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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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臻笑了笑,一步跨进大木桶坐下,水已漫过胸口,韦臻又道:“这水过会就要冷了,要不你也一起来?”
莫愁一面用浴巾往韦臻身上浇水,一面道:“小的不敢。”
韦臻正想该怎样再逗逗她,却觉身体越来越热,洗了一阵非但未能降温解暑,身下的**竟硬硬地抬起头来。韦臻一惊,自己虽不禁女色,但向来有能力自控,今夜身在异地他乡,并没有想……难道是因为莫愁,抬头去看她,莫愁经过乔装,自看不出本来绝色,但那眼波光华流转,仍是荡人心魄,韦臻有些激动,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莫愁不知他要做什么,慌乱挣开,打岔道:“主子,等下要睡了,这脸上的东西要不要洗去?”
韦臻不答,只将她拦腰一提,欲将她抱进木桶来。莫愁忽对上他眼睛,见那漆黑如墨的眼眸中似有一簇闪亮的火焰在跳动,更觉慌张。正在这时,突然听有人敲门,韦臻一愣,开口问道:“是谁?”
回答的是一个娇媚的女子声音:“我们是来服侍大人就寝的。”
韦臻只得暂将莫愁放下,莫愁不待他发话,已跑过去开门,将人放了进来。却见进来的是两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分别穿着粉红和翠绿的薄纱衣裙,皆是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秀发如云,**妩媚的曲线在轻柔的薄纱内若隐若现,更衬得纤腰不堪一握,娉娉行来,风流无限。两人走到韦臻面前,双双行了一礼,红衣女子娇声道:“大人,我叫红玉,她叫绿珠,我们姐妹是于大人吩咐来服侍主子的,请大人莫要嫌弃。”
莫愁见状,嘻嘻一笑:“服侍主子的人来了,用不着我了,小的告退。”转身跑出去,将门从外面关了。
韦臻顾不得去和莫愁算帐,面前两名女子已开始宽衣,很快去了首饰,松了发髻,脱了外面的纱裙,只各剩了一个水红色和淡绿色的肚兜,扭动着腰肢款款走到韦臻旁边,妖娆地嗲笑道:“大人!让我们来帮大人沐浴。”
韦臻将身子往水下缩了缩,强压住欲火,心头已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定然是那个于厚德干的好事!暗中在自己的饭菜或茶水里做了手脚,放了春药之类的催情之物,然后再送这两个人来,看这两个女子的样子,多半是什么风月场合找来的,想要拖自己下水。下午收了他的珍珠,他自然以为有机可趁。韦臻气得牙关咬得咯咯直响,忽然一纵身,一下子从木桶里跳将出来,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婊子,都给我滚!”
那两名女子初见韦臻跳出,吓了一跳,看到韦臻是赤身**,那红玉大起胆子走近,拿过浴巾,欲为韦臻擦拭水迹,口中仍是嗲声嗲气地道:“大人请息怒,吓死我们了!”
韦臻抢过浴巾围在腰上,遮住下体,反手“啪!”“啪!”两记耳光打在那红玉的脸上,红玉吃痛,忙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绿珠则吓得在一旁呆住。
韦臻抓起她们脱在地上的衣服扔过去,怒喝道:“还不滚!再不滚我把你们脱光了扔到大街上去!”

红玉和绿珠看出韦臻是动了真怒,已是花容失色,忽然双双跪倒,泪流满面地乞求道:“求大人行行好,不要赶我们走,要是今天晚上我们服侍不好大人,不但楼里的妈妈不会放过我们,于大人更不会饶过我们。求大人可怜可怜,留我们一晚……”一面说一面不住磕头。
韦臻这时对于厚德已痛恨之极,只恨不能立即将他处死,对这两名风尘女子也极其厌恶,但想到若真的将她们赶出去,免不了会闹得满城风雨,自己也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要隐藏身份就难了。韦臻忍了又忍,尽量平静地道:“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
红玉小心地答道:“我们是品花楼里的。”
“品花楼?”韦臻又问,“于大人是不是经常让你们来府里陪客?”
“啊,”红玉见韦臻脸色极为难看,忙否认道,“不,不……”
“还要否认?”韦臻一把将她揪过来,扯下她仅剩的肚兜,“你再敢骗我一句,我立即将你从窗子扔出去!”
红玉不敢挣扎,只道:“大人放我下来,我说实话,不敢再有欺骗。”
韦臻松开手:“快说!”
红玉抽泣着道:“我们姐妹俩,是于大人专门从楼里选出来,让妈妈格外用心调教,以服侍来往的大人的,有时也服侍于大人。”
韦臻怒极反笑:“于厚德还真会做人,想来前几日来的那魏敬明也是艳福不浅了!”
红玉答道:“前几日我们是陪过魏大人,我们姐妹俩弹琴唱曲,吟诗作画也都还会一些,一般上面下来的大人都爱好风雅,闲暇时便由我们陪着消遣。”
韦臻问明了情况,道:“你既然说了实话,我便饶你们一命,今晚的事情你们要敢泄露出去半个字,”韦臻抓过茶几上一只瓷杯,双手用力一捏,已捏成了碎片!“这就是你们的下场!”红玉和绿珠皆吓得瑟瑟发抖。韦臻一手一个,将她们两人扔上床去,拉下床帐,道:“你们两人给我老实呆在床上,谁也不许出声!听到没有?”两人说不出话,只忙不迭地点头。
韦臻舒一口气,这才擦了身上的水渍,重新穿了衣服,吹熄蜡烛,打开门走了出去。此时已过了三更,白日炎热的气温已降了些。一丝凉风迎面吹来,韦臻冷静了一点,见院内全是黑灯瞎火,想是旁人皆以为刚才屋里的动静是在打情骂俏或是在行那床第之事,并无一人出来探看。
韦臻靠墙站了一会,刚才盛怒之下压下去的欲火这会又抬起头来,心头无端烦躁,今夜竟然平白着了暗算,此刻欲火攻心,该怎么办?忽然旁边的客房门吱哑一声开了,莫愁笑嘻嘻地立在门口:“良宵苦短,主子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呆站着?”
韦臻趁机一闪身进了莫愁的屋子,压低声音道:“于厚德那贼子给我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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