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事与看故事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天色不自觉地暗了,奥拉拿出照明的晶石,很快又站在门口。
“还有没?”看到青烟悠悠地冒,徐浪才发现原来自己已好久没抽烟了,走过去,指一下奥拉的‘雪茄’。
奥拉垂视着他,眼睛一动不动,忽然,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拿了一根递给他。
“这叫什么?借个火?”徐浪叼在口中,懒懒地说。
“香茄。”奥拉大嗓门回答,再从衣服掏出一根‘火柴’,不,有食指那么大,应该是‘火棍。
“这火柴擦在石头,用了不要丢掉,要不时加入火子元素。”见徐浪拿着大火柴不知怎么点,奥拉极为不屑地瞥一眼,说。
嗤,火腾出,点烟,吹熄。徐浪可高兴了:“这东西好,看来你挺会享受的。”
“哼!”奥拉不理他。
这时,陆萱儿从院子走出来,徐浪完全以为看错了。
粉红长裙,性感妩媚。
黑色披风,白色手帕,威风气质十足。
更可怕是戴了一副墨镜。
天啊,魔法无所不能吗,连这个也能制造出来。
只是一会功夫,一个平凡的盲女似乎就变成了冷艳的尤物。
“徐浪,我这样,你是否满意。”陆萱儿轻启薄唇,似乎已看到徐浪呆子样,格格一笑。
“陆萱儿,你这样我都不敢吻你了。所以,我现在完全是无意识的。”徐浪从呆立中醒来,笑着迎上去,牵着她的手,亲昵地吻下她的脸,
“我们两个已恋爱,却都直呼对方的名字,是否合适?”陆萱儿说着,忽然对门口的巨人吩咐一声,“奥拉,你去那边准备下,我马上去路德赛酒馆。”
“是的,主人。”
“当前只能这样,你我心里都没底,还不知这恋情是假还是真?假什么时候破?真什么时候结束?就不安定的我来说,以后的时间那么久,我根本没法保证些什么。”
“我的性格与我母亲一样,喜欢欣赏漂泊的人生。”
“喜欢欣赏?”
“所以呢,徐浪,要是我们真的相爱了,你可以去流浪,但不能拒绝我看着你流浪。而且,你得给我讲探索的故事。”
“我对不起一个人。”徐浪微微一愣,想到了曾经地球上的姗,神色黯然,淡淡地说。
“呵,你也会说对不起人。”
“曾经有个女人也这样对我说,但我拒绝了她的爱。”
“你是否担心她太过孤独?害怕自己忽然死去她却没有归宿?害怕因为你她会失去宝贵的青春?”
“这是一点,还有一点是我的家乡不适合这般,对于我们来说,那里未知的太少,真正不知的又遥不可及,只有已知,公认的才适合追求,就像权利。”
“你钻牛角了,你的心里,总是喜欢把没有发生的结局过早估算出来,虽然这是一种智慧,但是这也是一种不洒脱。不管做什么,都是追求未知的。徐浪,我父亲死时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哪怕是一成不变的事物,你去探索时,就有不同。”
“这话很对,每个人人一生的经历是不同的。”
“所以呢,如果你要成为真正的猎人,要真正的洒脱,就得真正的自我认识,不必去想别人,也无需为别人考虑,活出你的人生,探索你的未知。”
“那岂不太自私。”

“表面如此,然而,为别人考虑的人更自私,试想,一个人凭什么为另一个着想,只是因为某种亲情爱情友情么?但是,人有这个资格么?这样的人只是以自己的思想去要求别人的行为,邪恶点就是想控制别人的思想。”
“那父母为了孩子着想也是自私的?”
“有时是的,父母让孩子按照他们认为正确快乐的路走,岂不是将四十岁人可以过的河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去游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父母在别人看来一定是不顾家的父母。”
“不知道,我五岁准备过大人的河时,父母不小心淹死了。不过,我那时赌气不吃饭的时候妈妈就会把食物丢掉,然后画一个大饼递给我。”
“呵呵。真正对待一个朋友,爱人或亲人。不是问他们需要什么,而是了解他们需要什么;不是劝导鼓励他们做什么,而是欣赏他们做什么;不是在乎他们怎么看你,而是你有没有把真正的自己给他们看。”
“是的,这些话很对,我不该以自己的思想去为别人打算,没资格也很邪恶。萱儿,我忽然决定,爱你。在这里我得跟你说,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徐浪打算坦诚以对了。
“那么,我们应该携手同行了。至于你来自天空还是地底,我可不在乎,不过,要是你让我失望,我就把你埋在地下,呵呵,我要欣赏你的人生,你不争气我也只有放弃了。”陆萱儿一面说着,一面拉他出门而去。
“那岂不与前面矛盾了,你这样岂不为我活着。”
“笨。”
“笨?”
“一个故事,一百人看就有一百个故事。我决定看你的故事,其实我就像一个灵魂附在你的身上,你的危险,欢愉,都可以感同身受。要是你死了,我就像你进门时看到的那个瞎眼的女人,继续等待我想看的故事。”
“恩。”
徐浪抬头,看着城市的光散乱的冲上夜空,星星很多,像很多笑脸,不知不觉中,徐浪的眼角有了一丝湿润。
这时,陆萱儿挽住了他的手,柔声说:“失去的总是很难回来,但也没必要要回,以后,还有很多很多。”
“我流泪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你说,我有一双看不见却可以感受的眼睛。”
“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我就像一个女人找到了坚实的臂弯,像一个流浪的少年睡在大地的感觉。”
“徐浪,你可别让人厌恶的深沉了。”
徐浪凑到陆萱儿的耳边,笑着问:“那我背你去路德赛酒馆,如何?”
陆萱儿勾起嘴角,挑衅:“你就不担心我陆萱儿是什么人?背着我,男人们拳头都可以把你打入地下。”
“哦,这样,我就更应该做了。”
哪知这人居然说做就做,来不急防备的陆萱儿在徐浪背上挣扎,声音越来越低:“徐浪,徐浪,你做什么,好多人看呢?”
徐浪可是正义凛然地大声:“你又看不见,再说,你得让他们欣赏真正陷入爱情的你,来,帮我拿着剑。”
陆萱儿干脆享受起来,接过剑,爽快地说:“行,那你知道路德赛酒馆在哪不?”
徐浪顿住:“哪?”
陆萱儿答:“城东!”
徐浪立马放下她:“西街到城东?不背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