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卖乖巧机关算尽 使奸计夜半惊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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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桌喝酒的人走了,老板就关了门。我们几个吃饭的人就放肆多了,三嫂子见我犹豫的样子,也劝我:“少喝点,不会醉的。试试?”说着,端起酒杯送到我的嘴边,我只好接了杯子,试着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小心地往下吞,刚到嗓子眼,就辣得我直呛,他们见了都笑了。三嫂子赶紧递给我一杯水,我连喝了两口,才好些。三嫂子又夹了菜放在我碗里,吃了几口菜,才算是平静下来了。
铁锅说:“喝酒别试味道,一口吞下去,才爽。”
说着举起杯子要和我碰杯,我只好端起来,又喝了一口。放开喉咙,迅速地吞下了去,这次没有咳嗽,,好多了。
这样连喝了几口,我感觉自己脸上热乎了起来。
三嫂子拉住我说:“我们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你等我。”
三嫂子、铁锅和张哥都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去办什么事,我也不好过问,就向三嫂子说:“嫂子,你快点回来哦。”
我端起茶水来喝,因为我已经感觉到酒精在我身体里产生了热量,正要喝,忽然听到门“哐”地一声响,“喀嚓”一声响是落了锁。我一惊,赶紧去开关,哪里拉得开?门被他们送外面锁了。我急得大喊:“嫂子,嫂子,我还在里面呢,我跟着你去,你开门啊!”我拍打着,木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小李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胳膊,说:“你别急,他们一会儿就回来的。”
我的眼睛里眼泪打着花,忍住了没掉下来。
我随了小李坐回到桌子边。小李显得很小心,给我碗里夹了菜,看着我,自己却不吃。我没动筷子。小李见我不动,又说:“你累了就坐到床边去吧,暖和点。”说着又拉了我到床沿上去。刚要拉我坐下,我立刻弹簧似的站了起来,说:“我不坐!”
小李一时束手无策,坐下,低了头。大约有十秒的时候,他猛地抬起头,瞪着我,伸出爪子抓我的肩膀就往下面按,一边说:“我是给了钱的,我是给了钱的。”
我急了,双手用力推他,但他使足了劲,我一**坐在了床上,立刻被他推倒了,说着他就要扑上来,我赶紧收腿,用膝盖顶住了他的肚皮,双手用力一腿,他一个趔趄,退了一步,我顺势起身,站了起来,冲到了桌子旁边,右手撑在桌面上,口里直喘气。回头一看,床单上已经被我一**坐红了。小李也看见了,立刻愣住了。
小李回过神来,转身向着我,他举步就要过来,我立刻拿起桌子上的丰谷酒瓶子,指着他,说:“你敢过来!”我一边喘气一边瞪着他,牙关咬得紧紧的。
他没敢动,却说:“我给了钱的。”说着向前迈了一步,我举起酒瓶敲在桌子上,震得碗盘一阵乱响。小李停了一步,然而他立刻冲过来,绝不放弃的样子,我扔了瓶子,拔腿就往门口跑。小李一楞,我已经跑到了门口,双说抓住门边,用力往里一扳,门板“轰”的一声倒了下来,我一闪身立刻跑出了门。三嫂子和铁锅以及张哥在前面的店堂里,听到门响,正扭头来看。我已经冲到了门口,一脚跨出了门槛,立刻奔来的方向跑。

天已经黑了,我来不及害怕黑暗,也没有回头,我担心后面有人追来,只是拼命地顺着公路跑。我不知道跑了有多远,直到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我才停了下来。喘了几口,又慢跑起来,实在累了,我只好向着城里的方向走。
我希望有一辆车经过,无论什么车,还能是个好心的司机,能带我一程。我只有一个信念,我必须回到城里去,可是,我到城里怎么办?去哪儿?去住旅馆吗?我顾不得这些了。我只要回到城里就安全了。
公路两旁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人家门里透出来的灯光像是我心底的希望,也是一丝温暖,那是一种家的感觉啊!夜风吹在脸上还有些许凉意,而我的身上冒着热气,因为跑得急,我出了一身的汗,这时候走路的步子慢下来,后背感到湿漉漉的凉气。我焦急地望着前面的路,不知道我要走到什么时候能到?
我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拖拉机的声音!这种声音我的熟悉的。我赶紧收住脚步,站在路边上,回身向着拖拉机来的方向,确实是一辆拖拉机!我像见到了救星一样,急切地探出身去,挥舞着手臂,一边喊着:“师傅!我搭一搭车!”
师傅把车停到我身边,我看车里装满了河沙,不知道站到什么地方好。师傅说:“你站我身后,我赶紧站上去,这是车头与车身相连的关节位置,很窄,我双手紧紧抓住师傅坐的位置后面的铁栏杆,有点凉,但是感觉抓着很安全。师傅说:“你站稳了。”我大喊回答:“好,谢谢你。”
我禁闭着嘴,只听到拖拉机的轰鸣声,还是耳旁的风声。到了县城南口,师傅要向东去,我只好下车。我连连跟师傅道谢。这时候我的我已经感觉到冷了。
我在路灯下走着。我的身上只有母亲卖了一只母鸡的24块5毛钱,我怎么办?对了,二叔二婶不是在烟厂里有住房吗?一想到这里,我立刻兴奋起来,几乎是跑起来了。烟厂就在南门附近,我过了红卫桥,向南塔方向跑去。
一口气跑到烟厂宿舍门口,看门的老头已经关了门,我跑上去,拍着门,喊着:“开门!开门!”
老头出门一看是个丫头,就问:“你问,你找谁呢?这么晚了。”
我问答说:“我找我二叔,就是你们这里的郑大胡子。”我这么一说,老头明白了,因为据父亲说,烟厂的人都叫二叔大胡子。
看门的大爷给我开了门,我进来,他问我:“你是他什么人呢?”我说我是他的侄女。
大爷指了指了指,说:“第五家就是你叔的家了。”我连说:“谢谢大爷。”
我听到门了有电视的声音,我试着两了下,没有回应,我又重重地敲了两下。这时候我听到了二婶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呢?”
开了门,门里的灯光刺得我的眼睛都疼,二婶一见我,吓了一跳:“哎呀,怎么是你?”
我叫了一声:“二婶。”就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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