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章 盗经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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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卦象有些与众不同,因为有两幅谶图
孙重阳微显讶色,不明白作者怎要独出心裁,将这一卦做得特立独行,却也不愿多杀脑细胞,转心思给图谶上去。
两幅图并排而作,谶意却截然而异。左首一幅绘出的是黄尘飞沙,蔫草糜木,天浑地浊,茫茫无垠的一片土地,一点儿活的迹象也无,到处充塞着沉沉死气,了无生机。
孙重阳联想起前面一卦预卜末日降临的图画,不禁打一寒颤,寻思:“难道这就是末日过后世界的景象?怎么好像跟地球初诞,冥古宙时期一个模样?哈哈,造物主这老家伙真不仗义,让地球生物繁衍个四五十亿年,再一挥手将他们灭了,然后再重头轮回?如此生而止息,周而复始?”
他再移目向右首一幅图,这一晃眼只定格住了,失声叫道:“五个使者!”图中最醒目的就是并排而行的五个现代人。素笔描绘,碍于图面束缚,着笔粗略,五个人物图像并不显真,只能约略辨出轮廓体形,自左而右,第一个身材短小,但肢粗臂壮,甚显彪悍;第二个体型瘦弱,微佝着背,谢了半顶;第三个身形挺拔,腰正杆直,容仪端庄却透着一股滑稽模样;第四个纤秀亭立,头盘长发,却是个女的;最后一个就长得更幽默了,体似巨豖,大耳肥头,一人霸占了整队人墙中将近一半的体积,个头恰恰适中,整个儿就似一只大圆肉球。
孙重阳也不禁侃笑说:“这家伙基因独特,横着长呢。”脑海里不禁回忆起大学时的一个冤家对头,对方也是一个大块头,顶级的重磅肉盾,曾闻压坏过学校几张床板,整个人要骑在单杠上,横杠也似压道弯儿,不过比起图上这位爷台,却稍稍逊了。
看图中五人,正携手向前而行,身后落下一溜儿脚印。而五人身过之处,繁花似锦,大地回春,一片盎然生机。
孙重阳寻思:“这要表达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五人是救世主?对了,卷首的预言也说过有为传承天朝文明而东行的五士,正不与这儿相吻合吗。果真需要五个取经人问道于东,才能化解前面所作的末世预言?”
孙重阳微微乱神,先将之撇去一边,移目看下方的谶言,念道:“花開花謝,須應天時;火生火息,卻看掌手。”下面又有颂语:“冥冥天意皆緣定,五士度洋使東天。須待三界覺醒時,方有繁花盛開日。”
孙重阳给这诗句解释一提引,正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对整个预言的始末,终于有了大致的认识。心想前有其父的努比星文明遭遇,后有这推背图做参,这所谓的末世预临十之不会假的了。然而并非说人类就得听天由命,坐以待毙,从诗中可知,尚有回旋之机,只是要看人类如何把握了。根据预言,要化解这场灾难,则需要五个关键人物东去寻求救世之方。
可他怎么越想越感觉荒唐,这既不是起点网上的YY小说,也不是好莱坞的个人英雄大片,单凭一或几人的力量,怎能扛起救世济天下的重任?墓主的这个安排指示未免也太搞了点。孙重阳苦笑无奈地望了望窗外,只见月朗星明,乾坤太平,哪有末日降临的一点儿迹象。顿时对这末世说法又生了质疑之心,心想这他娘的可别是逗我孙重阳玩啊。
如此诸多思绪,劳烦心神,他不知觉间睡过去了。……

孙重阳抱着不知是谁家的媳妇儿,在床上正在翻云覆雨,热火朝天。突然听到耳边‘哐当’一声响,他不耐烦地睁开眼来,气急败坏地骂道:“谁他娘的打搅老子做春梦?”定睛一看不得了,只见唐生祖孙俩愕在当前,脸色极其难堪。唐生手中还捧着一本经书,看皮样正是三本易经的合译本。
孙重阳仔细打量了二人,首先打破沉闷气氛,说:“你俩从哪儿进来的?”
唐琳尴尬地笑了笑,向门口一指,说:“从大门呗,没想到你醒啦!”
孙重阳嘿嘿笑道:“你爷孙俩还真贼呢,竟算计着偷偷摸摸进来盗书,得手之后是不是就想溜之大吉啊?”他原想继续挖苦下去,但见二人脸色越发尴尬难堪,便就打住,顺着改口说:“倘若真如我所料,那你俩也太不仗义了,咱们好歹也生死患难过嘛,不辞而别就太说不过去啦。”
唐生一张老脸皮向两腮拉了拉,干笑道:“对对对,我俩没想走啊。咱们不还要攀亲戚吗,你看我这孙女,长得还挺争气的,看孙兄弟你也正是宋才潘貌,我老头子早有意思撮合你们这一对儿哩。”
唐琳厌憎地瞟了他一眼,说:“你怎么老这一副德性,一有事儿就拿你孙女当挡箭牌,这不怕坏死良心吗你?”
孙重阳说:“嘿,你怎么对咱爷爷说话的,这不也是为咱着想嘛。”
唐生忙不迭地附和:“对,还是重阳体贴孝顺。”
唐琳俏脸一甩,转向孙重阳骂道:“你跟谁咱呢?谁又是你爷爷?还真就当自己是根葱是条蒜呢?”
唐生赶忙扯下她,说:“息事宁人。你年青娃儿怎么那么燥呢。”
唐琳气哼哼地不听,说:“我就这脾气,谁也不让!孙重阳,我们就算计着偷你的经书了,怎么着,有本事吃了老娘呀!”
孙重阳也有三分恼了:“做贼挨逮了还那么理直气壮,你这死娘儿们还真够气质呢。”朝门外喊了一句:“沙铁板,这边闹火了。”
对门的沙铁板一听,衣服也不及穿,和着条裤衩子,提一桶水就奔过来,一进门却瞧傻了眼:“火呢,给你仨灭啦?”
孙重阳说:“正烧在兴头呢。”
沙铁板四周打了一圈眼,说:“老孙你闹我吧,这哪有火。”
孙重阳说:“无形火,在心头烧着。”
一旁的唐生赶忙上前讨和:“孙兄弟,我唐老头子此来的确是想悄悄借了你的经书,但我好歹也是个通情理晓大义的人,知道经书关天忧命,是绝不敢占为己有的。其实我不就是这样想着嘛,这本三易孙兄弟既然不方便送我,我就赶早儿借来阅阅,以圆好奇。但进门后见你睡着老香,于是就不方便吵醒你啦。”
孙重阳本心也不想与二人闹僵,就顺势送给对方一个台阶,笑道:“我早认为你俩是这番心思的啦。我是巴不得你们来借经书呢,趁机还可以热乎一下感情嘛。这不咱就要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好见外的呢。”
唐琳噗嗤一笑,这回承他的情,倒没有生气。
撂一边的沙铁板一头雾水,说:“这又算是烧哪家子火?”
枕头边的手机突然震响,孙重阳没有答理沙铁板,顺过手机,说:“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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