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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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药?”莫愁的笑容凝在脸上,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下了毒药要害主子?”
“不是,你不要多问了,赶快上床去,不要管我!”韦臻急急说道。他这会只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扑上去一把按倒莫愁,倒不是他不愿意这样做,但莫愁现在的身份既然是自己的小厮随从,又在于厚德的府衙之中,若是做这事被他人发现传了出去,可是极为不妥。
莫愁疑惑地爬上了床,偷看韦臻,却见他一言不发地抵着墙边盘腿坐下,低着头,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莫愁虽然聪明伶俐,常常口无遮拦地乱开玩笑,但她性本单纯,对男女之情只是从诗词曲艺或他人片段闲谈中了解几分,实际并不谙**之事,初次虽给了韦臻,留下的却只有痛苦,她便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种极为羞耻难堪和痛楚难当的残酷刑罚。现下看到韦臻的情形,模模糊糊地似懂得一点,又似什么都不明白,心头虽有疑问,又不好多问,便依言不去管他,翻身朝里自行睡觉。
韦臻盘腿坐在地上,浑身躁热,心头如同猫抓,脑子里杂念纷呈,难受之极。韦臻强制压抑,眼观鼻鼻观心,迫使自己静下心来缓缓运功吐纳,运行了一个周天才觉烦躁稍解。忽听得有人轻敲后窗,韦臻过去打开一看,却是一身夜行服的陈双。陈双轻轻跳进,道:“主子没有回来,卑职见主子需要的东西没随身带上,怕主子着急,便一并带了来。”韦臻正等着陈双,他来得恰如雪中送炭。陈双将一只小包交给韦臻,道:“主子看看,若差了什么,卑职立即回去取还来得及。”
韦臻就着窗外的月色检查了一下,乔装改扮所要的东西和一些必备的日常用品都有了,便即收下,又道:“对了,你明日把常用的毒药春药的解药都带来,特别是能解百毒的避灵丹。还有联络用的信号。”
陈双惊道:“怎么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给主子下药?主子要不要卑职去收拾了他?”
皇帝中了春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自然不能承认,韦臻只好含糊其词地道:“不是,我只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
陈双急忙又问:“主子在这里有没有危险?可需要卑职等暗中护卫?”
韦臻想了想道:“也好,明日要监督于厚德下乡去送粮,你带几个人暗中跟着,但注意不要被他们发现!”
陈双忙答应了,这时莫愁也已醒了,伸个懒腰起了床,见是陈双,笑道:“你放心好了,主子这里的事有我。”忽想到什么,“对了,每天改变声音要吃的药丸呢?”
陈双拍拍脑袋:“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从怀里摸出三枚蜡封的药丸,递给莫愁,“你先拿着这三粒!”又对韦臻道,“这里不能久留,若主子没有旁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夜里会再来。”
韦臻道:“那你去吧!我大概要在这里呆上两三日。”
陈双施了一礼,纵身跳出窗外,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韦臻对莫愁道:“你再去睡会。”等莫愁上了床,韦臻仍是坐在地上盘腿打坐,闭目养神,那春药的药性终于渐渐过去。听外面打了五更,韦臻叫醒莫愁,用清水洗了脸。莫愁即帮韦臻重新乔装,效果与陈双做的不相上下。韦臻不由暗中感叹,这莫愁确实是冰雪聪明,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会。转念一想,等回去后,闲来无事,和她乔装了溜出宫去游玩倒也不错。

莫愁忙着帮韦臻收拾打扮,发丝轻轻地拂韦臻在面上,一直痒到心底,韦臻想到昨夜,若不是在这里,岂能许她就这样轻易逃过……韦臻拉过莫愁,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莫愁轻盈躲开,笑道:“主子,昨晚上那两个美人呢?”韦臻忽记起那两名青楼女子还在自己房内,怒火又起,忙回屋去,一看红玉和绿珠还蜷缩在床上。韦臻怒道:“天都亮了,还不快滚?想赖在这里?”红玉和绿珠哆哆嗦嗦地答应着,手忙脚乱地寻了衣服穿上,打开房门飞也似地逃出去了。
韦臻独坐在屋里,咬牙切齿地生闷气,又想,等会见了那下了滥药的于厚德该怎么说?过了不一会,果然于厚德派人来收拾屋子,并请韦臻到前面去用早膳。韦臻不想多和他周旋,只道:“你们把早膳送到这屋里来就是了。”
少时早膳送来,韦臻叫莫愁过来一起用膳。见左右无人,莫愁悄悄笑道:“主子,昨天那串珍珠还在我那里呢!”
韦臻听她提起那串珍珠,更是生气:“你当真是见钱眼开,因财忘义,若不是你执意要收下那串珍珠,于厚德怎会以为是有机可乘,生出这后面许多事来?”
莫愁不以为然地翻个白眼,道:“白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主子你不要,他也会送给别人,不如主子收了,拿回去就当上缴国库。再说了,这也是引蛇出洞,不然怎么会让他原形毕露?”
韦臻气道:“引蛇出洞,我看你是隔岸观火吧?”
莫愁吃吃直笑,却不反驳。
韦臻道:“你笑?好!让你得意,等回了宫,我要你每天……哼!”
提到回宫,莫愁的脸色顿时黯淡,不再说话,只顾埋着头吃饭。
用完早膳,于厚德已亲自守在门外,见了韦臻满面堆笑地道:“大人昨夜休息得可好?下官选了两个机灵的丫头来侍候,不知她们可还教大人满意?”
韦臻厌恶地皱了下眉头,冷哼一声,道:“满意,很满意。”
于厚德听出他口气不对,忙道:“若她们服侍得大人不满意,今晚再换两个人来,大人有什么喜好要求,尽管提出,不必顾忌,下官一定尽力办到。”
韦臻本要痛骂他一顿,想起昨夜那两个女子的哭诉,若让她们死在于厚德这种人手上,倒也不值得,只道:“有劳于大人费心了,昨夜是哪里找来的那两个尤物啊?”
于厚德得意地笑笑,贴近韦臻的耳边道:“这是南闵第一楼品花楼的头牌,怎么样,功夫不错吧?”
韦臻折扇一摇,与于厚德对视一下,两人皆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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