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寻找之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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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如果是在江南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可是在辽阔的东北大地,上官遥只看到了白雪皑皑。虽然很多小溪的水已经开始流淌,但也仍然在冰雪的夹缝中。除了白色,就只有松柏的绿。
虽然美丽的树挂、冰凌十分诱人,但是在上官遥眼里却已经不再是奇景。从大都到这里,他已经走了半个多月,这样的景色也看了十来天了。这一日他终于来到了长白山脚下……
什么是奇景?雪还没有化,天还一样得寒,可是山上却开满了桃红色的花儿。那片片花林耀眼,比桃花清幽,比梨花艳丽,每一朵都好象娇憨的美人惹人怜爱。
上官遥呆呆得望着这满山遍野却不知名的花,感觉有些陶醉。
“小伙子,爬山地想啊?不行啊,到那边看瀑布,洗温泉地就行,危险地要爬山,雪那个恩太滑了!”
一个打扮有些怪异的老汉,说着一口别嘴的汉语。上官遥奇怪得看着他,虽然在西辽的人,说汉语话也是比较奇怪,但像这人一般,满口的倒装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人看到他奇怪的表情,似乎明白他在奇怪什么,于是说道:“那个,这里是高丽族的多的呀,我是高丽人,汉语不好讲地。你听得懂吗?”
上官遥木讷得点了点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老汉的打扮。头带一顶超大圆边的尖顶帽子,帽子尖山还有两条飘带。衣服的最外面是一件只能遮住胸部的兰色绸缎小衣,在左边系着长长得带子。小衣下面是件宽松的白色长衫,裤子也是白色的,但很肥大,裤脚是收起来的。鞋子则是露着脚背的圆头草鞋……
“原来高丽族是这样打扮的!”上官遥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那老汉问道。
上官遥连忙摇头道:“没什么。我想问一下,去白头山天池最好从哪里上?”
那老汉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遥,说道:“你还要上去?你是猎人?在这里,冬天只有猎人敢山上去地!”
上官遥干笑道:“是,我是猎人。”
“那到我们家饭吃吧,住一晚在山上去,现在黑了天,明天早上再去吧。”那老汉好心说道。
上官遥觉得这老汉说的有理,人又这样的热情,也就乐得去领略一下民族风情。
“大叔,山上开得是什么花啊?”上官遥在路上忍不住问道。
老汉看了看他,说道:“我就知道你本地人的不是,这个花名字叫金达莱,是俺们高丽这里的特有的,别的地方没有。你来的是时候,这个花很短暂的生命。不过没有人种它,它自己不知道怎么就长出来了。”
上官遥点了点头,这种花是不是应该说美丽而悲哀呢?没有人管没有人问,它却破土成长,用尽全部的生命,只为了绽放出短暂的美丽……也许它感到值得了,因为它曾让人们如此得去赞美它的美丽!人呢?是不是也应该这样?在经历种种挫折之后释放了自己的能量,成就了自己的辉煌,哪怕只是一闪即逝得辉煌,但也毕竟曾经拥有过!
“松族嘎呀,悟力盖高给咋萧,乃东塞挖达。”一进门,那老汉就不知道嘟噜一堆什么话,应该是高丽语,上官遥这样想。

只见从屋里迈着碎步跑出一个女子,看上去跟老汉的年纪差不多,应该是老汉的妻子。她的衣服也是上面一小衣,下面的裙子没有腰身,从小衣以下越来越宽,长到脚踝。
那女子向上官遥行了个礼,然后又对那老汉行了个礼就出去了。
上官遥木木得看着他们,他从来没感觉这样无助过,原来语言不通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情,早知道有今日,他应该利用他冥王宫的人遍部天下这个优势,充分得研究一下各民族语言!
那老汉对上官遥说道:“你不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今天吃狗肉。松族嘎是我妻子的名字。”
上官遥又是一愣:“吃,吃狗肉?”
老汉点点头,说道:“我们高丽族有好朋友来了,要杀狗,狗肉汤地做。”
上官遥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今天就尝尝高丽族的美食!”
老汉脱了鞋子,走到那个似乎可以睡觉的地方,然后盘膝而做,说道:“来,上炕来坐。”
坐定后,上官遥问道:“大叔,你住在这里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头很大,眼睛很凸,鼻孔朝天,嘴巴很大,个子很矮,腿很短……”上官遥还没有说完,就被那老汉的声音打断了。
“哎呀!你说那个老头子啊?那是天池怪兽啊!他在地恩,不让别人天池地去呀!谁不听他的,他就到谁家里偷鸡,可坏蛋了!”
上官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敢保证,江湖中人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也就只有他鬼见愁一个!
那老汉奇怪得看着上官遥,想是在纳闷这个年轻人在笑什么吧。
“他最喜欢偷鸡,我们这里只要上过天池那边,给他看见的,他统统都偷遍了!”老汉回答说。
上官遥点了点头,又问道:“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老汉想了想,说道:“好象前段时间有人看见他了,不过后来就又看不见他了!不知道他哪边去了。不回来就最好,我们的鸡安全了!”
上官遥忍不住好笑,这个鬼见愁的行事作风也太奇怪了,在这些百姓的眼里,他堂堂一代名医,武学宗师竟然是个偷鸡的贼!
只是,这老汉说看到了,又看不到了,难道他这么快又离开了?
“你认识他?你是来找他的?”那老汉问道。
上官遥轻笑道:“我是要找他,不过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他的徒弟。”
“他徒弟?妈呀,他怎么有徒弟了?那我们的鸡不是更倒霉了?”老汉叫苦道。
上官遥无奈得笑道:“不是,他徒弟不是偷鸡的贼,是个姑娘,我心里的姑娘!”
怎么这么别扭,还得解释鬼见愁的徒弟不偷鸡……
“你心里的姑娘?不是好姑娘地不要哇恩!”老汉很认真得跟他说道。
上官遥心中暗骂:“鬼见愁啊,鬼见愁,您看您这是什么名声啊!连累了我的小羽,该当何罪啊你!”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上官遥微笑着对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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