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十一回 福州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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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福州涉险

我对阿麦道:“他们一定是向岸边跑了,咱们俩也往岸边划,才能赶上他们。”
阿麦听后,表示同意。可是现在正是黎明,茫茫的大海是黑漆漆的一片,我们二人又怎能找到哪边是岸边呢。无奈之下,我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带着阿麦往前划。
大约划了两个来小时,天已经快亮了。借着那鱼肚白的微末亮光,我发现我们走的方向很正确,离岸已不远了。我知道我们已经过了福州,便顺着海岸线往北划。大约又划了有半小时,天已大亮,而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港湾里,隐约停着艘小艇,正是船上那种救生艇。我知道找对地方了,便和阿麦赶紧划过去,找了个地方上了岸。我把皮艇放了气,装到了我怀里,而两个桨也放了气,放在阿麦背的包中。
岸上不远处有一个渔村,我猜想劫匪多半藏在那里,便径直追了过去。天虽然已大亮了,但还是有几家开着灯的。
“没有几个人会起这么早的,那些劫匪多半就在这些着灯的院子里。”我向身边的阿麦说道。
阿麦有些不解,问我道:“什么叫着灯?”
我有些哭笑不得,也懒得和他解释,只是叫他跟着我就好了。我决定和阿麦将这里有灯的院子先搜个遍再说。村子不大,我们转了几圈,几乎所有开灯的院子都找遍了,可是都没有看到二嫂的孩子,反而惊动了村里的狗,若不是我及时扔出石头将狗打昏,恐怕我们就要暴露了。
找了这半天,我又开始泄气了。我和阿麦向村口走,打算在村口堵他们,要知道他们肯定是会出村的。走了没几步,我突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此时的我已经有些神经质了,我连忙竖起耳朵去听。接着我就听到一个女人哄孩子的声音,似乎就是二嫂。再跟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赶快管管孩子,别让它哭了,烦不烦。”
“也许不是吧!可能就是人家村里的人在哄自家孩子呢。”我猜想道。可一想完我就立刻意识到自己错了。那个男人说的可是东北话,在福州附近的农村里怎么会有人说东北话呢?我一定没听错,二嫂就在这里。我拉住阿麦,悄悄地爬上了那家的墙头。我往里一望,看到二嫂抱着月澄果然就在院里,而旁边站的那个男人,正是在码头抢孩子的那个东北人。
我知道那东北人打不过我,便决定硬抢。我站在墙头上大喊道:“混蛋!还不快把人放了!”话刚说完,就拉着阿麦跳进院子里来。
那人却不答话,只见他从腰上拔出一把手枪来,立刻朝我开了一枪。我只觉得有一个很硬的东西撞在了我的胸口上,一时站不稳,躺在了地上。阿麦也趁着这节骨眼,冲了上去,和那人交上了手。
我想这回自己中了枪,肯定死定了。可是摸了摸胸口,不仅一滴血也没见到,反而把子弹也给扣了出来。原来我刚才正好把橡皮艇放在这里,关键时刻成了我的避弹衣。见到自己没事儿,我立刻又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冲了上去。而此时又从屋里冲出来三个彪形大汉,我便和他们拼杀在一起。
阿麦与那个搏斗,略处下风,而另外三个混蛋一点儿也不是我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全部解决了。我正欲抽身去帮阿麦,那人却先一掌将阿麦打翻在地,掏出手枪又是一枪。我正好冲了过去,橡皮艇再次救了我一命。那人立刻拉起二嫂,从大门里跑了出去。
阿麦把我扶起来,见我并无大碍,就立刻追了出去。我也紧紧跟在后面。我们走到门口,却见不到人了。我正要上房后去找,却见另一侧冲出一辆切诺基来,刚才那家伙和二嫂就坐在里面,还有一个司机在前面开着车。
这下我可急坏了,我们轻功再好,也追不上汽车呀。正自烦恼,村口突然开过来辆摩托车。我心生一计,往前一站,挡住了那摩托车的去路。骑摩托车的人停下来,还未来得及开口骂,就被我一把推了下来。我骑上去,开起来便走。阿麦早已在前面等我,车从他身边一过,他也跳了上来。
我把油门加到最大,猛往前追。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到了那辆切诺基。我本想在后面远远的跟着,可阿麦却建议我追上去。我想也是,我们又不是打不过他,冲上去拦住他们,就把事情在这里解决岂不是更好。想到这里,我就再一次加大了油门冲了上去。那人显然发现了我,只见他从侧窗钻出头来,又掏出那支枪。我急忙开着摩托左躲右闪。那人开了三、四枪,均没有打中。我便又开近了些,谁知这人又开了一枪,竟打中了。幸好是打在前轮上,车轮暴胎,我们只是摔了一跤而已,可是摩托车也不能骑了。我俩站在路边,只有干着急的份儿。走到福州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毕竟还有200多公里。我直埋怨自己,刚才干吗这么冲动呢。
我们俩在路边小坐了会儿,见从远处开来一辆长途车,正是去往福州的,我们俩赶忙挤了上去。
车一路开向福州,路上也没有看见那辆切诺基。到了福州,已经将近中午。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去找那辆车,只好在街上乱逛,切当碰碰运气。走了快一个小时,我们实在走不动了,就在路边找了一家米线馆。大家没什么心情,一人吃了一碗牛肉米线就出来了。这时,我却在门口意外地看到了那辆切诺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和阿麦正商量应该如果追踪,却见米线馆旁的旅馆里走出来二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司机,另一个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他俩上了切诺基,车又开动了。我故伎重施,冲上马路,拦下一辆摩托车,推下司机,自己骑上去。那人正要问,我拿出身份证在他眼前一晃,说了一声:“我是警察!”便带上阿麦,追了上去。

那车虽然在城里东窜西拐,但不耐何我骑的是摩托,比它更加灵活,所以他们一直也甩不掉我。。跟了许久,那车拐进一个胡同,在一个更小的胡同口停下了。我也把摩托车停在不远处,和阿麦下来,一同追过去。我见那两人进了第二个门口,就也要推门跟进去,可又想了想,他们是有枪的,这次不如悄悄进去为妙。我就又和阿麦施展轻功,跃上了墙,然后又轻轻跳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没有人,想必刚才那二人已经进了屋。我静悄悄地走到窗边,我偷偷地往里看,只见那个东北人正和刚才那个年轻人说话。
我扭过头,示意阿麦不要硬来,先去找二嫂,然后偷偷开溜。阿麦点点头,我们便去侧面的几个屋子里去看。我们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正在纳闷,我又发现南面还有一间小屋没看。这屋子没有窗户,我们便径直推门进去了。屋里很窄,也很黑,可我还是看见二嫂被堵着嘴、绑着手躲在那里,好像昏倒了。我忙把她口中手绢拿下,解开绳子,把她摇醒。
她一睁眼,见是我,就立刻对我道:“五弟,你侄女还在那大屋里,你们快去救。”
我点点头,和阿麦一同扶起二嫂,打算先出去,一会儿我再回来救月澄。谁知我们一出门,院里已经站满了人,当中的两个正是那东北人和那个将近三十岁的年轻人。
“你们两个很有本事吗?”那个东北人道:“不过这次就别想走了,正好让张慕汉再多交两个人的赎金。”
“呸!”我大骂道:“就你这样的臭狗粪功夫,还想抓住我们,简直妄想。阿麦,动手!”
话音刚落,我就用鹰爪抓向那东北人,而阿麦就立刻拉着二嫂往门口冲。那东北人尚未招架,他一旁那个年轻人反而先冲了出来,我只好与他杀出一团,而那个东北人也趁机向我袭来。我以一敌二,虽未见败象,可是也占不到丝毫便宜。那东北人的功夫已经很不错了,而这个年轻人显然也是个南少林的高手。阿麦那边形势也不太好,他拉着二嫂在喽罗群里左冲右突,一点儿也杀不出去。
我心想这回要糟,便决定和阿麦先撤,回头再来救她们。可还没招呼阿麦,他和二嫂就已经被人按到地上了,看来那群喽罗里还有高手。我情知不妙,卖了个破绽,找了个机会窜上墙头,跑了出去,那群人也不来追。
我倒没急着走,远远在旁盯着,想打听一点儿别的消息。盯了一会儿,正要撤了,却见到一人从刚才那院里走了出来。我悄悄跟了上去。待到走得远了,我从后面一把抓住那人,按倒在地上,一只手掐住他脖子问道:“快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不说弄死你!”
这人倒不嘴硬,趴在地上连连求饶道:“大哥,你先松松手,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量他也跑不了,就松开手,抓住他的领子,扶他坐了起来:“快说,少给我耍花样!”
他靠在身后的墙上,道:“我们都是福州黑道上的人,那个院子是我们的秘密据点。警察老兄,我现在全告诉你,到时候你可得轻判我呀!”
听了他的话,感觉好笑,他竟然把我当成了警察,本想再吓他两句,但还是正事儿要紧。我说道:“我不是警察,也是黑道上的人,你不用怕,你说完了我一定放你走。告诉我,那个东北人是谁?”
“那个东北人?他叫黄得忠。他是东三省黑道老大梁树塔手下的得力干将。”
我心头一惊,暗想果然是三师兄,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至阴玄女,看来我的任务将会是极为艰巨的。
“那么和他站在一起的年轻人是谁?”我继续问。
“你连他也不知道?”这人面露惊讶之色。“你一定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是河北的。”
“怪不得,他是海峡两岸黑道上的老大,庞颠。”
“庞颠。”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对,这是六师兄给我说过的一个人。六师兄在江南六省黑道上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说他有一个好友就叫庞颠,练的正是南少林的功夫,难道就是这个人?
“大哥,我能走了吗?”那人见我发呆,忍不住问。
“你走吧!”我站起来,将他松开。他扭身就走了,而我又追上去,一掌将他打晕后,自己骑上摩托车走了。
“那个东北人黄得忠和庞颠混在一起,难道这里也是梁树塔的势力范围?”我在摩托车上想着。“既然庞颠是六师哥的朋友,那这件事让六师哥出面,也许就会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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