝兴奋的颤抖“呵呵,那天晚上的事情小意思了,任何人看见了都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你所说的道歉是怎么回事?”
一想起那晚的事情美女就是惊恐和羞涩交加,再往后想想,自己被家里派来的人找回去,然后不告而别,直至在公路旁边看见摔倒的张狂,美女心里拨起一股难言的歉疚。
“那天晚上我失约了,其实我是迫不得已的,因为我是偷偷跑出来玩的,我爸要我立刻回去。”美女惭愧的低下了头。
美女的解释张狂最后的一丝感冒都消失了,“没事,那多大的事情呀,我本以为你是嫌弃我这屋子太脏才走的,我还好生的郁闷。现在你来又是感谢又是道歉的,足以表明你是一个知恩图报,通情达理的好女孩,我相信你。倒是我觉得自己小气了。”张狂的表现很绅士,这倒不是他装的,现在他是打心里有点喜欢这个清纯的女孩了。
“真的?你真的不生我气,真的相信我?”美女欢喜的说道。
“你看我从一进门,除了满心惊喜有过一丝生气的样子吗?”抛开杂念的张狂大方极了,伸平双手,表情很真诚。
“嘻嘻!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不会怪我的。”
要命了,美女这百媚生辉的倾城一笑中,三分娇气,三分清纯,三分俏皮,还有一分妩媚。试问天下有那个个男人能对这种笑容拒绝,恐怕石头也会动心吧!
毫无悬念,张狂是看痴了。那双火辣辣的眼睛,顿时让美女的小脸红了个透,惹得美女心中暗哸“讨厌,怎么这么看着人家啊,这..叫自己怎么说后面的话啊!”
内心有些惶惶惊慌的美女,此时却发现自己竟有点喜欢张狂这表情,心里似乎还美滋滋的。这一想法一出现,心里一颤,羞人,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老坏想。
风,一阵冷风从窗户呼啸进来,吹在张狂老脸上,终于让他从痴迷中清醒过来。一息后,张狂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好不尴尬。
看见美女正底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显然,自己的‘失态’已经‘唐突’了身前的美女,一时间,脸皮厚实如张狂,也不知道怎么打破场面的尴尬。
“呵呵,见了两次面,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张狂,你呢?”张狂乐呵呵的说道。亏他脑袋在千百转后,终于想到了这么一个俗气,但很实用的话题。
美女听了张狂的自我介绍,一愣,他叫‘张狂’。美女觉得张狂这名字很有趣,忍俊不禁的轻笑了起来。有了美女一笑,气氛不再显的那么尴尬“‘张狂’嘻嘻!名字真有意思。我叫刘雨纤,你叫我雨纤或纤儿都行。”话一出口,美女,也就是刘雨纤,也就是纤儿就后悔了。
纤儿这妮称可只有自己的父母和奶奶才能称呼的,外人还没有谁感这么叫。就算是爹爹给自己撮合的那个富少爷,在自己的强有力的要求下,也只敢叫自己雨纤。可今天怎么会叫这小子叫自己纤儿呢?是口误吧,纤儿这么安慰自己。
既然美女都那么爽快了,张狂没道理再和她客气呀!要知道称呼是可以决定关系滴!张狂虽然现在没有了特别龌龊的想法,可是他却开始有了幻想和纤儿,谱写一部癞蛤蟆与天鹅传奇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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