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在纯洁的少女房间讨论自主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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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糟糕,里面太乱了。”麦子拉开门一看,又“嘭”地关上了,羞红了脸对着手指,“呃……那个……我是说,我收拾一下……”
“安啦~八零后宅女的房间哪个不是那:.她的肩膀装熟——就算底下有个拖板,无害这么一米八多的一块还是相当的重,我现在最迫切地是希望她能快点打开那扇门让我把这块重量扔进去。
她点点头:“说得也是。”推开了门。
——这样的房间也能成为“乱”的话,那我那工作室兼卧室兼起居室简直就是猪圈加垃圾回收站了。
她打开了灯,全套木制原色的家具散发出迷人的淡黄色微光,淡蓝色的窗帘,深蓝色的布艺沙发,白色的桌布——窗台上还立着一瓶透明玻璃平装的紫色小野花。这样的房间……我不忍心把无害丢进去了。
“啊那个……被子没有叠……”她冲到房间里,“唰”地把被单扯上,“哎呀呀,昨天晚上薰的香炉还没倒,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哎呀没关系啦,”我和司徒一人拖着一个粽子一样的雄性生物进了玄关,脱了鞋,“这是什么地板?”看上去像是木制,但是颜色浅,而且踩上去冰凉凉的。
“竹的。”麦子脚不沾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会把花瓶擦一擦,一会把床前的脚毯重新铺一铺。
司徒轻咳了一声:“那个啥,不是说来吃东西吗?”
“哎呀!”麦子一拍头,蹬蹬蹬地推开一扇小木门,冲了出去。
司徒“扑哧”地笑了:“真是个好孩子。是吧?”
我忍不住也笑了,点点头。
———马鹿大人吃饭了分割线———
馒头做得小巧玲珑,虽然并不很白,但是很香。
我抓起一个往嘴里送,司徒那里已经唰拉拉地解决下去两个。
“好、好吃吗?”麦子盯着我们,紧张地搓着手。
司徒大咧咧地龇牙竖拇指:“好吃,太好吃了!”
“嗯嗯!”我连忙跟着点头,“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呢。”这是实话,我已经接连几天都是干粮加白水了。忽然遇到这样材质天然,制作精良的食物,自然感激涕零。
“嘿,嘿嘿,”麦子傻傻地咧着嘴笑着,“好吃就多吃一点,还……还有呢!”一盘馒头转眼就被我们风卷残云消灭干净,麦子连忙又跑了出去,“我顺便把菜和汤拿来。”
几番折腾。她终桌子前面跪坐下来——麦子地小房间里用的是低矮的和桌,我们都盘腿坐在草席上:“嘿,嘿嘿。”
我就着酱菜,囫囵下去整整三碟馒头,这会喝了两口汤,撑得我的肚子滚圆滚圆,直接摊平在地板上挺直了,深深呼吸一口小屋里带着木头清香的气息,顿时觉得就算玄关那里还塞着两团猥琐诅咒体,人生也并不是那么绝望的。
“饿……”真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叫,刚想到玄关那里的两位,门口就发出一声悠悠的呻吟。
“现役。”司徒还在狼吞虎咽,胡乱朝我一摆头。
我撑起身,捧着肚子扶着墙蹭到玄关:“醒了啊。”我不确定诅咒在他们身上还起不起效果,远远地站着。不敢太靠近。
无害还在昏沉,醒来的是无害。刚刚恢复成年体似乎比较虚弱,抬起苍白地脸无奈地看着我:“我发飙了?”

看样子是清醒了。
我走上前去,拿了个靠枕帮
舒服的姿势:“嗯,好可怕,迫不得已把你打晕了。
无害苦笑:“那里是迫不得已,分明是兴致勃勃吧。”
“还有精神说风凉话,说明问题不大啊。”我冲他咧咧嘴,“怎么?这会诅咒消失了?”刚刚受诅咒的样子实在太恐怖而且令人恐慌,我一时不敢轻易把他的绳子解开。
他扁扁嘴:“饱暖思淫欲。现在又冷又饿,诅咒自然飞飞。”
“飞……飞……”我鄙夷地望了他一眼,“来吃不?”说着蹲下身去解他身上的草绳。
“等等,”他拼命摇头,“那个家伙——我是说诅咒,还没有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叹了口气,认命地回到桌前,发现麦子正提防地望着无害。看起来很是不愿意把东西分给他吃:“是……现役的朋友吗?”
我连忙点头:“其实他是个好人,中了诅咒才会变成这样的。”
“诅咒?是‘堕落的诅咒’?”
“嗯——他本来是个正人君子的。我作证。”我举起手,做发誓状。
“不是他自己要跳进堕落洞**地?”麦子皱着眉头问。
“自己跳?呃……”我迟疑了——那种情况,十三和无害也算是自己主动跳进来的吧……
“绝对不是!”无害斩钉截铁,“我们是为了救她才跳下来的。”
“是吗?”麦子看我。
我想了想:“也算是的。”
“什么叫也算啊!做人要讲良心啊姐姐我可是……”
“好吧,是的。”我抓起一个馒头堵住了他的嘴,麦子把几个馒头,一碟小菜,一碗汤放在一个小托盘上,端过来摆在我旁边,“给他的。”
“谢谢。”无害诚恳地致意——恢复了他那倜傥的风度。
麦子的脸马上又红了——这孩子真是非常容易脸红的:“不、不要客气。”看都不敢多看无害一眼,就跑回桌前坐下——背对着无害地。
我把食物按照尽量合理的顺序小口小口地喂给无害。想起刚刚麦子说的话,忍不住问:“有人故意跳下来?”
“嗯。”麦子半侧过身,点点头,薄薄的身形微微颤抖。
“故意?”我惊讶而且好奇,“怎么会?为什么?”
“这个……”麦子为难地皱起眉,“怎么说呢……”
“现役你不知道?”司徒终于吃完了——神奇的是,她吃东西速度虽快,数量也大,姿态却是非同一般的温文优雅,连拿起餐巾抹嘴地姿势都华丽丽地带着贵族气,“身为制作人,你竟不知道?”
“制作人最多参与测试,又不直接参与游戏,不要每次都拿这个说事嘛,还有,不要老是宣扬我是制作人,”我不满地鼓嘴,“到底什么啊?”
“制作……人?”麦子好奇地望向我。
“没什么啦,”我赶紧挥挥手转移话题——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叫我“妈妈”,“到底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往‘堕落的诅咒’里跳?”
“这个啊,”司徒把嘴里的羽毛抽了出来,一挥,变成了一把小羽扇,悠然地往席子上一靠,支起脚来,“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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