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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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5日晚,暴雨骤停。
当晚,远在池泽学园研究生公寓444舍,一个褐发金眸的青年正端坐在沙发上收看电视新闻。寝室里满是香气,说不出的香味。
地龙产子吗?青年凝望着银幕上的滚滚江面,心里暗想,用得着这么急吗?
他啪地一声关掉电视,走到阳台的窗边,拉开窗帘,深深吸了一口气,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突然,他仿佛看到天空中有几个亮点闪烁,四道红光在学园上空弥散。又片刻,一道流星滑过漆黑的龙山上空,直奔水镜市的方向而去。他凝望片刻,然后会心一笑,难怪地龙那么急着产子,原来大家都来了。
“汝璃,电话。”寝室里另一个青年递来电话,“顺便把窗户关上,会有蚊子的。”
青年接过电话。一个女人嗲嗲的声音。
“汝璃……”
“什么事。”
“我在水镜湖临湖别苑,今晚有空吗,有点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
“刚才拣到一个宝贝,想跟你一起分享。”
“我现在刚开学,在光彩市。”
“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我八点到。”
“嗯,人家等你哦。”
“再见。”
挂上电话,青年迅速换上衬衣西裤,踩着一双黑色的皮鞋踱出房门。只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
“喂,帅哥,又出去泡妞啊……注意安全……”后背隐约传来室友的笑声。
就在方才流星滑过天际的瞬间,远在上游的水镜湖畔,一颗陨石轰然坠入湖心,发出一阵闷响。水镜湖的水面在漆黑的天幕下开始渐渐发出淡蓝绿色的荧光,接着又慢慢黯淡下去。
扑通扑通几声水响,巡夜的大叔循声往湖边走来,手电所到之处,只见一个惨白身影,一丝不挂,慢慢浮出湖面上。
“不好了,有人溺水了……”大叔扯开喉咙大喊,一来是出于紧张,二来是真怕景区闹出人命。最近流年不利,经常有人淹死在水镜湖里。
那个惨白的人影渐渐逼近,大叔看清后,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这是一个非常面熟的少年,金色的卷发还湿哒哒滴着水,遮住了一半的容貌,真的一丝不挂,竟那样站立在湖中央,宛如湖仙。
“鬼呀——”
“大叔,需要帮忙吗?”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大叔身后传来,同时伴有阵阵香气。
大叔回头一看,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和一个青年并肩站在湖边。
那个全身**的少年在见到少妇和青年的第一眼,竟直奔青年而来。
轰——
一声巨响,伴着一阵浓郁的香气,少年的身影在逼近青年的那一刻被一股气流击中,正好瘫倒在少妇的怀中。
“噢,汝璃,你吓到我的宝贝了。”少妇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着。

“大叔,不好意思,我儿子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巡夜的大叔跌跌撞撞,夺路而逃。
“忒娜,这就是你的宝贝?我看他的杀气很重,哪儿来的?”
“他叫阿拉贝拉,来自挪威的森林,是我用血咒招来的。真的是十分漂亮的孩子。”少妇在黑暗中笑得十分妖媚,青年则面无表情。
“你大老远把我从光彩市叫到水镜湖,就是为了欣赏你儿子的**?我还有事,失陪了。以后没事不要来烦我。”青年的左手在空中一抓,一个明亮的光团在他的掌心聚集然后慢慢散开。
“汝璃,”少妇猛地拉住他的左臂,“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汝璃的身影已经在弥散的光影中变得模糊。
“他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儿!”少妇脱口而出。
哐——青年伸手扯破了弥散的光影墙。
“你说什么?”他的左手很烫,直接扣在了少妇的肩上,只闻到一股丝绸烧焦的味道,夹杂着浓烈的香气。
“痛——”
“你说他知道什么?”青年放开少妇的肩,左手的温度开始冷却。
“他是她的儿子。”少妇抱着裸露的少年,有些生气地说着,“得给他找个衣服穿。”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族长那里听来的。长老们找了他很久了。”
“为什么找他?”
“听说他是我们血族摆脱诅咒的关键。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真的长得好漂亮啊,就像天使一样,不,比天使还要美丽千万倍……”
“你们长老准备对他怎么样?”
“不知道,估计要祭血吧。”
“祭血!”
“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啊。要是交给长老,我就能完成任务,但是他就得遭受折磨。要是不交给长老,如果被发现了,我不敢想象会产生什么可怕的后果。”
“所以你想找我庇护吧。”
“汝璃,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宝贝的。”少妇又妩媚一笑,伸手搭上了青年的前胸,只是被他一把拦下。
“我对血族的事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这个人,我要了。”青年伸手抱过少妇怀中的少年。
“那么我……”
“我答应保护你,同时请你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那么我……”
“从明天起搬来光彩市,找个好一点的房子,再给他取个普通一点的名字,送他到池泽学园的中学部上学,我在那里的研究生部念书,比较方便照应。”
“那么你要找的人……”
“醒来问他,不就好了。我们走吧。”
“汝璃,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宝贝的。那么今晚……”
“一切将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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