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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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重阳让了一步,将朱逢春扳起身子来,给他拍去身上的尘土,说:“好吧,互相匀点面子,化了这过节吧”
朱逢春面色不悦:“你这孙子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难堪,看来我仍得考虑怎么砍你呢,把手机还我?”
孙重阳手一收,说:“得,你还没逃出我五指山呢,就要拆桥啦?我他妈的再干你!”伸腿又作势撬他。
朱逢春立马蜷手抱头:“别!孙哥你别激动,咱不是说来玩玩吗。再说了,前面我不都立了盟吗,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再提抱复啊。”
孙重阳收了架势,说:“这才对嘛。你瞧你一身天蓝警制,多丰满挺拔呢,不为人民办正事儿,倒在这调戏妇女耍流氓,对得起国家培养吗你?”
朱逢春环了一眼四周,见着许多人都在瞧自己笑话,微微掻脑,将孙重阳三人拉出候车室,才说:“我这不是活着没劲吗,我亿万身家,犯得着干这鸟差事儿?纯粹是找点乐子嘛。”
孙重阳说:“我操,富家仔就是富家仔,我们拼死拼活就为了饱肚子,你倒肉腻了找青菜萝卜。”
朱逢春洋洋得意:“谁叫你孙子没投好胎呢。”仔细看了一眼三人出行打扮,问:“你仨人这是要去赶车?”
孙重阳点头说:“上一敞北京。下午三点的车。”
朱逢春望了一眼手机时钟,说:“才十一点多,还早着呢,要不请你们去撮一顿?”
孙重阳笑着说:“你太抠了吧,都这份儿了,还询问就算小气的了。”
朱逢春打一响指,说:“好,国际大酒店。奶奶的,我不找人剁你,我他妈的用饭撑死你。”转头向唐琳说:“顺便向这妞儿赔个礼。咱是不揩油不相识呀。妞儿,你叫什么来着?”
唐琳说:“老娘叫你妈来着。”
孙重阳与沙铁板哈哈大笑。
朱逢春退了一步:“哟,还是个狠角儿呢!”
孙重阳说:“尝到厉害了吧。这妞儿铁齿铜牙,我他妈的都不知栽给她几个跟头了。”
朱逢春说:“好,有嚼头,泡妞就得泡这类型的,我喜欢。”
孙重阳说:“别,她都从了我了,你还想打她主意,我可跟你翻脸啊!”
唐琳忍不住插口道:“臭美吧你。”
朱逢春冷笑说:“瞧吧,你这寒酸劲儿,人家压根儿就不正眼瞧你。”
孙重阳直给气得抓狂。
一行四人走到地下停车室,朱逢春从内车间里开了一辆浅黑色的劳斯莱斯。吹着口哨招呼孙重阳三人说:“幻影,标准04款,量身订制,大师改装,80怎么样,拉风不?”
孙重阳三人瞧得眼珠子发直,恨不能抱着银天使啃上两口,一时只愣住不会动了。
朱逢春得意地说:“看你们一个个穷棒子似的,头一回见是不?上来吧,爷带你们兜一阵,感受一下这神仙般的感觉。”
孙重阳三人回过神来,纷纷‘切’了一声,以表示自己性情高洁,不屈淫富,对这种奢侈东西不屑一顾。可是立过牌坊后就争先恐后地钻进车厢里。
朱逢春问唐琳:“兀那妞儿,爷这车儿配你,行不?”
唐琳想想,然后郑重地点点头:“勉强可以考虑一下吧。看在你这车儿的份上,先告诉你本姑奶奶的名字,唐琳,当然,你可叫我”
朱逢春讶道:“这还算勉强,唐小姐,你也太贵了点吧。”
唐琳说:“当然,这还不带涨价的呢。”
一旁孙重阳醋意大增,仰天号啕:“这世界够他妈疯狂呢,古时候讲究郎才,没想现在也同样这么讲究,只是郎才多了个钱,变成郎财了。Madam,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见钱眼开的女人。”

唐琳有意气他:“这不都社会现实吗,男人好色,女人好财,金科玉律。谁叫你穷呢。”
孙重阳说:“我操,莫笑穷人穿破衣,十年河东转河西。你给我等着。”
唐琳说:“那不到时再说喽。”
一行人走到国际大酒店,朱逢春取卡刷了一桌一万块钱的大团圆。四人圆在一起,噼里啪啦地吃了起来。
饭桌上唐琳不禁问起了孙、朱二人:“你俩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孙重阳说:“大学同学呗。不过是死对头,以前没少打过架。”
朱逢春愤愤地抢答:“操,我与这孙子都是两个帮派的大佬,他是穷人帮的,我是富人帮的。两帮人撞在一起没干别的,都是操刀抡棍,拳来脚往的。在我们俩当校霸那几年,学校简直成了伊拉克战场。”
唐琳皱眉说:“还厚脸皮炫呢。你们这些男生啊,神农架里跑出来的,浑身都带着野蛮劲儿。”
孙重阳辩解说:“你不知道,他们那群王八蛋,仗着自己老爸有那么几个臭钱,嚣张跋扈,别提多欠揍了。”
朱逢春说:“靠,我们就有这天生优越感,嚣张是本事。倒是你们这些穷棒子,什么也不行,就懂得仇富,天天放学站校门口,专拣有钱的下手。”
唐琳诧异地望向孙重阳:“你还干抢劫的?”
孙重阳说:“这话不中听。我们是劫富济贫。”
唐琳说:“你济谁人的贫呢?”
孙重阳说:“这还消问吗,我们是穷人帮,当然是济自个儿的贫喽。”
一直坐听众席的沙铁板问了一句:“刚才在候车室里你们念那台词是捞什子?”
孙重阳解释说:“这是我们仁义和联盟订下的协议。当时我们学校一共有三大帮派,我的仁帮、朱胖孙子的义帮,还有另外一人的和帮,原本我们这三帮之间矛盾闹得太深,但终究是在学校里,不能玩过火了,这才结成联盟,制定规则。谁若犯了禁,必遭另外两帮讨伐的。”
唐琳冷笑说:“听起来还挺像话的。”
朱逢春说:“可不,当时我们每帮都有五六十个弟兄,真正的黑社会见了都得绕道走呢。”
唐琳又问道:“你出手那么大把,你朱家果真很有钱吗?”
朱逢春反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打定主意要嫁我这富公子啦?”
唐琳说:“去,别以为姑奶奶真恋你家那几块臭钱,告诉你吧,姑奶奶天生犯贱,爱嫁猫爱嫁狗,就是不爱嫁你这些纨绔公子哥。吃老的啃祖宗的,有啥好得瑟。”
孙重阳听得高兴,忍不住奉承一句:“Madam原来你卧底来着,现在露的才是真面目。对,招谁都好,千万别招这种纨绔子弟。”又说:“我透一下他的家底吧,他老爸整个儿一奸商,什么都干,房地产、煤矿、石油,专赚昧心钱,全国各大城市都有产业,个人净资产呢,保守估计在100个亿左右吧。”
唐琳与沙铁板只听傻了眼。
朱逢春无不得意地说:“这不过是五年前的家底,现在嘛,保密!哪富翁的家产会向外人嚷嚷。纯招眼红嘛。”
四人酒饱饭足。已是午后两点多钟,朱逢春又送三人去了车站,两方换了联系,便即别过。孙重阳三人做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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