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裸男的奇遇PK情色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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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楼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但这总比没有好。我们搬出了桌子,铺上报纸,干自己的事:任文超在抄歌词,我在帮他写作业,张翔在他的兔子,这张剑毅到底在干啥我也不知道。我们四个就这样围着桌子坐着,有时候谁会说一两句话,有时还会谈论一个叫《色即是空》的电影。这种气氛感觉好极了,很安详、舒心、惬意。楼道那头开着的窗子涌进一阵阵的山上的凉风,吹在腿上还稍有些冷意。这时候的宿舍楼似乎都睡了,毕竟是凌晨一点左右了,该睡的人都早睡了,微弱的鼾声不时会从一些宿舍里传出来,与这样的夜晚里的灯光很和谐。整个楼恐怕就只有我们四个还醒着,其实还有斜对门那些化学系的棋迷,他们盘腿坐在门口,借着那一点楼道的光在杀棋。
我们经常会做这样的事情,熄灯后学习的能力才在最佳状态,大脑也最活跃。这时我们才搬出桌子到楼道学习,其实也是互相交流感情。白天没有时间聚在一起说话,这时就正是敞开心说话的时候,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不说。其他宿舍的人经常会视我们为异类,似乎上了大学晚上熬夜学习是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经常的,他们从宿舍里走出来去上厕所,一出门就很容易注意到我们,那楼道的光虽然微弱,但总能刺激他们那习惯了宿舍里的黑暗的眼睛,他们难受地蹙着眉头,眯着眼,看一眼我们,又茫然地朝厕所的方向走去。这个楼道俨然成了一个大的T型台,不时会有好些人从宿舍里走出来,只穿一条内裤,这也就够了,鼓鼓地包裹着和阴囊,卖弄着男生那特有的瘦身材,走进了厕所,尿完后,又原路走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我在写字时头一抬,又看见了一个男的。他只穿了一条蓝色的三点(就是内裤)远远的从厕所那边朝我们这走来。个子很高,是理想的男士身高,皮肤呈那种健康的褐色,至于脸上的棱角长地到底怎么样,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的视力很差,就是这十几米远的距离,我也看不见他是谁。不过我们这边就只住了我们英语系和隔壁化学系的男生,看他的体型和走路姿势,并不像我们英语系的任何一个人。至于化学系的男生,虽然成天见面呢且我认得的不少,但我也不能保证熟悉每一个人,所以我断定他是化学系的。我的判断立即得到了证实,因为他已经经过了我们英语系男生宿舍的所有门,都没有进去,现在正向我们宿舍门口走来,我们的就是最后的一个英语系宿舍了,那边几个都是化学系的。他越走离我们越近,也许是我给任文超、张翔和张剑毅暗示了什么,他们都停下了手头的事,看这个男的,因为人们不自觉得会观察离他们身边很近的人。这时我看清了他,他的模样我是一点都不熟悉,长得还算帅,身上的肌肉也泾渭分明,棱角模糊可见,体型很好,是那种正宗的古希腊人所崇拜的男性之美,就像一块大师认真雕刻的玉一样,完美无暇,是那么的精致和巧夺天工。这上帝是怎么造的他,把那么精巧和舒展的骨骼和那么性感富于青春的肌肤嵌到了一块儿,并再用那富于灵魂和火焰的滚烫的血液将两者浇灌在一体?这个尤物一般的男子像是用黄金分割PHI精确地打磨制作的一样,他正向我们走来。

我们的桌子把过道挤地只剩下一点宽了,但容一个人过绰绰有余。我背对着墙坐着,后面根本不能容一个人过——当然,若是硬挤着过,还是能过去的。这个男生很奇怪,他并没有正对着那过道,而是朝我这边走来,我顿时感到不妙,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他就走到了我旁边,突然把我们宿舍门一掀,闪了进去……起先,我们四个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面面相觑,但惊愕过后,一阵阵爆笑。我们嚎叫着笑,像野兽一样,笑差一点呛着了我们,我们拍着桌子,我们拍着大腿,我们拍着对方的背,狂笑。一个西瓜也被我们扔到了隔壁宿舍的门口……
很显然,这个男子是头晕了找错了宿舍,把我们宿舍当成他们的宿舍了。其实这样的例子在我们宿舍楼早已数见不鲜,我们每层楼的格局都是一样的,且楼层号码标的并不很醒目,刚住到这里时经常会有人走错宿舍,这些都指的是那些相对位置一样的宿舍,像401的人走到501,510的人走到610,还有505的人走到405。这些事都已不是什么新闻了。而今天,该男子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在这样一个精神状态下犯了这样一个错误却是实在不多见。我们四个笑完了后,都已不成样子了,就赶紧进去看他干什么了。我进宿舍后,先看我的床,没有人;我的眼睛又瞟向了张剑毅的床,他是4号,他的床上赫然明显的有一堆肉放着,就是那名男子。这可把张剑毅急坏了,赶紧奔向他自己的床。我们三个却是实在被逗乐了,为了释放心中喷薄的笑欲,我们跑到了过道外。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张剑毅也出来了,他终于费了些周折才把那男子撵走了。
这个男子终于走了,虚惊一场,我们还心有余悸。接着,我们继续坐着聊天。
正聊着呢,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等我抬头看时,我惊了!那个男的,又来了!!他已经走到了我们宿舍门口,说了一句含糊糊的“走错了……”说着就又要掀门往里走,任文超叫住了他,说:“你做啥呢吗?”那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啥都不知道了。表现出一副被搞糊涂的状态,又想走,又犹犹豫豫的。我上前去,急切地说:“哎!你别走!睡到我床上!我让你睡!”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他一听我这话,身体斜了一下,就将随我进我们宿舍了,但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迟疑了一下,又转身走了。走到楼梯口,一拐弯,就不见了。
我们四个没劲笑了,又坐在那学习。五楼楼道的灯光有些昏暗,但这总比没有好。
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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