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情感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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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那天早上,当第三家族府邸的大门刚刚开启的时候,一封信就从大门的夹封里落了下来,第三家族的仆人将信件拾起来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第三家族冰绒儿亲启的字样,便恭恭敬敬地送到冰绒儿的房间里去了。
当时冰绒儿正在整理衣装准备向魔法学院里去转一转,虽然她已经不用再到那里面去上学了,因为武道大会之后已经传闻她得到了提名进入皇家卫队。可是他还是想到魔法学院里去看看那些曾经在一起修练的朋友们。
但是冰绒儿收到的那封信意外来信却阻断了她的行程。信上写道:
“冰绒儿:
今天中午我将在魔法学院门口等你,我有些话想对讲明白,如果今天见不到你,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
无忧亲笔!“
冰绒儿读完无忧这封短信,心里面忐忑不安,她想不出无忧会做出什么事情,他相信为了她无忧会连命都不要的,她也相信为了无忧她也可以连命也不要的,可是为了第三家族她只能选技放弃这段恋爱。
无忧那个上午去控望了一下他的国王老爹,说了很多的话,但是无忧已经打算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如果冰绒儿为了第三家族真要嫁给第一家族的话,就算无忧并不知道那条地道的出口要怎么走,而且他很可能连守在出口的蜘蛛的眼神都逃不掉,但是无忧说不定那时候真的会绝望地离开,回到地表世界去寻找他的家人。或者就困死在那条机关重重地道里面。
在这三年里无忧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可是后来因为冰绒儿的出现,使得无忧的生活多出一线的快乐,然而眼看着这惟一的快乐也要被现实冲碎,无忧实在想不出自己留在卡布尔城的理由来。
从冰绒儿收到无忧的来信那一刻起,她心里面就浮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心里面实在担心无忧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当她读完信之后她就匆匆地出了门。
雪绒儿本来来找姐姐一起去魔法学院的,可是却不见姐姐的影子,心里还好生奇怪了一会儿。
冰绒儿出了第三家族的大门就直接奔向武技学院,这是冰绒儿第一次到魔技学院来找无忧,她不知道无忧住在哪儿,然而当冰绒儿一迈进武技学院的大门时立即就遭到众男生眼神的围攻,有些认识冰绒儿的人对于冰绒儿的出现指手划脚地做着猜测。
烈刃看见冰绒儿在训练场外像是在找什么人似得就凑上前道:“咳,你好,我是烈刃,无忧的铁哥们!你是来找无忧的吗?他出事了,受了重伤,现在不知去向,他是因为你受得的伤,我们都挺担心他的,怕他想不开,你是来找他的吗?”
烈刃这家伙一开口就胡扯,他是很想帮无忧一把,所以把话说的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冰绒儿听了果然中计,紧张地道:“他怎么会受伤的?伤在哪里,严重吗?”
冰绒儿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让烈刃看在眼里,知道冰绒儿心里面其实对无忧有情,可是他们也素闻冰绒儿这人为了第三家族是什么都可以牺牲的。
然而烈刃还是惟恐天下不乱地道:“无忧的整个左手臂都断了,人虽然没死,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你看到他,请你告诉他,我也有话想对他说!让他自己千万爱惜身体,好了,我先走了!”冰绒儿说着,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烈刃看着她的背影却道:“谁说冰美人没有感情!还不是被无忧迷得神魂颠倒!”
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是无忧被迷得神魂颠倒才对,最后还是觉得是两个人心里面都有别有幽怨暗恨生的才对。
冰绒儿离开了武技学院却想不到无忧这会儿能到哪里去,于是去了趟魔法学院,雪绒儿看见姐姐这会才到魔法学院,奇怪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等我一个人就走了,却这会儿才到学院里来了呢?”
“你看见你无忧哥哥了吗?”冰绒儿不答反问!
雪绒儿摇了摇头,看着姐姐,眼珠子飞快地转动着,看了看卡布尔城的天空道:“姐姐,你说无忧哥哥会不会离开卡布尔城,到上面去,那里面曾经有是他的世界呀!”
冰绒儿一怔,想起无忧的信里的话,不由地一呆,可是又想起那条地道是天机族的一个大师精心设计,机关重重,卡布尔城建市两百年来从来没有外人能从那里面进入到卡布尔城内部,如果无忧就这样冒冒然地闯出去,岂不是枉送了性命?冰绒儿想自己一定要劝住无忧不要乱来。然而又想起无忧在信里面写道今天他会在魔法学院门口里等她,心里面想,在这几个时辰里无忧是不会离开卡布尔城的。
在这几个时辰里冰绒儿又回到了第三家族的府邸,一反常态地,冰绒儿第一次化了装,冰绒儿本是丽质天生,从来都是清水出芙蓉的装扮,偶一打扮更是倾国倾城之貌。
中午的时候冰绒儿草草地吃完了午饭,便起身向门外走去,雪绒儿叫道:“姐姐,你向哪里去呀,不等我一起去学校吗?”
冰绒儿头也不会地叫道:“姐姐有事,你自己去吧!”
第三家族的人第一次见冰绒儿这样精心打扮,而且吃饭草草,也不知道她这是因为谁?一时之间连第三家族的主母也有点琢磨不透自己的这个亲孙女,冰绒儿已经收下了第一家族的那笔礼金,那么她今天该是去和克里奥约会吧?可是主母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向着雪绒儿道:“雪绒儿,你姐姐今天要去见什么人你知道吗?”
雪绒儿奇怪地道:“你怎么知道姐姐今天要去见什么人?”

主母笑道:“你没看见你姐姐今天化装了吗?不见什么人她化装做什么,难道去练武还要穿成这样子不成!”
雪绒儿哟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主母你能猜出来姐姐去见人,那你能猜出来姐姐去见什么人吗?”
主母看了雪绒儿一眼嗔怪道:“你这是在套我话吧!”
雪绒儿嘿嘿地笑着,咬着筷子,看了主母一眼低下头去,假装着吃饭,主母骂道:“这个鬼机灵,也不知道帮着谁!”
盛装打扮的冰绒儿出现在魔法学院门口的时候无忧简直惊呆了,他没有一句话只是望着冰绒儿,冰绒儿款款地向他走来,无忧有一刻地头晕目眩,有一刻地惊慌失措,还有一刻地悲痛欲绝,这么美的一个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自由地选择她的生活呢?
冰绒儿走到无忧面前,注视着无忧的双眼道:“你找我有事吗?”
无忧依旧看着冰绒儿,看的冰绒儿脸都开始微微地红起来,无忧情不自禁地道:“你真美!”
对于无忧赞赏冰绒儿只是羞涩地一笑,她一直就不习惯将自己打扮的这样妖艳,可是为了给无忧留下最后一个触目惊心的印像,冰绒儿还是平生第一次化了装。
“你听过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这种说法吗?你今天打扮成这样是因为我吗?”无忧贪心地问起来,他不相信自己为冰绒儿付出那么多,她会一点感情不动。
然而冰绒儿做这一切的确是因为无忧,可是他却不打算承认,她必须让无忧断了一切念头,这样在她看来,也许才会对无忧好一点,然而她又骗不了自己的内心,所以冰绒儿只有沉默不语。
无忧自嘲地笑起来道:“我是在痴人说梦对吗?这世上还有一种说法,叫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听说过吧!”
“无忧,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冰绒儿叫起来,气血上涌,如果对于这一切她一点不在乎也就罢了,任凭无忧怎么说,她都可以保持一张冰冷的面孔,可偏偏事情不是这样的。
在冰绒儿吼完这一声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之间似乎有无形气流穿过他们的心间悄悄地流动着,冰绒儿看着无忧道:“无忧,我从五岁以后就没有在卡布尔城里好好地走走,你要是方便的话,陪我一起走走好吗?”
无忧不明白冰绒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答应了,此刻就算是冰绒儿要他上刀上下油锅他也会肯的。
于是两个人一起在卡布尔里行走起来,两个人的身子挨得很近,可是无忧却在心里面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远得无法想像。
“你受伤了吗?”冰绒儿想起了烈刃的话,看着无忧左胳膊,那只袖子看起来还在,只是无忧今天穿得衣服比较宽大,所以不容易查出来那支被纱布缠的特别难看的胳膊。
无忧吃惊冰绒儿怎么会连这件事情也知道,然而想起昨天晚上冰绒儿突然转身离开的表情,却撒谎道:“我没事的,谁说我受伤了!”
冰绒儿奇怪地道:“是吗?”说着值手在无忧的左胳膊一握,无忧疼得咬牙切齿,面色都变了青起来,可是却不肯吭出声来。
“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了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冰绒儿的声音突然有些嘶哑。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一次为之冻结。
无忧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穿过冰绒儿的瞳孔,然后一字一顿地说:“冰绒儿,你不嫁给奥克多,我知道为了第三家族你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不要你牺牲自己,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就像上一次在武道大会上,当你被神秘人尚剑南击昏以后,我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其实我根本不是神秘人尚剑南的对手,可是我还是杀了她,你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我比他想死!而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想死吗?因为那时候我觉得你死了,我便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所以……,可是我还不如死了好了!”
冰绒儿亲耳听无忧说起这些话,心里面涌起无限的情丝与惆怅,可是最后她还是劝慰无忧道:“无忧,这世上的好女子多的是……”
然而无忧不等他说完,就哭着喊起来,叫道:“你不要说了,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爱奥克多吗?”
“不爱!”冰绒儿迅速地回答了这个对于她来说一点也不困难的问题。
“那么你嫁给他只是为了第三家族对吗?”无忧依旧紧追不舍地一路问下去。
“是的,我没有办法,主母年纪大了,雪绒儿还小,第三家族实在没人了。”冰绒儿绝望地回答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我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如果你不能回答我……你就随便好了!”无忧一时想不起来无法回答该如何,于是只好这样说出来。
冰绒儿点点头,无忧审视着冰绒儿的眼睛,那里面有两个小人在跳动,无忧一字一顿地说:“你爱我吗?”冰绒儿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她的神情很迟疑,她本该说“没有”让无忧把自己忘掉的,可是她偏偏说不出口。冰绒儿的眼睛里慢慢地蒙上一层雾气,无忧看在眼里是那样的心疼,然而他却觉得自己再也帮不了她什么了。
最后无忧只是颓然地道:“我明白了!”可是他却没有说他明白什么了,冰绒儿也无法再开口问他,倒底明白了什么,然而当冰绒儿的听见无忧的好运四个字之后,泪水几乎就要汹涌而出了,可是最后她还是让眼泪退回到心的深处,让它们永远永远不会再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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