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章 临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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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阳按了接听,电话那头问:“是重阳吧?我是张姨”原来是广州家里的保姆。
孙重阳说:“嗯,张姨,大半夜的有事儿吧?”
张姨说:“对,刚才你爸爸突然醒了过来,大叫大嚷着要见你,说他记起紧要事儿来了。”
孙重阳激动着说:“他人呢,让他跟我说。”
张姨说:“又给我哄睡过去了,他身子骨弱,好容易才睡一回安稳觉,还是别吵他吧。你什么时候回家?”
孙重阳说:“我立马回。明天就赶车。您叫他安心,怕忘记就把事儿记下来。”
张姨应了下来。
孙重阳回头向唐生一众人说:“没事儿,天还没亮,大伙儿各自回房吧,该干嘛干嘛去。”
沙铁板打着哈欠,提着水桶走了。唐生二人却并不即走,孙重阳奇怪地问:“怎么,真要攀亲戚呢,正好,夜深人静,良辰金宵。”
唐生问:“孙兄弟啊,你明天一早就回广州吗?”
孙重阳点点头:“是啊,你老要一起去照照亲家?”
唐琳说:“你想得挺美。”
孙重阳皱眉说:“我这不是顺你爷爷的意思吗。丫头不识趣。”
唐生说:“其实也没啥事儿。”拉着唐琳,一瘸一拐着走了。
第二天天一大亮,孙重阳约定沙铁板先不回武汉,一同下广州,草草吃过早饭,收拾东西就要走。
没想唐生祖孙俩也打裹包袱,跟了出来。孙重阳微微惊讶,问:“你们怎么?”
唐琳一摊手,颇表无奈:“这是我爷爷的意思,我身不由己。”
孙重阳笑着说:“你被你爷爷逼着嫁我了?这在特色社会主义社会看来的确很野蛮。”
唐琳瞪眼说:“你想什么呢,不过跟你们去广州溜溜。”
孙重阳说:“跟我是假,跟我身上的经书是真吧?”
唐琳说:“有自知之明就好。”
孙重阳说:“可你爷爷的脚还跛着呢,能颠簸吗。”
唐琳说:“不有你俩照着吗。”
孙重阳说:“你倒精打细算着呢,但回头我不管饭啊,我家活在低保水平,管你们一餐,我家就得饿上一周。”
唐琳说:“你当我们是老虎呢,一顿吃一大槽来着?小器就明说,我们不稀罕。”
孙重阳想起二人与预言大有关联,想必缘分也没到尽头,本就有心请他俩同行,当下也做个顺水推舟,乐意的接了。
一行四人坐大巴上了南充市,乘上重广路火车,途上因故耽搁了一段,次日中午才赶到孙重阳家中。
老头子仍在小院里散步。一眼望见儿子孙重阳回来,举起拐杖就劈:“混帐东西,媳妇儿呢?”
孙重阳吓了一跳,想起临出门时老头子的嘱咐,急中生智,一把牵过身边的唐琳:“喏,您瞧中不中意?”
唐琳冷不防给他握住手,正要发作,孙重阳附耳说:“帮忙扮一回我女朋友啦,否则我双腿不保。了不起我家管你爷孙俩这几天的饭了。”
唐琳慷之以慨,暂且大方认了下来,冲孙父甜甜地叫道:“爷爷好!”
孙氏父子俩同时愕然,孙父说:“怎么,你是我孙媳妇儿?”
孙重阳忙向唐琳解释说:“这是我老爸。”
唐琳微微尴尬,补了一句:“老爸……嗯,老伯好。”转头冲孙重阳说:“你爸还真够老资格,比我爷爷还老一二十岁。”
孙重阳说:“我爸五十多岁才有我嘛。”
孙父望着唐琳上下打量,不住赞道:“模样标致,皮肤白皙,生得旺夫旺子旺财相。唔,你这小子终于干了件有出息的事儿了。”

保姆张姨见来了客人,赶忙将一众迎进屋去,孙父在唐琳后面还边追边看,不住点头,足见对她喜爱之极。孙重阳忍不住说:“老豆,这是我媳妇还是您媳妇啊?怎么跟狼盯着羊似的,就差没流口水了。”
孙父一杖劈来,说:“我看多几眼你媳妇你就觉得损了不是?我媳妇儿还给你吃了一年多的奶呢。”
孙重阳反驳说:“那是我妈,我吃得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一众人寻客厅就坐,张姨奉上热茶招待。孙父这才看清另外两位客人,嚷嚷着要孙重阳介绍。
孙重阳指着沙铁板说:“这不是铁板嘛,经常来咱家玩的。您老爱忘事了。”
孙父恍然大悟:“哦,是那愣头愣脑的呆子是吧,我这不记起来了吗。这后生仔挺老实憨厚的。”
沙铁板果真在旁边嘿嘿憨笑起来。
孙重阳又指唐生说:“这是我媳妇儿的爷爷,这不陪他孙女儿来瞧瞧咱家吗。”
孙父受宠若惊,说:“哟,这都咱亲家叔来了。快,您老上座。”
唐生急忙谦让:“受不起,受不起。”
孙父说:“亲家叔看起来还挺硬朗的嘛,真是越活越精神了。”
唐生说:“我今年刚过耳顺,说起来我还得管您叫叔呢。”
孙父说:“这哪成规矩,辈分不能乱啊。是我爷辈就得认爷辈,哪怕只有我孙儿岁。”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凑热乎起来了。
下午孙重阳带着临时媳妇儿上城买菜,晚上做了美美一席酒菜,合众欢聚。
用过饭,孙重阳就急着拉父亲进房间,询问起铁匣子的着落。
孙父犯起糊涂,一时支吾着又说不上来。孙重阳说:“您怎么不提早将地址记下来呢。”
孙父说:“这不忘得早嘛,记也来不及了。你容我想想。”
孙重阳说:“我帮忙提示一下吧,看有哪个地方能刺醒您。是八岭山?”
孙父摇了摇头。孙重阳说:“老驻营地?”
孙父仍摇了摇头。
孙重阳说:“北京老家?”
孙父打一激灵:“对,在北京。咱老家住的地方。”
孙重阳大喊一声糟糕,说:“上回我回北京去,见咱老家住址早给改养猪场了。”
孙父说:“啊,是么,哪小子恁大胆?没征老子同意就敢乱用咱家地皮?”
孙重阳说:“人家说地皮是国家的。咱有屁权利干预。咱那村东郊区块早成荒园废墟了,咱老家址又是无主的荒坟,人家想开发就开喽。”
孙父愤愤不平:“妈的,至少得给我个知情权嘛。”
孙重阳说:“咱大人大量,您就别跟那帮孙子斤斤计较啦。还是说说那铁匣子的事儿吧,照您这么说,咱不是很难找到那铁匣子了?”
孙父嘿嘿笑道:“别急,魔高一尺,你老豆道高一丈,到底还留着一手呢。”
孙重阳奉承说:“到底不愧为当年叱咤风云的战场鬼见愁啊,处处都有算计。您快给说说看。”
孙父说:“当年我早料到老北京要大发展,郊区要大开发,所以藏铁匣子我特地在卧房里挖一口两米多深的大洞,埋妥当了。现在不只是开猪圈嘛,谁会挖到数米深的地洞去。为了作标,我还特地在卧房背后三米处种上一株落叶桐,找起来老方便了。”
孙重阳不禁赞道:“老豆的确深谋远虑。这就好了,赶明儿我立马就上北京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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