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吸血鬼的享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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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杰菲和安其正在马圭尔家中享乐,他们时常喜欢这样,这让他们有活在人的世界里的真实感,享乐主义,他们有时玩和人类一样的游戏,他们融入了人的生活,几个世纪以来看着人的世界的繁衍变迁,只不过,很多时候可以表现出高级于人类的优越感,那让他们更加满足,但永远不可能知足。
杰菲弄来了三个人类,一个妖娆的瘦小的女人,穿着大印花丝绸短裙子,是个有着棕色肤色的女人,皮肤光滑得发亮,为他自己;一个色迷心窍的俊朗的男人,穿着深红色的长袖T恤,留着满脸性感的胡渣,为安其;一个满身透发着媚惑的高挑女人,穿着紫色棉吊带,下套一条发亮的皮革黑短裤,为马圭尔。对于这些人类来说,见到眼前的这些吸血鬼,已经是对他们极大的诱惑,一般的人都是不能抵挡吸血鬼的魅力的,吸血鬼骨子里的性感的因素,引诱着他们,他们可以为了这股诱惑甘愿“奉献”自己,甚至给出自己的性命,在所不辞,当他们发觉的那时,一切都晚了。人类总是无法了解到这些,谁让没有人相信有吸血鬼这样的存在呢。杰菲觉得人类始终是低级动物,太愚蠢,轻而易举就会上他们的当,被他们吸引过去,这完全是人类贪得无厌的心理作祟,劣根性。人有,便会做出不见得聪明的行动,一行动便容易犯错,要想不出错,只有什么也不做。人,不是在进步中失败,就是在失败中进步。但什么都不做的话不符合人类好强的本性,他们没那么聪明,他们克服不了这两者间引发的矛盾。并且,一辈子也学不乖。物质社会在不停地进步,但人类的精神世界有着某种程度的,退步,他们害怕的东西很多,一害怕就会畏缩不前。害怕是一种瘾。世界本身就在演化着一种无休无止的恶性循环。他鄙视人类,这些愚笨的短命鬼。只有吸血鬼是亘久的。在上帝的膝盖下自足地活着,与撒旦同在。他们是蝙蝠的同类,在某些地方,往往被看作是某种神灵的化身。他们也在不断地进化。
黄昏的时候,杰菲和安其分别将这三个人勾引住了,使他们自觉地跟着他们回到了这里。他们以为这将是个愉快的聚会,并会乐此不疲。
那个穿着大印花丝绸裙子的女人是杰菲从一个老胡同里发现的,他们总是到处猎物。这个女人似乎当时迷失了方向,这对于他们是个恶梦,就像无助的小飞虫,只顾埋着头飞,一个不小心便撞进了蜘蛛事先布置的精妙的网,挣扎是没用的。但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极其有利的,一对一的作战,不用计算的成功率。那女人当即便觉得发现了救星,还是个迷人的男人。她觉得这个男人是来带他出去的,便跟着他走了,还越走越远。杰菲还是个情场高手,没有失败过,吸血鬼都是。
现在,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爬上了杰菲的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捧着她面前情人的脸,冷冰冰的,她吻他干涸的嘴唇,“宝贝,让我温暖你。”她扭摆着身躯,开始解他的衣服。
杰菲咧嘴一笑,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她梦寐以求的心肝了。杰菲一把压下她,俯着身望着她,可爱的蠢女人。他不喜欢唾手可得的女人,投怀送抱,这种女人都是做作的,惺惺作态,强装楚楚可怜,小鸟依人。对于这样的女人,一般一开始会吊起男人的胃口,但很快会使人反感,再说,杰菲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他没兴趣跟她玩,他喜欢的是有智慧的,独立的女人。而眼下的她,只不过是他爪下的食物。
吸血鬼捕食猎物,好比是螳螂吃食,开始吃之前,前脚缩起来,似乎在祈祷,就像鳄鱼吃东西的时候会流泪,别被他们的表象欺骗。当真正开始吃的时候是毫不留情的,两只勾爪一样的前肢会紧紧地勾住你不放,然后用犬牙一样的上颚,慢慢地嚼碎猎物。有的时候,他们会交配,吸血鬼这时便总扮演着雌螳螂的角色,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把雄螳螂的头咬掉。当雄螳螂失去头以后,不得不被吃掉,这就是他们和人类的最终目的,吸干他们。杰菲总认为自己是个杰出的并不断进步着的捕手。

那女人忘情地扭动着姣好苗条的腰肢,似乎已经迷失了自己,她自己不知道,她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浑噩感,像徜徉在一片迷雾中。杰菲的脸生出蝙蝠一样的短颚,犬牙长出来,先是又闻又舔,然后一口咬进了她的脖子,女人先是感觉被电击一样的惊触,身子都蜷曲起来,随即马上又松懈了下来,似乎超脱了,一种好过于吸食海洛因的快感传遍全身,瘫软了,舒麻了,她笑了。杰菲继续吮吸着她,每一处静脉,那样人不会过早因为失血太多而死去,他们可以像蝙蝠一样慢慢地享用。吸血鬼吸食死人的血等同于自杀。他咬她袒露的胸部、纤细的手腕,最好不过的便是大腿的内侧,那里分布着粗壮的血脉,不光人不会太难受,他们也可以足足地喝上一顿。他们吸血总是不厌其多的。
女人想起身抚摸他,才看到自己身上不止一处的牙印,那是一对对流着血的孔洞,幽森的血洞。她觉得自己快被吓昏了,她不知道遇到了怎样的魔鬼,他们吃人!她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叫做《惊心食人族》的电影,他们野蛮地生生地撕咬人们的肉,血肉在他们嘴里吱吱做响,那些将死的人也似乎不痛,他们只是吓呆了。她抬眼看了看杰菲,他满嘴全是她的血,有几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通红的,流到她鲜艳的大印花裙子上,融合成裙子上最美艳的花。他对着自己笑,那些血因此变得阴森无比。她终于失声大叫起来,眼泪如注,跟着昏睡了过去。
“没用的女人!”杰菲吸干了她的血。
有很多吸血鬼喜欢先和人类有性方面的接触,更让他们加剧体验到在极乐中灭亡的崇高境界。杰菲不太喜欢和人干那些,他得看对手,他看得上眼的才那么干。当然这也和真正的在实质上是差不多的。一般来说,他只是揭启他们对强烈的,他们给这些人精神上的,对,吸他们血的时候,人类就像经历一场来自神经上的,比生理上的要强烈得多,更让人痴狂,让他们欲罢不能。贪得无厌的他们还向往得到更多。
安其没闲情逸致玩,她从来都是,她只爱马圭尔,那么多年没变过,她的爱很忠诚,并会至死不渝。她直接吸干自己的猎物。那男人早在极度的逸致中死去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安其用手臂擦干净了嘴,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马圭尔。
这个女人奇怪的是没有被那两个人的遇难而吓住,还一直占着主动。好像这个屋子只有她和马圭尔的存在。她凑到马圭尔耳边轻声道:“等会你得让我安全离开,亲爱的。”她的手背轻拂着马圭尔的脸。
马圭尔早感觉出了这女人的不一般,她不属于人类,没有心跳!“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她将食指放在马圭尔的唇上,“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她看马圭尔没有反应,“为了,罗尼卡。”她不紧不慢。
马圭尔尽量保持着沉稳,心还是动摇了。他假意拥着她上楼去。
“马圭尔!”
“别叫他,让他玩,他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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