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罪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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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真是个鬼天气白天还是那么热烈的太阳高悬,晚上温度却聚降,连月亮也看不见一个,凄淡而黯然。
费尔南神父已经被杰菲亲自**来,站到了坛前。杰菲一击掌,所有的吸血鬼都停止了动作,教堂里的人也差不多死光了,没死的也只剩下了半条命,浑浑噩噩,没有了逃跑的能力,连这种思想也不复存在了,反而想的是谁能给他们一个痛快。安其拿来了整整一大瓶晶莹剔透的圣水,后面跟着的一个吸血鬼端着一个金色的脸盆大的水缸,放在了坛上。
杰菲站在费尔南神父的边上,掌着他的肩膀,就像和他很要好似的。“女士们,先生们,今晚,将是我们毕生难忘的决定性的一夜,我们吸血鬼终于可以实现数百年以来的宏愿了。虽然,这只针对上了年纪的吸血鬼,即,三百岁以上的,因为三百岁以下的,只会是——自取灭亡。”费尔南的脚一直发着抖,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会不会中途吓得闭气而倒地,面前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棍,他们不是人,是超自然的存在,是人间的屠宰者。地上,已经那么多的人丢了性命,说不定自己也难逃一死,他满是惊悸。杰菲完全已经感觉到他的颤抖,小声对他说:“别怕,我敬爱的神父,我不会伤害对我有帮助的人。放心。我杰菲,说话算数。”但是他怎能不怕,任谁也无法坦然对待所遭遇的这一切。杰菲转过头对着大家继续说:“这绝对是件万分喜庆的事不是吗?吸血鬼本来就是超强的生物,再加上,从此之后,我们可以出没在白昼,虽然只局限于没有太阳的时候,哈哈。我们是不死的,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们愈变愈强!”他独自大笑着,下边的吸血鬼对着他的精彩发言起着哄,欢叫声不绝于耳。
没有资格接受仪式的吸血鬼已经到门口把关,剩下,包括杰菲、马圭尔、安其,一共七个吸血鬼接受仪式。
安其已经将那满满的一瓶圣水倒进了水缸中,这是杰菲花了不少心血到耶路撒冷的去搞到的,这种泉水千年涌射一次,集数年天地日月之精华历练而成。圣水在火把的暖光中显得熠熠生辉,闪耀着迷人的钻石样的灿灿光芒,如那最顶级的水晶,没有一丁点的瑕疵。马圭尔走过来,把费尔南神父的手腕划破,将他的鲜活的血液挤入盛着圣水的水缸中,神父因为失血过多,很快脸色发白,嘴唇完全没了血色。接着让他念着一段没人可以听懂的古老的经文,作为仪式的必备,他的声音在发抖,脚快支持不住了。杰菲也把自己的血从手腕中挤出来,混入了水缸中,他的血是几近黑色的,看不到一点生命的波动。费尔南有着先天的恐血症,他尽量让自己不要去看那些红色的黏稠的液体,他得念完这段经文,否则现在就得毙命在他们手中。下面的吸血鬼屏着呼吸看着,胜利的曙光在向他们招手,过不了多久了,时间差不多了,他们闻到一股股鲜香飘萦在空中,飘洒在每个角落。

杰菲、马圭尔和安其,各盛了一大杯缸中的混合液体,午夜零时已到,他们一起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净,剩下的四个吸血鬼也相继喝了下去。马圭尔觉得像喝了烈酒一般,这东西在胃里翻滚辗转,火辣辣的,烧心一样的疼,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他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自己的呼吸。一定要挺过去,他可以的,这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为了自己,也为了罗尼卡。
费尔南神父念完了经文瞬间昏倒了过去,他能坚持这么久对他来说已经是奇迹了。杰菲踢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那四个吸血鬼其中的三个已经站不住了,那液体就像在迅速腐蚀着他们的内脏,瓦解着他们之前的能力,他们倒在了地上,全身缩成了一团,有的用手按着肚子,有的用双手摸着脖子,似乎喝下去的是剧毒的酒一般。他们想,毕生也没经受过这种磨难啊,如果可以忍受过去,他们就可以变强,如果受不了这液体和身体内自己的血液混合时带来的副作用,就马上一命呜呼。这个仪式带来的好处是绝对性的,挑战也不是一般的吸血鬼可以化解得了的,这无疑取决于吸血鬼自身的阅历和资质。就像,你要通过一种作用快而见效的方法来治疗你的疾病,这个方法是绝对有副作用的,副作用的大小绝对和你本身的身体素质有关。另外一个吸血鬼也坐了下来,强忍着难过,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缓慢与之融合,这样的伤害不会那么剧烈。杰菲和安其都是有资历的吸血鬼,都在四百年以上,对他们来说,这个融合,烧心的感觉是有的,但他们完全可以控制,可以忍受,从脸上丝毫看不出痛苦的神情,而且至少得在手下面前保持自己的威严。
“很好,我亲爱的伙伴们。这千年涌一次的耶路撒冷高山泉水,加上,耶路撒冷纯种的神父的血,听说,他还是基督耶稣的孩子呢。还有,我,资深吸血鬼头领的血,真是完美的配合。我们成了名副其实的上帝的孩子了!哈哈……真是讽刺至极不是吗?马圭尔。我爱你们每一个。”他抛出飞吻。“是的,我们从此不必只委身于黑夜,做黑暗中的黑衣人,我们也可以和人一样在白天到处闲逛,我们不用饿的时候还得坚持到晚上才有的吃,我们终于摆脱了桎喾,白昼也变成我们的天下!真庆幸和大家一起分享这炙烈的欢乐,我今天兴奋极了,我们喝酒!”安其和其他的吸血鬼都仰着面大笑起来,马圭尔让自己别去想罗尼卡,她有自己热爱的生活,而他们,吸血鬼,却在研究怎么使自己变成无所不能的地狱魔鬼。他现在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充满了生命之能的力量在自己的血管内流转不息,已经到达了全身每寸神经的顶端,浑身充满了力量,想要发泄。而其他的四个吸血鬼因为没有在零时喝下,相对于他们三个自然弱些,这也是杰菲的安排,否则,这些手下到时候必然和他有生死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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