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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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离开了蜘蛛教院,就回了武技学院,他虽然不用再做杂役的工作,可是暂时也还没有住的地方,也就在武道学院里住着,好歹在这里还可以看见自己的几个朋友。
只是那天晚上无忧左右睡不着觉,心里面想着冰绒儿的事情,一时之间一筹莫展,看着自己的伤口,缠着若游兰为他结上的绑带,痴痴地发呆。无忧除了在想冰绒儿的婚事之外,也偶尔想想若游兰的困境,他知道第二家族的那几位公子哥,是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而若洲兰只不过是梦幻世界的一个坐台皇后,人是美的要紧,而且舞蹈唱歌无一不是入神化境,但这些东西毕竟解不了她的困境,无忧生来就有一副悲天悯人性子,但见若游兰生活的如此清苦,心中已然不忍,又见她台此自重,心里更是有些佩服,所以心里也有些为她担心。
第二日清晨,时柱的低端才刚刚被指定的魔法师加热转红的时候,无忧就早早地醒来,经过一夜伤口居然开始愈合,虽然若游兰不懂得医护魔法,那些药也是再普通不过的药了,可是因为无忧的体质特异,经过一夜居然也无大碍,只是左手在短时间内不能再打斗而已。然而那一夜无忧心情烦乱至极,武技学院里还没有几个人来上学的时候就一个人来到训练场上,用魔法祭起长刀,那刀在手里流转,紫光缭绕,使得正是卡诺的天火神雷刀,在武道大会上他用得却不是这一套刀法,天火神雷刀固然刀法精绝,可是却是卡诺的成名绝技,他不想托累卡诺,所以从国王哪里学来的一套逍遥刀法,逍遥刀法使起来轻灵飘逸,使起来身形飘忽闪动,配上无忧当时的轻功,所以才侥幸打败了神秘人尚剑南。可时此时因为心中抑郁难潜,使出大气绝伦的天火神雷刀,出刀之时顿觉刀刀阴沉,风雷之声响天动地,整个武道学院都笼在一阵阵阴云之中。
然而无忧只是右手持刀,左手还包着绑带,吊在胸前,所以样子看起来有点古怪,以前无忧可从来没有在武技学院的训练场上练过武技,此时别人都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所以也不再避诲外人。
此时修斯也听见自己阵阵奇异的声音,从宿舍里出来,只见无忧一个人习武,而且刀刀阴狠心里觉得奇怪,再见无忧的神情,时双目腥红,越武越狂,心里有些担忧,于是提了自己的武刀,来到训练场道:“小杂役,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修斯上次见到无忧在武道大会上的表现,心里面很看好无忧,所以一时兴起想和无忧过两招,然而他口里叫无忧小杂役,却没有一点轻视之意,修斯老师平时也总是和无忧这样说笑,可是无忧那天听得这句话,心中更是难忍,想里想起第一家族克里奥向冰绒儿提亲,心里面只觉得比受了火烧一般难受,此时但见有人肯来陪练也不说话,祭起长刀,一刀向修斯劈去。
修斯大叫一声:“好刀法!”飞身而起,不敢怠慢,幻起结界。
无忧一刀劈下,顿时泥土翻飞,一条沟壑出现在训练场之上,这时早就有上学的学生驻足观战,但见无忧那一刀,心里面吃惊不小。
“看好了,我要出招了!”修斯将魔法注进刀里,淡紫色的光辉萦萦绕绕地围在刀身之上,刀起圆形,刀尖之上居然结起了一个魔法球,众人一时看得呆了,忘记了说话,只是望着那个硕大的魔法球吃惊,众人只道修斯是个武技老师,可是魔法修为却是厉害的紧了,心里更是佩服之至。
“小心了!”随着修斯的一声大喝,那个魔法球击将出去。
无忧早将真气注进刀里,然而他却不能利用兵器结起魔法球,但见修斯这一手,心里面已经怯了,可是他却知道修斯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无忧全神贯注地使出天火神雷刀,经过这三年的苦练,这套刀法已然有些火候,待修斯的魔法球击到,无忧一刀劈出,一道两米长的余辉向着那个火焰球劈去,却是一声巨响,火焰球分为两半。从无忧的身边快速掠过,然而无忧还是感到身子受了巨大的冲击,伤口也被牵动,天蓝色的血液又流了出来。
修斯看着无忧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小子,居然接得了我一招!”然而飞眼看见无忧的伤口道:“你受伤了?”又看见无忧身上本有着绑带,奇怪地叫道:“是谁伤了你,以你现在的修为,卡布尔城内没有多少人可以轻易的伤的了你。”
无忧却道:“这事说来话长,但老师刚才的那一招确定厉害的紧,若不是老师手下留情,我现在已经没命了,老师倒会开玩笑,哄我开心,卡布尔城里能伤我的人可是多了!”
说到这儿无忧却想到冰绒儿,冰绒儿伤他的心那还算轻吗?
修斯见那么多学生围着他们,向无忧丢了个眼色道:“小杂役,跟我去打扫一下房间。”说着转身就走,无忧抱起长刀跟在他身后,两个进了教院的楼堂之中,来到一处小房间里面,修斯取了酒道:“要不要也一点,看你心情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无忧点点头,却不说话,接过酒,喝了一口道,辛辣之气顿时弥漫住喉咙。
“你虽然是我的弟子,但是我们却并不是师徒关系,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朋友来教你,我看你有心事重重的样子,可否对我说一说呢?”修斯看着无忧道。
无忧看了看修斯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讲冰绒儿的事情,然而这件事情确定搅得他心神不宁,还是说了出来,道:“我说出来,你也许会骂我没出息,在卡布尔城人们都以为一个人应该要有所作为,要有理想有报负,特别是一个男人,功成名就之后,随之而来的将是地位女人,还有其他一切的一切,甚至幸福,可是我却不想要这一切,只想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只要一生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这是不是没出息呢?”

修斯一点也没有奇怪的意思,看着无忧,道:“我们习武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也不是为了功成名就,这一切你都想错了,我们做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争名夺利,而是为了报家卫国,卡布尔城代代出英雄,英雄是什么,英雄便是心怀天下的人,心怀天下的人必然有情,一个无情无意的人又怎么能兼爱天下!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喝得人事不知吗?”
无忧摇摇头,奇怪地道:“老师不是因为酷爱喝酒,还有什么理由吗?”
修斯的脸上显出了痛苦的表情道:“非也,我曾经也只不过是个小杂役,生活在卡布尔城,生活在生活的最低层,像每个生活在低层的人一样,很想出人头地,后来遇见一生惟一真爱的女子,为了我她甘愿抛弃一切随我,可是我那时只是他们家族的一个小杂役,我本可以入赘进她们家族,可是我不愿意被人说三道四一辈子抬不起头,所以发誓要功成名就之后再回头找他,于是我四处拜师学艺,甚至偷学武技魔法,在武道大会那次我终于一夜成名,可是我再也没有爱她的机会了,因为某一家族向他提亲,她一口拒绝,那人坏了她名节,她便来到我这儿哭了一夜,第二天就自杀了,其实我不在乎这一切的,然而她却觉得自己不是个干净的身子,无脸面对我,其实我们爱的是什么,是名誉,是脸面,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我们早就可以结婚,就算她被人坏了名节,她也可以和我在一起的,可是她还是偏偏先择了自杀,你说我们是不是都爱惜脸面了?这一生我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放下一切去好好地爱她!”
“那个坏了他名节的人还活着吗?”无忧没有想到修斯这老家伙年轻时还有这段经历。
“死了,可是死了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怪我!”修斯说着又向嘴里倒了一口酒。
“是你杀了他吗?”无忧忍一住地问道。
修斯点点头道:“是的,在我的爱自杀的当天,我就向那个男人下了挑战书,在战场上,我们打了两个时辰,他本是个好手,我本不如他的,可是我当时一心求死,想和他同归于尽,那人却不想杀我,结果却被我了结了性命,后来重伤不起,经过半年的才算好起来,可是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求什么出人头地,而我之所以要当一名武技教师,这本是个不受关注的行档,可是我却觉得我不旦旦在教一批武士,更是在教他们为人和处世之道。”
“我明白了!”无忧面色凝重地看着修斯,缓缓地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修斯不明所以地看着无忧,无忧咧嘴笑了笑,道:“我想我不会逃避一个问题,我应该去面对,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地选择,我祝福她,只要她幸福,我祝福她,如果……”
“如果什么!”修斯见无忧欲言又止,忍不住地问道。
无忧却笑起来说:“如果什么我就不说了,总之我是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从修斯那老家伙的屋子里出来之后,刑风和烈刃这两个家伙就堵在门口,见无忧一出门就将无忧夹到一边去,无忧叫道:“疼呀,我的伤口。”
两人却不顾无忧的痛苦。烈刃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又和若游兰勾搭上了,兰心素今天早上让我传达若游兰对你的问候,说记得今天及时上药,有时间到她那里走一趟!在梦幻世界还装得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们前脚走了,你可是后脚又回去了!”
烈刃一脸的坏笑,就连刑风这等平时不爱开玩笑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地道:“怎么受了冰绒儿的冷面之后,就开始移情别恋了?”
无忧心里气苦,将昨天夜里的事情讲了一遍,刑风奇道:“那冰绒儿要嫁的是什么人!”
“第一家族的克里奥!”待无忧一回答完这个问题,烈刃就跳将起来道:“完了,完了,第一家族家势显赫,那克里奥更是才貌双绝,依冰绒儿性格,为了第三家族什么事情都必须做得出来,就算克里奥是个白痴无能儿长得猪狗不如,冰绒儿说不定也会嫁掉!就算他是钟情于你,她也会权衡这两者之间的利害关系,如果她不答应第一家族的请求,第一家族那样的目中无人,很可能就会恼羞成怒,而且第一家族还和第三家族有生意来往,要是答应下来,第三家族可以说如虎填翼!我看冰绒儿八成是会答应了!依我看,若游兰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不如转而去追求若游兰好了,她身世也挺可怜的,正好你发发爱心……”
刑风见无忧的脸色渐渐地向下沉,喝住烈刃道:“开玩笑注意点分寸,你当无忧是约克那样的人吗?”
烈刃吐吐舌头,扮个鬼脸道:“我也只不过开个玩笑吗,无忧现在你只有打败克里奥,让克里奥抬不起头,再用国王的面子提出向第三家族求婚,冰绒儿对你一定是难以取舍,我想或许还有希望得到她的机会。”
“或许我们可以让第一家族从卡布尔城里彻底消失!”刑风的眼里串起一股无形的杀气。
烈刃一下子捂住了刑风的嘴巴,警觉地四处望了望,见没有它人,才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情岂可乱说,我平时口没摭拦可是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你今天是怎么了,语出惊人。”
刑风却是一笑,他心里本来就动了这个想法,刑风是个野心勃勃之人,烈刃这个毫无心机的家伙又怎么能理解同伴的想法。
无忧只是笑笑道:“这件事情二位兄弟不必操心,我相信我会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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